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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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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一听便知道不对:“他们没有献出城池?没有送上质子?”
  段纶笑得愈发嘲讽:“自然都没有,他们也就是绑了个斛斯政过来。”
  凌云心里顿时一沉:不,他们的请降看来信不得!高丽人原本就最爱诈降,两年前第一次征辽之所以无功而返,不就是因为圣上严令不许杀俘,高丽人乘机反复诈降,才终于拖垮了大隋的军队么?这次他们若还是诈降,那这劳民伤财、动摇天下的三次征辽换来的所谓“得胜回朝”,可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要真是如此……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抬眼瞧向了四娘和段纶:“你们可想好了辞官的由头?”
  四娘愣了一下,不知凌云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段纶却是倏然而惊。他当然早已知道,凌云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但自己刚才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她显然便已看清了这里头的门道和背后的危机,也看出了自己眼下最大的难题——眼下的局势如此微妙,日后说不定还有大变,他绝不能让人发现,他是见势不对,心灰意冷,才辞官避祸的!
  他不由自主便坐直了身子,正色答道:“此事之前我也没有完全想好,这才特意领了回长安报信的差事,寻机跟柴大哥和五妹夫他们商量了一番,最后才下定决心。至于这由头,我想,无非也就是伤病二字了。”
  凌云想了想点头道:“那这些日子,你和四妹妹还是多多走动才好,莫提回长安的事了。”
  四娘和段纶相视一眼,立时都明白过来:既然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他们自然更要摆出一副努力钻营的架势来,这样最后因为伤病而“不得不”留在长安时,旁人才不会觉得可疑。四娘拍拍胸口笑道:“还好还好,我过来时还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个打算,对谁都说是特意来祭奠母亲的。”
  说话间,文嬷嬷已亲自带着小七和两个心腹婢子送上了酒菜,酒水菜肴都整治得极为精洁,也算是庆祝姐弟几人一次小小的团圆。
  凌云端杯祝了酒,屋里的气氛渐渐地松弛了下来。闲话几句后,赵慈景便问道:“我今日出门前倒是听说了一桩奇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人说,这次陛下摆驾回来,居然遇上了盗匪的埋伏?”
  段纶愣了一下,脱口道:“此事都传到长安来了?”
  众人不由得哑然失笑,段纶也笑了起来,这才道:“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这回御驾回京,路过武安时,的确是有盗匪埋伏在路边。不过他们是等到大队过后才冲将出来的,倒也没怎么伤人,就是撞散了押后的那支骁果。”
  赵慈景奇道:“他们冲散后队作甚?难不成想劫粮草?”
  段纶摇头苦笑:“说出来只怕都没人肯信,这帮盗匪别的都没看上,却单单把后队里的四十二匹御马都给劫走了,一匹也没留下!”
  这一下,便是凌云都吃了一惊,从千军万马之中准确地劫走四十二匹御马,这帮盗匪不但是胆大包天了,手段也实在惊人,他们难不成早就盯上这些御马了?这作风……怎么那么像飞狐陉的那父子俩呢?
  她忍不住问道:“真是在武安,不是在上谷?”
  段纶有些不明所以:“三姊何来此言?”
  凌云只得答道:“我和三郎在去涿郡的路上,曾遇到过在飞狐陉立寨的一对父子,都是爱马如命,此事听着有些像他们的做派。”
  段纶恍然笑道:“是了,说起来,这次被劫的御马里,就有三姊和三郎那回带到涿郡来的八匹大宛马,我见过好几回,便是在御马苑也是一等一的良驹,如今竟落入了贼子之手,真真是可惜。不过这次劫马的确是在武安,离上谷有七八百里路,只怕不会是那对父子。”
  凌云点头不语,段纶的话自然有理,御驾同样会经过上谷,他们的确没必要跑到武安来动手,至于那八匹马……她心里突然一空,仿佛有无数惆怅惘然席卷而过,最后却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这感觉对她而言并不陌生,这些日子以来,每每回想起那段路上发生的事,她都觉得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只是那些事她已不愿细想,这感觉她也不愿细品,索性端起面前的酒杯笑了笑:“也是,如今盗匪猖獗,不定是哪拨人出手。”
  段纶赞同道:“可不是!我特意打听过,他们说,这帮盗匪里带头的是个黑塔般的大汉,此人十分邪门,一吹口哨,那些御马竟疯了般都跟着他跑了,马夫们拉都拉不住!”
  黑塔般的汉子?一吹口哨就能让马都跟着他跑?
  凌云一口酒顿时噎在了嗓子里,那火辣辣的滋味,一时间竟都堵在了她的心口,也说不上是甜是苦还是酸涩了。
  ※※※※※※※※※※※※※※※※※※※※
  嗯,何大萨宝又干了票大买卖。


第166章 贪心不足
  胡麻的香气自来霸道; 灶房的门一开; 那股浓烈的香味便兜头盖脸地扑了过来。
  何潘仁的鼻子最灵; 被这气味一冲,差点没后退一步; 定了定神才瞧见,原来灶台上那口巨大的铁锅里,竟煮了满满一锅胡麻羹; 翻翻滚滚; 热气蒸腾,也难怪会香成这样。
  杨公卿巴巴地带他过来,总不会是想给他看这个吧?他心里纳闷; 索性笑道:“杨当家,你们难不成又劫了几车胡麻回来?”
