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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婷毫无痕迹地将柳若烟护在身后; 端着笑意道,“回娘娘,季夫人她的身体一向单薄; 具体是什么原因; 民妇就不知道了; 得问老爷和季夫人的主治大夫。”
“你呢?”武清莜略过柳婷的回答; 慢慢起身,然后走到武若烟的身侧; 低声开口道,“你也不知道吗?”
武若烟摇头,看着武清莜觉得像是见了毒蛇般; 立刻躲到柳婷的身后。柳婷有些警惕地问道; “娘娘,你到底想问什么?”
武清莜倒也愿意和她们兜圈子,打量了一下武若烟; 随口又说道; “看你的打扮,是季府的下人?”
这话,直接在柳婷和武若烟的心里炸开。一来; 武清莜是在警告她们的身份,二来也是为了告诉她们,她知道两人隐瞒母女身份的事情。
武若烟终于忍不住,半是隐忍半是倔强,压低着声音道,“你够了!武清莜,如今你身份尊贵,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没必要刻意侮辱!”
想当初,武若烟还是武家大小姐的时候,武夫人还风光满满的时候,就应该把武清莜折磨死,然后丢进窑子里,所以她们悔啊恨啊!
眼看着武清莜如今趾高气昂地,讽刺她们。
侮辱?武清莜眨了眨双眸,眼眸清澈如一汪清水,她细声道,“本宫不过是问了一句平常话,哪里侮辱你了?”
莫不是,对侮辱这个词有偏见?
无意与她们多做唇舌之争,武清莜恹恹觉得乏了,站在武若烟身后问道,“本宫只问你一遍,季夫人的死和你、或者你的母亲有没有关系?”
武若烟的神色一滞,刚想回嘴,又听见武清莜说话了。
“在你说话之前,你可得考虑清楚。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年少时爱慕的公瑾哥哥就是季鑫峰将军,他尊敬并且爱戴他的母亲,虽然他如今领兵在外,可一旦他回来的话,绝对不会放过杀害他母亲的凶手的!”
“你最好,好自为之!”
武清莜的话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凛冽和强势,令武若烟猛地一颤,幸好是柳婷随即扶住了她的腰肢。柳婷含笑,多年来作为武家的大夫人,也应对过大小场面,颇为恭敬道,“贵妃娘娘,您这说笑了,柳若烟在武府中深得季夫人的喜爱,幸得季夫人提携才成为季府的总管,怎会干出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情?”
武清莜心里呵笑,真相到底如何,交给事实来说话。这两人若还是一如从前,不知悔改,不知死活,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或不是,问你们自己。”武清莜接着又说道,“季夫人病逝,为何连个灵堂也没有设?”
柳婷端着仪态,仿若是季府的新夫人般,应答道,“是老爷吩咐的。临近春节,老爷不希望被白事给影响了热闹喜庆的气氛,说是不吉利,准备拖后办。”
“荒唐!”武清莜大喝一声,冷然道,“人死不能复生,季大人怎能如何对待糟糠之妻?季夫人泉下有知,未免太过心寒了。”
柳婷接着说道,“娘娘所言极是,可季夫人已经故去,总不能让在世的人跟着一起活受罪罢?”
武清莜冷哼,侧目看着柳婷,心里是对这些人的冷漠戚戚然,“不过是设个灵堂而已?如何就叫你们活受罪了?”
柳婷皮笑肉不笑道,“娘娘是旁观人,在皇宫养尊处优,自然是不明白。”
武清莜淡淡地扫了柳婷一眼,面色淡然道,“那么,本宫今天就是要设灵堂呢?”
这一声反问,问住了柳婷。她敢拒绝或者是质疑贵妃娘娘的话吗?她不敢,至少明面上是不敢的。
就在这时,大堂的后院内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此乃老夫的家事,你一个妖妃还没资格来管!”季莫廷已经走到大堂内。
他怒目看着武清莜,眼中满是鄙夷和不屑,“一个被人唾弃的妖妃,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一国之后吗?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武清莜在面对季莫廷的时候,心生一丝胆怯和后怕,毕竟她面对的人是一代老臣,甚至敢在朝堂上煽动老臣们,质疑陛下的人。
武清莜的气场一下就弱了。
柳婷立刻来到季莫廷的身侧,撒娇般地依偎在他手臂旁,轻声细语道,“老爷,贵妃娘娘一来就恶语相向,不知是何用意。”
她一下就看明白了,季莫廷对眼前这个贵妃娘娘很是痛恨,是共同的敌人。
季莫廷淡淡地嗯了一声,兀自地坐到主位上,开口又说道,“贵妃娘娘,您不在皇宫里养尊处优,跑到老夫这里管老夫的家事,意欲何为?”
小德子看武清莜愣住的样子,以为她有些害怕,随即上前,朝季莫廷满脸堆笑道,“季大人,您可误会了,贵妃娘娘是一番好意,是为了季将军的母亲而来,大人看在季将军的面上,也该为季夫人设灵堂。”
季莫廷怒目一瞪,狠声朝着小德子道,“小太监,少拿老夫的儿子出来吓人!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季大人!”
