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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之上。
不过，这里并不是无法、没有秩序之地，这里贸易盛行，和平繁荣。
这里正好有一个昆吾天户的驻地，是一座巨大宏伟的山庄，姬阳等人暂时在这里修整。
转眼间，一个月就去了。
这一个月里，姬阳正在韬光养晦，恢复的比预期快了不少。
不过，他心情不并不是很好。
自永灵古矿归来后，经历灭族之痛的青雉昏迷至今不幸，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躺着，终日呓语，以泪洗面。
姬阳知道，小姑娘并非身体有恙，而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意醒来。
这只是前半个月关于青雉的情况。
后半个月，还痛苦在加重。
身为永灵天女的那些古老记忆不知道为何突然再次浮现，两种不同的记忆正在融合，仿佛是两个人合二为一，这让小姑娘陷入了沉寂之中。
对于这种情况，昆吾天女身边那位圣人老者提出自己的见解，后者认为，这个小姑娘曾有惊人的过去，但因为某种原因斩断了前尘旧事，重新开始，现在过去的记忆复苏，但那些记忆与现在的人无关了。
所以，记忆融合的时候会出现诸多的痛苦。
当然，那名圣人老者也让姬阳放心，虽然是不同的记忆融合，但这些记忆终究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迟早会融合。
对此，姬阳心中遐思，融合过去和现在的两段记忆后，不知道，青雉可否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天真活泼、热情善良的小姑娘。
等待还在继续。
青雉依旧在沉睡之中。
不过，她的气息开始出现了变化，她浑身着一种异香，姬阳很熟悉，这是永灵道果的果力。
当初小姑娘吃下后，没有反应，现在看来果力开始发挥出惊人的神能了，小姑娘正在本能的吸收果力。
姬阳观察了半个月，发生在青雉身上最直接的变化是，她的修为不断突破，从破虚一一路突破到了破虚二，然后是破虚三，然后成功冲击一个小瓶颈，踏入了一个崭新的层次，成为一名神尊。
正因为如此，她一身的长生精血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若一枚从青雉变成熟的长生道果，无不垂涎。
所幸的是，另外一件事也到了一个关键节点。
昆吾天户的使团迟到了一个月，降临剑国，双方开始进行长期的磋商，以及详细的条约。
故而，昆吾天女也亲自参与其中，与那名圣人老者早已离开，亲自为这一次谈判把关。
不然的话，姬阳不知道昆吾天女，那个小师叔看到青雉身上的变化后，会不会想入非非？
姬阳又等了半个月，前后一共两个月过去了，青雉的修为没有继续暴增，而是停留在破虚四的层次。
在沉寂半个月后，她终于有了一些自主的意识。
然而，她依旧不愿意醒来，打算长眠。
姬阳没有打扰她。
刚刚醒来的青雉，最是需要时间去接受发生的一切。
另外一方面，昆吾天户和剑国签订了一个条约，惊动了整个东土界，在各大势力之间引发了轩然大波。
即便是偏安一隅的姬阳，在双方签订了条约后，当天就从传闻中得知那个条约的具体内容。
“昆吾天户还是做出了让步？”
一剑熙熙攘攘的酒馆之中，伤势恢复五成的他，难得出来一趟。
此刻，他坐在角落里，化身一个普通七年，端着一杯水酒，正在慢饮，一边回味着刚刚从酒客们口中的道的消息。
剑国割让帝家炼器府，其中包括帝家炼器府名下的炼器师，炼器世家，这些都是帝家炼器府的财富，都要被“租借”出去。
是的，不是割让，而是租借。
无限期的免费租借。
虽然，租借是免费的，但与割让二字差别太大了。
割让，意味着帝家炼器府从此不在属于剑国，将变成昆吾天户的一部分。
租借的话，哪怕是无限期的免费租借，帝家炼器府的归属权还是剑国。
姬阳没有见证谈判，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割让变成了租借，但他可以肯定，这个结果一定是双方经历过一场博弈后才定下的。
酒客们的议论在继续，说着说着，便如姬阳一般，聊到了无限期租借的五个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剑国要忍气吞声将帝家炼器府租借出去？”“是啊，谁能告诉我们，这个租借条约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免费租借，还是无限期的，哪怕对方是昆吾天户也不可能，这是生吞活吃，昆吾天户吃相太难看了，说不定会引发帝统势力与门户之见的全面战
争。”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没有战乱，剑国妥协了，背后一定有着不可靠人的秘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昆吾天户仗势欺人，看帝家炼器府辉煌一世，自然眼红，想方设法霸占也是在情理之中。”
“哼，身为剑国人，帝家炼器府在我们剑国子民的地位何其崇高，现在却送给别人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子听说，两大势力足足谈判了一个多月，一开始，昆吾天户是要让剑国割让帝家炼器府的。”“嗯，老夫也听说了，谈判开启当天，好多传说级的人物现身，各大门户都派遣门人来当旁证，不过并没有影响到谈判的进程，各大门户没有阻挠昆吾天户，而是选择了旁观，本以为帝家炼器府要被割让出
