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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舟怕她喊叫,没有着急解开,只问说:“你身上有胎记吗?”
阿姜连忙凑过来补充:“应该是长在显眼的地方,或者一动作,能意外露出来的地方。又或者,你出生时候有没有衔玉啊石啊晶啊什么的?特别的东西在身上。只有你有,别人不可能有。”
赵四喜只用力摇头。
别说胎记,她身上连个伤疤都没有。
并且她出生,极为寻常,没有任何异事。
两人面面相觑。
阿姜示意赵沉舟下去,自己好动手。
等赵沉舟下了榻,她转身对赵四喜说了一声:“得罪”
查看了她脖子、手臂、腿,确实什么也没有。
赵沉舟知道了结果,说:“也许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完全想多了?”
阿姜摇头:“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催促赵沉舟:“你去检查。”
“什么呀?你不是检查过了吗?”
“但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看见,但是我看不见的?认出那位小娘子的,不就是你吗?既然能看到她身上印记的是你,那你妹身上所以存在着什么,你来看才对。”
赵沉舟无法反驳,嘀咕:“要是再看不到什么,那就说明你猜错了。我说的故事,就只是情缘悲剧而已。”
“当然 !”阿姜立刻说。
但赵沉舟上去,查看了脖子和手脚,确实什么也没有。
长长地叹气:“回去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阿姜也感到迷茫,为什么呢?
她想过了呀,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赵沉舟救那个小姑娘还带回家。整个剧情都说不通。
可现在,事实就是事实。
她郁闷地跟着赵沉舟下榻。
赵四喜见两人完全忘记了放开自己,唔唔地叫。
示意两人先别走。
赵沉舟这才想起来,连忙转身回去。
阿姜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我知道了。”
“什么?”
“情景不同。”阿姜眼睛一亮,对他说:“你看清楚。”
赵沉舟还没来得及问,看清楚什么东西。
就见她猛然拔出别在腰上的匕首,扯开了床幔,猛地向赵四喜当胸扎去。
去势之迅捷,如同雷电,杀机之盛仿佛与赵四喜有杀亲之仇。
赵四喜惊呆了,甚至都忘记了挣扎。只眼睁睁地看着,那利器向自己捅来。
赵沉舟原本是要去拦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突然一怔。
阿姜的手稳稳地停在离赵四喜胸口毫厘之处。尖刃甚至已经碰到了衣衫,其刃之利,只是轻轻一碰,布料就已经被割裂。露出里面粉约的内衬。
收刃之时,阿姜对赵四喜一笑:“别怕。”一瞬间,身上杀气尽无,转头看向赵沉舟:“怎么样?看到了什么没有?”当时赵沉舟遇到那个小娘子的时候,正是小娘子遇险。她现在算是完美还原了所有条件。
赵沉舟却没不说话,只是大步转身跑到窗边,拿起桌上的纸笔,像是怕马上忘记了似的,提笔快速地描画起什么来。
阿姜虽然之前说得信誓旦旦,可现在真的能看到东西,还是十分震惊:“真的有啊。我这么厉害的吗?!”
赵沉舟之前明明‘疯’过,现在的记忆力却很好,每笔下去,即快又果断。
不一会儿就描绘出了一个大概。
阿姜看着这陌生的颂文,有些不解:“它在哪里?脖子上吗?”
赵沉舟摇头:“不是。”看向床榻上的人,那图案现在已消失了,但刚才的情景,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那在哪儿啊?”阿姜好奇,她真的看不见。
赵四喜显然也很疑惑,大概她自己也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有。”赵沉舟声音低沉:“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全身都有。”
阿姜上榻,解开绑人的带子,把呆住的赵四喜解放出来。
对方一脸不解,且忐忑:“阿兄看到了?我身上真的有吗?”如果自己身上有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姜拿了那张纸,盘腿坐在赵四喜身边,皱眉研究:“这什么呀?”
