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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世界在这几天开始融合一个厉鬼世界了，等级不明，估计下次出任务的时候会有说明，我租的房——”南瑶伸手接住了小脸一白，两眼一翻，晕得干脆利落的白瑜。
南瑶：“……”
她正要说到关键的地方呢。
系统：＇……＇
系统觉得他搭档的形象还是能抢救一下的，并狠狠地白瑜的脑海里来了一曲男高音，咆哮完了的系统才想起来——南瑶能听到他们的心音。
系统：＇……＇
弱小、可怜，又无助。
南瑶：“……”
行吧，她不是早就知道白瑜和系统都不太聪明了么。
＇我可以解释。＇系统挣扎着挽尊：＇估计是本来在案发现场应该吓晕的延迟到了现在，白瑜虽然胆小，但还不至于被厉鬼两个字吓晕的，真的，她有时候就是明知道脑补要不得，还停不下来，然后——＇
受到系统的高音波攻击，断片的白瑜醒了，一睁眼，就听到了系统在黑她：＇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醒了就站好。”
“嗯，我们走吧。”白瑜害羞地、慢吞吞地离开了南瑶的怀抱，拉着行礼箱埋头走在了前面。
嘤，好香，好软，嘿嘿嘿……
红色MINI一个流畅的倒车，刚退出车位，就突然急刹。
“南瑶。”白瑜娇娇软软地抖着小颤音，问道：“你刚刚说，融合世界，融合了一个厉鬼世界，你租的房子怎么了？”
在南瑶怀里醒过来太开心了，她不小心把晕倒之前的事忘了。
“我请了个田螺姑娘，名字叫六月。”
“鬼？”
“嗯。”
南瑶看着瞬间泪流满面的白瑜，深感自己果然英明神武，她就知道白瑜肯定会哭。
“这不科学。”
＇说的你的存在好像科学一样。＇系统没忍住吐槽了白瑜一句。
白瑜哭得伤心欲绝，她只是个才出新手村的初级任务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已经不想在南瑶面前注重形象了还不行吗！她怕变态，也怕厉鬼，她就是个小辣鸡，就让她安静地做只小辣鸡不行吗！
半晌，泪眼迷蒙的白瑜终于发现了南瑶只顾着专心的在玩手机，立时哭不下去了，这画风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有鬼……那602的被害人会不会也变成了鬼？”白瑜默默地抽了张纸巾，擦干净了眼泪，若无其事地问道。
不怕，稳住，只要抱紧南瑶的金大腿，她就一定可以克服胆小的毛病……吧？
＇不会，南瑶说了，融合厉鬼世界是这几天的事，而那个被害人已经死了有大半个月了。＇退出了案件负责人的手机，监听到不少内部消息的系统说道。
系统默默地又给自己的程序杀了毒，什么割破被害人的大动脉，让被害人死于失血过多，再肢解分尸塞冰箱，离开的时候还特地把被害人家里的大门钥匙单独放在了门口的地垫下面，什么又在找到下一个猎物的时候，通知家政公司派人去上一个被害人家里上门做家务，什么这起案件的凶手是个连环杀人犯，他统统不知道！
“你决定好了吗？”南瑶从手机里抬头，问道：“要去我那住，还是留家里？”
“去你那！”白瑜应得斩钉截铁。
等白瑜把车停在了小巷外面的停车场，南瑶带着白瑜回到了小巷。
将近正午，小巷四处弥漫着炒菜做饭的食物香味儿。
李老爷子的杂货铺门前只剩下了矮椅，阳光也越过了门前，洒在了高墙上。
拉开铁门就要上楼的南瑶被白瑜扯住了衣角，南瑶轻瞥了白瑜一眼，卷翘而纤密的睫毛轻垂。
白瑜望进了南瑶墨黑的眼眸里，心瞬间就静了下来，抿唇笑了笑，跟着南瑶进了屋。
六月听到门口的动静，迈着小快步急走了过来：“南瑶小姐，你回来了。”
白瑜倒吸一口凉气，扶住了玄关处的墙，瞪着眼睛看着六月：＇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你念经呢。＇系统叹了口气。
“嗯，这是我的朋友白瑜，她要在这暂住一段时间，白瑜，这是六月。”南瑶又回头看了眼白瑜，问道：“还行吗？”
“行！”白瑜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
“白瑜小姐，你好。”六月好奇地望着白瑜，主家的朋友也不简单哩，居然也能看见她。
白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扯出悲伤的微笑：“你好，六月。”
有了六月，以后南瑶再也不需要她和系统来送温暖了，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六月的形象，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呢，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一顿午饭功夫，折服于六月厨艺的白瑜半躺在沙发上，和系统感叹着：＇而且她平常出现的时候跟活人没什么不一样，也不会动不动就飘一下，真是太好了。＇
＇你可以再有出息一点儿。＇系统冷淡的表现出了不想搭理白瑜的意思。
第17章
夜晚的风，吹散了格外沉闷的空气，融进夜空的厚重黑色云层不经意渗出几滴细雨，雨水扑在玻璃窗上，有节奏的慢慢流下，很快就浸湿了整个城市。
