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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刘珏此时心乱如麻;如果挑了山寨;间接的帮了子离一个大忙;同时也毁了东宫的布局。然而不去;他怎生放心得下?刘珏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坚定。嘴角微翘;带出一丝冷笑;既然宣称是山贼;便按贼处理了。若是子离布下的棋;今天也一样毁了。“今晚子时之前;我要山寨消失;为民除害替王分忧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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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主上放心!”
云慢慢遮住了月;大山投下片片暗影。根据鸽组收集信息;乌衣骑玄组已定好方案。戌时时分他们像朵朵轻云无声息地潜到了山寨周围。
刘珏仔细观察这座山寨;果真如鸽组回报一般;并不像普通山贼所为;倒似座小兵营。他冷笑一声;应该是熟读兵书;知晓行军布阵之人所为。等到亥时他口中吹出了一声模仿夜枭凄凉的叫声。行动开始。
道道暗影从黑暗中闪出;刘珏身先士卒跃在最前面;玄组死士分散进入。寨内布有阵式;却偏生遇上了乌衣骑;他们轻车熟路走了近去。刘珏施施然靠近了大厅;当他闲闲地走进去时;大厅里的山寨众人惊得摔碎了酒碗。
头领奇怪的揉揉眼睛;只听刘珏笑道:“我不是鬼;你看;有影子的。”
头领这才反应过来:“你是何人?如何进得寨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问你今日是否劫过一辆马车。”
“劫过如何?没劫过又如何?”
刘珏蓦的出手;剑尖飞舞;片片银光似最轻柔的月光;亲吻上厅中众人的身体。寨中诸人只觉寒意突然而至;厅中凉幽幽地飞起了雪花。直到雪花转红;倒了下去;还在想;这个面带笑容的暗夜修罗是谁。
剑尖缓缓滴下最后一滴粘稠的血;刘珏轻笑道:“回答我。”
头领突然嘶声喊道:“没有!没有!我们只奉命驻扎;从不轻伤人性命!”
乌衣骑鱼贯而入;清点完大厅尸首回报道:“寨计一百七十三人;亡一百七十二人。未见三小姐和七夫人三人。”
头领大骇:“乌衣骑;你们是安清王府的乌衣骑!小王爷;你是刘珏!这;你;你竟然杀了太尉府精英;全杀了;你;你要造反么?”
刘珏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小王剿灭山贼是造反?哈哈!”一剑挥去结果了头领的惊呼。止住笑冷声道:“搜完放火烧了!”
掉头走出大厅;刘珏闭上眼;心里的痛楚并未因为刚才的噬血减弱半分。他睁开眼;眼睛深沉如夜;阿萝;你会跑哪儿去了呢?莫非真的走小道往南了吗?“传令下去;南方自顺河镇起;设岗画像严加盘查;通报各州县;就说有人掳了安清王府少王妃。报信者赏白银千两;救出少王妃人者赏黄金万两。”
竖日清晨;王宫早朝;宁王清瘦的脸上因为震怒激起两团红晕:“是何人如此大胆纵火烧了浮桥?!”
李相出列匍匐于地老泪纵横:“王上!不知何人昨日掳去小女及妾室;安清王府得知消息后追出南城门;贼子竟纵火烧了浮桥;老夫为官多年;做人厚道;何以惹此大祸啊!”他为官这么多年倒是见谁都温和有礼;除了骂他是老狐狸爱和稀泥;还真是厚道!朝堂之上他凄然落泪;唏嘘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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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刘珏出列掀袍一跪:“王上;相府三小姐已许配于臣下为妻;昨晚臣寻踪觅迹找上了顺河镇西面大山;里面果然藏有一贼窝;距风城不过几十里居然有山贼建寨横行;臣已灭了山寨;却听闻一贼子言道三小姐及七夫人已被挟持南行;请王上做主!”
宁王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露出微笑:“好;做得好;允之;这等大胆贼子岂容他皇城跟前肆无忌惮。寡人封你为平南将军;巡视南方诸城;南方山多路险;遇此等贼子;先斩后奏!李爱卿不必难过;平南将军南去;定可平安带回你的女儿。”
宁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微微有些喘气。眼光扫过顾相与子离;看到一片关切;便轻点了下头。停了一会儿说道:“王太尉;平南将军此行南去;你可将南军陆军虎符交由给他;南军由他指挥吧。”
王太尉一愣;自已还在心疼插在山上的一支精兵;莫明其妙就被当成山贼灭了;宁王紧接着这样直截了当的夺了南军军权;且在朝廷之上;众目睽睽;如何推得。他万般无奈回道:“年前有军情回报陈国蠢蠢欲动;如今顾相之子天翔将军正是南军水军统领;我标下将军王烈与天翔将军正制定全盘计划;此时更换统领;不利于战事啊;王上三思!”
宁王呵呵笑道:“我记得允之与天翔从小一块长大;是至交好友;两人合作;必无嫌隙;太尉不必担心。就这么定了;允之;你明日起程;速与王将军交接。严密注视陈国动静;莫忘了顺便清除那些敢胡作非为的歹徒。”
刘珏隐不住笑意;朗声答道:“臣遵旨;王上英明!”
