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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请旨与璃亲王一战!以雪夺妻之耻!”刘珏恨声道。
王皇后与太子互望一眼。太子道:“才听报相府三小姐被黑衣人掳了;这事……”
“王府乌衣骑确认;是璃亲王属下手法!臣知道王上刚刚大行;但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已令全城搜捕!臣知道璃亲王从边城赶来奔丧;但臣私下个人与之一战;娘娘太子成全!”刘珏脸色阴沉;已是怒极。
“平南王稍安勿燥;还等找着相府三小姐才好盖棺定论;若不是四皇弟所为;不是平白冤枉了他?”太子言道。
“臣请令接管三门;只要人还在城中;必找了出来!”
王皇后心想你已接管了南门还请什么令;嘴里却答:“平南王隐忍怒气;准奏!”
刘珏一走;王皇后开了口:“这不答应不行;平南王已接管了南门;但是答应了如果他不投靠我们;风城就失去控制了!”
“妹妹莫急;为父的东路大军已在东门外二十里处扎营随时可攻入风城。我看安清王和平南王与四皇子的梁子是结定了。”王太尉笑道。
“爹;不找到李青萝;我心里始终不安!”王燕回说道;“其实平南王与四皇子打上一架也不见得是坏事;由他们打去。不然;怎生放心!”话一出口;王燕回有些吃惊;为什么自已现在对李青萝念念不忘?难道……她咬咬唇;眼里透出决绝之意。
布署好军队;子离带着两万人马急往风城赶路。是夜;队伍在草原上扎营休息。子离离开营帐;负手立于星空下;抬头看看满天星辰清冷闪烁。眉间嘴角温柔带起一抹笑容;那个偷偷翻入相府;接了阿萝来草原露营的夜晚;也是这样迷离的星空;也有着这样带着寒气的风呢。这片草原留下了多少笑语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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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三年多了;她还好吗?她当初逃走时;心里涌起隐藏不住的喜悦;只求她莫要被刘珏找到;只求能先人一步带她来身边护住。她还是被刘珏送回了风城;阿萝;你会嫁他吗?胸口一阵闷痛;一丝恼恨掠过心底。子离目光看向草原深处;长草萋萋一片暗影;无边无际。如同每一个有恶梦的夜晚;自已一个人在没有灯火的黑暗里前行;只能坚持着走;却不知道几时才能走过这片被吞噬了光明的长路。
暗夜来了一会儿;璃亲王白袍孝服立在寒风中飘逸忧郁;身上丝丝透露的王者之气让他觉得这片天地里唯他独尊。自已每次来都这么巧;恰在四殿下心神飘浮时出现让他觉察不了;
暗夜眼中闪过笑意;轻叹一声:“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
子离心中一惊;这次连丝警觉都没有;嘴角温柔的笑已经转淡:“每次你来;都是瞧准了时间的么?”
暗夜抱拳一礼:“老王爷托暗夜带句话;请四殿下务必与小主人打上一架;原因么;听闻相府三小姐扬言非殿下不嫁。老王爷道四殿下三年不回风城见王妃;心中必有所属;男人嘛;为心爱之人打架理所当然。这也是皇后与太子乐见其成的。”
子离蓦然回头;眼中露出讥讽的神色:“平南王肯让她涉险?他待她也不过如此!打一架么?哼;正中本王下怀!”
暗夜由衷佩服老王爷;这一箭不知道串了多少只鸟儿。他露在面具外的眼睛一眨:“小主子不知情;四殿下手下留情!暗夜告辞!”
子离一怔;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刘珏;你这次惨了;本王还洞悉内情;你却给瞒了个严严实实!”心念转过;阿萝;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你;心里;心里是真的有我么?一念至此;热血奔腾;恨不得马上就能见着她。
24
风城全城戒严;大队士兵一条条街巷搜过。每个片区拉网似的慢慢收拢。素心斋掌柜心急如焚。自从阿萝走进店里亮出子离送他的玉佩后;他就明白这个人对主公的重要。但是现在城门已闭;官兵满城巡逻;怎生把三小姐平安送出风城呢?主公得不到消息必然也是着急万分。唯今之计只能把她藏起来。
阿萝闲闲地想;看来只要是子离开的店;这块玉佩就是钻石会员卡;吃喝免费;伺候周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几天嘴吃淡了;后悔刚开始弄了这么个素斋馆子!好想吃肉;大鱼大肉!刘珏怎么还没找到这个地方啊;真是猪脑袋!噗嗤一笑;想起他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筷子蘸着茶水在桌上划了个猪脸;喃喃自语:“我不是学表演的;你不能把我逗笑哦;我怕疼怕死;你不能打我哦。”叹了口气;撑着下巴往窗外看;还要等多久才能平息这场王位之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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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楼梯上脚步急响;掌柜焦急说道:“三小姐;官兵过来了;快随我来!”
阿萝一身男装;急随掌柜下楼;进了后院柴房;移开柴堆露出一间小小的斗室。阿萝闪身入内。斗室昏暗;顶篷一片明瓦透下微弱的光。阿萝往榻上一躺。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素心斋涌入大队官兵;掌柜讨好地陪笑:“军爷;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说话间已往带队的人手里塞过一锭黄金。
金子拢入袖中;手仍然一扬:“给我仔细搜了;一处地方都不放过!”
