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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声孤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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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想那些干什么,干好我自己该干的事情就好了。
又把视线转移到煞多身上,明明是气血阳刚,心浮气盛的一城之主,明明是北岸独树一帜的霸王,在乌欧格成立之前,我对他的了解也不过是仅仅知道姓名罢了,他几乎不与其他城主来往,只是一意孤行地打着自己的仗,他从来不去插手别人的事情,但对于挡了自己路的人,也绝不留给他解释的余地,从他手底下死里逃生的人,总是把他虚夸的和神明一样神秘而强大,可见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而我却总是有意无意,在莫名间就会感到他,其实也有一种道不清楚的温文尔雅的风仪,偶尔会触及到我空白的记忆,头越疼,那种感受就越真切。
我想我是疯了。
一边走着神,一边慢步移向他,竟没注意到脚下的死尸,一脚踏上去,身体陡然间失去了平衡,煞多听见我的惊叫,回过头,一把抱住了我,脚下还是没能站稳,两个人便相拥从矮坡上滚了下去。
黑色的斗笠如折翼的大雁,风也吹不动了,缓缓飘落到地上。
庆幸这不是山崖,矮坡上荒草丛生,便阻止了这场噩梦的延续,我们在一片草丛中停了下来,我能够感觉得到,煞多有力的手臂就护在我的腰际,我只惊慌地用手捂住脸,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不敢去看他。
“威尼释先生,您没事吧?”偎依在草丛中好久,他才轻轻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缓缓松开自己的双臂,我迅速把头转移到自己的膝间,又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抱到头上。如果让你看见我的摸样,我想,我们中的一个,就要走到生命尽头了。
“威尼释先生,你怎么了?”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背,他指腹的温度很快就麻木了我的整个手臂,可我还是倔强地捂着头——煞多,你就别问了,行不行!?
“伤到头了吗,很疼?”煞多一边不依不饶地说着,一边试图拨开我的手。
我背过身去,不停地把他伸来关心我的手打开,也许是看出了我拒绝的意思,他倒也没强求,叹口气,又拍拍我的肩膀,继而我的身边就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坐了多久,我身边除了风吹草的沙沙声以及昆虫鸣叫的吱吱声外,再无任何声音了。我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只眼睛,天都已经黑了。
转转头,四周除了草就是草,天上也只有一轮明月和几点疏星,我深深吸气,又释怀般地吐出来,煞多大概已经回到石桥以南了吧,这样也好,免了一场杀戮。
我用力支起身子,拍去衣衫上的泥土,转身的瞬间,也对上一双惊愕的眼睛。
“威……威尼释先生?”
我们并肩坐在矮坡上,煞多静静仰目看着月亮,我无聊地拔着我脚下的小草,拔出来,再埋回去,埋回去,再拔出来。如此反复。我周围的泥土都变了颜色。
“你为什么在北岸,威尼释先生呢?”煞多终于开了口,我看向他,他的神色被月光染上几分哀伤与惆怅。
我低下头,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家父……早在一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家父?”煞多瞪着我,眼底泛着怒意,“你说威尼释是你父亲?你骗……”
我错愕地看着此时有些失态的他,他怒气冲天的眼神中却突然闪过一丝温存,他立刻撇过脸去,语气也不再那么蛮横,“也就是说,你冒充威尼释已经一年多了,对吗?”
我点点头,也弄不明白他是信还是不信。用余光打量一下他,他似乎也在看着我,附着在他眉宇间的愁有些复杂,突然,他嘴角却析出一抹笑,我把头低的更低,闭上眼,心里有些乱。
突然,感到有东西捏住了我的下巴,我猛然睁开眼睛,煞多俊秀的面庞近在咫尺,我用力打开他捏住我下颚的手,狠狠道:“你想干嘛!”
煞多轻描淡写地一笑,“看看乌欧格唯一的女城主是怎样的美色,我好决定……啊!!”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狠狠掐住了他的胳膊,煞多痛得吸了口冷气,我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由掐到拧,然后闷声道:“你还敢不敢开我的玩笑了?”
是的,我最痛恨男孩子跟我开这种没大没小的无聊玩笑,若是哥们间的那种,我尚且还能忍受,但凡事话里有带关于女字旁的字眼,我就会用暴力告诉他们,那些词不适合我。
从小到大,没有例外。
就算是眼前这个男子是骄傲的煞多城主,就算他曾经保护过我……保护过我?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可他那原本就满是划伤的手臂上,还是增了一片狰狞的淤青。
“对……对不起……”把手收到自己胸前,低下头,再不敢去看他。
“没事。”煞多又是淡淡一笑,“不知道你那么介意,你这次没上来咬我,我已经很谢天谢地了。”说着,他轻轻笑出了声,而我,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两人又沉默了好久。
我看着皎洁的月光,就像看着我空白的记忆一样,慢慢,开始些不怎么皎洁的胡思乱想,我也独自笑了笑,把煞多好奇的目光吸引了来,我仰起脸,轻道:“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家室的人,当然,布茹淘那个丫头更不像。”
“咳咳!”身旁传来突兀的咳嗽声,大概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煞多的表情有些难看,“我说你究竟是怎么了,什么家室,你不会以为我和那个小丫头……”
我的笑容渐渐沉下,煞多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解,久久,他才叹了一口气,又把目光移向天际,“我不是她的什么夫君,当初的婚约只是领主哄小孩的玩笑话罢了,不会有人当……”煞多说着,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继而又看向我,“你不会……已经嫁人了吧?”