在众人的诧异中,听见了武清莜清脆果断的声音,“第一,本宫是贵妃娘娘,季大人您是朝中臣子,见着本宫未曾行礼,是失礼人前。第二,本宫要求你们为季夫人设灵堂,符合本朝礼制,更是为仁义孝道之举,你们不听也罢了,为何反口咬人?这便是你们季府的待客之道,臣子之礼吗?”
她何错之有?为何要觉得害怕?武清莜猛地睁大双眸,一股亮光浮现,当她想到背后有凤筵支撑的时候,勇气就这么窜了上来,一骨碌说完这番话。
她又突然想到,凤筵在她耳边经常骂这些冥顽不灵的臣子们,用的都是“老家伙”、“老东西”……这些不堪入耳的词。她说的这番话,已经算是礼貌客气多了。
一时之间,季莫廷嘴巴微张,张了张,却发觉武清莜说得很对,令他毫无还击的道理,也不知道该如何还击。
他心下把武清莜这个妖妃骂了个透,真是有一张尖利的嘴,难怪能把陛下玩弄于鼓掌之中。
为了装样子,季莫廷起身行礼,不情不愿的样子,然后说道,“贵妃娘娘,这下您可满意了?至于为老夫的妻子设灵堂之事,老夫自有打算,用不着娘娘操心。”
“若是本宫坚持呢?”武清莜扫了柳婷和武若烟一眼,想到她们出现的季府可能与自己的决断有关,她便无法不管不顾。况且那是公瑾哥哥的娘……
季莫廷冷哼一声,侧目看了武清莜一眼,对她这张倾国倾城的美貌万分鄙夷,不过是随便一个眼神,哭几声就能令陛下心软而已。一个妖妃说的话,当得了什么?
他继而说道,“恐怕贵妃娘娘没有这个权力!”
那谁有这个权力呢?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万物安静的时候,大堂的门外传来打破气氛的话音,带着上天入地的气势,叫所有人为之一颤,跪拜于地。
“老东西,朕有这个权力吗?”凤筵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大堂中,将武清莜扶起来,搂在身侧。
其余人,继续跪着。
武清莜愣愣地看着凤筵,还在惊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猛地惊呼出口。其余人都跪倒在地,哪怕听见了武清莜恼人的惊呼声,也只得乖乖地低头伏地。
“陛陛下……”武清莜只觉得屁股一股刺痛,竟是被凤筵狠狠地掐了一下。她又不敢真的伸手去摸那个地方,只得用手捂住小嘴,掩饰窘迫。
凤筵,在惩罚她。
武清莜望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可觉得眼前这个场合,她实在不适合开口,便吞下肚子里急于一吐为快的话。还是回了寝殿再说。
凤筵却不依她,既不召其他人免礼起身,也不回视武清莜,只是搂她在身侧,走到主位前坐下。
武清莜突兀地站在凤筵的面前。
没有凤筵的发话,其余人哪敢抬头。
凤筵是铁了心要和武清莜算账,恐怕武清莜只有使出杀手锏才有效了。
她红透了脸,见着其他人都是低头的样子,又做好了心理建设的当下,慢慢靠近凤筵的长腿,双手攀了上去。玉手摸上凤筵的膝盖,打起圈圈。
接着,她慢慢蹲下身体,上身依偎在他的长腿旁,身子向前挪动了几下,贴近他的大长腿。她的双手攀在他的长腿和膝盖上,将脸庞慢慢靠向他,靠在他的大腿旁侧。
她的双颊更添了绯红,一双杏眼澄静如月、柔情似水染满星光,声音软软糯糯又黏糊糊得,“陛下,我们回宫了,好不?”
凤筵垂眸,将她的美好看在眼中。她攀附在他的腿边,像一只慵懒而又乖巧的小猫咪,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星光和期待。令凤筵心神一滞,挥去了所有的不满。
片刻后,凤筵拉着她,自己也起了神,重新将她搂在身侧,低低在她耳边说,“好。”
凤筵带着武清莜离开了,小德子和久歌急忙跟了上去。安静了许久后,季莫廷忿忿地起身,在心里把武清莜和凤筵骂了个底朝天。
一会后,一道圣旨送到了季府,责令季莫廷立刻为季夫人设立灵堂!
第41章 。 袭胸 胆子很大?敢咬朕的胸?
一路赶回皇宫; 马车内凤筵始终沉默,一眼都没多看向武清莜。武清莜揣着小手,不安地坐在他的身侧,想着开口说话; 却又酝酿来酝酿去; 不知先说哪句好。
马车到了皇宫; 凤筵径直下了马车。
武清莜哀叹了一口气; 撅着嘴唇; 不情不愿地挪动步子,掀开马车的车帘。她抬眸看去,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凤筵; 正站在马车下。
等她走出来的时候; 凤筵伸出手; 递给武清莜。武清莜怔怔地望着他; 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中,眼圈红了红; 但又将眼泪忍住了。
“陛下,臣妾以为你已经走了……”
凤筵没有多说话,默默地牵着她下了马车; 武清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朝寝殿而去。
到了寝殿,凤筵松开武清莜的手,快步流星地朝里殿; 武清莜跟在他身后; 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