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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泥感觉自己所有毛孔都炸了起来，就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疑惑做为秘境之主，她竟然怕烟？
不过根本来不急想太多，她把乔哥的烟推开，连忙说道：“谢谢乔哥，但这味我真的不爱。乔哥，我就想知道黑城有啥落脚的地方，想在天黑之前尽快找到住处。”
“这地底下哪有什么天黑不黑的？只要不断天，就没有白天黑夜。”乔哥收回烟塞进自己的嘴里，一巴掌拍到了花泥的肩头，“小兄弟，刚下来吧？等你以后习惯就好了，在外面可别老说什么白天、黑夜，会遭人讨厌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兄弟那么幸运，是在上面出生的。”
花泥懵了一下：“不都是在上面出生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她小白的样子，乔哥差点没笑疯掉，“想啥呢？从上面下来的都是有钱人，你觉得哥几个是有钱人？”
“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你这种小白怎么下来了？好久没遇到像你这么单纯的小子了。还好你遇到的是谢老六，谢老六还把你介绍给了我，你要是遇到其他人，早不知道被啃成什么样子了。”
第798章 土著
“那也是我幸运好。”
“就是运气好。”乔哥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们这种在地底下出生的，好一点的叫土著，不好一点的叫什么烂人、贱人、野种的都有，反正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
花泥有些不太明白。
“人要生出来，总得要女人吧？”
花泥点头。
“但你想想，这地底下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好像……不太好。”
“呸！当货物一样被人卖来卖去，能叫好？”乔哥讽刺地呸了一声，“也不知道你们地面上的男人怎么想的，既然嫌这样的女人脏，也看不起这样的女人，咋还会跟这样的女人睡在一起，生孩子？呵！难道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种？自己的种都是烂人，他自己又是什么东西？”
“呃……”花泥表示，她也不能理解这种男人思维。
但是她现在扮演就是地面上的男人，让她怎么回答？
“我不是来睡女人的。”花泥解释，“我就是跟我爸闹翻了，想要找个地方把他的钱全花光了，所以跑这里来的。不过，他们不都说这里是天堂吗？”
继续半懵中。
“男人的天堂。”乔哥吐了一口烟圈，“只要花了钱进来，这里的女人随便睡，可不就是男人的天堂？那么多男人睡一个女人，最后生的孩子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即使有一分可能是自己的种，可上面的男人能认？自然是不能认，不能认就当不知道，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这个孩子一定不是自己的种。可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没有用。”
“随便睡？不用花钱啊？”花泥没搭他的话，不确定他是在试探，还是真是满不在乎说出来的。
“花，怎么不花？不是说你们上面的女人不好睡吗？一个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得讨好到位了才能睡，可这下面不一样，这下只要你出得起钱，女人怎么想的谁管？蛇头答应了就行了，有钱的是大爷。”
“你不是蛇头吗？”
“他那个蛇头跟我又不一样，我只收买路钱，他收的是女人钱。”
“这里的原著民很多吗？”她从地面上下来，一路上遇到的人应该都是从上面下来的人吧？
这种事情，大概只有土著最清楚。
当然了，也有可能她是新人，那些人不屑于与她交谈这种话题。
“我咋知道？”乔哥耸了耸肩，“我打一出生就在黑城，连黑城都没出去过，外面是什么样子，鬼才知道。”
“啊，乔哥没去过其他地方？”
“去干嘛？没钱哪都不能去。做为原著民，我们就一个优点，就是当地的墙壁随便我们住，连申请都不用打。不像你们上面的人，走哪儿都得登记、打报告。”
花泥抓到了“钱”这个字，道：“你们出门也要钱？”
“怎么不要？从一座城搬到另一座城，过路费总要交吧？有那么多过路费，随便在哪座城都能过好了，我干嘛还费那种功夫？”烟抽完了，乔哥随意地往烟灰缸里戳。
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只烟嘴，烟灰从里面散出来落到桌上，还有七七八八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酒瓶罐子、肉罐子、空水瓶、纸巾之类的，一片狼藉。
花泥在心里叹息：狗窝呀！
第799章 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以后在外面不要乱说话，知道吗？”乔哥警告她，“刚刚我跟说那些，只是给提个醒，在我面前说说无所谓，反正我从小到大被人骂习惯了，早就不在意了。可我不在意了，这里的其他原著民就难讲了。万一遇到一个暴动者，怎么捏死都不知道。”
