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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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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砸在了他的腿骨上。
  这一砸,携着骏马奔驰的巨大力量,宇文承基的腿骨应声而断。一时间,他只觉痛彻心扉,几乎连马鞍都坐不稳了——断骨处固然痛得是火烧火燎,但更痛的,却仿佛还是他的心口,因为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也是堂堂宇文家儿郎,是出身将门、身经百战的禁军之雄,今天居然被个女人在一个照面之内就打丢了兵器、打断了腿……而对方似乎还是手下留情了!
  柴绍在后头看着,心头也一抖。旁观者清,他自然看得出来,凌云的招式其实并不算太出奇,力道也不是很惊人,只是动作实在太快也太流畅了,就像她的箭,快得简直是诡异莫测,却又是行云流水,毫无凝滞;别说宇文承基,就算换上他,猛然间对上这么一把神出鬼没的刀,只怕也很难保住兵器……
  此时,他的对手已到跟前。柴绍心里不知怎地仿佛憋了口气,手里的方天画戟猛地往对方的大刀上一架,再一个翻转便把刀夺了下来,顺手反柄一磕,将对方扫落马下。
  这一下自是干净利落,柴绍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抬头再看,却见凌云已拨马冲到宇文承趾的面前。宇文承趾手上也拿了一柄刀,他原是骄横惯了,看见长兄受伤,心头虽是震惊,神色却愈显狠辣。不过这一次,凌云却连过招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直接一刀劈下,将他手里的刀劈成两段,顺势往下一砸……柴绍叹了口气,懒得再看,耳中只听到宇文承趾一声惨叫——自然也是被凌云砸断了腿。
  抬头瞧瞧对面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的宇文家精锐,转头再看看犹自面如死灰,活似被雷劈过一般的宇文承基,不知为何,柴绍只觉得有些索然无趣。生平第一次觉得,这搏杀打斗,斩敌落马,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另一边,玄霸也是虚晃一招后回身一枪,扎在对方的肩头,将他刺下马来。剩下三人心知大势不好,互相对视一眼,两人便一左一右对着凌云夹击而上。
  凌云依旧拖刀相迎,待得那两样兵器近到眼前、无法变招之时,这才一个铁板桥往后仰倒,让开了对方的刀锋枪尖。飒露紫快如闪电,从两匹马中间直冲而过。错马之际,凌云已直腰起刀,刀背正挥落在了右首那位的胸腹之间,随即回身向左,马鞭脱手飞出,鞭尾竟是直接缠上了左边这人的咽喉。眼见那两人一个伏鞍吐血,一个捂着脖子摔落马下,都是再也起不来了。
  不过,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里,那第三个人已是拨马直奔球场出口而去。
  他居然要逃跑?玄霸忙催马要追,柴绍却一横长戟,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必了!”玄霸忙道:“柴大哥快让开,万一他去搬救兵……”柴绍懒洋洋地抬起下巴冲凌云那边点了点,玄霸转头一看,却见凌云已反手抽出了箭囊里的最后一支箭,开弓上箭,弓弦一响,那人应声落马。
  转眼之间,尘埃落定。一个时辰还满是欢声笑语的马球场,此时已变成了一座地地道道的修罗场,满地都是伤员和鲜血,外加十几匹茫然而立的无主战马,唯有宇文兄弟勉强还能坐在马上,脸色却也不比那些伤员好多少。
  看见凌云骑马在球场上转了一圈,又不紧不慢地向两人走了过来,兄弟俩本已苍白的脸色都变得有点发青了——这哪里是个女人?分明就是个罗刹!不,她那张始终镇定自若的脸孔,简直比最凶神恶煞的罗刹像还要让人心里发寒!
  凌云一步步越来越近,两人的心跳也是越来越急,各种念头七上八下:她会不会再动手?会不会要赶尽杀绝?她会不会逼问他们,让他们交代实情?到那个时候,他们又该如何应对,如何回答?若要跟她告饶赔罪,他们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若要跟她强硬到底,以这女人的心狠手辣,只怕……
  两人心里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凌云已在他们面前勒住了马,突然开口问道:“是元仁观?”
  她的语气平静之极,宇文承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才想到,这事似乎可以全部推到元仁观头上,但怎么说才合适呢?他一时还有点拿不定主意。
  一边的宇文承趾已愤然道:“没错,就是元仁观那黑心贼,他骗了我们,说那什么长安第一好汉李三郎就是你家兄弟,还说这李三郎得罪了陛下,陛下也想好好收拾他,我们不过是被他骗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位李三郎就是个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是什么长安第一好汉,陛下怎么会忌讳他?倒是他的这个姐姐……但陛下更不可能去忌讳一个女人了,所以,一定是元仁观骗了他们!
  宇文承基阻止不及,此时却也只能就势点头道:“是,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说完心里却是更加紧张:二郎把陛下都说出来了,这李家姐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但有些事情,他们的确也是不知首尾,这可如何是好?