赵沉舟摇头:“我不知道。”
赵四喜怯生生:“要不要去问家主。”
阿姜立刻阻止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你家里人。”
“为什么?”赵四喜满脸害怕。
“这件事,关乎到你的性命。嫌疑人还可能就是赵府的人。当然不能说。并且你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阿姜说完,抬头看到赵四喜的脸,这一会儿被杵了一拳的地方,青的青紫的紫十分惊悚。
完蛋,气包师父要是知道,又要生气。
顿时她便表情十分恳切,满脸愧疚:“阿喜呀,姐姐我为了你的安全,不顾会被师父责骂处罚的风险,跟你阿兄一道深夜奔来。一时情急,打了你一下。可都是为了你呀,虽然你不会怪我下手太重,也不会与家里说是我干的,害我被师父骂。可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十分感动的样子:“你实在是太过宽宏大量了。”
赵沉舟忍不住瞥她,一脸‘你有没有人性?’的表情。
阿姜趁着赵四喜不注意,飞快地瞪回去。说着话,还‘狠狠’打了自己手背一下:“都怪我。我没有轻重。”气得都要哭了呢。
赵四喜连忙 说:“你是不是临江君的弟子?虽然我不认得你,但你师父是个端方的人,你能有什么坏心呢?并且你还是为了我好,我是懂的。没事的。我本来就不怎么痛。”
甚至还安慰她:“将来你师父娶了我家的长辈,我们还是亲戚呢。以后会多有来往。宁姑姑说的。”她口中的宁姑姑,就是赵宁男。
撇清了打人的事,阿姜便功德圆满了。立刻喜滋滋,顺手便把那写着颂字的纸十分顺手地折起来,收到自己荷包里:“你们不方便问赵家的人,我拿去问我师父。到时候有了答案,会告诉你们的。但你们可不要露馅。免得出事。”对赵沉舟眨眼:“怎么样,我十分够义气吧。”
赵四喜还是不大懂:“你的意思是,家里会有要害我的人?为什么呀?”
赵沉舟也并没有隐瞒。
终于把前因后果讲完之后,说:“大约是梦中,预见了未来之事。原本我还将信将疑可现在你身上真的有别人看不见的颂文。阿姜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我们连宁姑姑都不能说吗?如果家里有坏人,更应该告诉长辈才对。”赵四喜犹豫。
赵沉舟没有说话。
但阿姜十分直白:“如果这件事,压根就是赵宁男做的呢?”总之赵家的人,除了现场当事人两人之外,都有可疑。
“怎么会?你不要胡说。”赵四喜不可置信:“宁姑姑待我们很好的。阿兄生来便有睡症,即使是这样,宁姑姑也照应周道,并没有任他去。再说,宁姑姑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别看她不似女子,那只是外貌吓人,其实处事公道。有仁善之心。身为令主,也会参与日常轮值,有被腐坏的动物妖灵,俱温柔以侍。不使其受苦。”
阿姜笑眯眯:“要验证是不是她,或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也不难。”
赵四喜连忙问:“怎么验证。”
“你去与她说,你看中了某位门户了得人品出众,德性也大好的公子。人家也与你有意。两人你情我愿。你看她怎么说。”
赵四喜不明白:“这有什么相关?”
“总之你明日去问就是了。你问完就知道相不相干了。”
阿姜说着,转身爬窗户,要回去:“被师父发现就糟糕了。”
赵沉舟叮嘱了赵四喜几句,才跟上。两人到底是兄妹,血脉自然亲近。
阿姜边爬着窗户边说:“我看,你们连着自己父母的死,也要好好的查一查。”
赵四喜下榻送了两人几步,听到这话,一时呆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可……可我父母……是净化腐地的时候,意外身亡。当时一道的人,都是亲眼所见。”
“是哦。”阿姜说:“那些说自己亲眼所见的,全是赵氏的人吧?”
赵四喜便不说话了。脸色比白纸还白。
赵沉舟打断阿姜:“行了,走吧。”扭头对赵四喜说:“别她听胡说。也未必就有这么凶险。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便可以。”见她惶惶然,也不由得温和下来:“有阿兄在呢。会查清楚的。你不要怕。”想到刚才自己全然忘记把她解绑,更是愧疚。
赵四喜飞快了拉袖子抹了一下眼睛,用力点点头:“恩。你们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阿兄放心,我不会露出马脚的。”
离开了赵四喜的院子,两人顺着长道贴在墙下阴影中走动。
大府寂寥,根本没见着一个人。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
赵沉舟走在她身后,看着她头上的红头绳一甩一甩,忍不住要说她:“你与她说那些,吓唬她干什么?”
“这是她事,是她父母的事,她自然应该知道。”阿姜十分理直气壮:“我看她傻傻的,我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固然你是她阿兄,可这言听计从一点也没任何怀疑的样子,跟小白兔似的。总不是家里人,觉得她什么也不必知道,才养成这样。这有什么好的?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是叫她知道知道,人世间的诡秘,把皮紧起来。免得傻呵呵地害人害己。我是为她好才说的。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要是别人,我才不理呢。”
赵沉舟到不好说什么。只嘀咕:“你最会说话。鬼话也说得和真的一样。”
正说着,前面的阿姜走一走猛地停下来。
赵沉舟一脚便踩在她后跟上,把鞋子都踩下来了。
她痛得缩脚:“你看着路呀。”
“你突然停下来干什么?”赵沉舟无语,跑去把她鞋子捡过来塞给她。
“我是在想,赵氏中,是只有你能看见这颂字,还是每个赵氏子弟都能看见呢?”
赵沉舟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
但阿姜思考了一下,说:“大约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