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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蓝白相间的警车外面被一层密密麻麻的蓝色电流紧紧缠绕，过了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警车轰然炸开，变成无数火球朝各个方向四射而出。
尼玛！
秦海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简直呆若木鸡。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打五雷轰！
乖乖，好牛逼，好霸道！
咦，怎么头好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秦海正看得入神，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然后他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夜色中，他的右手摊开的刹那，掌心忽然闪过一道白色光芒，然后逐渐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直到彻底消失。
不远处的路虎车里，秦海的手机落在了座椅下面，屏幕还亮着，从话筒里传出肖楠楠焦急的声音：“喂，你在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说话啊！”
另一端，对着手机连续呼喊了五分钟以后，肖楠楠挂断电话，急忙拨通了警局同事的号码，“小林，你还在局里对吗……帮我查一下这个手机现在的位置……对，谢谢。”
几分钟后，得到答案的肖楠楠立刻换了衣服走出房间。
肖母诧异道：“今天不是休息吗？”
“有点事，我先出去一趟。”肖楠楠来不及多解释，快速走出了房门。
刚才那连续两次枪声，还有秦海最后的那一声怒吼，肖楠楠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秦海多半是出事了。
秦海虽然功夫厉害，但是面对子弹他也不是打不死的金刚罗汉，肖楠楠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见到那个混蛋才好！
上车以后，她猛地踩下油门，朝前狂飙而去，顷刻间就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混蛋，你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寒风从车窗呼呼地刮在肖楠楠脸上，肖楠楠却浑然未觉似的，死死咬着牙，双手用力攥紧了方向盘……
……
十分钟。
仅仅用了十分钟，肖楠楠就赶到了秦海所在的位置。
她看到了秦海的路虎车，然后也看到了在路虎车前面聚集的一大圈人。
她走到路虎车旁向里面看了一眼，秦海不在车里，车座上一个弹孔清晰可见。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海的电话，清脆的铃声很快就从座椅下传了出来。
肖楠楠呆住了，然后慢慢转头朝前面那群人走了过去。
“这个人看起来才二十多吧，这么年轻就死了，太可惜了！”
“是啊，长得还很帅啊，真是可惜！”
有人死了？
肖楠楠心头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有些害怕。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凶案现场也见过不知道多少，唯独只有这一次，她有些害怕去看到前面的死者。
难道是那个混蛋吗？
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那个混蛋的功夫那么厉害，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只有好人才会短命，这个混蛋那么混账，干了那么多混账事，肯定不是短命鬼！
不知不觉中，肖楠楠的手抖了起来，她的腿也在发抖，最后就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一刻，前面忽然有个人转身离开，透过刹那之间的缝隙，肖楠楠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秦海。
秦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血迹斑斑。
混蛋！
犹如一道惊雷从头劈下，肖楠楠惊得魂飞魄散，呆滞了三秒钟后，她发了疯似的拉开面前的几个人，拼命挤到最里面，迅速冲到秦海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大声哭喊道：“混蛋，混蛋，谁让你死的，谁让你死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肖楠楠用力搬动秦海的身体，可是根本搬不动，最后两个人一起又摔倒在了地上。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肖楠楠的脸颊淌到了秦海脸上，而秦海脸上的尘土也沾到了肖楠楠白净的脸上。
然而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管了，她用力搂紧秦海，抱着他拼命摇晃，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让闻者无不动容。
这么多年，也只有在父亲辞世的时候她曾经这么伤心的痛哭过，在别人眼里，肖楠楠始终是沉着冷静的代名词，然而此时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什么都不管了，她心里想的，口里喊的，全都是怀里紧紧抱着的这个混蛋。
“混蛋，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以后我什么都答应你，随便让你欺负，只要你不死，呜呜……”
………………………………
第917章 混蛋