  杨公卿哈哈大笑:“萨宝说笑了。今日不是十月朔么; 在我们中原也算是个要紧的节庆了,咱们兄弟如今别的事都不好去做; 这该吃的麻羹豆饭总得管饱。”说完忍不住又补充道:“多亏萨宝的神机妙算; 如今山寨里不但麻羹够吃,粮草衣裳都是富富有余,光那各路好汉送来的贺礼; 就够大伙儿好好过个冬了!”
  何潘仁瞧着他眉宇间的掩饰不住的得色,微微笑了笑:“他们服的; 是杨当家的魄力。”
  杨公卿愈发得意; 是啊; 如今江湖上谁不知道; 是他杨公卿率领手下兄弟大破御林军,一举劫走了四十二匹御马!所谓一鸣惊人,也无非如此了,这些日子,有多少山寨送礼上门,又有多少人马前来投奔!
  这般红火光景,莫说一年前的他想都不敢想,就是一个月前,何潘仁突然找上门来提起此事之时,他都觉得好生荒谬。然而接下来的一切,竟然都如这位何大萨宝所料,他也是孤注一掷赌完了这把才渐渐意识到,自己这冒险一试,对天下各路好汉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是告诉所有的人,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的卫队,简直是不堪一击,他的御马,也会臣服在他们这些人的脚下。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彼可取而代之也!
  想到此处,他只觉得心底仿佛有一股热潮澎湃着涌了上来,盘算了几日的那个念头也愈发强烈,当下扬眉笑道:“大萨宝过奖了。来人啊,先给大萨宝盛碗麻羹出来,让大萨宝尝尝我等的手艺。”
  他话音一落,自有人快手快脚用白瓷碗盛出一碗浓黑香稠的胡麻羹,双手捧给了何潘仁。
  何潘仁挑了挑眉,侧头看了杨公卿一眼,神色似是有些不解,又似有些戏谑。
  杨公卿心头一突,忙正色道:“大萨宝有所不知,这麻羹豆饭,取的原是尝新之意,自然是越鲜越热才越好,按我们中原的规矩,最尊贵的人才能吃这头一碗。咱们山寨今日之所以有这番造化,全是托了大萨宝的福,我等自该以大萨宝为尊。”
  何潘仁笑着摇了摇头:“杨大当家,有话不妨直说。”
  杨公卿知道不好再转弯抹角,索性抱手行了一礼:“大萨宝明鉴,公卿的确有事请教萨宝——大萨宝的智谋手段,我等都是钦佩之至,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却不知大萨宝可否赏脸留在这山寨之中?也好带领我等兄弟做出一番大事来!”
  说完这句,他抬头盯着何潘仁,眼里几乎能放出光来。这件事,他已琢磨了好些日子,虽说彼可取而代之,但他自己一时半会儿显然还没那本事,只能先找个能成事的人跟着,再徐徐图之。而何潘仁,显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有眼光,有手段,难得的还有胆魄,似乎根本没把皇帝放在眼里,说冲营就冲营,说劫马就劫马,成大事者,可不就得这样?当然,最妙的一点是,他还是个胡人……
  念及此处,杨公卿简直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就等着何潘仁点头——这一次,他在山寨里逗留了这么久,想来定然是另有打算的,说不定就在等着自己开口呢,自己当然要顺水推舟地送上这个机会了!
  何潘仁看着杨公卿,脸上果然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多谢杨大当家厚爱,只是,我也有一事想请教。”
  杨公卿的眸子顿时更亮:“大萨宝请说!”他多半会问自己舍不舍得让出大当家的位置吧?笑话!自己岂是这等鼠目寸光的人,来日方长呢。
  何潘仁沉吟片刻,突然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白瓷碗:“这胡麻羹倒也香浓,却不知你们为何要每年此日才吃,为何不是日日都吃?”
  啊?杨公卿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他……他没听错吧,何潘仁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他脱口想反问一句“大萨宝此言何意?”但看着何潘仁那张含笑的艳丽面孔,心头却是蓦然一颤,到底还是答道:“这麻羹自是好物,却也不能拿来当饭吃。”
  何潘仁点头笑道:“杨大当家说得好!这麻羹再是好物,也只能偶然为之,若是日日相对,最后只会惹人腻味,我何潘仁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杨公卿再次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回过神后,他忙不迭解释道:“大萨宝多虑了,我等兄弟都是诚心诚意愿追随萨宝……”
  何潘仁摆了摆手:“我也是诚心诚意的愧不敢当。大当家实在是高看何某了,我是生意人,从来只做生意,不做大事。待得生意做完,自然就会离开。”
  他从来不敢做大事?杨公卿只觉得荒谬无比,脱口道:“大萨宝何来此言!这一次,咱们冲圣驾、劫御马,难不成都不是大事,只是生意?”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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