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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这里的人怎么个个都精明?连个眼神都不放过?青蕾声音压低:“我断定是四皇子却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包括太子。宁王眼见不行了;唯有璃亲王能与太子一争;我是太子的人;生死自当随他;我自然希望太子能坐稳王位;但若是败了;有你能照顾芯儿;我也心安了无牵挂!你想拒婚;我看爹也不会太反对;他老人家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明哲保身;三个女儿若在两个敌对的阵营;谁胜他老人家都是最大的赢家。”
青蕾;她真是可怜。要不要顺着她答是子离呢?这样就真把自已放在风口浪尖上了。一旦子离起兵;不就成了头号祭品?会不会悬在城头刀架脖子上拿去威胁子离啊?阿萝心里发悚。
想起子离;刘珏的样子便浮了上来;阿萝目光变得温柔。他深情的脸印在脑中挥之不去。她苦笑;已完全明白眼下的局势;说不喜欢刘珏要退婚;安清王府丢不起这个人;平南王自然也丢不起这个人。甩了他一次还来第二次?刘珏当然有从临南跑来的借口。而这个不喜欢的后面存在的两个人选;不论是那一个;矛头都是指向东宫的。
若说是太子;要施展美人计么?就算迷住了太子;现在他也不会去得罪安清王与掌握南军军权的刘珏。所以;只有一个选择。
安清王为什么会倒向子离?她不明白;也不需要她明白。恐怕就算她不捉弄刘珏与安清王逗乐似的让写那样的回信;安清王也会下笔写的吧。那个老狐狸!他怕是早想到这点了吧;却不好开口。想到这里阿萝想笑;老狐狸还是好的;没有逼自已;更没告诉自已这个答案。只要一张口;刘珏就可以名正言顺与太子结盟;要帮子离的话窝里反来得更为容易。其实南军与右翼军合在一起已有足够的兵力;安清王这样做只是不想起兵掀起宁国的内乱吧!阿萝低叹一声:“姐姐你好眼力!我与子离日日在相府竹林箫笛应和;已自许心!所以三年前平南王订亲后;我便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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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一开口解释起来便如行云流水一般。自已听了都觉得很正常很自然。阿萝情不自禁地想;原来心里是愿意帮刘珏的;为了他可以说谎也说的这么流利。原本回风城简单地想靠着安清王这棵大树好好玩玩;风光风光。没想到还是免不了卷了进去。只是;这一次她心甘情愿。
阿萝小心地看着青蕾。说出了与子离两心相许;青蕾本在意料之中;却仍忍不住吃惊:“你竟与璃亲王私订终身?与他两心相许为何不往边城而去?”
“子离那好得罪顾相?我现在怎好去边城与他相厮守呢;姐姐糊涂了?”阿萝浅笑答道;“不过;你把芯儿托付给我;想来也不会告诉太子及太子妃我和子离的事吧?”
“子离?你唤得可真是亲热;怕是璃亲王妃也不曾这般唤过他吧?”青蕾叹道:“真没看出璃亲王竟也心系于你;原来相府里的箫声是璃亲王吹的。还以为是你与七夫人。我们真是看走眼了。我不会说的;但是以王燕回的脑子;怕已经想到璃亲王了。”
有宫侍传话;太子妃请她们一起用膳。阿萝想;这个局一经布好;就由不得自已了。眼下倒是没什么危险;以后难说。她现在极想知道王燕回如何应对。突然之间;阿萝想自已就像是试药的人;通过王燕回的态度;能探知东宫的布局。
席间阿萝吃得很舒服;吃完喝口茶;她笑道:“娘娘不是一直想听阿萝抚琴么?其实这三年来少有碰琴;不要叫娘娘失望才好。”
弹什么呢?阿萝眼珠子一转;一曲《秋水》泠泠从手指滑出;比起当日了无牵挂时多了几分缠绵。少了几分高远。
王燕回抚掌赞道:“这么多年;终于又闻《秋水》之音!平南王必然倾倒不已。”
还在试探啊?阿萝一嘟嘴:“他懂什么?那有子离懂得音律?”话一出口;“啊”了一声;已用手掩住了嘴;眼神慌乱。
王燕回轻轻一笑:“璃亲王么;箫声是一绝;隐隐晚上听得从玉璃宫传来;闻者伤情。原来妹妹的心上人是四皇弟啊。”
三人都没注意到;太子早已隐在门外已是痴了。脸上写满哀怨伤情;失落了然。他长身玉立在夜色中;想笑又笑不出来;原来是她?他双眸深如夜色;浓得化不开的心痛。当时宴上顾天琳淡如兰花;他觉得幽雅。等听到《秋水》却深深被曲中那份天马行空的爽朗大气所吸引;认定只有这般心胸无算计的女子才配是自已的知已。王宫步步惊心;他从小把自已控制得很好;学文习武无一不细细用心。天知道那种平凡人家的温亲是心底里极羡慕的。若能有这样的女子相伴;王宫生涯也会是苦中有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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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自我克制的人越盼望自由放飞。他毫不迟疑选定了青蕾。她漂亮、温柔;对他也是一往情深。青蕾再不弹秋水;她道:“再无当时心境;多弹殿下怕会失望了。”
他会意;琴曲便是如此;那能每会都有当时之心意。母后力主他娶了自已的表妹;王太尉的女儿燕回。他也接受。在他看来;王位是必然要得的;否则多年的努力就付之东流;雄心壮志难以实现。他得依靠王家;同时也娶了青蕾;多加宠爱。
可今日方才确定;那个心里慕尽秋水长天;海阔天空的人原来是她?她美丽得让他失神;她的琴音让她震憾。然而;每一次他都错过。如今;她不仅不想嫁已订亲的平南王;心仪他的四皇弟。
慢慢握紧了拳;一股恨意油然而生。他是太子;理所当然是下一任王;他把政务处理得再好;纵然得到夸奖;那双眼睛却没有更多的温情。子离不过是闲王;重要的政务从不参加;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怕一点点;父皇没有夸奖;眼中却满是温柔。父皇不是不爱他;但满满的心疼却从未给过他。就连娶亲;子离也能得到御赐仪仗;阵容不输于他。
他比子离差么?论外表;同样的俊朗。论才干;大臣们对他心悦臣服。论才华;他何尝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屋子里的那个抚琴的女人为何要用琴声骗了他;那双星眸却看向子离?若是桃花宴上知晓抚琴的是她;她早就是他的妃子!
