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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共眠被白舜华的那一堆银针弄得不能起身,这种细如牛毛的银针钻进身体中看不见血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许丘有些不忍,然而柯共眠手染修真界无数鲜血,许丘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便侧过头不看柯共眠。
想了半天,白舜华拿不准应该给柯共眠上哪种封印,于是跟百年中一样,他习惯性地开口问沈潋洲:“潋洲,你觉得给柯阁主哪种封印好?”
沈潋洲也很自然地回:“四体七窍封印,另外加固个灵封吧,以免他脱壳。”
“好嘞!”白舜华得意地下手去了。
许丘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怎么这么点时间没见,这两个人的气氛就好像老夫老妻一样了?许丘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师尊,我们在那画卷中度过了百年。若是在人间,我们大概已是携手一生的夫夫了。”沈潋洲温声解释道。
“啊?”许丘先是一惊,随后横眉一皱,“那……那画卷里竟有此种神通?可……可就算如此,你们两个也不该……”
“不该什么?”正在照着记忆一点点设印的白舜华看了许丘一眼:“师尊,我和沈潋洲都在一起百年了,你不会还想着要拆散我们吧?”
“荒唐!什么百年?明明只有一瞬!”在许丘心中,白舜华依然还是那个不学无术、勾引他亲亲首徒的孽障。
“呵……”柯共眠冷笑,“许丘啊许丘,你就是这样被仁义道德困了一辈子!”
“住口!”许丘狠狠地瞪了柯共眠一眼:“还轮不到你这个魔族来说我!”
“什么是魔?什么是道?你修道,所求无非是升仙,我修魔,所求也是如此,咱们殊途同归罢了。”
许丘冷声道:“魔修手段恶毒,与我并非同道!”
“同道与否,可不是你自己认为就是如此的。”
“我不与魔修论道!”
“无论是刚入门时还是现在,你都论不过我吧……小丘?”
白舜华和沈潋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位“老友”撕逼。
“我算是知道你师尊是怎么老的,整天想这些问题……难怪愁得连白头发都有了。”
沈潋洲一笑:“上一世柯共眠还没有入魔时,师尊便是他的徒弟。”
白舜华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等等!你是说……哪怕前世的柯共眠入了魔,作为他徒弟的你师尊还是自愿献祭助他突破了?”这跟他所知道的许丘很不一样,许老古董你前世可不古董啊,甚至还另辟蹊径助了魔修之人!
暗搓搓地,白舜华瞟了许丘两眼,心想:如果今世的许丘有前世的记忆,会不会觉得脸热得难受?毕竟这是能把脸打肿的反转级别呀!
“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或许……前世的师尊脾气性格与今世不同吧。其实,若非柯共眠此生也入了魔,他与我师尊本该是非常好的朋友。”
“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太像是朋友。”
“那像什么?”
“唔……我也说不好,总之不是普通朋友。”白舜华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提那种关系。同辈也就罢了,可不管许丘真实年龄比沈潋洲前世燃灯要小多少,这一世他都是沈潋洲的师尊,怎么说都是长辈,白舜华觉得如果擅自说出他猜测的关系,说不准沈潋洲也会生气的。
沈潋洲却没有白舜华想得那么多,只道:“挚友也好,情人也好,敌人也罢,这一世他们也只能错过了。”
白舜华一愣,心道沈首徒您厉害,居然直接说了?!
许丘和柯共眠却一直在争论,在沈潋洲看来,他们两个并不能仅仅是争论了,而更像朋友间在斗嘴,只是看着、听着便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默契。
双璧么?
沈潋洲想了一下若是当年柯共眠没有在考核中出事,那么广仪宗上一代最强无疑将会是这两个人。
不过世事难料……柯共眠如果没有入魔,或许就没有现在的修为和能力了。
叹了口气,修为越接近登仙便越容易窥探天机,沈潋洲强迫自己停下来——仙途坎坷,越是接近登仙越要稳重以免出差错,大乘期后期可以说是在凡间中的半仙了,然而有不少大能便是在此修为陨落的,原因多半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而做出了有违天道之事。
白舜华的封印已经准备完毕,他看了一眼许丘,后者会意,对上柯共眠的目光虽有不忍却还是狠下心,“麻烦白小友了。”
白舜华第一次从许丘嘴里听到尊称,同时对方的神情也不再是一脸看拱了自家辛辛苦苦栽种的白菜的猪的样子,瞬间觉得自己被公公……哦不,是被丈母娘接受了!立刻无比骚包地在封印之后还加了点特效,把柯共眠好好的白色皮肤变做了黑色……
沈潋洲一时间忍俊不禁,直道:“舜华,你这一手变色绝学是跟谁学的?我可没有教过你哦。”
“这还需要跟你学?”白舜华知道是自己施法出了点“小”问题,原本还是比较羞愧的,可一听沈潋洲这么说,他就生气地瞥了对方一眼。
“还是不要这样羞辱他比较好。”谁想到许丘竟然当真以为白舜华是要羞辱柯共眠,有些不悦。
“师尊不要误会。”身为百年伴侣,沈潋洲及时解释,“舜华他施法经常出错,此次想来也是出了问题,并非故意羞辱柯阁主。”
白舜华听后赶紧死命点头:“对对对……我没想让他难堪的!”
