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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安置到了朱大嫂的家里去。”
朱兆平无语地斜了何婉仪一眼,片刻后还是觉得不高兴,说道:“我说过的,我没想过纳妾。”顿了顿眉头皱起:“哪个胡说八道乱嚼舌根的。”
何婉仪笑道:“四爷莫恼。”说着眼睛往那花笺上看了看,又道:“既是四爷没这想法,若是那姑娘以后又去衙门寻四爷,四爷能不见还是不要见面得好,也省得叫人看了去说闲话。”
朱兆平听得稀里糊涂,不由得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呀?”
何婉仪敛起笑意,故意轻哼了一声,说道:“四爷还不知道呢,这花笺原是那姑娘亲自送去衙门的,正好我命玉叶去寻你,便要了过来。依我说,那姑娘也是,便是感激四爷,写了这花笺,也该给了朱大嫂,再命人送来我这里就是。偏偏也不知怎的,朱大嫂有事便喜欢叫人去衙门寻你,这位姑娘也是一般的行事。有时候想想,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便叫她们一个两个的都如此忌讳我。可是瞧着我这张脸,便觉得我是个可恶的妒妇不成?竟都喜欢背了我去衙门寻你,也不怕人瞧了去污了自家的清誉。”
朱兆平这才知道这回事,两条眉毛也皱了起来,不悦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时候也不耐烦看那花笺了,说道:“你让宋妈妈再买几个丫头回来,教好规矩了再送去朱大嫂那里,那几个嚼舌根的都打发出去,看哪个还敢胡言乱语。还有那个,那个谁……”拍了拍桌上的花笺,拧着眉继续道:“就这个人,朱大嫂说是她家的远房亲戚,既是孤苦伶仃投奔了她来的,便叫她好好教导着。我一个外男,便是心生感激,也该是朱大嫂替她出面道谢,哪里轮得到她亲自写了花笺送去衙门的。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闹出来我是个男人不怕什么,她可要毁了名节的,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这话一出,何婉仪立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姑娘是朱大嫂的远房亲戚?”
朱兆平道:“是呀,朱大嫂这么说的。”
何婉仪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她清楚地记得,这个锦娘可是出身风尘的,怎么这辈子却成了吕素素的远房亲戚了。她想了一会儿,疑惑道:“不是说朱大嫂孤苦无依,再没有什么亲戚了,这姑娘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朱兆平皱皱眉,不耐烦道:“谁知道呢!不都是朱大嫂自己说的。”顿了顿也觉得这朱大嫂前言不对后语的,行事古怪,却又没耐心去深究,于是说道:“一切都是看在朱大哥的救命之恩,咱们就只管给他们母子一处落脚的地方,不让他们母子忍受饥寒贫困,或是受了欺辱,至于旁的咱们不必多管,便是再添上几个亲戚,也不过是多费些米面钱财,不算什么,给她就是了。”
何婉仪愣了愣,眼睛向朱兆平那里看去,定睛再三,才确定了朱兆平确实是不耐烦,并非是为了敷衍她。顿了顿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朱兆平这会儿觉得心烦得很,再看见那花笺上的字,虽犹自觉得那字写得真好,可这时候却再也没了欣赏谈论的念头,于是将这花笺推到了何婉仪那边,说道:“你写封信给朱大嫂,再把这花笺送回去,就按着我说的那样,叫她好好管束了她那亲戚,不许她再往衙门里去了。”说着站起身:“我去书房里坐坐。”
等着朱兆平愤愤离去,何婉仪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没想到这辈子,朱兆平竟对吕素素母子半点的怜惜情意也没,全然就是一副报恩的模样。她不禁又想起了上辈子,如果没有那三年多的相处,怕是朱兆平也不会那般护着吕素素母子吧!心里忽然亮堂了起来,微笑也渐渐爬满了脸庞。
何婉仪又拿起那花笺看了看,忽地心里生出了一个疑惑。难道说上辈子这个锦娘也是凭着这个,才叫朱兆平起了怜惜之意,将她放在后宅里养了起来。
疑云弥漫心头,何婉仪拧着眉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事情。只记得这个锦娘仿佛身世十分悲惨,性子也胆小懦弱,每次她才刚瞪起眼睛,这女人便会露出一副战战兢兢害怕至极的模样。自然的,这情形瞧在了朱兆平的眼里,便又认定她欺辱了这女人,便要上前同她争吵。
这么一想,何婉仪骤然发觉,好像每一次她才冲进那几个女人住着的碎花堂,朱兆平紧跟其后马上便会尾随而来,刚好就看见了她发脾气的模样。
有什么在心头忽闪而过,何婉仪忽然瞪起眼坐直了腰。难道上辈子,这个锦娘便是吕素素找过来专门破坏他们夫妻情分的不成?这辈子吕素素想要故技重施,故而将这锦娘又寻了来。因为她清楚,这个锦娘写得一手好字,这正是朱兆平喜欢的。
这么一想,越想越觉得可能,何婉仪不禁又想起了后来的雯娘和筱娘,她们呢,也是吕素素专门寻过来对付她的吗?却不知道她们身上,又有哪些地方得了朱兆平的欢喜。
正想着,门处忽然一响,何婉仪抬起头看见玉叶端着一个青花小碗走了进来。
玉叶瞧着何婉仪脸色不太好看,忙上前询问道:“奴婢瞧着四爷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好看,眼下奶奶也瞧着似有心事,可是四爷同奶奶吵架了?”说着眼露出担忧,莫不是四爷真个儿动了纳妾的念头?
