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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珏一怔;已掀袍跪下。安清王展开圣旨却未读;递给儿子。刘珏接过一看;嘴张了张;眼睛瞪得老大。把圣旨卷了还给老爹。心里翻江倒海;山雨未来风满楼。宁王的圣旨上不仅写由四皇子刘绯继承王位;还罗举了王皇后及王氏一族的滔天罪行;连先故陈皇后之死也写的清清楚楚。这道圣旨会炸翻宁国朝廷;但在刘绯未登基坐稳王位前又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先王为何不直接废了太子?我们一样可以支持子离的。”刘珏有些疑惑。
安清王叹了口气道:“三年前先王不是顺水推舟把右翼军给了子离;把南军给了你和天翊嘛;但南军和右翼军离风城太远;也不可能所有人马全回风城抢王位。一旦逼急了;王太尉掌管的离风城最近的东郊大营里二十万东军会先下手;占了风城。我们两边一开战;宁国内乱就起。其它四国必趁虚而入;宁国几百年的基业……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啊!”
“儿子唯父王之令是从。”刘珏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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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安清王沉声道:“璃亲王距风城不过百里路程了;他带有两万人马;入城奔丧最多只能带五千近卫。若是两边在风城火拼;一则百姓受苦;二则王城大乱;怕是正它国下怀。”
“所以你要我表现出与太子同仇敌忾;尽量减少伤亡让璃亲王顺利登基?”
“是啊;难道真的要用十万南军;两万右冀军与二十万东路大军火拼?据我安清王府与璃亲王府的情报网分析;王家手中还隐有一支精兵;东面黑山森林里这些年有些奇怪现象;怀疑这支军队隐藏在那里;人数有多少;怎样的战斗力都不得而知。且王宫是易守难攻;真的强攻;伤亡就说不清了;说不定宁国就此衰败下去;这是王上与刘氏一族都不愿意见到的。”
“那父王的意思是?”
“我已与璃亲王取得联系;三月十八登基大典前掌控局势;当众宣读王上圣旨;铲除王家;彻底消弥这场祸事!现在离三月十八只有二十天;不仅要完全控制住风城局势;同时还要渗透进王宫;完全掌握王家人的动向;一举成擒。在这之前;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察觉;否则就只有强攻!”安清王清楚地道出眼下的情形。眼神锐利地盯着儿子;他现在又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闲王的安逸玩乐之色消失殆尽。
“我明白父王的意思了;这之前我还得找着借口与璃亲王打上一架;消除东宫对我王府的戒心是吧?”
“不仅如此;你与璃亲王两人之战是小规模争斗;完全可以两个人打一架;但是却把你和他暴露在危险之中;东宫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抢先动手;擒下你二人;东路大军不可能二十万进风城;还有南路军牵制着;但是;那只我们不熟悉的队伍却完全有可能出现。所以;你二人这一架更大的作用是饵;钓出王家秘密军队的饵!”
刘珏沉思一会儿道:“为何不能偷袭王宫与太尉府;软禁王皇后、太子、王太尉?”
“王家势力经营多年;不当众读其罪状取信天下人;能服众么?别忘了;太子还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子离登基;要有一个借口和理由;只有让太子先动手。再说起兵强攻若不能尽消王氏一族的势力;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年才能根除反叛了。陈国突袭临南城提前了时日;等不及宁国内乱便是小觑了几十年无战争我宁国兵多却无实战经验。他国对我宁国都是虎视眈眈;就等着宁国内乱这一时机了。”
“若是这只军队不出现呢?”刘珏提出疑问。
“太子必须等到璃亲王回风城后奔丧礼毕才能下手;礼毕之后离登基大典不过五六日时间。登基大典前三日;你约璃亲王一战;这个时候对王家来说也是最好时机。他完全可以借这支奇兵不知不觉灭了你和璃亲王;而且推得干干净净。所以;这支军队是一定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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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所以;大典前三日我约璃亲王私斗就是故意给东宫一个机会。趁机灭了那只隐藏的军队?”
“隐蔽的军队如果不除;一旦太子走脱;就会成为他东山再起;扰乱我宁国最大的隐患!”
刘珏佩服地瞧着老爹;想的真周到;把以后的隐患都想进去了。可是:“父王;东宫完全可以先动手制服我们;就算我们想尽办法去取信;然而;半信半疑总不如干脆灭了我们更放心!”
安清王呵呵一笑:“儿子啊;要知道现在风城三门已掌握在我们手中。东宫是不敢先动手的;南方军力在你与顾天翔手中;西方军力在璃亲王手中;硬碰硬他们也不想;怕拼个鱼死网破。万一子离向陈国及启国借兵长驱直入;太子就算坐上王位;也难以应付。如果取信于东宫;王家会觉得顾天翔只是南军水军;你手中的十万兵马可唯他所用;这么一来;南军的临阵倒戈会给他们致命一打击。况且;”安清王笑笑;“他们就算不完全信;却不得不倚仗。这十万兵马诱惑太大了。真的为已所用;璃亲王就呈败象!”
