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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柳无涯一怔，偏头问雪松君，“楼顶的不是白鹤吗，怎么不叫白鹤楼？”
雪松君：“……我乐意！”
他倒是想在楼顶放一只黄鹤，起初也是这么办的，但黄鹤看着实在怪里怪气；没有白鹤好看，遂屈服；放弃。
黄鹤楼里人来人往；一楼多是首饰店和成衣店；柳无忧进来一瞧，两眼发光；立刻逛起来。逛着逛着；就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柳无涯：“……楼里有什么食铺吗？我们去那儿歇息一会儿。”
雪松君：“四楼全是食谱。”
“那走吧。”
柳无涯正准备往楼梯的方向走去；雪松君突然拉住了他，带着他和敖烨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站在一扇封闭的门前；柳无涯和敖烨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来试试电梯。”
雪松君说着，伸手往旁边的按钮上按了一下，不多时；门便打开了。
三人进去后，雪松君又在标着“四”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想去哪层就按哪个数字，怎么样，方便吧。”
柳无涯：“其实我一跃也就上去了。”
雪松君：“……”
柳无涯：“为什么要叫电梯呢？电是什么？”
确实；这个电梯所使用的其实是灵力，但也不能叫“灵梯”吧？听着像是要把人送走一样……
雪松君阴森森地说：“无涯，少说几句，我谢谢你了。”
柳无涯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到了四楼，柳无涯和敖烨出了电梯，雪松君依然站在里面。
柳无涯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雪松君翻了个白眼：“我还有工作。你以为我像你这般清闲吗？今日本就是来视察，没想到撞上了你们，于是聊了一会儿。”
“那行吧。”
在四楼闲逛一圈后，柳无涯颇有些纠结。
四楼全是食谱，但就是因为太多了，让人眼花缭乱，柳无涯反而不知道去哪一家。
“去那家甜品铺子吧，”敖烨提议道，“听说它家推出了新品。”
柳无涯：“新品？那倒要去尝尝。”
进了店，敖烨点了几道柳无涯爱吃的甜品，柳无涯托青鸟给柳无忧传了口信。
没一会儿，青鸟回来了，带来了柳无忧的回信。
“我还要逛一会儿，你们不用等我。”
柳无涯沉默了一下，思来想去觉得就在这家甜品铺子坐在等待柳无忧好了。他实在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对逛街也不感兴趣。
但坐下没多久，柳无涯感受到了几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用神识感觉了一下，果然是几位女仙。
又是如此。柳无涯颇有些无奈。
敖烨自然也感觉到了，此时面色虽然平常，但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师尊太受欢迎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家甜品铺子较大，有厢房，敖烨进店时问过了，小厮回复说今日人多，厢房满了，于是两人只好在大堂里坐下。
小厮正好在给隔壁桌上甜品，敖烨喊住，问：“请问厢房什么时候有？”
“目前还是满的，”小厮含着歉意说，“我们这边为你们留意着，若有空厢房便为你们预留。”
敖烨只好作罢，坐下后闷闷不乐。
柳无涯瞧见了，便笑着问他：“蛋蛋，怎么呢？摆着一副不高兴的脸。”
敖烨闷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几次和师尊出来玩，总会有一些不高兴的事情。”
柳无涯：“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敖烨含糊道：“就是一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的小事。”总不能告诉柳无涯“我不喜欢别的人爱慕你”吧？那相当于把他的心思敞开放到太阳下晒。
柳无涯眨了眨眼睛，觉得最近越来越难理解敖烨这小孩心里在想什么了。
不过想想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也是满脑子胡思乱想，倒也释然了。
突然，一位女仙红着脸走到他们桌上，手里拿着一封散发香气的信，娇羞地看着柳无涯。
“仙尊大人，小仙给你写了一首诗，还望你能够收下。”
敖烨本以为足够烦躁了，但没想到糟心程度还能上升。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有些琐事，加上心情很崩，所以很颓废，实在抱歉，对不起追更的小读者们。
第45章 贫穷
面对初次见面的小女仙；柳无涯态度温和：“抱歉；恕我不能收下。”
女仙一愣：“只是一首诗而已，小仙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并非想借此纠缠仙尊大人。”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小厮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瞧见情形后；犹豫地停下脚步。