子离与顾相目光相碰;眼底均闪过一丝笑意。
太子紧抿着嘴。脸上没有表情。
退朝之后;太子回到东宫;颓然长叹:“父皇开始布局了。”
王燕回手拿一卷书慢条斯理的看着;瞟了太子一眼道:“宁国兵力;右翼军在安清王手中;左翼军以南军为主力;如今大半兵力都归于安清王府;如果刘珏父子想要这王位;怕是最容易。安清王年已老迈;你只需请璃亲王赴西陲边城换他回来!父皇必允!”
“可这不是把右翼军交到子离手中了吗?”
“兵行险着;以兵权换他远离皇城;你是名正言顺的太子;顺理成章该由你登基;安清王闲赋在家贻养天年;右羽翼军他苦心经营多年;岂能如此顺利就交了璃亲王。就算他不服起兵勤王;还得看看安清王的意思。这安清王最是精明不过;早早去了边城;态度暧昧不明;手上那枚赤龙令叫你父皇也忌他三分。再说;顾天翔不过是南军水军;南军多是我父部下亲兵;平南将军怕是也没这么容易就能收服了南军。况且;我父手里还有东路大军;人数上及不过南军;却是真正的精锐。而北路军;隐于黑山森林;这点;怕是父皇也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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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太子又惊又喜:“爱妃果然妙计。宁国几时有的北路军?”
王燕回笑笑:“这是我的亲兵;我自幼喜爱军事;便年年央了父亲零数拨来军中精英做我的亲兵;隐在黑山森林;有两万人马;在我的调教下;能以一当十。”王燕回正色对太子道:“你我夫妻;今日说了这实话与你。从此福祸齐当;殿下不要负了燕回一片心意。”
太子长舒一口气。烦恼一扫而空。突问道:“爱妃是否不喜良娣?”
王燕回嫣然一笑:“右相千金;我那会不喜。我不过;不喜她弹琴罢了。不过;我倒是喜欢她的妹妹青萝。若是我自已的小妹就好了;瞧着就心喜;真想早点促成她与平南将军结缡。我多个妹妹;你多个连襟。”
阿萝可不知道朝廷上已有了这么明显的变化。她现在是蜷进壳里的蜗牛。老老实实舒舒服服和七夫人小玉呆在小宅院里。反正有吃的;半年不出门都没关系。
初初几日有兵士敲门;小玉去开的门;梳了妇人髻;青衣布裙;特意抹灰了脸;添上了皱纹;平白老了十岁。兵士并没有多问;只是张开画像瞧了瞧就走了。阿萝拉着七夫人进了暗门;藏到了那边大宅的假山下。走了再悄悄过来。大宅只留了四个小厮和一个老管家看着。阿萝早有明令;后园一律不得进入。大宅里主人不在;后园荒芜也无人打扫;暗门做得巧妙;躲过刚开始的询问;后来就没人来挠了。
阿萝做了纸牌教七夫人和小玉斗地主。每天吃过饭就斗;斗完又吃;睡了一觉起床继续。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斗地主玩累了;就看书。阿萝最喜欢看各国风情录;一本宁国各地方志翻得稀烂;她长叹;读大学都没这样看过书。
每晚无事;七夫人就在灯下绣花样子玩;阿萝就开始讲故事;古今中外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小说笑话只要想得起;一一翻出来讲。七夫人和小玉听得痴迷常问阿萝从那里知道的;阿萝就会想起现代的东西。此时对着七夫人和小玉更是没了顾忌;手舞足蹈。七夫人和小玉听了全当她在说神话故事。
阿萝一个人坐在院子不经意会想起刘珏;禁不住叹气。他不知道气吐血没有。想起每一件趣事就忍不住笑。也想子离;他应该在宫廷里开始与太子进行漫长的争斗了吧。她想起两人有些唏嘘。两个都是优良品种;若是合二为一;若不是皇亲国戚;也许她真的会心动起来。现在;她想着以后的自由生活;自已作主的日子;远远地把两人抛之脑后。
就这样;平平静静五个月就过去了。阿萝对七夫人和小玉长叹:“我们是自已坐自已画下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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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七夫人和小玉不知道是在相府的四方天呆习惯了还是怎的;一点也不见烦躁。阿萝终于决定去探探风声。
这天她换了男装。同以往男装一样;脸手抹得更黑。大摇大摆进了大宅。老管家一愣神;欢喜得直喊:“少爷回来啦!”
呼啦跑过来几个小厮;陌生又热情地瞧着阿萝。阿萝想这个世界最好的就是老百姓;用心计的少。特别实诚。她笑道:“福叔;才从西边走了趟货来;许久没来;辛苦了你了。”
福叔花白胡子高兴得直颤:“少爷说什么话呢。你人不在;却给了我这么多银两;还不介意我把家眷也接过来一起住;这等主家;上那儿找去。”
阿萝边说边与福叔走入厅堂。四下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是每天都在打扫;阿萝心里感动。福叔他们并没有因为主人不在便懈怠了工作。她坐在主位上;马上有小厮端来香茶。态度恭谨。阿萝不禁问道:“我都忘了你的名字了。”
小厮腼腆笑道:“我是程永;少爷忘啦?”
阿萝当时在人市买下他们四个;他们都说无家可归就人贩子拐来的。阿萝就以一劳永逸给他们取名。这个小厮年纪排在第三就叫程永。阿萝此时听了笑笑;还真是一劳永逸;好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