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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光他们家所有的钱吗?”汤姆这个M帝的流氓律师,时刻不忘抢人钱。
“比抢光他家的钱更可怕的办法,现在去后面给我抱柴禾来。”苏樱桃拍了拍这家伙的小,把他身上的脏衣服给脱了下来,又丢了件干净衣服给他。
珍妮没汤姆那么会说,但已经把柴禾抱进来了:“婶婶,柴!”
汤姆摸着脑瓜子,就有点儿迷糊了:不是说帮他对付张兵兵吗,婶婶咋做上饭了呀。
而且,她往盆里一下就打了五个鸡蛋。
向来爱吃的汤姆,这会儿看见鸡蛋都不新鲜了,因为他被张兵兵俩兄弟偷袭的太多,现在心里只想一酬血恨。
“婶婶,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你是要想请张兵兵吃鸡蛋吧,他说他从小就在你的脖子上拉屎,还说不怕你,哼!”小家伙手臂一抱。
“这你就不懂了吧,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但吃饭能化解革命。”跟这小子相处,比木讷的博士还有意思。
苏樱桃说着,从玉米面的袋子里盛了一大碗玉米面出来,又从博士家的奶粉罐子里盛了两勺子奶粉出来,化成牛奶之后,就开始揉面了。
华夏自古不是个吃牛奶的民族,所以奶粉基本上是不入饭的。
但是要做玉米面,加了牛奶,可比不加的要香多了,苏樱桃照的其实是梦里的方法,五个鸡蛋,再加上今天早晨,她就已经筛好,发好的玉米面,又馋上牛奶,加上糖精,揉好了胚子,隔水在锅里蒸,这一蒸出来,香烹烹,软甜甜的蜂窝玉米鸡蛋糕,一掰开,香味四处飘散。
“婶婶,这可真香。”汤姆情不自禁的说。
香的他都忘了自己的深仇大恨了。
苏樱桃用碗盛了软软的,滚烫的两块,递给了汤姆说:“去,拿过去给隔壁的徐冲冲吃。”
“徐冲冲也天天打我,他肯定不吃咱的糕,而且保姆原来说,徐冲冲的爷爷去了M国做劳工铺铁路,而且死在M国了,他最恨M国人。”汤姆有点儿犹豫,因为徐冲冲跟他确定成不了朋友。
苏樱桃坐到了小板凳上,自己也拿了一块搀着牛奶和糖精甜透心的玉米糕,咬了一口,淡定的说:“你现在把糕端过去,我保证他今天肯定会跟你做朋友。”
汤姆仇仇恨这院子里所有的人,而且,徐冲冲打他打惯了,他觉得以徐冲冲的爆脾气,不但不吃糕,可能还会揍他一顿,所以并不敢接糕。
不过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有个小家伙声音甜甜的,就喊了一声婶婶:“婶婶,我妈让我来问你,有没有啥事儿要我帮忙的。”
那不正是徐冲冲?
苏樱桃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小家伙吞了一下口水,左顾右盼,看婶婶没有让自己吃的意思,直接从汤姆的手里就把糕给抢过去了:“这是送我的吧,谢谢你啊婶婶。”
这该怎么形容呢:玉米糕太香,隔壁的熊孩子都给馋哭了!
苏樱桃就说嘛,她要在这厂里给汤姆找不到个帮手才怪。
这不,帮手主动上门了?
……
第21章 准备同床
“冲冲; 汤姆可是正儿八经的华国人,只是长的有点像洋孩子,跟打死你爷爷的M国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带着他一起玩; 以后婶婶做了啥好吃的都分你一点; 好不好?”看徐冲冲狼吞虎咽的吞着玉米糕; 笑眯眯的说。
“不要,我和M帝不共戴天。”说着,徐冲冲把糕一吃,嘴巴一抹,这就跑啦?
汤姆一看着急眼儿了:“那么香的蜂窝鸡蛋糕; 我都没吃呢; 他吃了一大块,还不是不跟我玩儿?我就说嘛; 徐冲冲心里恨我。”
“你把这块端到隔壁,给你徐婶婶去,咱们再看呢呢?”苏樱桃说。
“徐婶婶?她向来不怎么理我哒,保姆说她也特别讨厌我,讨厌我们全家; 哼。”汤姆摊着两手; 满脸的无助。
不过就在这时; 徐嫂子提溜着徐冲冲; 从门外头进来了。
她一进门,还挺不好意思的; 笑着说:“我家冲冲是不是吃你们家的玉米糕了,小苏,身体不好就少做点儿; 来我也尝尝,闻着味儿可真撺。”
总共也就做了五块糕,但苏樱桃大大方方给了徐嫂子一块:“一起吃。”
徐嫂子只从上面掰了一小块,把一大块仍放了回去,指着徐冲冲说:“以后出门记得要带着汤姆和珍妮一起玩儿,不准再说他们是M帝鬼子。”
“可是保大妈一直说,我爷爷就是叫汤姆的爷爷杀死哒。”徐冲冲脖子一拎,才不肯听。
“他爷爷是一个老红军战士,怎么杀你爷爷,难道你爷爷是个走资派,大地主?”苏樱桃脸一寒,反问一句。
这一句,不止徐冲冲,就连徐婶子都无声问了一句: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只不过汤姆的爷爷因为路线问题现在给下放到五七干校了而已。”
苏樱桃说的是事实,汤姆的爷爷在首都,可是特别厉害的大干部,只不过因为路线问题给下放了。
博士不擅处理人际关系,从来没在外面跟人说过,以致汤姆和珍妮一直在被人误会而已。
“冲冲,你不也一直被张冬冬和张兵兵欺负,带着汤姆去打一仗,让他给你做帮手。”徐嫂子说着,捧着半块糕出门去了。
路线错误是党内问题,可牵扯不上国际仇恨,看吧,徐嫂子这不就同意俩孩子一起玩啦?