敖烨看向他，问：“何事？”
小厮答道：“有间厢房的客人们走了；空了出来；我想问问两位客官还需要吗？”
“要。”敖烨立刻站了起来；对柳无涯说，“师尊；我们去厢房吧；不会被人打扰。”
女仙的神情顿时变得尴尬；空着的那只手不安地摩挲衣袖角。
小厮见情形不太妙，便说：“我去为客官清理厢房；厢房号为九，客官可自行前去二楼。”说完，人就溜走了。
柳无涯朝敖烨做了个“坐下”的手势；敖烨冷着脸坐回原位。
柳无忧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番情形。她眉头蹙了蹙，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形，于是停下脚步；没有走过去，选择继续围观。
柳无涯注视着女仙，语气坚决：“抱歉。”
“好的，”女仙有些丧气，但和柳无涯双目对视后，脸渐渐红了，“打扰仙尊大人了，小仙告辞。”
女仙走后，柳无涯看了敖烨一眼，玩笑着问：“蛋蛋，什么时候火灵变成冰灵了？”
敖烨就像一块冰似的，源源不断散发冷气。
敖烨冷静地说：“刚刚嚼了个冰块，被冰到了。”
他们点了冰粥，天气热，店家放了许多冰块。不过，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柳无涯看了敖烨一眼，没再多问。
柳无忧这时走到他们面前，笑着说：“买了些东西，花费了许多时间。”
“我还以为要等到天黑了，你才会过来。”笑意从柳无涯的嘴角蔓延到整个面部，“师姐这些年倒是变了不少。”
柳无忧不常逛街，但若是逛起来就没完没了。未飞升之前，柳无涯陪柳无忧逛过一次，叹为观止，此后对这事敬而远之。
柳无忧翻了个白眼：“我是想着来休息一会儿，待会无涯你陪我一起在商城里逛逛。”
柳无涯脸上的笑容一僵：“……不了吧。”
柳无忧和善地看着他，眼里仿佛印着四个大字“你敢说不？”
柳无涯：“……”
他面带痛苦，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讪讪道：“行。”
柳无涯起身：“走吧，我们去楼上的厢房。”
敖烨连忙招呼另一位小厮过来，让他把甜品移到楼上厢房里去，三人往二楼走去。
在厢房里休息了一会儿，柳无忧精神饱满地站起来，说：“走吧！”
柳无涯背着柳无忧，朝敖烨叹了口气。
敖烨眼里不禁荡开一丝笑意，走上前抱了柳无涯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回去给师尊做甜糕吃。”
“好啊。”柳无涯揉了揉敖烨的头。
柳无忧刚好转身，目光一滞，眼神在敖烨身上停留片刻，变得讳莫如深。
二楼同一楼相似，大多是成衣店，柳无忧在一家店里逛了一会儿，没瞧见喜欢的衣裳，敖烨却看中了一件。
他扯了扯柳无涯的袖子，说：“师尊，你看这件衣服，我觉得适合你。”
那是一件赤色长袍，柳无涯一看便摇头：“太艳了，不适合我。”
柳无涯喜欢素朴的颜色，常年穿一件镶绣银丝边流云纹的白袍。这件衣袍是一件法衣，有防御的功能，仙人的衣服自然是不会脏的，所以也无需换。
敖烨：“可我觉得师尊穿上会很好看。师尊，我们买下吧。”
“不要。”柳无涯一口回绝。
敖烨极力说服柳无涯，柳无涯的态度却十分坚决，敖烨只好作罢，丧丧地憋着嘴。
柳无涯心中觉得好笑，不由得伸手捏了捏敖烨的脸，说：“你若是喜欢，可以买下。我倒觉得这件衣服适合你。”
敖烨的龙鳞服是绯色，同赤色相接近。柳无涯一直认为自家小徒弟很适合艳丽的颜色。
“不用了。”
他喜欢这件衣服是想看师尊穿，既然师尊拒绝了，那他买下还有什么意义？
可出了店门，柳无忧已经领着他们去了另外一家成衣店，敖烨的想法突然变了，他找了个借口，溜回那家店，报上柳无涯的尺寸，买了那件衣服。
敖烨心想，师尊现在不同意，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呢？总之，先买着吧。
他把折叠好的衣服放进芥子空间里。
等敖烨回到柳无涯身边时，柳无涯正愁眉苦脸着，看见敖烨回来，眼里流露出一丝同情和幸灾乐祸。
敖烨：？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柳无涯。
柳无忧看见他，眼睛一亮，拿着两件衣裳问：“敖烨，你觉得哪一件好看？”
说完，她又抱怨着道：“无涯是个没眼光的，不管我拿什么问他，他就知道回‘都可以’，真是气人。那我何须问他？”
敖烨看着憋屈的柳无涯，闷笑一声，立刻收到柳无涯的眼刀。
柳无涯冷哼一声：“居然敢嘲笑为师，嗯？”
敖烨立刻没骨气地说：“师尊，我错了。”
柳无忧：“……别纠缠这些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敖烨便指着自己觉得更为好看的那一件，说：“我觉得这件更适合师伯。”
柳无忧面露为难：“可我觉得另一件也好看。”
看吧。柳无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冲敖烨无奈地耸了耸肩。
以前，柳无忧问他时，他也会按自己的眼光选择其中一个，但得到的回答要不是“可我觉得另一件更好”，要不就是刚刚那一句。久而久之，柳无忧一律回答“都可以”，让柳无忧自己慢慢纠结去。他算是明白了，柳无忧虽然要问，但旁人的意见对她的选择不会起多大作用。
敖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既然师伯两件都喜欢，那就都买下吧。”
柳无涯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