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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眼馋黑洞集团的福利，待遇也想向你的公司看齐，贪得无厌而已，如果全国所有公司的福利待遇都要向黑洞集团看齐的话，我看99％公司都要破产倒闭，你公司其实是开了一个坏头，把那些员工的胃口养大了。”
她有些不满的瞪着男人说道。
“呃，你公司员工好像不是很多，如果你觉得有那个必要的话，我可以把他们并入到黑洞集团的福利体系中，让他们享受一样的待遇。”
卫明想了想说道。
“不用了。”
徐初夏摇头：“不包括环卫工在内，黑洞集团的雇员数量已经超过4万人了，但能提供的房子只有2万套，还差两万套缺口，难道你真准备给他们每人一套房子么？你的黑洞集团再膨胀扩张下去，你还得准备多少地，开发多少房子？”
“这个……田子岭那边的环境修复已经开始了，规划了1万多套别墅，另外黑洞集团会暂停扩张一段时间，实际的房子缺口没有那么大。”
卫明说道。
如果还有缺口，萧姐那边说了，蓝天集团有片九年多没卖出一套房的‘鬼城’，里面有1万多套的房子，到时可以以2万一平的优惠价卖给黑洞集团，届时员工承担1万5，黑洞集团承担5千，不会增加多少额外成本。
只是这欠了萧姐一个价值百亿的人情，这个人情以后要还的。
“我的农业公司以后至少会聘用两千以上的员工，还是不给你增加房子缺口了。”
徐初夏翻了翻白眼说道。
说句现实点的话，城市农业公司里工作的员工，本质还是一种农民而已，如果他们都要求在杭城这样的大城市落户的话，那这座城市根本承载不了这么多人的需求，提供不了那么多的资源，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跟着一个家庭。
中午。
厨房的福叔把卫明带来的那些室内农场种出的菜，每样都烹饪了一道，做了一桌以蔬菜为主的‘室内蔬菜宴’。
“不错，吃青菜有青菜味，吃白菜有白菜味，吃韭菜有韭菜味……都保留有各自的独特味道。”
卫明点头说道：“我觉得跟土地里种出来的蔬菜，没有太明显的区别，完全可以吃！”
“品质比那些有机大棚里种出的有机蔬菜差一点。”
徐初夏夹了几筷子，品尝一番后道：“但比普通大棚里长出的菜要好，更加新鲜纯粹。”
“姑爷、小姐，这些蔬菜看起来就有食欲，吃着没有土腥味，没有打农药跟虫眼，看起来就非常放心，换我的话，我愿意天天吃这样的蔬菜。”
保姆吴妈笑出鱼尾纹的说道。
“看来室内农业这块，确实是非常有搞头的，应该扩大规模，大力推广。”卫明说道。
“不行的，现在没到大规模推广的时机。”
徐初夏摇头：“我搞这块有一年了，也仔细研究一年，除非把当前的电费，从5毛5每度降低到2毛2，室内农业才能保证不亏本，降到2毛以下，才能产生微薄盈利，有大规模推广价值，如果不是有那座垃圾焚烧火电厂每天提供的三万度电托底，我早就不对这行抱有希望了。
但仅仅一座小火电站，也只能满足一座室内农场的需要，另外两座还得购买商业用电，以后每年都得亏一千万以上，这还是把室内农场的产量，限制在10％以下的情况，如果达到100％的满载生产状态，每年得亏1亿以上……种出的蔬菜越多，我会亏的越多。”
“老婆，你没必要限制产量。”
卫明这时抬头说道：“就按100％满载状态生产就行，电费那块不用担心，我会打招呼让电力公司不收你的电费，一分钱电费不用交。”
“为什么不用交电费？”
徐初夏不解的说道：“电力公司是你开的不成，你说不交就不交，用电度数超了他还给你涨电价呢，你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她翻着白眼。
“反正你听我的，电随便糟蹋随便用，绝对不会有人找你收电费，不会有人把账单寄到你的面前。”
卫明神秘一笑说道：“你看电都完全给你免费了，你再搞室内农业，你觉得能不能赚到钱？”
“这可是你说的？”
徐初夏看着他道：“用电那块你帮忙拦着不收钱，然后种菜赚到的全都归我？”
“没错，你多搞几个室内农场，扩大种植规模都行，用电都不收你的钱，我给你托底。”
“行，你都这样说了，我只能大展拳脚，大干特干了。”
徐初夏不客气的说道。
毕竟她不是那种固守原则十分迂腐的人，也没想过事事依赖别人，但男人都这么说了，她再客气，就显得有点做作矫情了。
何况男人也不差这点钱，上班一天赚到的，足够她亏好几年，没必要做出固辞不受的清高样子，而且她也挺喜欢研究怎么种菜。
……
临近年关。
卫明日子过的如流水账一般。
去公司连上了十天的班，又完成200万吨材料加工任务。
开了集团年会，洒出了超过十亿的奖金奖品，网络上引发无数羡慕嫉妒恨，主要是恨。
然后宣布放了25天的带薪年假。
1月28日，农历腊月二十八，老家过小年的日子。
按照惯例，卫明转了十万过去，给老家父母打了个语音电话，例行性的问候一番。
“崽啊，你今年怎么又不回家过年了？”
