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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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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让人把他打出去了!
  如今盗匪猖獗,各地留守谁不是在招兵买马,安抚人心?这也能是谋反的证据?但这话从李靖的嘴里说出来,便没人敢不当一回事。偏偏如今坐镇长安的留守卫文昇又是抱恙在身,也只能由他来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了。
  此事干系甚大,为保险起见,从昨日起,他便派人暗中盯住了李家那些女婿亲族们的住处。结果柴家连夜灯火不熄,今日一早更是把李家和柴家的近亲族人都请了过去。他们的人赶紧打听了一番,原来是柴绍的爱妾昨日难产而死了,柴绍认定是李家所为;他们夫妇本就不睦,成亲三年,那李三娘就没在柴家住过几日;这事一闹出来,两人便决意和离,今日要请两家的亲朋好友来做个见证。
  这种事在后宅里并不少见,正好昨日柴家有医师出入,他便让人分头去查了查,结果两位医师的说法一般无二:那爱妾的身子早就不妥了,这次难产并无任何可疑之处,而李家的嬷嬷也的确有隐瞒不报的嫌疑。这显然只是一件狗屁倒灶的家务事,李靖却还是认定里头有阴谋诡计……也不知道他对李渊的怀疑,是不是也是这么推断出来的!
  压了压心头的烦躁,阴世师耐着性子道:“郡丞可是觉得他们是在借机生事,好互通消息,商量对策?可若唐国公真有不轨之心,要通知儿女族亲,也该做得不动声色,怎会这般大张旗鼓,引人注目?”
  李靖叹了口气:“所以下官才觉得,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他们这么做,自然是因已经收到消息,疑心我是来告发李渊的,多半也察觉到有人暗中监视,便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如此他们才能顺理成章地闹将起来,再乘乱脱身。”
  阴世师听得直皱眉:又来了!昨日的确是有闲汉在柴府门外蹲守,但那人不过手头紧,想找柴绍借钱,柴绍都没跟他搭话,直接交给下人处置了,他们的人亲眼看到那闲汉从柴家下人手里拿了钱,转身就进了酒铺,喝了个酩酊大醉。这事哪有半点可疑之处?
  李靖仿佛看出了阴世师的不以为然,向他欠了欠身:“将军恕罪,下官也知空口无凭,此事难为。因此,下官原是打算去江都禀告陛下的,只是到了长安方知,南下之路已是险阻重重,这才不得不来打扰将军。将军明鉴,李渊若图谋不轨,必定会直取长安,将军若不未雨绸缪,拿下李家亲族,日后让他们里应外合,长安必然危矣,将军又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当然,若是李渊并无不臣之心,将军错拿了他家亲眷,那也都是因为下官诬告所致,将军不过是尽忠职守,无论是陛下还是李渊,都怪罪不到将军的头上来,所有罪责,自然该由下官来承担!”
  阴世师听得心里一动,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自己若不动手,的确可能犯下杀头的大罪;若是动手,就算错了,后果似乎也不会太严重;不过话说回来,李家到底树大根深,自己仅仅因为李靖的一面之词就把李家人都抓起来……只怕到卫留守那边都说不过去吧?
  他心里的念头来回转了几圈,到底还是摇头道:“哪能让郡丞你担这么大的干系?不过依郡丞之见,此事若是李家的谋算,如何才能揭穿他们?我等也能出师有名。”
  李靖不慌不忙地含笑回道:“那也容易,让人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压低声音向阴世师说了几句,阴世师的眉头顿时高高地挑了起来,半晌后才点头:“容我想想谁去合适……”
  空旷的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日光从东边的窗户里透了进来,隔着薄薄的窗纱,在地上染上一道道暖黄色的痕迹。
  片刻之后,阴世师方抬起头来,向外头沉声吩咐:“让郭校尉过来回话!”
  …… …… ……
  京兆府和柴家都在光德坊,相隔并不算远,当郭校尉心事重重地离开京兆府,走到柴府附近时,却发现柴府门前已停满了车马。他心里吃惊,上前一问,才知道是李家和柴家的各路亲族长辈都已赶到了。
  门口负责给人引路的柴家小厮已忙得头晕眼花,却还认得郭校尉是自家大郎的好友,忙上前两步,苦着脸行礼:“校尉若是来找我家大郎说话喝酒的,可否改个时日?今日您看……”
  郭校尉正色道:“我是奉阴将军之命而来,有事跟你家大郎商议。”
  小厮“啊”了一声,但见郭校尉面沉如水,知道他不是玩笑,忙带着郭校尉去了离主院最近的议事之处,随即便飞一般地跑向了院子。
  主院里,柴家的各路亲友都挤在外头堂屋之中,众人神色各异,说的话却都差不离:婚姻之事,不可儿戏,一个婢妾难产死了算什么大事?孩子不还安然无恙么?大郎怎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断了姻亲?
