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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莜心惊了一下,缓和道,“陛下,臣妾数日没见陛下,只是想过来看看陛下,并没有特殊的事情。”
“没有?”凤筵猛地站起,烫金漆的梨花木椅子摔倒在地,而他逼近武清莜,惹得她向后退了一步。他慢慢挪步,逼退武清莜,说道:“朕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有话,可直说!”
可若是她真的向他请求出宫,他会答应吗?他不会!他、绝对、不会!武清莜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凤筵冷哼,瞬间来到她的面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眸中慢慢染上血色,那是武清莜许久未见却并不陌生的神情
令她想起了初次与他共处一室的危险!
武清莜的声音颤抖着,“陛陛下,您怎么了?”
凤筵好不容易控制住怒火,懒得和她说话,于是一把甩开了她,背对她道,“滚,朕不想看见你!”
武清莜此刻情绪上来了,很想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委屈和失落。她好不容易忍住眼泪,小声地吸着鼻子,将眼泪控制住。
她挪步来到书桌前,捧起还滚烫的热汤,像是朝贡般,捧在凤筵的面前,小声道,“陛下,您先趁热把汤给喝了,臣妾马上离开。”
“滚!”凤筵冷眸一扫,长臂一挥,便将汤盅摔在地上,那滚烫的热汤像是绸带般洒落,全数落在武清莜细嫩的小手上,浇得满手都是,瞬间泛起一片红肿。
她颤巍地将手摆在身后,好痛,真的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好像痛进了她的心里,再扯着心口的肉,滴滴落血。
可她分不清是手上的伤更痛一点,还是心里的伤更伤人一些。
“臣妾告退。”她看了一眼凤筵的背影,退出了书房。顺安公公看到了她异样的脸色,好像是快哭了,视线落下才看到那一双被烫伤的手,连忙跟去明月宫。
顺安公公扶着她回到明月宫,久歌吓得差点哭起来,连忙振作宣了太医。
第24章 。 怒意 他生气,是因为那道光要消散了吗……
顺安公公将武清莜送到明月宫,等到太医来了,看诊之后确认无大碍才放心,回了御书房。他立刻命人,将汤羹和碎片清扫干净。
凤筵正站在窗前,吹着窗间的凉风,摸不着情绪。
顺安公公来到他身后,弯腰福身道,“陛下,”周身的冷气一下子上来,顺安公公思量之后还是开口道,“陛下,贵妃娘娘被热汤给烫伤了,太医刚诊完,说是伤得不轻。”
“老臣虽不知是何原因,但是老奴知道陛下做事自有您的道理。只是刚才,您对贵妃娘娘实在太狠心了。娘娘她,她是一心为着陛下您的。”
“老奴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能让陛下真正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贵妃娘娘。您和她在一起很放松,您或许没发觉。”
顺安公公顿了下,可见凤筵毫无反应,微叹口气道,“陛下恕罪,老奴多言了。”
凤筵慢慢回身,冷眸扫过他,淡淡飘来一句,“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朕。”顺安公公应了一声,随即退下。
只是顺安公公这番话却像毒蛇般,游进凤筵的心里,吐着红信子,侵入心脏。
黑夜沉沉,压迫着人心。
凤筵坐到书桌前,想要批阅文书,刚提起红漆描金纹的狼毫,入脑的却不是文书上的字,而是武清莜。
是她的音容笑貌。
是她因小事而满足时甜入心田的笑脸。
是她因犯错而害怕时可怜兮兮的哭脸。
是她因靠近而害羞时娇俏可爱的羞态。
是她因奖赏而得意时狡黠机灵的动态。
是她仰头望向他,那真诚而毫无瑕疵的双眸。
是她趴在他腿边,那安静而柔软刻骨的身体。
是她句句想着他,念着他,为着他,甘心的付出。
……
一切一切,是她的全部全部,仿佛牢牢刻印在凤筵的心里,成为了他情感的一部分。
他啊,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越想越躁,凤筵丢下狼毫,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户大开,凉风稍微吹散了些因烦躁而蹭上的热气。
透着烛光的照射,凤筵的身影投在墙上,他突然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心内暗想道:是朕长得太难看了吗?为什么她不愿意留下来?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背负伤痛,面对折磨,可突然有个人闯进了他的世界,告诉他人世间有爱和温暖,就好像是在他的黑暗世界里,照入了第一抹光。可是那道光,突然就要消散了。
他生气,是因为那道光要消散了吗?
一整晚,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整夜未眠,直到天光亮,他起身踱步,更为烦躁不安。
好不容易熬过去两个时辰,晨曦的光洒落,凤筵推开房门,眯了眯眼,摆驾明月宫。他要问清楚,她武清莜是愿意留在宫中,还是离开这里。
明月宫。武清莜因为手疼,早早就醒了,此刻正嫣嫣得躺在床上,两只手包得像被蜜蜂叮过的八爪鱼,裸露在外。
久歌喂她喝了点红枣芝麻粥,替她擦干净嘴唇,犹豫着问道:“娘娘,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您不是去找陛下了吗?这,手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武清莜盯着床顶,发着呆道,“本宫也不知……”
久歌继续道,“陛下最近可有烦心事?”
