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琥珀蝉,保真!绝对过瘾!”
阮君庭眉头微微一凝,“何为琥珀蝉?”
说着,就将东西给拿了出来,对着太阳,想看个仔细。
“不要……”凤乘鸾的话,慢了半拍,已经晚了,只能痛苦扶额。
那琥珀蝉在阮君庭手中,遇了热度,就开始嗡嗡震颤起来,里面的蝉居然活了,而且飞快地震动翅膀,时快时慢,十分奇怪。
他觉得奇怪,就又左右摆弄了一番,依然不明所以。
街边,有妇人经过,掩口偷笑,“那九御大傻帽,当街玩那东西啊!”
“看穿得一本正经的,原来这么不正经!”
“……”
阮君庭莫名其妙,虽然还是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在青楼馆子门口卖的,必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东西。
于是,绷着脸,不动声色地将琥珀蝉又塞回盒子里,放了回去。
可是小贩不干了,扯开嗓子高声道:“哎?这位公子,您这把玩够了,不要了怎么成?您让我还怎么买给旁人?看您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净干些狗事儿?”
“放肆!”竟敢骂他像狗!
阮君庭震怒。
他自从进了这迷罗坊,就像一只白鹤进了鸡窝,不但沾了一身泥草籽子,还踩了一脚鸡屎!
这一声,惊得四下路人又呼啦啦围了上来。
“白玩还骂人啊?”
“哟,头回见白玩琥珀蝉的啊?”
“啧啧,不要脸!比睡了姑娘不给钱还不要脸!”
凤乘鸾抱着手臂,凉凉看着阮君庭,他本来就睡了姑娘不给钱。
也有好心的道:“这位公子怕不是打小养在高门大户里,没什么见识吧,这琥珀蝉啊,遇到男人掌心的热度,可就醒了,谁拿了就是谁的,不带耍赖的。”
阮君庭本就生得高,如今被这么一群人围着,杵在中间,那张脸立时觉得没地方放了。
虽然依然不知道那个什么蝉是个什么玩意,但是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因为赖账,将整条街的人全杀了!
他面皮绷得发麻,扭头看凤乘鸾,嘴唇不动,咬牙低声道:“付钱。”
凤乘鸾正热闹看得欢,“为什么是我给钱?又不是我白玩!”
“……”,阮君庭牙缝里崩字,“孤……,身上没有钱!”
噗!
凤乘鸾憋住,强行压住内心的狂笑,压低声音道:“君上恕罪,小民刚才好像忘记退下。”
她抬脚就要向后退,结果,被他伸出一只大手给扣住肩膀,给抓了回来。
“付钱。”他咬碎了后槽牙,命令她。
“付完钱,再退下?”她歪着头,笑嘻嘻问。
“……,准你跟着!”阮君庭无奈了,但凡此时身边有半个锦鳞卫,他也要将这个小个子南渊人掐死!
第356章 拐了个女娃娃(加更)
“嘿,谢君上。”
凤乘鸾黄金面具后的双眼,灼灼有光,对他狡黠一笑,回手向后丢了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说罢拿了那个还在嗡嗡震颤的小匣子,麻利地塞进阮君庭怀中。
嗡——!
阮君庭的眼睛这次是真的瞪圆了!
“怎么样?爽吧?嘿嘿!”凤乘鸾坏笑。
“放肆!”阮君庭将那东西掏出来丢掉。
“哎!不要扔啊!很贵的。”凤乘鸾伸手接住,稀罕宝贝一样塞进自己袖中,“这东西若是错过季节,想买都买不到。”
阮君庭:“……”
围总算是解了,凤乘鸾又欠揍地贴上来,“哎,大白天的,想找个人可真难啊……”
“退……”
“喂!君无戏言啊!”
他“退下”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凤乘鸾给堵了回去。
阮君庭瞪眼,咬碎了一嘴银牙,“凤桓,孤要找的人,你心知肚明!”
“是啊!”凤乘鸾背着手,随在他身后半步,低着头,看着脚下靴子,一步一步踏入肮脏的泥泞中,“听公主说,她是最低贱的姑娘,要站在路边拉客人的那种。”
阮君庭:“……”
“君上此时寻人,可不是好时候。”
“何解?”
“因为累啊,惨啊!那种姑娘,一般都要忙一个晚上,伺候好几个人,才能赚上一点点钱,若是再遇上那种一锭银子就想缠一宿的缺德鬼,只怕第二天的开工都成问题。”
她瞅着阮君庭的肩膀,那肩头,果然有不易察觉地发抖。
眼前这位,就是个缺德鬼。
“不过呢,您也不用太替她难过……”凤乘鸾话锋一转。
“如何?”
“因为,像她们这样的人,本就低贱,性命更如浮游一般朝生暮死,说不定,早就在哪个暗巷里了死透了被狗吃了。这种人呢,自然是早死早解脱,君上,你说我说的对……喀……”
凤乘鸾话没说完,就被阮君庭回手捏住脖子,当街给提了起来!
他终于对她忍无可忍!