老妈刘爱香忍不住发出抽泣，数落了好一阵。
但她话又一转的问道：“儿子啊，你哥今天告诉我，你好像是杭城一家很大公司的大老板，叫做黑洞集团，这家公司的老板给你名字一样……崽啊，这个人不会真的是你吧？”
第203章 不变的人设
“我是黑洞集团那位身价至少上千亿的大老板？”
卫明淡淡问道：“老妈，这种事情……你相信么？”
“额~~~~”
刘爱香陷入迟疑中，自己的这个二儿子，能力、性格什么的还行，但……
“儿子你自己说下是不是吧，我看了一个视频，感觉那个大老板，跟你整容后的样子挺像的，儿子，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她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两年时间，上千亿资产，你觉得我是比马首富还牛的神么？我在你心里有这么牛叉么？”
卫明摇着头失笑道：“我就是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小厂，创业资金都是从银行贷的，这两年经济形势不错，稍微赚了点了，对了！”
他又道：“我工厂最近接了一个特别大的单子，做完估计能赚上千万，不过我工厂太小，需要花几百万买设备，扩大工厂规模……妈，你跟大哥那边能不能想办法借100万给我，三个月后我还你们200万。”
“如果没有一百万这么多，借个五十万也行，依然是双倍奉还……我找家里人借钱，总比去找那些高利贷好的多。”
“高利贷？”
刘爱香吓了一跳，赶紧说道：“这东西不能碰！特别害人，一不小心就倾家荡产，千万不能碰高利贷。”
“所以我想找你们借钱。”
卫明道：“如果你们身上钱不多，可以问亲戚朋友借点，找村里人借点，就说借一万三个月后还两万，肯定会有人愿意借的，实在不行，把老家的房子抵上，大哥那辆车也抵押，凑到一百万问题不大。”
“这……”
刘爱香极其为难的道：“儿子，要不你那个大单子，还是别做了，有多大肚量吃多少饭，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咱们农村的孩子，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来，风险太高的事情别做。”
“单子已经接了，难道让别人抢走不成？”
卫明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就说能不能从你们这借到钱？”
“儿子，这可能是个骗局！”
这时父亲卫远胜接过了手机，在电话里说道：“我从一个人那里听过这样的事情，有一类大老板专门盯上那种小厂，先抛一个根本做不完的大单，然后让人在背后放你的高利贷，让你买机器买设备，完成那个单子，结果你辛辛苦苦把单子做完了，大老板故意不结尾款，或者说没钱拖延时间，高利贷那边又天天找你的麻烦。”
“到最后你单子的钱没拿到，厂子成了放高利贷的，还背了一身的债！儿子，这里面一定有陷阱啊！千万不要上当，人家大老板有大单不找大厂，偏偏找到你，这不是故意放套是什么？赶紧把那个单子取消，马上报案！”
“单子没有问题，你们不懂不要瞎猜。”
卫明仍然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你们能借钱就说借，不能借就算了，我挂电话了。”
“儿子，千万——”
卫明已经挂断了电话。
之后家里那边主动打来了两三个电话，都是劝卫明不要上当，回头是岸。
卫明只要开口提出借钱，不耐烦的问“借还是不借”，他们都无法给出答复，只是一个劲的劝。
直到卫明说“300万的高利贷已经借到了”，他们便不再打电话过来了。
“呵呵~”
卫明笑了：“比起那个身价过千亿的黑洞集团大老板，我这个开了一家小厂，为了订单背负300万高利贷的赌徒人设，肯定更加符合他们的想象，设定更加合理吧。”
他们的人设倒是完全没变啊。
他们从来没假设过这种情况：卫明确实是黑洞集团的大老板，编出的‘小工厂’，提出的‘借钱’，只是一种试探而已。如果他们看穿了这种试探，爽快借了100万，卫明不仅会返还200万，还会给他们一个修补裂痕、改善关系的机会，未来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往来。
但他们的表现……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啊。
拿出五十万小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卫明今年29岁也快三十岁了，人成熟了很多，蓄起了小胡渣，经常上班、打高尔夫，户外活动多，皮肤略微粗糙黝黑，且没有刻意进行调整，早告别了此前的帅气小白脸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