电视里播放着几男几女缠缠绵绵痴恋的古装剧。
白瑜端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一边哭，一边看着慢慢变得可怕的六月练胆，不时叫停，声音比古装剧里痴男怨女的咆哮还凄厉。
系统在一旁拼命加油（吐槽）。
南瑶见白瑜和六月能玩到一块儿去后，就没管她们了，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里，敲敲打打，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子｜弹网。
子｜弹网本身是没有网站名的，之所以叫子｜弹网，是因为该网站左上角的网站logo是抽象的子｜弹，网站不起眼的右下角，也交叠着两颗小小的写实子｜弹。
子｜弹网的网站页面是黑色的，右上角有各国通用语言可供选择，打开后的网站内容像三流的匿名网络论坛，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从娱乐八卦，到社会杂谈，从情感交流到灌水专区，甚至连养生版块都有。
知道子｜弹网是杀手公会的人，有三类，一类是杀手，一类是有需要的人，还有一类，是恨不能立时将子｜弹网取缔的各国警方。
对有需要的人来说，潜意识会让他们主动注意到一切和杀戮有关的符号。
交叠在上的写实子｜弹是委托人进入杀手公会的通道，受杀手公会保护，委托人的信息是绝对不会被泄露且会被按时清理。
信息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杀手行业显然也在与时俱进。
杀手公会的创始人是不知名先生，据说，某一天，世界各地的众多顶尖系统工程师都通过邮件收到了一部分的工作委托，开始共同构建这个近乎完美的杀手公会系统。
每个工程师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兢兢业业地负责建造系统的一部分，以多人合作为基础，共同创造出了杀手公会。
直至现在，由不知名先生而起，却不受他控制的杀手公会，仍在静静地运转着。
各国警方哪怕对杀手公会的存在厌恶到了病态的地步，对仿佛幽灵般看得见摸不着、半公开的杀手公会也仍是毫无办法。
可以说，杀手公会是网络世界里的绝对安全屋。
南瑶一开始并不知道子｜弹网的存在，在她用搜索引擎搜索过几次杀手相关的讯息后，子｜弹网就突然在浏览器里自动打开了。
无意间点了进来，又无意间点中了网站不起眼的右下角交叠着的两颗写实子｜弹的南瑶，就这么的发现了新大陆。
委托人点击交叠在上的写实子｜弹后，会弹出个人委托和众筹委托选项，点击个人委托，会弹出任务单，除了要填写委托详情，还需要即时进行佣金转账，佣金是杀手公会在抓取目标人物的大数据后运算得出的，价格公平合理。
众筹委托里，公开着那些公众知名度极高、该死却没死、活得恣意逍遥的人形垃圾们的照片，照片下方附注着一串以‘/’间隔开的阿拉伯数字，前者是众筹的价钱，后者是明码标价的佣金，金额一旦满足佣金的标价，就会有杀手来领取任务。
杀手公会也从来不会拒绝警察的光顾，因为说不定暗中赞助众筹委托的雇主之一，就是警察呢。
隔着网络，愿意匿名资助＇正义＇的人数不胜数。
交叠在下的写实子｜弹后是杀手专属，点击后会弹出正常的登录和注册选项，新人注册要先填写分析问卷，通过后，只需要提供一组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就可以了。
南遥在灌水专区玩了很久，才点了点交叠在下的子｜弹，登录弹窗是问题提示，问题是用户自己设置的，南瑶填了答案和一串数字密匙，进入了真正的杀手公会暗网。
高悬的血月，古老的石建筑，无尽的荒野，大片的墓地，稀奇古怪的虚拟形象，一起汇聚成了热闹荒诞的夜市。
南瑶在杀手公会的虚拟形象是一团意义不明的银灰毛线团，毛线团上顶着NY/LV。0。
前面是她的代号，后面是她的等级，等级和完成的任务数量直接挂钩，也就约等于杀了多少人。
作为一名野生的杀手，南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开张。
毛线团直奔夜市的公告栏，认认真真的看了一圈，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合心意的委托呢。
不是价格太便宜了，就是现实距离太远了，要么是目标人物太过无趣……南瑶不死心地划拉着鼠标，目光落在最新刷新出来的任务上，点了进去。
理所当然的，任务清单上没有委托人的任何信息，除了目标人物的基础信息和要求，任务清单上还另附了几张照片——一个风华正茂的孕妇生活照。
南瑶兴致缺缺地关掉了任务清单，总得来说，委托人的动机可以分为两类，利益和复仇，也不知道这起任务的委托人是前者还是后者，抑或兼顾？
无精打采地离开夜市，毛线团走到了墓地，发现又多了几块墓碑。
不管杀手在现实里死后有没有安葬之处，在杀手公会里，都会有一块安息之地，甚至还有人去祭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