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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输赢,不再找叶天龙麻烦,但三局赌注三十亿,还必须一定程度公开。
宁红妆的俏脸很是愤怒:“这明面上是对抗,实则就是给他们送钱,咱们跟金圣手实力相差太远。”
“不,这不仅是让咱们送钱,还要顺手打华夏的脸。”
宁红妆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早已经从中窥探到朴家他们的叵测居心,当下全部说了出来:
“华夏最近对南悍不少动作,时不时落他们的脸,朴家利益也严重受损,旗下在华业务缩减五成。”
“他们憋屈,愤怒,就想要在棋艺上,当众打王药和华夏的脸,同时赢取三十亿弥补他们损失。”
“谁都知道你在华夏的影响,金圣手在国际的影响,你们一战,就等于华夏跟南悍一战。”
“而且金圣手是汉人血统,更有以华制华的讥嘲效果。”
说到这里,宁红妆前所未有的生气:“这些混蛋用心太歹毒太险恶。”
“我现在就去取消这一战,叶天龙的事,我和天龙扛了就是,他们有种就放马过来。”
宁红妆起身,准备出门。
“回来!”
黑寡妇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吐出一句:“红妆,别孩子气了,这一战,势在必行。”
“哪怕是输,也必须扛过去。”
“一战,输了,我输掉三十亿,丢掉自己、王药和华夏的脸,会很难看,大家心里也会难受。”
在宁红妆她们的注视中,黑寡妇声音轻缓而出:“搞不好,王药集团也会遭受波及,承受华夏民众的怒火。”
“可是战了,再多不好后果,我们也是堂堂正正,敢战敢拼,勇气、精神,不会消磨,还会流传。”
“不战,固然能保住那笔钱,可是我们也成缩头乌龟,以后南悍人会指着我们鼻子骂,胆小鬼。”
黑寡妇眸子如水深邃:“它会成为我们一生的污点,让我们永远抬不起头来。”
黑寡妇是一个生意人,有着商人的精明性格,但她同样有着高瞻远瞩的目光,知道权衡取舍。
在卫婆点头时,宁红妆嘴唇一咬:“可这代价太大了。”
黑寡妇淡淡一笑:“一个连应战勇气都没有的人,又能苟且偷生多久?又能在未来走多远?”
“技不如人不要紧,怕的就是失去了勇气,因为技艺可以慢慢提高,而勇气失去一次就很难回来。”
“相比失去的金钱和面子,失去勇气这个代价更为严重。”
“再说了,很多人都知道今晚这一战,这时候宣告不玩了,你可以想象明天各国头条是什么。”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宁红妆的面前,伸手握住她滑嫩的手,给予宁红妆温暖和力量:
“所以今晚就是输,就是飞蛾扑火,我也要义无反顾。”
宁红妆没有执意出门了,只是握着黑寡妇的手难过:“干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招惹这个麻烦。”
她的眸子有着一抹泪花:“我对不起你。”
“傻孩子,没什么对不起的,叶天龙的事,撑死就是一个导火线,怪不了你。”
黑寡妇伸手一抹她泪水:“没有这个借口,南悍也会找其它事端出来,他们早藏着自己算计。”
宁红妆一咬嘴唇:“总有一天,我会好好‘回报’他们的。”
“好了,别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了。”
黑寡妇绽放一抹笑容:“高兴一点,势足一点,正如我以前教你的,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昂起头。”
宁红妆挺直身躯,俏脸恢复几分冷冽:“干妈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她还抬头望向一直沉默的卫婆:“卫婆,问问朴家的地下赌庄,还敢不敢收注。”
“他们如果敢的话,替我押干妈五千万。”
卫婆拿出电话,轻轻点头:“明白。”
黑寡妇望着宁红妆一笑:“傻丫头,何必呢?这五千万,可是有去无回啊。”
“三十个亿都去了,五千万又算什么?如非考虑朴家的偿还能力,我会直接砸两个亿。”
宁红妆眼里闪烁一抹炽热:“就如干妈说的,即使是输,也要输的昂首挺胸,让人不敢小觑。”
黑寡妇拍拍她的手臂:“不愧是我的孔雀公主,就要这份骄傲。”
“小姐,朴家赌庄可以接受赌注,只是赔率要下降一半。”
这时,卫婆握着电话向宁红妆汇报:“因为刚才有人砸了两个亿买夫人赢,他们必须做一定风控。”
宁红妆止不住一愣,随后问道:“谁对干妈这么有信心?”