  柴绍先前还解释了几句,此事并不仅仅是因为婢妾之死,而是李家的人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从头到尾对他都只有算计和欺瞒,他固然是对不住李家,却也实在消受不起他们的恩情了,何况李三娘也不愿呆在柴家,他又何必再纠缠不休?不如一别两宽,各寻自在。
  亲友们哪里肯听他的?自是追问的追问,劝解的劝解。柴绍越听越烦,到后头索性只断然道:“我意已决,请各位过来,只是做个见证,还诸位请不必多说了!”
  他一挥手,自有下人端上了托盘,里头是一式三份写好的放妻书,“我已画押,回头便会让人送去县衙一份,望各位知晓,自今日起,两家姻亲已断,再无干系!”
  柴家人哄然一下,议论声叹息声劝说声愈发响亮,只是面对着神色冷峻的柴绍和托盘里那满篇勾画如刀的文书,这些声音就如礁石下翻涌的浪头,看着势头凶猛,却终究撼动不了冰冷的岩石。
  这些声音自然也传进了里屋,屋里的李家女眷各个都变了脸色。她们也已劝了凌云半日,凌云却始终一言不发。如今外头柴绍居然撂下了这样的决绝之辞,难道事情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面面相觑之余,她们都看向了四娘和五娘,这姐妹俩平日能言善辩,此时却显然也已经词穷,神色茫然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见众人看过来,还是五娘起身道:“我去找找夫君,让他再劝劝柴大郎。”
  众人自是点头,这种事原是连襟出面最妥当,偏偏跟柴绍关系最好的段纶恰巧不在长安,也只能由赵慈景出面了。
  赵慈景此时并不在屋内,而独自站在院子里,五娘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缓步上去,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赵慈景原是在怔怔出神,被这一拉,才回过神来,看着五娘苦笑着摇了摇头:“五娘,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了……我会去跟柴大郎说一声,你也去陪着你三姊姊吧,陪着她就好。”
  五娘怔了片刻,正要开口,两人身后有人急奔而来,却是那位守门的小厮。
  那小厮自是直奔堂屋,跟柴绍低声回禀了郭校尉来访的事。柴绍闻言不由动容:“是他来传话了?”略一沉吟之后,他向堂屋里的族亲们抱手道了声“失陪”,转身便出了堂屋。在经过五娘夫妇时,他脚步一顿,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赵慈景点了点头,随即径直走了出去。
  议事厅里,郭校尉早已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见到柴绍过来,不等他开口便抱手道:“大郎,适才阴将军召我前去,问了几句你的事情,说你赋闲在家太过可惜,将军想让你去他那边当差,他那里还有偏将的职位,骑队也缺人做个指挥,却不知你乐不乐意进他的军营?”
  柴绍显然有些意外,神色沉凝地思索了片刻方斟酌道:“阴将军如此厚爱,柴某自是没有不领情的道理,待我办完家里的杂事,便会去向阴将军道谢回话。”
  郭校尉点了点头:“阴将军的意思是,大郎你若有意,最好这便跟我过去一趟。”
  这要求着实有些过于急切,柴绍的神色便有些发苦:“你也瞧见了,如今这府里还有那么些长辈亲友,我怎么也得把事情办完,把他们送走,才能去阴将军那边。你还是先去帮我回禀一声吧,我待会儿便能到。”
  郭校尉见他答得一如既往的爽快,心里却是越发纠结,到底还是咬了咬牙,低声道:“大郎,此事有些不对!”
  他努力说出了这第一句,接下来的话便顺畅多了:“大郎有所不知,我这几日都是白日轮值,今日早间一去,便听到值夜的兄弟们说,昨夜府里就没有消停过,今日早间也是人进人出,跟平日大不相同,我瞧着像是要出事,结果将军转头就找到我下了这道命令。我这才想起一事,昨日我瞧见那位李靖李药师突然前来求见留守了,当时我也没多想,但现在想起来,就是他到了之后没多久,府里才开始忙乱的。”
  “我若是没记错,这李药师应该在马邑当差,如今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到长安?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阴将军突然这么急着要你过去,大郎,我觉得你还是当心些的好!”
  柴绍越听脸色越冷,到最后几乎如凝霜一般。他虽没瞧着郭校尉,郭校尉却也觉得身上发凉,正想说话,柴绍却突然抬眸看着他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了,看来是唐国公那边有了变故。也罢,阴将军想来并不知晓,从今日起,我跟那李家便再无一丝瓜葛。你且等我片刻,我这便拿上文书,去找阴将军回话!”
  郭校尉吓了一跳,正要再问,柴绍已转身向堂屋走去,他忙跟在后头。
  堂屋里,大家看到柴绍去而复返,忙不迭地又劝了起来。柴绍却根本不为所动,只从托盘里拿起镇纸,抽出两张文书,折了几折,放入怀里,顺手把托盘交给了旁边的小厮,寒声吩咐道:“把这张交给李家人!”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一时简直想不到要去拦他。只是他刚下台阶,周嬷嬷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径直跪在了柴绍面前:“大郎,大郎三思,都是老奴的错,三娘她当真半点都不知情!你不能错怪了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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