“什么暴动者？”
“他们统称叫反判者，就是想要反抗地面上的人，不想一直生活在地底下。其中有一部分叫暴动者，特别仇视地面上的人，有机会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地面上的人弄死。因为他们认为，只要地面上的人死绝了，我们就自由了！”
花泥吸了一口冷气：“没有任何区别，全部弄死？”
乔哥一脸严肃地点头：“嗯。”
“怎么能这样？”花泥惊呼，不太高兴道，“地面上也不全部是坏人，大部分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要他们知道，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大部分人不知道？”乔哥怔了一下，“那们是咋知道的？”
“乔哥，刚刚不也说了，凡是从地面上下来的都是有钱人吗？说得没错，我们每一个下来的人都是交了钱的，而且是一大笔，这么一大笔钱就是在地面上生活也足够了。一般的普通人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他们就普普通通的生活着，完全无法接触到这一块。只有一部分有钱人，通过了相关的审核，我也不太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挑人的，反正有钱就是了，只有通过了相关审核，我们才能够从身边的朋友啊之类的听到这个地方的存在。听到这个地方存在的人，其中有一部分人是正人君子，完全没有打探的心思；可有一部分人有其他想法，就会打听，然后下来。”花泥赶紧在这里保证，“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不算坏人那波的，或许别的人是为了女人来的，我就是来花钱的。这里的女人，说句不好听一点，鬼知道她以前跟什么人睡过，我还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乔哥瞪她：“还不是们害的？”
花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不包括我吧？”
“都是上面下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乔哥，们没想过上去？”
“上毛线上，根本就不让上。以为土著民没想过？大家都想，想知道上面所谓的白天是什么样子，可护卫队管得那么严，又有武器，真当一般人能够反抗？”
“所以有人试过，但没有成功。”
“我不知道。”乔哥有些避讳地说道，“我们这种地头蛇虽说消息灵通，但不该听到的消息，护卫队管得严，我们想听也听不到。反正以后只要记着，在外面不要乱说话。叫原著民土著都没问题，但什么烂人、贱人之类的，千万不要提，提了就是侮辱人的话。”
“这种话在上面也是骂人的话。”
“知道就成。是谢老六介绍来的，该跟讲的忌讳我都会讲，心里有个数，嘴巴严一点，以后在下面才能够活得长久一点。虽然护卫队管得严，但真要遇到什么事情，暴动者想要让个把人消失根本不是难题。们的护卫队，也没有们想的那么大公无私。”
看她那么小白，又没啥恶意，乔哥给她介绍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落脚地方，那里便宜不说，四周都是比较平和的原著民。
做为原著民，其实他们的生活也挺悲惨的，除了住房子不要钱，但其他吃穿行都要钱。
这里又不像地面上还能种粮食，光一关“吃”就卡得死死的。除了家里有女娃能够领领救济粮，其他的就只能自谋出路。
像乔哥这样，当地头蛇，拿拿过路费、介绍费之类的，已经算是比较好的出路了。
第800章 出路
谁家要是有人在地头蛇干活，那得高兴死，因为这意味着家里有了收入来源，即使吃不饱，也不会饿死。
其他的活儿，还有去给上面下来的人干活，这就不好区分种类，因为一个人请你，很可能很多活都包干了。打扫卫生、通过厕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原著民因为常年生活在地底下，见不到阳光，皮肤显得比较白。又加上没有吃的，很多男人显得特别瘦小，从上面下来有特殊嗜好的男人，也会将目光投向他们，俗称伺候大爷。
“又去伺候大爷了？”
“哎，那个大爷好，上次给了我一大包面包，一包又好几片，我吃了好几天。”
“哇！这么好？！”
“是啊，不过大爷挑，你家那小子有些太壮了，大爷看不上。等我有机会，我再给你家介绍。”
“好勒，谢了啊。”
……
一路上，花泥都能够听到诸如此类的话，有种被重新刷三观的感觉。
为了生存，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这边，小白爷。”乔哥派来带路的人叫小光。
下面的人很向往地面上的东西，像阳光这种词，也是很多人愿意给孩子取的名字。小光他爹为了区别，就给他取名“小光”。
哦，对了小光不是他爹亲生的，而是“捡”的。
女人有人养。女婴也有人养，但男婴就够呛了。上面的人下来大都为了女人，若生下的是女婴，养大了女从母业就行了，而男婴能干嘛？
除了特殊嗜好的人，养得多了浪费粮食。
最早的一批男婴长大后成了原著民，他们娶不到媳妇，就只能捡男婴养大。
一代一代人发展起来，就组成了一个原著民群体。到了后面，他们不仅要养男婴，还要养被上面人丢弃的，不要的老女人、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