“凤桓!你是不是不信,孤会杀了你?”他瞪着她,眼中凶光陡然乍起。
“你……”凤乘鸾两只手握住他掐住她脖颈的手,也不挣扎,几乎窒息却口中依然倔强,“你喜……欢她!”
她的眼中,莫名有了一层水雾。
那晚,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上了那乘小轿,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可真的是哪个街边的姑娘?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恨得心里发酸,发苦!
这一句话,如一句诅咒,又如一把刀,在阮君庭心头狠狠一戳!
“放肆!滚!”他甩手将她丢在地上,转身大步离开。
他从来不会喜欢任何人!
他根本不会喜欢任何人!
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那一转身的背影,脑后缀着的黑晶剧烈摇晃,白发在日光下,凉得刺眼。
远处,倦夜匆匆奔来,到了近前,才道:“君上……”
回来的正好!
阮君庭沉沉道:“人不找了,回!”
“可是,少君他……”
“又怎么了?”阮君庭根本不关心那孩子,扭头就走。
鬼知道那是姜洛璃与哪个面首生的野种!
眼下这个男盗女娼之地,他一刻都不想再逗留。
“君上,少君出事了!”
“……!”
“你们少君他怎么了?”凤乘鸾顾不得身上的污泥,追了过去。
那孩子不能在迷罗坊出事,否则姜洛璃不会放过这里的百姓!
“少君他……,拐了个别人家的女娃娃,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拐了个女娃娃!
“哟!才六岁啊!少君这么早就色迷心窍了?”
可还没等凤乘鸾幸灾乐祸够,余光就瞥见老远处,西门错贴了满脸络腮胡子,正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向她比比划划。
那是龙巢里用来联络的暗语。
大概意思是……
糯糯,丢了!
挖靠!!!
她当即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那小兔崽子拐的是女娃娃是她家的!
“不玩了!全都滚——!”
她骤然当街一声咆哮,周遭乌泱泱的路人立刻全部乌啦啦散开!
就连身后那青楼门口卖琥珀蝉的,也推着小车跑了。
阮君庭这才发现,原来这满大街看热闹起哄的,原来全都是被人事先安排好,陪他唱戏的!
他将头微微一偏,终于开始对这个小个子南渊人有点另眼相看了。
凤乘鸾一句话也没撂下,丢了两人,径直赶回风华绝代楼。
倦夜不知道该怎么整了,“君上,那咱们……?”
“不回了,去找千阙。”
——
凤乘鸾回来时,风华绝代楼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比男人还高的老板娘,残妆未去,睡眼迷离,坐在桌边抠脚。
林十五叉着腰,踱来踱去。
楼梯上,坐着个黑铁塔一样的巨无霸,生得奇丑无比,正抱着膝盖哭。
众人见凤乘鸾总算回来了,一窝蜂地涌了上去,七嘴八舌,那巨无霸也比比划划,咿咿啊啊的。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凤乘鸾一脚踏进来,四下扫了一眼,“外公呢?”
林十五扯了扯嘴角道:“老爷子听说那位来了迷罗坊,脚底抹油跑了,说要出去避避。”
凤乘鸾气得头晕,“他跑了,那是谁在看着我糯糯的?怎么会被个孩子给拐了?”
“是他!”众人的手,唰地指向满脸无辜的奇丑的黑铁塔。
那满身肌肉疙瘩的大块头,左右看了看,居然哇地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结巴,说不清楚。
原来,这个大个儿,天生是个傻子,又不太会说话,而且因为太能吃,寻常人家根本养不起,很小就被家人抛弃,丢在了街市上。
风华绝代楼的老板娘是个九御人,名唤黛红,一辈子沦落,从未生养,当年看他可怜,就捡回来养着,取名哑奴。
可她没想到,这哑奴越长块头越大,等到了七八岁,便已经可以当镇宅神兽使了。
但凡楼里有客人闹事,只要黛红吼上一嗓子,哑奴便大手一抓一挥,眨眼的功夫,那闹事儿的,就已经可以在天上飞了。
今日龙皓华听说阮君庭来了,怕他那张先帝的脸被锦鳞卫撞见,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把阮诺诺交给哑奴,合计着只要糯糯坐在这黑铁塔的肩膀上,这世上就没人敢动她。
可谁知,哑奴偏偏是个傻的,又遇上了浑身都是心眼儿的九方千阙,结果就被个六岁的孩子给算计了。
他摘了颗发冠上的漂亮珠子,弹出去老远,哄着哑奴去捡。
等哑奴再回来时,就发现糯糯不见了。
“珠子呢?拿来!”凤乘鸾伸手。
哑奴噘着嘴,用蒲扇一样的大手,在口袋里翻了又翻,之后,总算在角落里给找了出来,捏在粗粗的指尖,还有点舍不得地递了过去。
不过是颗五彩斑斓的琉璃珠。
凤乘鸾将那小珠子在掌心狠狠一攥,“清场,放狗!”
很快,外面大街上有人扯着脖子狂嚎:“三爷放狗了!大家快跑啊!”
满大街等着看热闹的人,立马嗷嗷叫着,呼啦啦逃了个干净!
风华绝代楼的门砰地被撞开,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