掌柜陪着笑;以为草草走了形式便收队;却不料瞧见官兵查得极为仔细;心里便开始紧张起来。手垂下;一柄短剑已无声无息衣袖里滑了出来。
过会儿官兵回报没有人。掌柜松了口气;笑容可掬地送官兵出门。正想掩了店门;门外一队骑兵跑来。刘珏听了官兵报告;抬头看了看素心斋的牌子;想了想;下马往店内走去:“把你们拿手的菜弄几个过来;爷想坐这儿歇息会儿。”
掌柜的一愣;满脸堆笑:“王爷;这几日伙计都放假了;你看;这不是没生意嘛。”
刘珏淡淡一笑:“你去厨房瞧瞧能做什么做什么;有酒便成!”说完径直往店内走去。
掌柜连声应下;转身走向厨房;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主儿怎么早不来晚不来。
刘珏看看素心斋;想起阿萝来这里教子离的厨子做菜。轻叹了口气;心里一动;眼角余光瞟向掌柜的背影。略一沉思;一个眼神;跟随而来的乌衣骑玄组已分散进入店内;不多时玄衣下了楼;低声在刘珏耳边说了句什么。
刘珏一声冷笑;上了楼;踢开厢房门;走到桌边;桌上摆了杯残茶;桌面隐约能看到茶渍未干的那张猪脸。他刚下楼坐好;掌柜就端了酒菜出来;笑呵呵道:“小可手艺及不上大师傅;王爷不嫌弃;只能将就用了。”
“全城戒了严;生意不好做啊!”刘珏懒散地问了一句。
“王爷体恤;这那还有生意嘛;王上大行;风城不得歌舞喧哗;小店这才放了伙计假呢。”掌柜陪着小心道。
“这几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啊?”
“唉;官兵四下往来;谁还出门呢;怕是要过了三月十八新王登基;风城才会热闹起来!”
刘珏“哦”了一声;眼中暴出精光:“那个在厢房喝茶的是谁?”
掌柜镇定答道:“小可守店;无事就喝喝茶了。”
刘珏突然一掌飞过去;掌柜条件反射的一闪;情知被识破;手一动;短剑已刺向刘珏。人却往外冲。眼间一片暗青色闪动;乌衣骑已把他围了个严实。掌柜冷笑道:“平南王目光如炬;小可佩服;实话告诉你;人早已送走了。”说话间已经出招与众人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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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玄衣一声轻笑;长剑闪过雪光;转眼间已攻破掌柜防守;一剑刺中他的大腿。掌柜一咬牙;竟是拼命的打法;身上血流如注;两眼变得赤红。终于力气不支倒了下去。大笑一声:“主公;幸不辱命!”自绝心脉而亡。
众人悚然;璃亲王属下竟这般勇猛;不惧生死;可见治下严谨!
听到里面打斗声;官兵也围了过来。刘珏冷冷地朝方才报此地无异样的小队长看去;沉声道:“把这里房子拆了搜!”
不多时;官兵涌入后院。阿萝听到外面一阵翻腾柴垛的声音;心里一叹。终是来了。她整整衣衫。活动了下拳头;隐在门边上候着。
突听到一声惊呼:“这里有暗门!”
阿萝闭了闭眼;拉开门人已冲了出去;拳脚不留情转眼间便放倒了几个官兵。跑出柴房抬头就看到了刘珏。他眼中不知闪动的是什么神色;嘴角露出叽讽的笑容:“你以为你还跑得掉么?”
“我跑不跑关你什么事?我又没犯王法;不过是想来这里吃点东西而已!”看到他阿萝的心跳得很快;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刘珏脸上青筋暴出;笑得凄凉:“哈哈;不关我的事么?我的王妃!”
“我还没嫁你呢;现在改主意了;没见过你这般死皮赖脸的。哼!”阿萝心里一痛;暗叫老狐狸;你最好知道你儿子的脾气;这样整;我受罪受大了。
她真的是被刘绯的人带走了;她真的心里还念着刘绯。钻心的刺痛像把钩子在反复拉扯着他的心;痛得他有点直不起腰。刘珏仰天怒极而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可以这样随便践踏我王府的尊严?说不嫁就不嫁?还想与人私奔?做梦!”
阿萝傲然站在那里:“打死我也不会跟你回去!有本事你不用轻功;不用点穴来啊?”架式一拉;藐视着刘珏。
刘珏气得大喝一声:“都给我退下!”身形一展竟真的不用轻功与阿萝斗在一起。阿萝身轻如燕快速躲闪着他的攻击;两人竟斗了十来个回合;她力气渐渐弱了;背心一痛给刘珏反手一掌击倒在地。
阿萝暗骂;真他妈手重;差点给他打得闭过气去。她喘着气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刘珏瞧着她;神情是那么倔强;散乱的发丝飘在耳边;竟感觉不到她的狼狈。这么多年的深情落在她身上却似雪花飘进了河里;融得不见。枉他对她小心呵护捧在掌心如珠如宝;她就是这样回报于他!她的心是铁做的;不;比铁还硬;比冰还冷;她血管里流的是全是无情与背叛!刘珏恨意翻滚;自身上散发出来;阴沉的脸俨如修罗。眼中浓得化不开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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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阿萝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