妈妈的话于孩子来说就是尚房宝剑,果然,徐冲冲一扭头:“汤姆,走啊,咱们去跟张兵兵兄弟打一架。”
看俩个孩子一前一后的走了,珍妮把自己那块糕悄悄放回了锅子里:这么香的糕,她可舍不得吃,要留着给一直在加班的叔叔吃。
来了这么几天,苏樱桃算是咂摸出来了,汤姆和珍妮在这个院子里受欺负,全在于保大妈的挑唆,一边在俩孩子跟前说邻居的坏话,一边又在邻居面前说俩孩子的坏话。
这才搞的邻居和俩孩子相互间,几乎不往来。
而现在,她既然要长住这儿,就肯定得把邻里之间的关系给处起来。
虽然说是养伤,但苏樱桃也闲不住,机械厂的食物供应虽然比农村要丰盛,但要说菜,可远没有农村那么多,毕竟自己不产东西,厂里能供应的也就土豆白菜,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别的菜。
既然要在这儿生活,种菜当然避不可免。
保医生要来的那一天苏樱桃就在开垦她的菜园子,既然最近还没法出去上班,她当然也不会闲着,得把菜种起来。
而徐嫂子呢,一直在隔壁看着,见苏樱桃用土在地里夯了团结两个字儿出来,惊讶坏了:“小苏,你这是在用土垒标语?”
“院子四边正好有四块空地,你看外面现在革命如火如荼的,咱们也不能闲着吧,垒几个标语,不太显眼又怕孩子们踩平,到时候咱们种点菜在上头吧。”苏樱桃笑着说。
另一边,龚厂长的妈,一个特别威严的老太太,龚大妈也看着隔壁呢,这老太太人勤快,嘴巴坏,但用汤姆的话说,身上特别臭,总是一股鸡屎味儿。
苏樱桃来了这么一段时间,俩人都还没搭过话呢。
她一直也在关注苏樱桃,这一听眼睛亮了:“对啊,咱把标语夯起来,怕孩子踩平才要在上面种菜,这样种菜,就算G委会的来了,也不能说咱们啥吧?”
“大娘,您那鸡也给我几只呗,一只小鸡儿我用两颗鸡蛋来换,咋样?”苏樱桃直起腰,笑着说。
龚大妈顿时嘴巴一努,否认了:“什么鸡啊,小苏同志,你可不要给我乱扣资本主义的帽子,我可没违返过政策。”
“大妈,您家的鸡一直是养在屋子里的吧,要不然您身上咋这么个味道,把鸡拿出来,我有办法让咱们光明正大的养鸡。”苏樱桃笑着说。
龚大妈凶巴巴的看着苏樱桃呢,过了好半天,还真从屋子里掬了几只小鸡崽子出来:“你准备咋养鸡?”
“这个就叫臭老九吧,这个叫走资派,这个叫老苏修,咱们把它养在院子里,以后见天儿的批评它们,不就行了,咱们不是养鸡,咱们是在批评黑五类。”
苏樱桃可不光是说说而已,转身,挪着身体进门,从博士的卧室里翻出一支毛笔,用原来的红油漆,就认认真真的,在几只鸡的身上写上了臭老九,老苏修几个字。
“来来来,小苏,给我们家的小崽儿,也把名字写上。”龚大妈说着,从她们家的屋子里,一下子赶出十几只老母鸡来。
另一边徐婶子一看,手都叉上腰了:“龚大妈,也送我几只黑五类啊,我也想批判它们。”
所以啥叫养鸡养鸭,在苏樱桃这个灵活应变的小H兵这儿,养的都是黑五类,是用来被批判的,至于将来吃它们的时候,咱也带着批判吃不就行了。
凭着鸡和菜,邻里之间的关系这不就处上了吗?
当然,苏樱桃可没忘了自己那108块钱票的事儿呢,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得趁热打铁。
这天晚上邓博士没回来,第二天一早,苏樱桃就又扶着腰,慢悠悠的掀开门,趁着人还没上班,就又要到苏小娇家去了。
“小苏,你身体不舒服,这又是去哪儿啊”徐婶子问。
苏樱桃扶着腰,三步一喘气:“我姐吧,欠我点儿钱,我这儿吧,你看啥也没有,这不厚着脸皮,得问我姐要钱去?”
“苏小娇是你堂姐吧,你都病成这样了,她怎么能不还钱?”龚大妈早晨刚买完菜回来,一听不乐意了。
徐嫂子干脆伸手就把苏樱桃给扶上了:“走,我陪你一块儿去。”
家属区。
苏小娇可没想过要还樱桃的钱,而且昨天晚上张平安才跟她谈起要给樱桃钱的这事儿,然后她就炸毛了。
跟张平安从昨晚吵到了今天早晨,这会儿还在骂:“樱桃在我家吃饭,我家读书,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带的,我当时不过是想哄着她对兵兵好一点,凭什么给她钱,你就是吃饱了撑的,答应她这种事情?”
“当时我哪想到她笑眯眯的,会跟我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