不由分说地,煞多无辜的手臂上又添了一道淤青,煞多吸一口冷气,心疼地搓着自己可怜的肌肉,“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
我白他一眼,他无奈地笑笑,“你还跟我开玩笑呢,我都没把你怎么着。”
“我哪里有和你开过玩笑?”我皱着眉头看向他,煞多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把双手叉到脑后,摇了摇头。
看得出他此时心情并不是很好,索性不再多说。
“傻丫头,”煞多又轻笑了一下,“战场是血光间的杀戮,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和布茹淘在两个不同的阵营,怎么可能是夫妻?战场,永远不会像你一样单纯。”
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点难受,也许他说的没错,战争是残酷的,热血青年都不得不在它的牵绊下变成一个个恋战的杀人机器,生死诀别,妻离子散。我垂下眸子,若有所思,“不只你和布茹淘,就算是一个阵营的人,今天是盟友,明天,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的确,战争的过程与结果是无法预料的。所以,我们也永远不会是朋友。”
“怎么,舍不得杀我是不是?”煞多咧咧嘴角,“要不,你嫁给我吧,若是威尼释城与煞多城来个联姻,那打遍天下,就是势在必得的事情了。”
你煞多今天非惹恼了我是吧!
我努力忍了口恶气,可是这才知道什么叫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恶狠狠地伸出手准备去拧他,而煞多却抢先一步握住了我的手。他掌心的温度让我的心又有些乱了,另一只手立刻缩到长袖中准备暗器,本是瞬间就可以完成的动作,我却摸索了半天才把银针夹好。
而这时的我,早已被他抱到怀里,他淡淡地看着月光,微笑,“联姻的事,以后再商量吧,时间不早了,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儿,明天,我们还要去和斯瑞会合。”
我不安地看着他,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赶紧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不要再多想,放松、放松、放松……疼痛感慢慢隐退,我也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舒服地在暖和的被窝里翻个身,懒腰伸了一半,才发觉不对,于是立刻坐起了身,我抬头,煞多正含笑看着我,赤裸着的胸膛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我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竟都披在我的身上。
我面红耳赤地把衣服扔给煞多,撇过头,不再去看他。耳根热得难受,我何时和一个男子这样亲昵过,而且,在他怀里还睡得那么安稳,难道我就不怕……
我狠狠晃着脑袋,不可以在乱想下去了。
“怎么,连句谢谢也不舍得说。”煞多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道,我偷偷看向他,他正在打理腰间的衣带,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冲我笑一笑。
我赶紧转过头,心扑腾扑腾地跳,咬咬下唇,轻轻道,“谢谢……”
煞多无奈地摇摇头,“就这么……害臊?”
我低着头,煞多终是没在继续调侃我,慢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轻声问:“以后,怎么称呼?”
“艾丝。”我小声道。
一路上都很沉默。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回一开始的那个小坡上,好在我的马儿还在那里听话地吃着野草,我走过去,煞多却抢先一步跨上了马,然后很有风度地向我伸出手,我凶神恶煞地把他的手打开,厉声道:“这是我的马!”
“我知道,不过我的马已经被杀死了,你总不能让我跑回去吧?”煞多笑笑,“再者就是,你是女孩子,更需要被保护。”
天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妥协地让他拉上马,他一手持缰绳,另一只手轻轻把我环住,我回头看他一眼,然后挽起发髻,重新带好斗笠。
“以后,你还假扮威尼释先生?”煞多问。
我点点头,继而听见身后一声清脆地“驾——”。
斯瑞见到我们的时候一定认为他自己出现了幻觉,两个大男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共骑一匹黑马,实在是令人无法接受。
煞多先翻下马,然后小心地把我扶下来,他看看一边目瞪口呆的斯瑞,轻笑,“我的马被敌人杀死了,只能和威尼释先生共乘一匹。”
“被敌人杀死了?”斯瑞这时也注意到他满是划伤的手臂,不禁皱起眉头,“你们遇敌了?”
“是,我暴露了身份。”煞多叹口气,“还好他们人不多,否则一定死的非常难看。”
“渥夫的人?”
“应该是吧,领头的那个人,好像叫什么,蛮夫欧克。”
斯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又笑得灿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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