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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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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队伍此时早已踏入井陉口,山路很快便曲折着一路往下,道路虽然并不陡峭,却到底一步一步地通向了幽暗的山谷。凌云只觉得心情仿佛也在随着道路一起沉了下去:她说这些做什么呢?她明明知道,世上从来都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难不成还指望毫不知情的何潘仁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就在这沉默之中,何潘仁突然笑了起来:“三娘,你往回看看。”
  往回看?凌云一愣之下,到底还是回过了头去。却见往下走了一段之后,身边的山峰仿佛都变得高大了许多,如断壁般或远或近地矗立在小路的四周,也遮住了周围的天光;而刚才还平淡无奇的山口,此时看去,竟像一扇明亮的门窗,远远地坐落在山道的尽头。
  井陉山,原来说的是山势如井,而井陉口,自然就是那小小的井口!
  不远处,小鱼声音欢快地响了起来:“难怪说这地方要往里走上一段,回头去看,才能看出意思来,这么看,果然是有趣得很!”
  凌云不由也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何潘仁微笑道:“可不是么,这世上,有些事,有些人,原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也不会变成我们想要的模样。我们能做的,不过是走远一些,回头再看,或许就能看出不同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凌云疑惑地看向了他。
  何潘仁却依然神色随意:“其实这个世上也没什么公道可言,你们中原人对女子固然格外苛刻,对我们胡人,对商贾,难不成就很公道了?我们粟特人,历来势利无比,对穷汉弱女又有多少公道可言?只要还在世道里,一个人,纵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终究挣不开世道设下的大网。”
  “你看,就像这口井,只要你还在这井里,抬头去看,自然处处都是铜墙铁壁,一日不跳将出去,一日就不得不困守其间。”
  是啊,母亲的这一生,可不就像困在一口深深的井里么?而自己,似乎也在一步步地走向越来越狭小的地方……凌云只觉得心头震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要怎样,才能跳出这口井?”
  何潘仁轻轻摇了摇头:“要怎么做?不,其实也不要做什么,只要什么都不要了,自然便能跳出去了。”
  深深地看了凌云一眼,他的笑容变得悲悯而苍然:“不过你是做不到的——你,太贪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明天可能还要继续请假,唉,我这次出门带的surface出了问题,打不了几个字,屏幕就开始抖,只能断断续续的码字,别提多别扭了,现在屏幕就在抖,先码这么多吧,如果有错别字回头再改。
  我明天晚上才能回北京,8号会补更。


第151章 天下第一(下)
  贪心?
  凌云几乎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从小到大; 她听过无数指责评点:笨拙、傲慢、怪僻、虚伪……但从来都没有人说过她贪心,因为她从来都不曾对什么贪心过!
  这种事情; 甚至都不值得她去辩驳!
  凌云索性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地看着何潘仁,看他如何胡说八道。
  何潘仁一脸了然地挑了挑眉:“三娘可是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凌云依旧没有做声; 眼里却分明已写着“你知道就好”。
  何潘仁哑然失笑; 笑完又叹了口气:“却不知三娘是否想过; 人生在世; 到底什么东西才是最贵重、最难得的?”
  凌云不由皱眉,什么东西最贵重难得?此事是因人而异吧。权势财富、名声地位,乃至骏马美人,每个人的答案或许都不一样,如何能一概论之?何况这跟自己贪心不贪心又有什么关系?
  她原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 思量片刻; 还是直接问了出来:“大萨宝到底有何见教?”
  何潘仁却是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见教?我只是听李公提过一句,三娘似乎一直有些主张; 还跟家人定下了赌约,却不知三娘想要的; 到底又是什么?”
  他果然知道这件事,如今又何必明知故问?凌云心里冷笑了一声; 坦然答道:“我只是想按自己的想法去活一回。”
  何潘仁的微笑里已带上了几分戏谑:“只是?三娘难道还不明白,你想要的,原本便是这个世上最贵重、最难得的东西”
  凌云愣了一下,转念过后却是一阵心惊:可不是么?按自己的想法去活; 的确是世上最难得的事,什么权势财富,名声地位,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这一桩?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何潘仁说这话的意思……
  何潘仁目不转睛地看着凌云,却仿佛是在看着一样极为遥远的东西,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缥缈:“只是凡事都有代价,越好的东西,代价自然就会越大。我以为我早就懂了,其实也不过是在一次次的头破血流后,重新明白这个道理。
  “三娘,我希望你也能明白——你想要世上最昂贵的东西,却不愿为此付出最沉重的代价,这不叫贪心,又叫什么?”
  凌云怔怔地看着何潘仁:原来他说的贪心,是这个意思。
  或许他说得没错,或许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真的得到,而她想付出的代价,却不过是那些她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的身外之物。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是……贪心!
