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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昱哲愧疚的抓了抓头发：“哎，都怪我……不过，我这手一时半会是没法上场了，这接下来的比赛，替补怎么安排？”
“放心，你的接班人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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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妈的太可爱了吧
听闻霍栩这么说，季昱哲显然是因为不知道这个事而狠狠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淡定道：“没事，找到了也好有人替我去比赛，反正我现在是没资格说什么了。你也知道我到了时候了，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上场了。”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还贴着手术贴的手腕，现在镇痛剂的劲还没过去，没什么知觉。这双手曾经在中路杀出一片天地，可现在已经不是当时。
“八年了，还是挺快的嘛，一转眼过去了。”
他十六岁开始职业生涯、到现在为止二十四岁，拿过一个s系的世界冠军，数个lpl联赛冠军，一个季中赛冠军，无憾了。
霍栩倒是有点不忍心打破这怀旧的氛围，但还是忍不住抽搐着眼角拍了拍他季昱哲的肩：“也不用这么悲观。又不是不让你上场了，也没退役。等你手好点跟新中单轮换着上就行。”
“……”
季昱哲突然想起来，自己合同还没到期。
“我突然觉得，等新人上来之后，我退到替补席没事打个比赛做个直播什么的挺好，一边玩着游戏一边捞钱，美滋滋啊。”
做直播或者解说基本上就是职业选手退役之后的去向了，而像这种一线战队出来的选手，基本不愁吃喝甚至一个个富得流油。如果聪明点再拿着年轻时打下来的经济去做点项目投资什么的，又能赚个盆满钵满。
以上，霍栩是个例外。
他是个圈里众所周知的打完游戏就得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的富二代。
“哎，五点了，我妈快回来了，你要留下跟我们一起吃饭么？我叫她再多买点吃的。”季昱哲说着已经掏出了手机。
电话还没播出去就被霍栩拦下，“不用了，我还有事。”
“那行，你走吧。”季昱哲巴不得他赶紧走呢，呆会他母上回来三人挤兑在一小病房里吃着寒酸的汤汤水水，多尴尬——因为刚结束手术，饮食上禁忌比较多，季昱哲对此很不满。
霍栩临走前说道：“俱乐部给你批了两个月假，先养伤，完事之后，回来商量后事。”
“……”
季昱哲差点没给苹果噎死，“好你个商量后事，你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随便。”
“……”
季昱哲一脸嫌弃的盯着他背影，倚着床头啃苹果，目送他离开。
霍栩掐这个时间算算，那小姑娘的比赛该打完了，场地在俱乐部和医院的中间，刚好可以顺道去看一眼。
开了车去，路上小堵️，到时不到六点。
还没下车就远远看见会场门口左边不到两米的距离，那巨大的玻璃墙前，一戴着小黄帽的小姑娘抱着膝盖呈一副自闭状的蜷在台阶上，抹眼泪，眼眶被风吹的通红，嘴差点没撇到地上去。
霍栩一手搭着方向盘，在车里坐了会，隔着一贴膜的车玻璃，安静的看了好久。
看着看着，没忍住，笑出来。
虽然很可怜，但是，你妈的，这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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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真·知棒
车是玛莎拉蒂，没人敢贴罚单那种，大大咧咧往路口一停，霍栩下车了。
走上前去，霍栩静静盯着她看了片刻，正要开口，话却突然卡住——因为他，此刻以霍栩的身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
小姑娘抽着鼻子哼饬了一阵，睁开红肿的眼睛时，看见停在她面前的鞋尖，以那朝向来看那人此刻一定是面向她的并且似乎站在那里并不打算走……目标是她，有事。
“你好……”
戴星揉了揉眼睛，又为了避免尴尬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湿润，目光向上看去，便愣住了。入目是一双笔直的腿，接着是风衣的衣摆。
尽管男人站在光照不到地方，逆着对面公路上的路灯。
可戴星还是凭着那熟悉外形的辩认了出来，视线落到他白皙的脖颈之后，再往上，是一冷峻又刻薄的脸，被暖调的光勾勒着，有些朦胧。
他薄唇轻轻抿着，没有弧度，戴星隐约觉得他想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说。
霍栩……
此刻在这个不应该地点，不应该的时间，看见不应该看见的人，戴星鹜的想到了tag弃赛的事。全民唾骂之下，她们这些所剩无几的真爱粉们，在浩瀚网络世界了无立足之地，被一群水军喷子营销号gank的体无完肤。
戴星抽了抽鼻子，更想哭了。
被泪水糊的朦胧的眼睛暗淡的垂了下去，啪嗒，又是两滴眼泪顺着下眼睫抖出来。
霍栩喉结动了动，急了。但不知道说什么。
这怎么，又开始哭了？
见到他不应该开心么？