柯共眠被封了四体七窍还加了灵封,听不见看不见闻不到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直接瘫在了地上,自然也就不知道皮肤变了色,也无法对外界人的对话发出看法。
“罢了罢了……现在再要尊严又有什么用……他也不是个会在乎这个的人。”许丘摆了摆手。
“那……许宗主,接下来要把他放哪儿?”
“丢你袋里吧。”沈潋洲提议。
白舜华浑身一抖,突然想到自己袋子里好像还有熊烨旗的尸体!穿了这么多幅画,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你还记不记得,熊烨旗还在里面?”白舜华小心翼翼地对沈潋洲道。
“记得。”沈潋洲办事明显比白舜华要靠谱许多,“先前我帮你检查过,已经不见了。”
“什么?”白舜华大惊失色,“什么叫不见了?”急得他赶紧打开包裹一看……包裹里躺着一只血淋淋的大棕熊,虽然伤势严重却还能喘气,没死。
“哈,果然……如我所料。”得到了验证,沈潋洲嘴角一弯。
“你又在说我不知道的东西了。”白舜华一头雾水。
“不急,等我一会儿慢慢跟你说。现在咱们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妖族。”
许丘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般修为到一定境界的修真者的包裹袋除了他自己外只有与他有双修关系的人才能打开……
哎!我种的好白菜啊!
今天的许宗主依然对自己的首徒感到非常失望。
阁主被封令珍宝阁不再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柯共眠与魔族有关,那么珍宝阁的下属们是不是也是魔族的走狗?”打开窗,看着天际微微发亮,白舜华知道已经迫近黎明了。
“这我不能确定。”沈潋洲回得很沉稳。
“你还没跟我说储物袋的事呢!为什么之前熊烨旗会消失?又为什么会回来?还有他伤得这么重,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活着?”
天际的那一丝光蔓延开来,仿佛一颗火种,从局部照亮到整个天空。昨夜似乎下过雨,地上还留着些许积水,映照着珍宝阁,积水被风吹皱,带得水中的珍宝阁也弯折了。
风吹进了屋中,第六幅画轻轻吹起,沈潋洲上前压住,转头正准备回答白舜华的话,却只感受到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了一下,再恢复时,就看见谭川以及逍遥宗的众人站在了光圈之中。
“舜华!”谭川一落地就跑到白舜华面前,像是护宰的母鸡一般,正面则直视着许丘和沈潋洲,一脸严肃。
“师父?你怎么来了?”白舜华先是一惊,随后一喜,抓着谭川就问了起来。毕竟对他来说已经离开宗门一百多年了。
“我要是不来,岂不是任由广仪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欺负你?”也不知道谭川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谭川啊谭川,你脸上那两个招子是摆设吗?也不看看你徒弟现在是什么修为,当界还有几个人能欺负得了他?”许丘冷哼道。
“嗯?”谭川不解。
夏伯明原本覆在佩剑汪恣上的手也放了下来,“师尊,如今舜华的修为在你我之上。”
谭川一愣,仔细分辨了白舜华周身的气韵,发现自己竟无法探察白舜华的修为了!
“师尊。”白舜华欣喜道:“师尊,我现在是大乘后期!离登仙仅一步之遥啦!”
“闭嘴!这话能随便说?”谭川担心白舜华乐极生悲,忙习惯性地教育起他来。随后又猛地想起修真界有修为低的不得妄议比自己修为高出一个境界的修士的惯例,然而逍遥宗历来是不顾这些的。
一边防备着沈潋洲和许丘,谭川一边细细地查探起白舜华来:“怎么样,这些日子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现在你的师尊和师兄师姐们都在这里,别怕,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白舜华心里一暖,“师父啊,他们真没有欺负我。惟一一个想害我的柯共眠还被我收进储物袋里了。”
“柯共眠想害你?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来谭师尊有所不知,柯共眠柯阁主内里可是个魔修。”沈潋洲找到机会上前搭话。
“谁问你了?”谭川暼了沈潋洲一眼。
“师父……”白舜华忙拉着谭川解释:“你不要这样对沈潋洲啊,他一直有照顾我。”
“一直?从我让你们拜堂到现在,总共才过去多久?才这么点时间你就胳膊肘往外拐?!”
“这……师父你有所不知,我们在第五幅画卷中待了整整一百年,也算是相依为命……”
“我们已是百年夫妻了。”沈潋洲没等白舜华说完就加了一句。
而这又是谭川不知晓的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