  凌云却并没有开口,反而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子。此时她身上那份凌厉无匹的气势都已收了起来,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起来竟然就像一个清秀沉静的寻常女子,但越是如此,宇文承基心里就越是发冷……就在他几乎忍不住要再次开口解释的时候,凌云突然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一言不发地拨转马头,向球场外走去。
  她这就……走了?
  宇文承基看着那纤细高挑的红色背影,一时简直有点回不过神来。
  柴绍也呆住了。他自然也听到了宇文承趾的话,恍然大悟之余,更多了无数困惑:难怪宇文家会摆出这副架势围杀李玄霸,原来是元仁观搬出了陛下!可元仁观真的是撒谎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这“长安第一好汉李三郎”,不就是她自己吗,她在长安做了什么,怎么能得罪到陛下身上去?
  他心里七八百个问号此起彼伏,恨不能自己上去好好问一问那宇文兄弟,可转念一想,以凌云的手段,不定会用什么法子逼他们说出真话!谁知,她竟是一言不发地丢下这些人走了,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凌云的背影。身边马蹄声响,玄霸也跟了上来,看样子是准备跟他姐姐一道离开。柴绍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准备就这么走了?也不多问几句?而且你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至少不得搁下几句狠话,警告宇文兄弟一番?
  玄霸也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却是叹了口气:“我姊姊她……不爱说话。她不问,多半便是心里已经有数,至于他们,”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放,还能杀了不成?我姊姊心软得很,不喜欢杀人。”
  她就这么走了,只是因为不爱说话?柴绍只觉得下巴都要掉了。更荒谬的是,就她这般视生死如无物般的狠辣身手,居然还是“心软得很,不喜欢杀人”?
  柴绍刚想反驳,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四下再看,这才注意到,被凌云射中的那十个人,除了举矛去杀玄霸的那个是心口中箭,看样子还生死未卜之外,其余九个都是右胸或右背之上中了箭,看着可怖,其实并不致命。眼下除了心口中箭的那个和摔晕在马下的两个,宇文家一多半的人都已勉强起身,正在互相收拾伤口……难道说,她真的不喜欢杀人?
  柴绍一时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转头四望之间,恰好对上了宇文兄弟恶狠狠的目光,心里不由一哂:他们大概是不敢再招惹李家姐弟,准备迁怒于自己了!
  想了想,他索性带马走了过去,抱拳笑道:“宇文兄,不管你信不信,今日柴某不过是适逢其会,在贤兄弟盛情之下,才不得不出手自保。就不知宇文兄是想到此为止呢,还是约下日子,咱们再好好算一回账?”
  宇文承趾便怒道:“那李三郎为何叫你柴大哥?”宇文承基却摆手止住了他,冷冷地问道:“到此为止如何,改日算账又如何?”
  柴绍道:“到此为止,自然就是咱们都当这事没发生过,从此不提一字,忘个干干净净;改日算账,那就是划下道来,单打独斗也好,各自邀拳也罢,再痛痛快快打一场便是了。虽说宇文是家大业大,柴某是孤家寡人,要论打斗,我倒也没怕过谁。生死有命,谁也别怨!”
  “只一条,我可不是李三郎,你们若以为可以像今日对付他一样来埋伏暗算于我……”打量着宇文兄弟,柴绍微微勾起了嘴角:“我保证,全洛阳满长安的人,都会知道,你们今日是怎么被一个女人,打断了腿!”
  宇文兄弟顿时脸都青了,刚要开口,柴绍已叹道:“我也不想如此,你们想必也都看出来了,李家姊弟并不是多话之人,李家更不愿让外人知道他家小娘子的本事,不然也不能瞒到今日,柴某人自是不想多事——只要,你们不逼我。”
  “宇文兄,你不必着急,想清楚了再给我个回话;至于二郎,你问得极好,你若不说,我都忘了,这事的确有些蹊跷,李三郎小小年纪,怎么会认得我?”说完他笑眯眯地又抱了抱手,带马转身,追上了李家姊弟。
  回味着宇文兄弟适才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可说的模样,柴绍一时觉心头轻快,那股莫名的郁气似乎都散掉了大半:打架么,最爽快的不就是最后这几句么!但转头看到凌云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的平静模样,他心里这点小小的愉悦顿时又像被戳了个孔的气泡,“扑”地一声便不见了。一时间,他只觉得心头莫名纠结,就连想问李玄霸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李玄霸倒是难得的有了点心事重重的模样,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凌云:“姊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二姊夫在弄鬼?”
  凌云皱眉道:“他不是二姊夫了。”
  啊?李玄霸瞪大了眼,他离家这才半日的工夫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正想再问,却见凌云突然停住了马,目不转睛瞧着前方,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微微地变了颜色。玄霸转头一看,顿时也呆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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