所有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刘绯登基;为了宁王将来的稳定。自已恨刘绯与阿萝怕也是借口了。刘珏心里一松;连日来的焦虑与心痛一扫而空;他瞟了一眼老爹;想想阿萝;好啊;联手戏弄他!刘珏挺直的腰软了下来;又恢复了放荡不羁的模样;脸上笑容可掬;一双眸子已开始喷火:“儿子明白了;父王;你可以啊;怎么说服阿萝故意要拒婚制造我与璃亲王的仇恨的?”
安清王眼睛一转;已在瞟退路;神色闪烁道:“我只是提点了一下;她就明白了;她对你;呵呵;真的不错!”
“是啊;是不错啊;好计!我怎能容得我的未婚妻子这般丢尽王府的脸呢;你们真是了解我啊?”
“呵呵;儿子啊;这不也是考验一下阿萝对你如何嘛?老子不也是为了你好嘛?”安清王干笑道;心里有点发虚。
刘珏猛的吼了出来:“为我好?你就让她跑去当箭垛?你知不知道这么一来;要是两方争斗起来;她就成了威胁璃亲王的人质;威胁谁呢?是刘绯还是你儿子?!”
“这个嘛;总的有牺牲的不是?况且;不到万不得已;危及不到她的生命。那;那个;她老爹不还是当朝左相嘛!”安清王不敢看儿子。
“还瞒着我?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去做这事?还不是你?我明告诉你;不能让她卷进来!这是男人间的争斗!已经做的就算了;现如今东宫早已知道阿萝与刘绯之间的事;就已足够了;不用她再做什么了。”
安清王沉下脸:“若是东宫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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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她是我的王妃;我完全可以拒绝;就说她不愿意;我也要娶了她;犯不着拉她出去!”
“你要明白;若是阿萝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与你撕破脸拒婚;东宫岂能轻易相信?”
刘珏一呆;是啊;阿萝是放出话来与子离已两情缱绻;私定终身。自已在东宫诸人面前表现也是怒发冲冠的模样;若就这样信了;也小瞧东宫诸人了。要取信于他们;不仅需要刘绯大力配合;还得在他们面前演出好戏。可是;怎么演?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会是一怒之下恨不得杀了她吧?杀是不可能的;可这气愤之余动手却是免不了;这叫他如何下得了手?明知道她是为了他才身入险境;还要自已狠着心动手教训她!“我;怎办?当他们面冲她发火?不是还要照拂左相的颜面?”
“哼;怕是到时最先动手的就是左相!这个时候他不跳出来教训女儿;怎能置身事外?”
刘珏火气上冲:“谁叫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阿萝有个万一;我叫你王府断子绝孙!”
安清王气得胡子乱抖:“臭小子!有这么咒你老爹的吗?你就这么笨?不知道表现一下咱王府的传统?你开护不行啊?任她喜欢谁;反正你就是要定她了;谁敢动跟谁急呗;由着她哭闹拒绝;你不理不睬给我把人抢回来再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
刘珏又是一呆。半天回过神来:“好像我已经把她惹恼了;今天还打了她一掌!”
“那你还愣在这儿干嘛?她要现在不理你了;我看你抢回来也没用!”安清王一脚踹在刘珏屁股上。
刘珏摸摸屁股;不服气道:“谁叫你们瞒我来着;一点不心痛我!等这事完了;我再和你们算账!”
“我现在就嫌给你说早了;就你这脾气?!你好好把这场戏给我演足了;要给东宫看出半点破绽;坏了我的大事;老子亲自操军棍打烂你的屁股!”
刘珏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是喜是愁。喜的是阿萝终于肯为了他涉险;她嘴上不说;对自已却是情深意切。愁的是舍不得让她受委曲;怕她有危险。他突然后悔;要是不知道就好了;知道了还真是难做。想起刚才在松风堂对阿萝的卤莽;一时之间竟不敢回去面对她。
清冷的风吹来;松风堂隐在树林之中;灯光迷离朦胧。刘珏静静站在树林里瞧着灯火阑珊处。那里有个女人;他心爱的女人。想了多少回?他数不清了;似乎思念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同空气吸入肺里的这份情感成了支撑生命的一部份。失去便同呃住了咽喉;会窒息会死亡。他闭上眼抬起头感受夜风伸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把满脸的激动安抚平静;阿萝;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何不用你那璀璨的眼睛告诉我?让我懊恼让我迟钝让我不安而怒。你自然走进这场男人对权力的战争中;只是为了一个我。你;让我情何以堪?刘珏怔怔地站着;不敢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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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自已情深;以为是自已在付出;她只是被动的按受;一遭发现她早已为他走进这场旋涡;感慨油然而生。刘珏定定神;眸子里坚毅之色渐重。终于抬步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阿萝穿着他的袍子蜷在榻上睡着了。刘珏离了几步远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她是这般瘦弱;下巴削尖。这些日子躲在素心斋都没吃好吧。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像停下翅膀休息的蝴蝶。她美丽的让他直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