多半是察觉到他目光，小姑娘把脸贴到了膝盖上，似乎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哭。
“……”
若是在之前，戴星现在肯定很高兴的喊他了，以小粉丝见到偶像的形象。可是现在，这小不点鸟都没鸟他一下，仿佛不想见到他。
是因为，弃赛的事么？
霍栩扪心自问，对粉丝确实有愧。但也实属无奈之举。
两人一站，一蹲，僵着不知道多久。
大理石的地面上，拉着两道一长一短的影子，镀着落日余晖，安静的相对着，宛如一幅静止的画。
…
天色渐暗，傍晚风有点凉。
霍栩手抄进外套口袋里，手指尖一曲，无意碰到了冰凉的糖纸。
他勾了勾，将东西划进了掌心里。
那双黑皮鞋站在那位置没动一下，戴星就那么盯着，连鞋尖上蹭亮的高光变了几个形状都差不多背下来了。
她沉不住气，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朝她摊开的掌心——
那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盖修得整整齐齐，每一个骨节都精致万分。
上面躺着一颗棒棒糖，包装纸是蓝紫配色，棍是黄色的。最头上顶着个红底色蓝圈的椭圆形，上边白色的“真知棒”字迹给褶子挤的不成形。
戴星看他一眼，不知是心灵达成了沟通还是从他目光里了然了意思，颤巍巍地伸手，接了下来。
那糖仿佛有魔力一般，会发光发热，隔着塑料纸，暖了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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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面前不就坐着一个
小姑娘跟个小猫似的往台阶上一坐，抱着那颗他送的棒棒糖哇哇大哭，跟个水龙头似的连霍栩都开始诧异人的泪腺真是神奇居然可以分泌这么多液体的——戴星一抽一抽的道：“霍神……霍神我我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但是，我不是因为tag弃赛才难过，不好意思……”
霍栩双手抄着口袋面无表情看她。
内心：哦，输了比赛呗。懂。
“谢谢你。”
“不客气。”
“……”
戴星本来因为无缘冠军而异常低落，此刻因为霍栩一颗糖，瞬间心情成为正值。
这糖，她得回家供起来，哪里舍得吃！
“还有个事儿，”
“霍神，下面的问题比较禁忌，你别嫌我烦，作为一个粉丝我……官博怎么都不说工作人员也守口如瓶，你能不能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弃赛啊？明明，明明有机会冲击世界冠军的，大家都期待……”戴星又小心翼翼地问。
霍栩也懒得遮掩，直言不讳：“季昱哲手伤复发，动手术了。”
“啊？？？”
戴星这会是彻底忘了哭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不太相信这回事。然而仔细想想，又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因为记得之前夏季赛比赛的时候，季昱哲手腕上貌似就缠着绷带了，缠了老长一截，一直到手臂的位置。
那应该就是因为手腕一直不好吧？
说来很心痛，手腕就是职业选手的饭碗，那些打比赛的整体高强度训练的，几年下来没几个手腕健健康康的。现在季昱哲这情况到了不得不动手术的地步，别说得恢复了，就算好起来也没法回到巅峰水平。
“他的手，以后还能……”首发吗？
“不能了。”霍栩直截了当。
俱乐部也不是慈善家，无论多少情谊，说到头还是利益为重，人之常情。做战队的，需要成绩，向来都是择优选择，不行了就下去，是原则。可能会因为合同期限或者别的继续留他轮换上场，但首发几乎不可能了。
当然，他们这些队友，是真心待他。也为了他好，免得手腕废了，连直播也做不了，就真是砸了自己的饭碗。
“那你们战队没有替补的，谁来顶上首发？从二队里选吗？”戴星问。
“不。”
二队里那些虾兵蟹将，何时轮到他们。tag向来都是宁缺毋滥，能进一队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
“要在下赛季春季赛之前找到一个新中单，来得及吗，新队员还要磨合，万一耽误了比赛怎么办。而且不是转会高峰期，各大战队成员波动不大，你们上哪找？”
霍栩：“我这面前不就一现成的么。”
“……”
戴星显然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仰脸盯着他只顾自说：“霍神，你这说话语气，好像我一个朋友。”
“哦，打游戏认识的？”
“嗯。”
霍栩继续说：“是个小哥哥。”
“是。”
“你经常夸他声音很好听？”
“是，是吧……”戴星开始觉得不对劲
霍栩勾唇：“还让人大半夜连着麦念故事哄你睡觉觉……对吧。”
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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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再摸两分钟
看着小姑娘从疑惑到慌张再到惊恐最后直接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霍栩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清晰，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