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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赵玉再一次抓住饶经理的衣领，问道，“你确定，她当时已经死了吗？是谁杀的她？”
“确定！确定！”饶经理毫不犹豫地给了一个肯定答案，但说完之后，却忽然楞了一下，“哎？好像……人……是k亲手杀死的吧？”
啊？
听到这里，赵玉不由得更加疑惑，如果k亲手杀死了虞正然的孙女，那么……那么后来的一系列推测，似乎就不成立了吧？
难道……k所在乎的那具头骨的主人，根本不是虞正然的孙女，而是虞正然的另一个亲戚？
那……会是谁呢？
“对了，”饶经理忽然又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当时，我们看到富商的孙女特别漂亮，本来想要搞一搞她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k上去一刀就杀了她！
“对……”他用力地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说，“没有理由，也没有跟我们商量，直接上去就是一刀，人……人肯定是死了吧？
“要是换做别人，我们可能得埋怨几句，可因为那个人是k，我们谁也没敢说话！”饶经理回忆道，“k把人杀了之后，我们只以为他想快点儿完成任务，所以就把人匆匆塞进水洞，然后封死洞口，离开了！”
“好！”赵玉松开饶经理的衣领，对他说道，“你现在带路，我们去把尸体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虞正然的孙女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第1422章 招魂
“是的！”飞驰的警车之上，饶经理对赵玉说道，“干完了海兰那一单之后，我们还没有进行调整，就收到了蛇牙总部被捣毁的消息！
“斯里兰卡那边有我们的资料，我们全都被国际刑警通缉，已经无处可去了！
“所以，我和蔡星文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干脆做出了一个极端的决定，我们携带着从富商那里抢来的巨款藏进了海兰的深山老林，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一直躲了将近两年，才走出大山，重新回归。”饶经理说道，“然后，我们利用富商的资金，为自己伪造了身份，从此在海兰定居，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不过，虽然有了新身份，但我们还是每天过得提心吊胆，从不抛头露脸，总怕哪天被人盯上。”
“哦……”赵玉眼珠一转，又问，“那么马老板呢？他从哪儿来的？难道蔡星文他们也不知道马老板的身份？”
“对！”饶经理肯定地点头，“蛇牙都有自己的保密机制，彼此之间要么单线联系，要么有像我这样的连线人。
“所以，只有我知道马老板是蛇牙的重要头目，就连k也不知道！”饶经理停顿了一下，又开始回忆着说，“至于马老板嘛，我们是在八年前重新联络上的。
“正巧马老板也在琼州避难，我们见了面，他告诉我，原来早在斯里兰卡的大清剿之前，他就已经摸到了消息，所以早早地把他和我们几个人的身份资料给删除了！
“要不然，我们几个绝对不可能那么平安地躲到现在。
“得知这个消息，我当然非常高兴，索性和马老板合伙干起了买卖，这才有了现在的会馆。
“我本以为，我就此可以平安终老了，可没想到……唉！”饶经理无奈摇头，“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哦，对了，”他感叹之后，又想起什么，忙补充了一句，“在马老板删除的资料里面，也包括k的，马老板当初还尝试着找过他，但没有找到！”
“哦……”赵玉微微点头，思忖着说道，“如此说来，马老板和k之间，也应该无仇无怨了？要不然，马老板不可能删掉他的信息，也不可能尝试去找他。
“奇怪……”赵玉紧紧皱眉，“既然这样，那k想要利用我们把马老板找出来，是为的什么呢？”
“这个好办……”饶经理急忙说道，“你们亲自问问马老板不就知道了？”
听到此话，赵玉悄悄地看了一眼手机。
此时此刻，苗英正在另一辆警车上审讯着马弘义。可是，马弘义不比饶经理，尽管已经看到饶经理招供的视频，可依然死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由此看来，想要在短时间内让马弘义开口并不容易，所以，还是要从这个饶经理身上，了解更多情况才行。
“警官，不是我娇气，但我真的得提醒你，”饶经理再次冲赵玉央求道，“我们当年埋尸体的地方，在大山深处，得走很远才能到！
“但是……你看我现在的情况……”他一指自己带血的衣服，“我可能根本坚持不到那里了！
“我死不要紧，可别耽误了您的大事啊！还有……”他一指窗外，“现在是晚上，我毕竟十多年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难保一下子就能找对了路，所以……您看，医院……”
“没关系，”赵玉生硬地打断了他，“我就赌一赌，看你命大不大吧！如果你没有坚持住，死在了路上；或是没有找到藏尸的地点，那我干脆也找个水洞，把你埋了就是！”