  恍惚间,她仿佛突然看清了无数事情,以前的,往后的,一直纠结在她心头的……是的,她一直以为她懂,但其实,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明白过。
  只是,就算她终于明白了,又能怎样呢?
  凌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离她不远处,玄霸正坐在肩舆上跟柴绍说话,不知说到了什么,还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幽暗的山道上,他那张面孔显得愈发苍白了,唯有笑声依然和往日一样,欢快得没有半点阴霾。
  在他们的身后,世民原本在跟小七闲聊,大约是听到了这笑声,也怔怔地看向了玄霸,神色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怅然……
  凌云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何潘仁说得对,她,做不到。
  这声叹息,也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何潘仁的耳中。他默然垂下了眼帘,在心里对自己笑了笑:他就知道!其实他过来说这些话,原本也没想过要改变什么;只是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在明白这一切之后,她在那口金碧辉煌的深井里,至少能活得通透些,坦然些,最好,还能开心些。
  而他能帮她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也实在没剩下多少了。
  待得凌云回过头来,想跟何潘仁道一声谢,却见他已带马走到了前头。这一回,他骑的不过是一匹寻常的黄马,穿的也只是最普通的素色长袍,但不知为什么,此刻看去,那背影竟仿佛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洒脱,走在这条毫无风景可言的山道上,也自有一份出尘的超然。
  此时山道也已到了谷底,抬头四望,四周群峰矗立,整座山谷也愈发像口深井,山道两边的石崖土坡上,树枝都在挨挨挤挤地拼命伸向高处,而头顶的天空却已变得更加遥远,远得要让谷底的生灵们费尽力气才能捕捉到一线天光。
  驻足在谷底的最深处,抬头看着那片遥远的天空,凌云却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或许她注定会在这样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了吧?但她已经见过外头的天空了,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对她来说,这就够了,不是么?她不能太贪心。
  柴绍原是一直在跟玄霸说笑,目光却不免会落在凌云身上,自然瞧见了何潘仁和凌云的攀谈,更瞧见了凌云之前的沉默和此刻的笑容。这笑容虽是淡淡的,却带着说不出的轻松明朗,让他的心情仿佛都变得明朗了起来。
  玄霸也跟着凌云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没看出什么来,脸上笑容却还是深了些;倒是世民什么都没注意到,举目四看,他心里惦记的是另一件事:这里的地形的确不善,难怪会盗匪横行,却不知他们这一路上会遇到几拨劫匪,又会在哪里遇到……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们人数太多,还是棺木灵幡所带来的威力,从井陉口一路往西,虽然道路越来越崎岖,地势也越来越凶险,他们却是走得平平顺顺,毫无波折。待得太阳西斜时分,他们已翻过了前半程里最险峻的青石岭,下山再走几里就是井陉县城了。
  眼见着山脚下的小城已是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而当山道边那座摇摇欲坠的木棚后突然涌出一彪人马时,所有的人自然也是愈发地大惊失色。
  和李渊一道走在队伍最中间的张给事最是惊骇,看见动静不对,忙带马后退了一步,惊声道:“不是说,这些劫匪不会、不会……”他好歹还剩了一线清明,到底没把棺木晦气的话说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叫道,“柴侍卫呢?柴侍卫在那里?”
  李渊也有些意外,眯眼往前瞧了几眼,这才转头笑道:“都说井陉里有好几拨盗匪,想来有讲究些的,也有穷凶极恶的,贤弟放心,这帮乌合之众,原是算不得什么,不劳柴家大郎动手,犬子自能料理干净!”
  柴绍和凌云也发现了前头的变故,都带马走了上来,李渊忙道:“三娘,你就别过去了。”又对柴绍笑道:“大郎,你也来陪我们观战片刻。”
  柴绍见他神色笃定,自是抱手应诺。张给事忙往他身边凑了凑,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这柴大郎能单人匹马杀到辽东,自然是不怕这些劫匪的。
  凌云原是有些惊讶:父亲居然不让柴大哥和自己过去?但瞧着李渊的神色,转念间便已猜到了几分,忙一脸担忧地皱眉道:“阿耶,长兄带的人手不够吧,要不要多派几个人过去帮忙?”
  李渊心里点头,脸色却是立刻沉了下来:“你知道什么?遇到劫匪,最要紧的自然是保护好两位中使,至于你长兄那边,他学了这么多年的骑射,若是连这些劫匪都应付不来,岂不都是白学了?”
  张给事听得好不安慰,转眼瞧见队伍里的精锐果然都围在了自己身边,顿时又更多了几分安稳;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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