“咳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肖楠楠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秦海突然咳嗽了两声。
肖楠楠的哭声戛然而止，然后露出狂喜之色，她急忙松开秦海，盯着他高兴地喊道：“你没死，你没死！”
秦海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肖楠楠后，一脸茫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肖楠楠脸色一红，赶紧松开秦海站起来，飞快地擦掉脸上的斑斑泪痕后哼道：“要不是刚才听到电话里有枪声，我才不来找你。”
秦海揉着脑袋从地上坐起来，左右看了看，问道：“奇怪了，刚才我好像做梦梦到发生了地震，是不是真的？”
肖楠楠脸上越发滚烫了，赶紧说道：“你那是梦游，根本没有发生地震。”
秦海“哦”了一声，然后就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等等！”肖楠楠忽然看到了秦海左肩的枪伤，急忙跑过去扶着他，“你受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不等秦海说什么，肖楠楠急忙扯开秦海的衣服，想要看看他的伤势。
可是等她拉开秦海的衣服，却发现秦海肩膀上别说弹孔了，连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不过血迹倒是不少。
肖楠楠脸色骤变，盯着秦海道：“你故意装死骗我？”
秦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为什么要骗你？”
肖楠楠扭开头懒得理这个混蛋，心里气得够呛。
秦海摸了摸左侧肩膀被子弹打中的地方，心里也是倍感惊奇，他刚才明明被子弹打中了，而且还被子弹射了个对穿，可是现在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那五根断骨搞的鬼？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有个杀手装成警察来查酒驾，我还以为他真的是警察，正准备打电话给你，结果那小子掏了一把枪出来……”
等秦海说完刚才的经过，肖楠楠微微皱眉，“那个杀手呢？跑了？”
秦海朝前面指了指，“在那，应该死了。说来也怪，这小子今天估计倒了八辈子血霉，刚刚准备溜的时候，恰好被雷给劈死了。”
肖楠楠抬头看了看一片繁星的夜空，脸色再度转冷，哼道：“下次撒谎记得先看看天。”
秦海一愣，抬头看了看，也“咦”了一声，“奇怪，刚才明明有雷电啊！”
“哼！”
肖楠楠气得转身就走，可是她刚松开秦海的胳膊，秦海竟然歪歪斜斜地朝地上倒了下去，她只好重新扶着他。
“奇怪，我身上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秦海说的是真的，要不是肖楠楠一直扶着他，他估计自己站都站不住了。
肖楠楠板着脸盯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撒谎两个大字。
秦海苦笑：“真的，你要是不信就松手，我绝对会倒地上。”
肖楠楠板着脸横了秦海一眼，懒得去分辨真假了，撑起秦海的胳膊让他搂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搀扶着秦海朝自己的车走去。
“喂，我的车怎么办？我手机好像还在车上。”
“不要了！”
“喂，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车！”
“你再叽叽歪歪，你自己回去，老娘不伺候你了！”
“……”
好不容易上了车，秦海刚准备跟肖楠楠说话，结果肖楠楠又冲他哼了一声，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然后转头朝他的路虎车走了过去。
看着肖楠楠的背影，秦海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真是个喜欢嘴硬的女人！
过了一会，肖楠楠回到车上，黑着脸把车钥匙和手机扔了过来。
“收着，你的一百多万丢了可不要再找我！”
秦海嘿嘿一笑，递了两张纸巾过去，“擦擦汗，辛苦你了！”
肖楠楠脸色稍缓，接过纸巾擦了擦脸，然后盯着秦海看了看，“你准备去哪，要去医院吗？”
其实秦海刚才已经检查过了，他身上既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只是有些脱力，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不用去医院了，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肖楠楠的脸色立刻板了起来：“死了别怪我！”
“你是在关心我？”秦海笑着问。
“我巴不得你这种祸害早点死光光！”肖楠楠哼道，麻利地点火发动汽车，然后掉头朝着来路驶去。
“喂，我们现在可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样说自己的男朋友不好吧！”
“那是演给我妈看的，你少做梦！”
“喂，不是说送我回家吗，你这是带我去哪？”
“我家！”
秦海突然瞪圆了眼睛，“你家？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带我上你家？你确定？就算要演戏给你妈看，也不用这么拼吧！”
肖楠楠脸一红，然后凶巴巴地瞪了秦海一眼，“收起你的龌蹉想法，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想让林清雅为你担心吗？”
“那也不能夜不归宿啊，再说小铃铛要是知道我在你房间里呆了一晚上，保不齐会东想西想的！”
“你滚蛋，我是让你去换身衣服！”肖楠楠气得差点暴走了。
秦海嘿嘿一笑，闭上眼睛道：“那我先休息一下，到了你喊我！”
肖楠楠转头一看，秦海真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几分钟，见秦海呼吸均匀而且悠长，好像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