“这……您这话……”饶经理捂着肚子，郁闷地埋怨了一句，“至少给我包扎一下也好吧……我……哎？别别别……”
谁知，饶经理话没说完，赵玉伸手抓住他的脑袋，咚得一声撞在了车窗上，把他撞得呜呼哀叫。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老想着跟我玩儿心眼！”赵玉按住他的脑袋，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刚才还说，你们从大山里面隐居了一年，现在又说可能认错了路吗？
“好，如果你真有种，那就给我认错一次试试！你看你还有没有命去当你的污点证人！”
“不不不……不敢，不敢……”饶经理已经被赵玉折腾得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当即讨饶道，“您放心，一定找不错，找不错……”
“我再问你，”赵玉这才放开他的脑袋，从手机上调出了白骨案的现场照片，冲饶经理问道，“你好好看看，这些……是不是你们婆陀教的东西？”
紧接着，赵玉便把白骨案的大体经过，全都跟他讲了一遍。
“我的神呐！”听完之后，饶经理直吸冷气，浑身战栗地说道，“这个k……也太疯狂了吧？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哦？”赵玉从饶经理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急忙催促道，“怎么讲？”
“没错，这些……”饶经理指着照片说道，“全都是婆陀教的原始图腾和祭祀用品！
“我们小时候生活的那座小岛上，有很多信仰婆陀教的原始住民。
“为了能让他们接纳我们，我们全都选择了他们的信仰，和他们一起祭拜祷告，渐渐地，我们也成为了忠实的信徒。
“可是……我们可没有k这么极端啊！谁都知道婆陀教是怎么回事，白骨招魂的说法，怎么能当真呢？”
“什么？白骨招魂？”赵玉皱眉。
“是啊，”饶经理回答道，“背地里，我们的长辈都管婆陀教叫白骨教，因为教义崇尚白骨，认为人死之后，魂魄会依附在白骨之中！
“如果……如果这是k做的……”他指着照片说道，“那么k肯定是走火入魔了！他想用别人的白骨，给头骨的主人重塑灵魂，好让她转世之后，能拥有最完整的身体！
“可是……”饶经理咧嘴摇头，“这东西，怎么能当真呢？”
“哦……”赵玉微微点头，说道，“应该不仅仅是完整的身体，而是完美的身体才对！k用来给头骨招魂的人，都是身材完美的模特！”
“不会吧……”饶经理咽了口唾沫，“k一定是疯了！为了招魂而杀人，而且还要取骨，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颗头骨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问完之后，车内忽然陷入一片安静。
“等等……”两秒之后，饶经理终于反应过来，嘴唇哆嗦地说道，“你刚才提到了富商的孙女，你这么着急要去看埋尸现场，那颗头骨的主人，不……不会是她吧！？”
第1423章 被调包的尸骨
五小时后，时间已然来到了半夜两点。
老山深处的某条山沟之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由于赵玉提前通知了相关部门，数十名警员，法医鉴证人员，还有山里派过来的救援队全都按时赶到了现场。
此刻，救援队正在搬卸堵在某个洞口的石头，根据饶经理所言，当年他们残杀了富商虞正然一家之后，就把尸体藏在了这个洞中。
“当年，”已经戴上手铐的饶经理，站在施工现场不远的地方对赵玉供述道，“这里都是深山老林，距离市区特别远，而且在很远的地方就没有路了。
“我们当初，是让他们一家走着过来的……”
“那么……除了他们一家，还有四名保镖呢？也埋在这里了吗？”赵玉问了一句，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施工现场。
“那四个保镖是被k干掉的，在汽车上干掉的。”饶经理说道，“汽车是那个富商的，为了毁灭罪证，我们把保镖的尸体绑在汽车上，然后把汽车沉到蓝河里去了！”
“真够狠的！”站在二人旁边的李砚侠队长听到之后，忍不住插嘴说道，“蓝河里都是淤泥，你们把车沉到里面，捞都没法捞！”
“不用捞了，五年前，”饶经理表情复杂地介绍，“蓝河改造河道，已经把那辆车挖出来了。
“当时，我们还为此担心了一阵子，但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哦？是吗？”这回轮到李砚侠表情难堪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回头得好好问问他们县警局，难道都没立案吗？是没找到尸体，还是查不出车的来源？”
“那四个保镖，也都是跟着富商偷渡过来的，”饶经理猜测道，“我想，或许就算找到了尸体，也没办法证明身份了吧？”
“打开了，打开了……”饶经理刚一说完，施工现场忽然传来喊声，救援队已经打开了洞口。
“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了！”饶经理一脸怯然地说道，“当年，山沟里有条小溪，那个洞里都在往下滴水，是个水洞！
“我们认为，在那种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