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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长的偏僻的街道,好像望不到尽头,七拐八转之间,越发的晕头转向。
也许是因为偏僻,有也许是太过简陋,灯光不足让这里显得特别阴暗潮湿,最亮的光,恐怕就是月光和星光了。
因为僻静,慌不择路的人,除却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喘息声,以及因为脚步而溅起的水声等杂声外,那一步步慌乱的、甚至是急促的脚步声,好像一个个鼓点一般,敲在逃跑者的心上,让他本就慌乱到无以复加的心绪,更加的紊乱。
“呼哧——呼哧——呼哧——”节奏乱了,逃跑的人心中、眼中,开始升起一种情绪,那情绪一点点将他笼罩,甚至渐渐淹没。
“跑啊!你怎么不跑啦?”身后的人追上来了,因为追赶他,所以这会儿喘息声也特别明显,虽然不至于上气不接下去,但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还是明显的带有空隙。
“你、你们是什么人?”逃跑的人倚在挡住他前路的墙上,颤抖着问道。
也是,若是没有前方那堵墙,他应该还会跑;甚至,他好像听到墙那端有流水声,若是可以,一头扎进去,以他的水性,顺利摆脱这群人根本不是难事。
逃跑的人想到这里,心里复杂的情绪啊,快要喷涌出来。
这时的他,因为光线原因,让人不能看清楚他面部的表情。
而之前追赶他的人,也是通过他说话时颤抖的声音,以及,以己度人的考量,才大致判断出对方应该是惊恐的、紧张的。
“反派死于话多,你这是想谋算我们?”领头人身后有一个大个子,这话就是他瓮声瓮气说出来的。
所有人:“……”
这话说的出其不意,饶是被追赶的、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也差点儿当机。
“你们是卢太太的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跑不跑都没差,被追赶的人平和了许多,“不不不……我想,你们应该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所以,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一波。”
“你能出多少钱?”这回是领头人身后另一侧人说话。
被追赶的人:“……”
讲真的,他只是试一试,根本没想到会成功诶!他就是抱着大概也许还能让自己不那么糟糕的,或者是不那么怂怂地消失,仅此而已。
他以为对方会大声驳斥他呢!
当然,这也让他松口气——只要要钱就好,能够谈钱,就说明还是可以风平浪静的解决问题的。
“我们找地方谈谈?”既然有戏啦,被追赶的人自然要竭力争取。
“你们俩是不是昏头了!”领头人连第一个开口的大高个一起骂进去了,“左右都是一份钱,你们想砸招牌?”
“怎么会呢!肯定要给两份钱啊!”被追赶的人连忙道。
“嗯?”领头人这才有兴趣看他。
这波节奏一下来,饶是紧张的思绪迷踪,甚至逻辑推理能力都蹦极式坍塌的被追赶者,也听出来了,心里暗道——所以,其实……这一伙人本意应该就是讹诈……吧?!
有这一层底儿,被追赶的人心里踏实多了。
“你出两份钱?”领头人看向被追赶者时,目光慑人啊,让被追赶者心里一阵阵颤抖。
“可以!”虽然不知道“两份钱”具体数目,被追赶者还是毫不犹豫答应了,大不了他去借!
“呵呵,那我们损失的就是地三份钱了!”领头人说话的语气好像玩笑,但是他眼底的光……却让被追赶者实打实打了个冷战。
从他的方位看,月光的笼罩层,正好足以让他看清领头人的面部。
“您们出个数,我都接着!”被追赶者就快要拍胸口保证了。
就这样,领头人还是定定的看他半晌,方才说话道:“既然你诚心诚意这样,我们也不好推辞,那么……你跟我们走吧!”
“我!”领头人这一句话,登时让被追赶者额头生出一层细汗。
“我什么我,这是给你机会呢!不知好歹!”大高个一边瓮声瓮气的数落,一边以迫人一般的气势,走向他,冷声道,“不要挣扎,不然,我们哥儿几个若是怕麻烦,给你一枪子儿,让你了账,那你就不要怨天尤人啦!不是我们没给你机会,而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
“就是啊,人与人之间,还是多一分信任比较好。”另一个之前开口说话的小头目哼道。
被追赶者:“……”
之前被追时的紧迫感和压抑,这会儿好像全都不翼而飞,之前心里那一声声“快走”的情绪,好像被安稳取而代之……一瞬间,他竟然有种安全的踏实感。
这样的感觉说起来真的很诡异,但却有特被有说服力和安抚力,让他不由自主就听从了内心的声音。
所以,当大高个那只蒲扇大手按在他肩膀上时,他竟然除却手掌落下那一瞬间想躲闪之外,之后竟然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很坦然的就接受了。
“我们去哪里?”虽然害怕但是他还是问道。
毕竟现在就算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更何况他都可以给三岁小朋友当爹了,换句话说,那所谓三岁小朋友都会就可以是他们家二孩呢!