武清莜摇头,朝堂之事他从来不说,她又如何知道。
“本宫虽然不知道,可是……”武清莜微微睁开眼,眼角不争气地落泪,她猛地抹掉,看向久歌道,“一定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本宫,或许不是……”
武清莜惆怅道,“久歌,你替本宫收拾下行李罢。”
久歌不明,“娘娘,收拾行李做什么?”
武清莜疲惫地闭上眼睛,淡声道,“既然陛下不想看见本宫,那本宫就不让他烦心了。本宫准备出宫去武府看看。”
“也是,陛下将武府赐给了您,说到底是要去看看的。”久歌突然担心道,“可是娘娘您伤成这样,出宫的话,会不会不舒服?”
武清莜道,“无碍。”话音不容反驳和质疑。
于是,久歌点头道,“娘娘您好好休息会,久歌这就去收拾行李。”
接下来就是,凤筵刚踏入明月宫,就看到久歌正在收拾行李,还一直说“出宫怎么怎么样”的话,而武清莜虽然虚弱地躺着床上,却笑得很开心。
因为出宫而笑得那么开心的武清莜。那抹灿烂的笑容,刺痛了凤筵。
他的突然出现,令久歌和武清莜都愣住了,先是久歌反应过来,她立刻跪拜行礼,可她刚跪下,抬眼就看见了转身离开的凤筵。
“……”久歌看向武清莜,两人双双疑惑不已。
凤筵甩袖离开,每走一步路都仿佛灌入高炉的火气,恨不得将大地踩裂,恨不得上天捅破这破老天。
她竟然都在收拾包袱了,难道她还是想要出宫吗?
凤筵真的很生气,本就是冰山般的脸此刻像是冰冻几尺的山川,连气息都是呵出的冷意,浑身的戾气无比骇人。
他抬头,看到突然停落于树梢上的鸟儿,立刻振翅高飞。他冷哼一声,想要寻找自由的鸟儿,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凤筵猛地踢起地上的石头,握于手中,对准鸟儿就要朝它砸去。突然,他晃了神,然后那鸟儿就这么飞走了。
晃神的瞬间,他想起武清莜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有声音在告诉凤筵:鸟儿多么可爱,不要杀鸟儿。
“该死!”凤筵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越来越明显的是,他的喜怒哀乐、杀伐欲念,竟是直接被武清莜影响了。
随即,凤筵带着这一腔怒意上了早朝,可想而知早朝的气氛有多惊悚。陛下一言不合就开口大骂,就连孟惊也被凤筵骂了好几句,差点和那帮顽固派的老臣一起被打入大牢。
早朝之时,几位老臣说错了话,惹得凤筵很不悦。以往他对这些顽固派的老臣都只是警告几句话,因为他知道其中利害,不会真的处罚,可这次却直接下令打入大牢,然后退朝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朝堂上一瞬间人声沸腾,隐隐约约出现多种声音。
只有孟惊和冯扬沉默地对视一眼,因为他们知道今天的凤筵情绪万分失控,想必是事情不妙,立刻跟去了御书房。
第25章 。 误会 只有爱和身边的人才能永恒。
凤筵一路回到御书房,冷漠的表情下掩藏万里锋芒,失了往日的掌控一切。孟惊和冯扬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小心试探,但被凤筵的气势吓着,不敢开口,只好一路沉默来到御书房。
“你们还嫌被朕骂得不够?”进入御书房内,凤筵朝身后的尾巴说了句话,径直走到书桌前。
孟惊的脸皮厚一点,所以胆子也肥一点,想着要是惹恼了陛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于是说道,“陛下,您今日在朝堂上有些过火,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和冯扬想替陛下分忧。”
凤筵却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冷笑道:“是分忧多一点,还是皮痒八卦多一点?”
孟惊扯了下衣袖,掩饰被戳穿的窘态,推了下冯扬道,“陛下,臣关怀陛下的心明月可鉴,不信问冯扬。”
冯扬白了孟惊一眼,看向陛下,沉稳开口:“陛下,您将老臣们打入大牢,确实不妥。最近朝堂上有派党羽在造谣生事,故意分化皇权,指责陛下非神授之君,想要另立新帝。您这么做只会让那些老臣帮助那派党羽,加强他们的势力。”
“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凤筵冷勾唇角,丝毫不将乱政之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些跳梁小丑。
“既然不是朝堂之事,哎呀……”孟惊心里暗想,那就必然与后宫美人有关了,而后宫只有一位美人。
他仿佛想通了,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神秘兮兮地看了冯扬一眼,被冯扬瞪了过去。孟惊这时又靠近书桌前几步,问道,“陛下,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凤筵冷眉一挑道,“不当问。”
孟惊嘿嘿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