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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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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的道术自然不用多说,茅山从来是驱尸操鬼的大家,不过诡秘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拿演武来说,放着山上好好的道观不用,硬要把门徒聚集到葵兰城里,这是为何,就连身为当代大门长的贺喜翁都不明白。
茅山周围的村镇居民都知道,茅山派门生大多为人和善,茅山道观也随时欢迎焚香参拜,但唯独茅山脚下一处叫做葵兰的小城就算死也不能进入。
葵兰城在贺喜翁刚入派的时候就被称为鬼城了,城里没有活着的住民。
即便是白天,葵兰城也阴风惨惨,生人勿近,入夜后便开始百鬼横行。
葵兰城里的鬼,大多是尸鬼,那些无法轮回,半凭依到自己遗体上的可怜妖魔,只得永远在尘世徘徊,以污秽的身形,卑微的姿态。
再其次,就是体内连一个灵都没有的僵尸,只靠身体的本能游走在葵兰城。
可号称操鬼第一行家的茅山派,却至始至终没有将葵兰城中的僵尸邪祟斩尽杀绝。周围的村民“知道”,一直保护着他们的茅山派,行此举必有深意。
可茅山的道人谁也不这么认为。
虽然从未被师尊长辈们承认,但再明显不过,葵兰城应该就是茅山一手创造的吧。
偏偏还叫做“葵兰”,两朵花拼在一起,给城命名,真他妈阴阳怪气,贺喜翁想。
“喜翁,今天只有你们三个?”早在城中等候他们的师长石磨子问。
这老头子叫石磨,什么狗屁,听来就想笑。贺喜翁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装的很恭敬:“是的师尊,只有我和两个师弟。”
子时演武向来是来去自定的,今天来的只有贺喜翁、钟大头还有三师弟鸡晓子。
这个名字像动物的师弟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好像是发烧了。不过贺喜翁一定不会管他死活。
道士也会得病,可笑。
石磨子也没多问,便开始教。
内容还是老一套的炼尸六咒,这么点东西讲了半年,难怪没人爱听。
贺喜翁是因为没事做才来,鸡晓子在一旁站着忙着发烧,所以其实只有钟大头一个人在听。
听得还很认真。
当然了,钟大头么,贺喜翁啐了一口。
可笑!
课程在年事已高的石磨子翻来覆去念叨够了之后就结束,期间有两头僵尸过来打扰。其中一只被石磨子当场用怪力撕碎,另一个只是被卸掉脑袋给贺喜翁踢着玩,身体则晃晃悠悠又走回葵兰城深处。
杀僵尸,贺喜翁早玩腻了。
真不该来的,我今天抽的什么风,怎么想起来听课,贺喜翁想。回山的路上只有他自己,另外两个小子不知又跑到了哪里。
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真正学有所成?好歹也得把石磨子那身怪力学去一二啊。
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茅山的?
记不得了。这些年就只靠着蒙骗村民赚取生活费,茅山派这也算名存实亡了吧。
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
昆仑令是这么说的吧?
烦死了!可笑!
看着黝黑的林子,贺喜翁喃喃念叨,顺便捏爆了一只飞得太低的蝙蝠,黏黏呼呼的满手都是。
脑浆的味道闻太多,早已经察觉不出来。
我来这里,究竟是……
咦?
贺喜翁停止了胡思乱想。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
40
40、第三十二章 。。。
他一直站在这里吗?自己这趟路走得还真盲目。
借月色,贺喜翁看了个大概。
此人墨袍,长发,模模糊糊看长相是个女人,但身材又不像。
“谁?”贺喜翁没有半点惧怕,熟练地摆出挑衅表情。
面前的人开口说话,是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倒是不难听:“茅山派?”
“对!帅不帅?”贺喜翁呲牙咧嘴。
黑袍男子转身就走。
“哎!喂!操!”贺喜翁追着他大叫,心头突然无名火起,“你他妈谁啊!”
黑袍人转过身。
出奇地,他什么也没做。
“你怎么的?”贺喜翁把脸逼近他的脸,瞪着他。
“我来找一个叫庆天零的人,他来过吗?”黑袍人竟然解释。
只因为今晚的月亮很大,他心里很安静。今晚他实在不想杀人。
但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
茅山派还有活人,庆天零就一定没有来。
“庆天零……庆天零?啊……啊,啊啊!”贺喜翁叨咕,“就是什么昆仑山要我们杀的那孙子?还真有这个人啊!”
黑袍人是真的想走了。
贺喜翁却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你找什么牲口我不管,今儿晚上大爷闷啊,陪我溅点血怎么样?”说罢反手扣住黑袍人的脖子,手上用力!