他才从玉龙宫回来;宁王病重;他日夜问安陪侍床前。子离在做什么?不说也知道;他极力融入右翼军;一旦父皇驾崩便要起兵与自已兵刃相见。太子心中翻涌着狠绝的杀意。等成了王;刘绯你拿什么来与我争!你只要敢真抢平南王的女人;这场仗你就输定了。太子朗声一笑;抬步走入殿中:“什么高兴事这般高兴?”
三人忙离座行礼。太子手一扬:“一家人;不要行这些虚礼了!”
王燕回掩口笑道:“这事可怎生办才好?我们这个妹妹不想嫁平南王;却是瞧上了四皇弟了。”
太子惊诧地扬眉:“唉呀;平南王怎咽得下这口气?”
阿萝忙低头;愁眉苦脸不作声。
太子沉思半刻道:“强扭的瓜不甜;姐夫去帮你做中人吧。唉;这事棘手啊。”
王燕回笑道:“怎么难也要成全四皇弟与妹妹才行啊。”
太子皱皱眉:“方才遇着顾相;他听说妹妹在我这里做客便道;有空请妹妹去璃亲王府一趟;弟妹也想瞧瞧妹妹。”
顾天琳?太子为何想让自已去璃亲王府?是想坐实与子离的关系么?阿萝笑道:“好多年没见过天琳姐姐了;不知道她是否还是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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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太子妃殿中王燕回沉思不语。半响道:“李相若是同意退亲;会与安清王府翻脸;他就真不怕?我总有些怀疑。”
太子道:“我方才已去瞧过青蕾;她道八成是真;以前未入宫时常听后院有箫声与笛音相和;这才知晓是子离所吹。李青萝三年前逃婚也是不假。以李相性格;他可能不会退亲;却也不会急着把青萝嫁了;这个老狐狸等着看结果;想左右逢源!”
王燕回突问道:“父皇今日如何?”
“咳血了;半昏迷”
“殿下;我已与父亲商议妥当;紧盯着西方动向;四皇弟必然要返回风城了。东路大军及风城城防随时准备。我看也就这十余日光景了。”
太子长叹一声:“大家势均力敌;这仗不好打啊!”
王燕回轻轻笑道:“你别忘了;安清王老辣手里却无兵;跟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只要坐实四皇子与李青萝;平南王顾及老王爷;又有这等奇耻大辱;不用他帮;只要他按兵不动;我们就已胜了。若是平南王要动手;就先让他与四皇弟斗吧。只是;我心里不踏实;这当口李青萝要退婚;始终不让我放心。”
太子恨声道:“不论是真是假;都把她留在宫中;是与不是都好。”
“不;让她去璃亲王府;我很想看看她与她的天琳姐姐如何相处;顺便着人盯紧了;这样出宫的机会以后不会多了;看看她的动静吧。”王燕回吃不准阿萝的态度。看起来是真的;也说得过去。可是;李青萝三年后绽放的美丽本来就这般不真实。还有什么不真实的事也不足为奇。她怔怔地想了许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出了宫回到相府;阿萝一遍遍回忆在东宫的一切。信可能会有七分;还有三分带带疑。去见顾天琳也不能让她瞧出破绽。更不能再与安清王接触。最好就是去了璃亲王府就老实回家呆着。若是再召自已入宫怎么推好呢?阿萝想;这回牺牲大了。别弄不好掉了小命啊。她恨恨然;刘珏;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拉着你家的老狐狸一起撞墙去死吧!
阿萝简单的装扮出了门。没让刘英跟着:“刘英;你主子我现在去瞧情敌;你不用跟着;好生给我画画宫中的地图;以后逃命说不定有用!”
刘英早听阿萝说过东宫的一切;低头笑道:“是;祝小姐与璃亲王妃和和气气;以后姐妹情深!”
阿萝眼一瞪:“你不担心平南王吃醋?”
“我的主子是您!何况他欺负了我二十年;喝喝醋有利于身体健康!”刘英笑道;心想怎么可能吃醋;刘珏心里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