哪怕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或者,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来形容也成;反正,他该表的态还是需要表出来的。
“你放心,不会走太远,等你给我们转账完成,我们还得给你拍摄一段呢!不然,我们怎么‘交货’?”
小头目二号说这话时,被追赶者听得出来他话里的不怀好意,可是,这会儿他也只能一面希望钱能让对方放他一马,一面开动脑筋找机会逃跑了。
“就是这里!”大高个提着被追赶者肩膀的衣料,一路将他拎到条河前,“小子,你知道这里么?”
“知道!”被追赶者看看河堤、以及里面那跳快速翻涌、溅起水花的河流,不由自主地、慢慢地吞了吞口中津液。
他能不知道身在何方么!这里!这里分明就是之前他被人堵到了死胡同时的那面墙啊!
原来,墙外流动的水声,就来自这里?
早知道,他当初就换一条路跑了保准能让他跑到这里来。
话说……也不知道,他若是现在趁人不备跳下去,会不会顺利地甩开敌人呢?
被追赶者眼珠一转,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冲动。
“小砸!老子劝你不要不识时务!不该打的算盘,最好别碰!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做得不偿失的!”一直拽着他的大高个忽然出声提醒。
“呵呵,瞧你这双眼睛,滴溜溜直转的德行,就知道你不是啥好货!要不是哥几个想多赚点外快,你以为你能留下条小命?哼!”小头目二号冷笑着警告。
被追赶者:“……”明明他很小心,怎么还让他们看出来了?
登时,饶是他心里千头万绪,这会儿也不敢再动半分。
“嘿!小子,老实点,知道不?”小头目一号,就是那个大个子,说话瓮声瓮气的家伙,使劲儿拍拍被追赶者。
他那只手掌,那叫一个厚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练过铁砂掌,按住被追赶者时,被追赶者好像肩膀上扛着千斤重担一般。
“对啦!咱们是不是应该核对一下他的身份?”领头人刚要开口说几句,忽然,就意识到这点。
小头目一号:“……”
小头目二号:“……”
其他小啰啰:“……”
被追赶的人:“……”
挖草!他们怎么之前没想到?!
尤其是被追赶者,心里的感受更为复杂,他忽然有种——自己万一被干掉,也很冤的赶脚。
大概是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有些复杂糟心,所以,哪怕此时光线略显昏暗,他们彼此都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仍然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情。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样的感觉,太奇葩啦!
被追赶的人都已经抛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琢磨着,自己要么遇到让他心酸的乌龙,要么就千载难逢遇到这么堆对逗比。
当然,对于他现在的处境,这样说好像心太大了,但是,这样的感觉当真很明显,他想忽视都不可能。
“您、您问吧!”被追赶着实在受不了这会儿尴尬到好像快要凝实的气氛了,尤其是正到事关他生死安危的时刻,他更恨不得一口气将这样的时刻渡过。
“你是卢越么?曾用名吴可。”领头人眨眨眼,好像要把自己之前的蠢事眨过去,直到心境重又恢复平静,这采用没什么情感的声线说道。
他是例行问完话啦,可是被追赶者闻言,却是十足的、足足的透心凉!
被追赶者,也就是过去的吴可,现在的卢越,干巴巴的张大嘴,想要否认,却说不出。
“小子,老实点!”小头目二号仍然用这句话作为警告。
小头目一号更是将放在卢越肩膀上的手掌使劲儿往下压,同时,瓮声瓮气道:“你应该是聪明人哦!”
“我……我、我是!”卢越到最后,终于选择了承认,虽然这个过程极其艰难,知道说完话,他一直颤抖的双唇还不停的哆嗦呢!
浑身无力的他,忽然,不想挣扎了,他垂下了头,好像等待着审判或者说判决,又有种任对方处置的自暴自弃的气质。
“嗯?……承认了?那、那……好!给他检查一番!”领头人顿了顿,强忍着心中那那一波波排山倒海般呼号而来的情绪,缓缓地运了运气,这才很有气势的一挥手,让那俩手下动起来做事。
说起来,领头人此刻,也很憋屈啊!
他大概是没想到卢越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承认的。
虽然,结果他很满意。
可问题是,过程!这样的过程,让他有种,怎么说呢?……应该说,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甚至于,物资、防线、排兵、布阵等等,都已全数准备妥当。
他就等着和敌人狭路相逢了!然后再来一场力与美的针锋相对。
因此,他甚至想好了要用多少手段将对方拿下才既让这个过程显得不那么无聊,又可以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