去的。关键时刻……”
“什么关键时刻，快说。”
“老夫听说，剑国有一位盖代人杰回归了，现身谈判桌上，昆吾天户同意退了一部，把‘割让’二字改成了‘无限期租借’。“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么霸道的昆吾天户，明着要抢走帝家炼器府，却还同意了租借条约，看来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不错，租借二字很关键，这代表着帝家炼器府还属于剑国，只要剑国势力足够，随时可以把它取回来。”……
第2419章 一封信函
听到这里，姬阳已经没了兴趣再听下去了，当即转身离开。
对于昆吾天户而言，租借和割让没有太大的区别，以昆吾天户的雄厚底蕴，别说剑国了，就是六大天地门户中的其余五个都无法单一抗衡。
更何况，昆吾天母最近有踏足了准帝层次，可谓是东土界当世第一人了，地位更是难以撼动。
想要从昆吾天户手中收回帝家炼器府，简直比上天还难。
或许，把割让变成了无限期租借，这是剑国努力为自己争夺到的一丝颜面，仅此而已。
回到山庄，姬阳惊讶发现，一座湖的石栏边上，一身绿衣少女站着，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大眼睛暗淡无华。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青雉。
她终于醒了。
或者，她终于将愿意面对这一切了。
“你醒了。”
姬阳来到青雉身边。
措不及防的是，小姑娘突然投入他的怀中，一双修长的玉臂死死抱住他，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转眼之间，眼泪已经湿透了姬阳的胸襟。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小姑娘。
面对灭族之灾，也无法安慰。
足足五分钟，小姑娘这才停下了哭声，她的元神在颤栗，哭诉道：“大哥哥，祖父没了，族长也没了，青龙洞也没了，呜呜呜。”
深吸一口气，姬阳应道：“从今以后，你可以长兄待我。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的仇便是我的仇，由我来报。”
受了巨阙神王的恩惠，这是姬阳自认为他必须要做的，无愧无心。
闻言，小姑娘的哭声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大声了，但和之前不同，似乎是一种发泄。
接下来半天，两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一起发呆。
青雉又回去休息了，把自己关在放时间，一个人发呆，很是孤独，背影凄冷。
接下来数日，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但青雉每天都会按时来找姬阳，但一句话不说，坐在他身边，似乎是希望后者能够陪着她一起坐坐。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姬阳突然发现，青雉开始变了。
她的气息越发的淡漠，更有一丝丝的冷酷，仿佛斩灭了七情六欲一般，心中只剩下无尽的仇恨。
整个人完全变了一样。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姬阳在观察着她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流逝，前后三个月过去了，事实证明姬阳多想了，小姑娘并没有走火入魔，似乎是她的记忆完成了融合。
她选择接受了过去的自己。
她承认了自己是永灵天女，承认她需要背负的东西。
”大哥哥，我要去众妙神山。”这一天，青雉主动来见姬阳，开门见山，且她已经恢复了冷静。
姬阳同意了：“行，我们即日远行。”
虽然他知道小姑娘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但他知道，如果没有复仇和信念，小姑娘可能一阕不振。
不告而别，不等昆吾天女归来，姬阳便带着青雉离开了，二人化身而往，乘坐虚空船去了众妙神山。
这一去，便是数日。
姬阳把小姑娘安全送达了众妙神山的外山。
不过，他没有进去，把妙依天女送给他的玉佩转给青雉后，他便离开了。
小姑娘孤零零一人，目送姬阳远去，然后带着玉佩，成功拜入众妙神山。
等姬阳回到惊鸿城时，已经三个月后。
距离从永灵古矿离开，已经半年了。
这一次回惊鸿城，姬阳并没有赶路，而是游历在各大人族圣城，故而用了数月。
当然，他也没有白费光阴，经过这半年的韬光养晦，他已经摆脱了施展平乱掌带来的巨大后患。
唯一不足的是，随着修为提增，使用平乱掌的代价越来越巨大，恢复越发的缓慢和困难，这一次是半年，下一次不知道是多久。
等他回到惊鸿城，守门的人看到他归来，大吃一惊：“小至尊，是你吗，你回来了？”
姬阳问道：“前辈有事？”
守门的老者哭笑不得：“小至尊，半年前你不告而别，我们天女归来后得知小至尊你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