何婉仪见玉叶担心得不行,笑了笑摇摇头:“你莫要乱想。”顿了顿又道:“你把宋妈妈叫进来,我有事要说。”
看着玉叶出去,何婉仪忽觉得上辈子的自己蠢得可笑。那吕素素想来是看上了她的正妻之位,这才呕心沥血想了法子对付她,那几个女的,想来不过是她的手段罢了。
何婉仪想明白了,不觉长长叹了口气。吕素素的手段其实算不得高明,偏偏她就跟条蠢鱼一般,那么容易就咬了钩儿。
这般想了一会儿,何婉仪忽然想起了被她留在朱家看院子的王妈妈,那时候便是这个人,总在她耳边挑唆是非,每一次听了她的话,心里便要火冒三丈。便是原先想忍忍的,最后也都忍不下去了。
何婉仪不觉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主子蠢笨,身边儿的人也要生出了二心来。这个王妈妈,约摸早早的就是吕素素的人了。
正想着,宋妈妈走了进来,见着何婉仪便笑问:“奶奶寻老奴做甚?”
何婉仪眨眨眼笑了:“妈妈快过来坐,我有事同妈妈商议呢!”
第048章
温黄的烛火下; 宋妈妈听得一脸凝重。她再不曾想过,那个姓吕的女人竟是这般的少廉寡耻。于是等着何婉仪说完,宋妈妈就担心道:“咱们家倒霉碰上了这种人,奶奶可千万莫要动怒才是; 不值当的。”
何婉仪没想到宋妈妈听完所有事情; 开头却是这样的一句话; 心里微暖; 眼中露出笑意:“我不气的,真的,一点儿也不气。”该气的上辈子早气够了,这辈子能重活一回,想来也是老天爷看不得她浑浑噩噩一辈子; 活得糊涂,死得也糊涂。
宋妈妈笑道:“奶奶心放宽了就成。”她的眼神温柔而又充满了担心,想了想又软声说道:“那位虽是不堪,但到底她家相公是因四爷而死,凭着这份恩情,四爷那性子; 必然会一再的宽容。偏偏四爷又年轻,看不清人心最是容易叫人迷惑。老奴这阵子看下来; 四爷那个人呀,怕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奶奶想想太太,那可是四爷的亲娘; 可四爷对她却向来不假颜色,说到底,还是太太的性子太硬了。所谓是以柔克刚,奶奶这些日子就做得不错; 老奴瞧着四爷待奶奶也是极好的。”
这番话,何婉仪是第二次听到了,上辈子宋妈妈也说过类似的,可惜那时候她怎么也听不进去,这回却是听进去了。细想想还果然如此,何婉仪笑道:“我知道了,妈妈放心吧!”
宋妈妈这才又笑了起来,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四爷这性子,咱们能看得出来,怕是那位朱家大嫂也能看得明白。若是她故作柔弱,佯装可怜,想来四爷便是不喜,也不会故意为难她的。若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形,老奴盼着奶奶能想得开,莫要生气才是。”
何婉仪又笑了:“妈妈放心,我不会生气的,你信我。”
宋妈妈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将何婉仪的手握了握,说道:“奶奶成了婚,果然是个大人了。”
何婉仪没吭声,只是脸上堆着笑。可不是得长大了,白活了一世,还坑了自己的女儿,她可不想再这样活了第二次。
宋妈妈见何婉仪果然是不生气的,心里也宽慰了许多,这才沉眉想了片刻,说道:“依老奴说,奶奶既是不放在心上,且先不必理会那女人。只是四爷让奶奶写的信件,奶奶还是要写的,老奴让荣轩送过去,遮遮掩掩的说些话,好叫那女人以为四爷并不知道这花笺的事情。只要那女人以为奶奶心中生妒,把花笺给遮掩了下,必定还会有后手。但凡她有些动作,搁到四爷跟前,四爷必然会察觉那女人居心不良,从而心生芥蒂和厌恶。而奶奶这里,就只管好好养胎生孩子就是了。”
何婉仪一寻思还真是如此,笑道:“妈妈这是让我以静制动了。”
宋妈妈笑道:“老奴可不懂这个,只是四爷的性子又摆在了那里,只要四爷认定了那女人心眼儿不好,她若是老实便罢了,若是不老实,动得越多,四爷只会厌恶得越深。”
何婉仪没说话,只是心里暗自倒抽凉气。宋妈妈这话,俨然说的就是她上辈子的行事,不禁叹了叹,说道:“四爷这性子不好,极是容易叫人看穿后摆布了去。”
宋妈妈也笑了:“是个人便会有些不足之处,这世上又哪里有什么十全人儿呢!”
何婉仪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句话。
书信还有花笺很快便送到了吕素素的跟前,她看过信后果然盘问起了周荣轩。周荣轩依着宋妈妈之言,故意言辞含糊,似有遮掩,这样的行为立时让吕素素兴奋起来,她情不自禁地便露出得意的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女人还是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