“徐家,徐名门。”
第928章 不服来战
听到徐名门下注两亿,宁红妆他们全都一片惊讶,没想到徐名门会砸那么多钱。
要知道,这完全就是打水漂啊。
只是听到这个赌注,黑寡妇他们心里又多一丝温暖,这怎么说也是一种鼓励和支持。
“八成是徐发财在汉北圈地赚翻了,所以让他儿子砸出两亿玩一玩。”
黑寡妇脸上有着一丝温暖:“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这份心意,让我很感动,不愧是多年的朋友。”
“卫婆,明天派人飞去华西,把那幅他喜欢多年的《八骏图》给他送去。”
卫婆点点头:“明白。”
吩咐完后,黑寡妇就带着宁红妆他们走到外面,这体育馆已经临时做了布置,选了一个拳场做场地。
穿过一条铺着苗族地毯的长廊,进入六边形建筑物的中心,是一个两层楼高直径三十米的大厅。
顶部是透明的防弹玻璃罩,大厅中间,也就是这座建筑物的中心点,立着一米二的标准拳台。
拳台上,此刻放有棋盘和棋子,四周还有各种摄像头,上空更是悬挂大屏幕。
大厅还分为两层,底下一层是一长排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每张沙发前都摆放一张小茶几。
果盘酒水一应俱全,座位数量介于一百左右,上面一层是四个豪华包厢,独立却不隔绝。
便于观交流和感受气氛。
不过宁红妆他们并没有上去包厢,因为这次比赛相当简单,不存在场面失控的斗殴,人数又不多。
所以宁红妆跟着黑寡妇走向扎堆的南悍人对面,卫婆她们紧随其后,厢房则留给那十多名见证人。
事关这么多钱的赌注,还涉及地下赌庄,总是需要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坐镇。
此刻,厢房已有不少身份显赫的权贵,饶有兴趣看着楼下的众人,还有即将开战的高台。
“来的人不少啊。”
宁红妆落后半拍扫视今晚对立阵营,视野之中,清晰可见四十多名南悍人正谈笑风生。
其中还有十多名年纪轻轻的时尚男女,满脸骄傲的朴孝秀身影清晰可见。
在宁红妆经过他们面前时,一名南悍青年站了起来,嘴角翘起还竖起了中指,道不出的猖狂和跋扈:
“你就是那宁红妆?你家男人敢动我们圈子的人,我们要把你一个个碾碎。”
宁红妆瞄了他一眼,保持沉默前行。
朴孝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硕基,别这样说宁总,她会伤心的。”
“男人犯了错,不敢担当,要她这女人来弥补,还是三十亿的代价。”
她想起叶天龙扇她的几巴掌,还有放入她内衣的黄鳝,一股恨意就流淌出来:“而且他还躲起来。”
“宁总心里苦,只是装叉不能说,咱们就别刺激她了。”
朴孝秀眼里迸射一抹光芒:“真要刺激她,也要拿到钱,在她面前慢慢数才够劲啊。”
话音落下,她身边不少同伴哄笑起来:
“就是,找到窝囊废的男人,已经倒八辈子大霉。”
“再说,万一宁总羞愧跳楼,我们可出不了明江。”
一干南悍男女很不客气地嘲笑,还有人吹着口哨,刺激着宁红妆他们的神经。
华夏席位上,也有三十多名华衣男女,见到宁红妆这样受欺负,一个个很是气愤,但不能出声叫骂。
不然就会被南悍人拍下视频,断章取义发出去说华夏没质素。
宁红妆他们坐入华夏的观众席,黑寡妇直接走上高台,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随后继续闭目养神。
外面的喧杂,好像一切跟她无关。
朴孝秀身边的人,见到黑寡妇坐在那里,又开始议论纷纷:
“那个装酷的是谁啊?她就是黑寡妇?”
“是啊,没看她一身黑吗?不是黑寡妇是谁?”
“她脑子是不是进水,竟然跟金先生对棋,这是送人头啊。”
“听说她是业余水准,金先生不想欺人太甚,允许她找华夏面孔的人出战。”
“金先生是亚洲棋王,她找谁也是输,还不如自己来输,起码可以出名一点。”
“金先生今晚的海报,可是拳打华夏围棋,脚踢楚河象棋。”
不少南悍男女越说越兴奋:“金先生太霸气了,太让人喜欢了,以后要嫁就嫁这样的人。”
他们说的很痛快,宁红妆他们却全都脸色难看,几个热血青年还攒紧拳头,如非顾虑影响都要打人。
“金圣手来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叫了一声,众人议论瞬间停止,纷纷扭头望向一侧的入口。
十余名男女正从通道走出来,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长相看似四十的男子,身上穿着一套昂贵的阿玛尼,手腕戴着耀眼的劳力士。
脚步有力而稳定。
此时情景完全能媲美娱乐新闻中,一线明星出场的拉风镜头。
此人正是金圣手。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向周围欢迎的人投于礼节性的问候。
但就像节奏清晰的脚步声那般,场间所有观众都能感觉到他的骄傲,那份深藏于身躯内的不可一世。
短暂的安静,很多人被他的风采折服,几个南悍女子更是尖叫着试图靠近,但很快被其保镖挡开了。
“金先生,必赢!”
“金先生,加油!”
朴孝秀身边的华衣男女,纷纷向金圣手发出鼓励:“今晚辉煌属于我们,我们战无不胜。”
朴孝秀也是流露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