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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信在面对那样的简柯时,甚至来不及心疼自己那被踩碎的手机,只想给简柯顺顺毛,让他不要那么生气了。
然而简柯不是什么毛绒动物,顺毛这个动作并不管用。
池信就等着简柯发完脾气。
这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他发泄完了,两人再好好谈谈,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吹风吹久了,池信有点冷了,他越缩越小团,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这时,一辆跑车飞速驰来,在池信的面前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后停下。
简柯摇下车窗,言简意赅地对冷得有点发抖的池信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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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车上的气压极低;池信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自己发出个声响又引爆了简柯躁狂的神经,把他丢在这荒郊野外。
那就太凄惨了。
池信靠着窗户,偷看简柯的侧脸。
因为生气,简柯的下颚线崩得紧紧的,更显出脸部线条的立体感来。
简总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帅的;只要不冲着我发火就行,池信想。
简柯像是察觉到了池信的视线,转过头来;刚要声色俱厉地说些什么,池信就冲着简柯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池信:“……”
简柯:“……”
池信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简柯;说:“简总,是我帮你擦擦脸还是你自己擦擦脸?”
简柯说:“你……”
池信又打了个喷嚏。
简柯额头上青筋直冒,怒骂道:“池信你他妈故意的吧!”
池信说:”对不起啊简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阿嚏……不住……对不起……“
简柯正面迎接了池信的三个喷嚏;当即什么想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他接过池信手里的餐巾纸,机械地给自己擦脸。
池信说:“山风太凉了,我刚吹了风;可能有点……阿嚏……感冒了。”
好在打这一个喷嚏时池信眼疾手快地用餐巾纸捂住了口鼻,才没有再殃及简柯。
这阵子在入秋,季节渐渐转凉;再加上山上气温本就比城里低,池信穿得又单薄,被简柯扔在山顶一个人吹了半天冷风,不感冒才怪。
简柯说:“你是林妹妹吗?身子骨这么弱。”
池信说:“我觉得不是林妹妹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感冒吧。”
简柯斜睨着池信,说:“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池信眼观鼻鼻观心地说:“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呵,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简柯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池信,在我认识的人里,你是胆子最大的了。”
池信觉得这顶帽子实在是扣得冤枉,说:“简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简柯冷笑不语,池信只好可怜兮兮地缩在副驾驶座,努力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免得又触怒了简柯,换来一顿阴阳怪气的损。
简柯把车开回池信的公寓,在车库停好车后,他看向旁边的池信,这个让他窝火的家伙已经靠着窗子睡着了。
简柯没有叫醒池信,而是摇下了车窗,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他左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目光则停留在池信的脸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在他察觉到池信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时,他的怒气值简直要突破顶点。可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无论池信是否如同他所想的那么喜欢他,池信始终只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他没有道理为了情人大动干戈。
金主因为小情儿而动气,这是掉价。
可池信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池信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能轻易让他沉溺在这段看似超越包养的关系之中。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简柯莫名的有点无奈。
一根烟抽完,简柯对池信说:“醒醒,到家了。”
池信迷迷糊糊地在副驾驶座上挪了挪,带着鼻音说:“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简柯说:“睡什么睡?你想在车里睡吗?一会儿全身都麻了,起来!”
池信说:“不要。”
简柯说:“池信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别仗着我宠你你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简柯说着解开了池信的安全带,要把人给拉起来,可池信很不配合,总往椅背上倒,简柯气得伸手去掐池信的脸,却惊觉对方的皮肤滚烫不已。
简柯摸了摸池信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池信说:“嗯。”
简柯说:“你这身子太弱了,吹个风感冒又发烧,平时让你去健身房你也不去,现在病了知道厉害了吧!”
池信发烧烧得迷糊,只觉简柯碎碎念得扰人得很,嘟囔着说:“师父,你别念了。”
简柯:“……”
简柯下车,绕到副驾驶那一边去,一打开车门,靠在车窗上的池信就跟没骨头似的往下栽,简柯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抱住。
池信早就习惯了简柯的怀抱,自然而然地一伸手,就环住了简柯的脖子。
池信说:“简总,我走不动了。”
简柯微眯了下眼,语气不太好地说:“池信,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做的一堆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要我伺候你?”
池信说:“可是是你害我感冒的。”
简柯说:“你在车上说不是我的错。”
池信说:“是我的错,但这和你害我感冒并不冲突。”
简柯:“……”
感冒发烧的池信颇是胡搅蛮缠,简柯又不能把池信给丢地上去,只好认命地把人打横抱起,再一脚踹上车门。
池信偎在简柯怀中,脸颊因发烧而变得红扑扑,人也不大有精神,安安静静的,像是很依赖简柯的样子。
你要是真的这么依赖我就好了,简柯默默地说,可惜你就是装相的。
到家后简柯把池信放到床上,从医药箱里找出了退烧药,让池信把药给吃了。
吃完药后池信愈发昏昏沉沉,盖上被子就想睡觉,简柯说:“你还没洗澡。”
池信说:“不洗了吧。”
简柯说:“不行,脏。”
池信说:“那简总帮我洗。”
简柯说:“你想得美!”
池信说:“那我不洗了,简总你要是嫌弃我,就去睡客房嘛。”
简柯:“……”
睡客房那是不可能睡的,哪儿有金主到了小情儿家里睡客房的道理?于是简柯去打了热水,把毛巾打湿拧干后,给池信擦脸擦身。
简柯一件一件地脱掉池信的衣服,力道适中地为池信擦拭着赤…裸的肌…肤,池信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哼得简柯也跟着热了。
简柯在池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乱叫什么?你是发烧还是发…骚?”
池信趴在床上,半边脸都陷入柔软的枕头里,他用一双染上水汽的漂亮眼睛看着简柯,慢吞吞地说:“都发。”
简柯说:“呵,怎么?你想把你的感冒传染给我?”
池信说:“是啊,我要是能把感冒传染给你那我就迅速好啦,简总身体这么好,感冒病毒还没挨着你肯定就死翘翘了。”
简柯说:“你这拍的什么马屁。”
池信说:“我没有拍马屁,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感冒了做点运动发一身汗也会好得快很多呢。对了,我听说发烧的人那里会很烫,做的时候会比平常更爽,简总不想试试吗?”
简柯说:“试个屁!”
池信抓着简柯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简柯的指尖,说:“简总,我忘记了你的生日,你惩罚我好不好?”
简柯喉结上下滚动,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能忍得住,恐怕就得上医院去检查身体了。
简柯不再多言,俯下身,堵住了池信那喋喋不休的嘴。
然后他就亲自证实了池信的说辞,发烧的人果然是很烫的,哪儿哪儿都烫,烫得他舍不得结束这场欢…愉。
简柯本就心里有气,还被池信这般勾…引,当即把所有的怒气都化作了欲…望,换着花样儿地把池信干了个爽。
池信被…干得哭哭啼啼,本就生着病,脸色通红,这么一哭,连身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好看得像个瓷娃娃。
“简总,我错了,饶了我吧……”
“啊……轻点……不……慢点……重点……”
“我要……了……简总……松开我……求你了……呜呜呜……”
池信叫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叫了些什么,乱七八糟地一通瞎喊。他一会儿想让简柯对他温柔一点,一会儿又想让简柯对他粗暴一点,可简柯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只按照自己的步调来,干得他再也没法提要求了。
干完后简柯又去打了盆热水,来收拾这一床的狼藉。
池信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还沾上了他和简柯的东西,可他却浑不在意,已累得睡着了。
兴许是因为哭过,他睡着后嘴角还有点儿下撇,看上去委委屈屈,平白让人生出两分怜爱来。
简柯简单地帮池信擦拭了身体,自己去浴室冲了个澡,这才回到床上,抱着池信睡觉。
简柯亲了下池信的头顶,心想,这也勉强算是你给我的惊喜吧。
池信醒来时头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都在痛,竟有点宿醉后的感觉,当然,他是没喝酒的,这是感冒后遗症。
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了,看来发汗退烧的方法还是起了作用。
池信嗓子干哑,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接着他打开手机,打算跟祈同请个假,可当他调出和祈同的对话框时,他惊讶地发现他已经请过假了。
池信自知自己没有在睡梦中还给导演发微信请假的本事,那么能在这个时间点拿到他手机的人只有一个——简柯。
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杯,这必然也是简柯准备的。
池信想,简总意外地是个很细心的人呢。
池信走出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