然后贺喜翁愣住了。
黑袍人的脖子,铸铁一样硬。
不是常人。
贺喜翁心下一顿,马上反应过来,猛地张大了嘴。
口中一道尸气腥臭扑鼻,直冲着黑袍人的脸喷去。
这是常年服用尸髓修炼出的毒瘴。
不过黑袍人根本不站在面前。
贺喜翁这才察觉他从自己手中退走了。
黑袍人今天晚上就是不想杀人,于是他闪身出现在贺喜翁背后,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口念三字:
“夜流火。”
一团诡异紫焰包围了贺喜翁。
黑袍人早就不见了。
贺喜翁仍然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整个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最痛苦、最悲伤的记忆。
最近听来,却让他感到无比烦躁一句话,那是昆仑的令。
说是烦躁,其实却是不安,和胆怯。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视之为杀父仇敌,人人得而诛之。昆仑山。”
望天下道门,视之杀父仇敌。
杀父仇敌。
贺喜翁回忆深处有一段最最阴暗可怖的往事,被黑袍人的紫火烧开。
贺喜翁的父亲死了。
杀父仇人,是他自己。
母亲早亡。父亲对自己很好。
很好很好。
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亲死了。
自己的手上沾满父亲的鲜血。
疯狂跑出屋子。
河边。
河水很静,仿佛填满无数亡魂。
倒影。
自己血红的脸。
在狞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喜翁崩溃大叫,双手狂抓,脸上被指甲扯出道道血痕,皮肉模糊。
这是什么,是什么!!!
贺喜翁当然不会知道,昆仑之剑泉千流所施的道术夜流火,能够点燃一切悲伤,让其发展壮大,壮大到,冲破了什么人锁在自己脑子中的真实噩梦。
贺喜翁记起来了,他是怎么样杀掉了自己的生身父亲。
然后。
然后贺喜翁就来到了这里。
做了当代茅山派的首席弟子。
狂妄至极的首席弟子。
这期间,一片空白。
贺喜翁醒过来了,他看看四周,脸上的血痕早就因为茅山的阴气而化脓溃烂。贺喜翁双目茫然。
周围异常地压抑。
是白天。
而不是自己被紫焰烧中的夜晚。
天亮了吗?他只这么觉得。
却意识不到自己究竟是昏迷了几天。
他清醒了过来,但是脑中仿佛刚刚存在的血腥记忆却早没了封印。
“钟大头!!!”贺喜翁狂吼,双目血红。他现在都要气炸了,也要怕得休克过去,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暴打那个白痴师弟一顿。
贺喜翁一路狂跑,双腿因为恐惧而酸软,磕磕绊绊,跌倒了好几次。
然后找到了师弟。
在一个熟悉的石门之下。
石门上,刻着“葵兰”两个字。
“钟你妈的大头!!!”贺喜翁爆吼,不等钟大头回答,健步上前,劈头盖脸乱拳就打。
钟大头没有吭声,也没有防御,任凭无序也无甚威力的狂乱拳雨乱溅在自己身上。
“钟大头你妈的!钟你妈的大头!!!”贺喜翁一边打,一边狂吠。
一边哭。
不知打了多久,贺喜翁自己摔倒,几个踉跄倒得很糗。
然后索性不起来,窝在地上捂着耳朵痛哭,筋疲力尽的泼妇一般。
钟大头的大头上,五官因肿歪斜,嘴角、眼角都留着鲜血,脸上一片一片地开始淤青。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用他惯有的呆愣眼神盯着贺喜翁。
贺喜翁感受到这个眼神,哭号得更凶了。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葵兰城里是白天。
在他的记忆力,葵兰城没有白天。
就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自己的师父石磨子呆呆地站着,身旁还立了一具僵尸。
僵尸的打扮是葵兰城中大多“居民”的样子:破烂的长袍,浑身暗灰,陈旧不堪。
在他们俩身后,还站着密密麻麻一大堆僵尸。
然后,正前方,有一人和他们对峙着。
一个不知是否是人的东西。
人的身高,人的动作,模模糊糊人的轮廓。
浑身笼罩在不详的黑气里,看不清楚。
气氛不对。
贺喜翁终于察觉,停止了哭喊。
他感觉到一股重重的压抑,笼罩在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每一个地方。
原来就是这股压抑,让昏迷数天的他醒来。
贺喜翁不敢出声,蹲起身来,四下张望。
然后胸口一滞。
这股压抑,就来自那个黑气里的人。
贺喜翁几个踉跄,跑到师父石磨子的身边。
“师……师尊。”他声音模糊,这才知道现在就连说话都很艰难。
可是石磨子还是呆呆的,没有说话。
石磨子身边的僵尸说话了:
“下等尸人,滚!”
贺喜翁一愣,瞪大了眼睛。
在他所学到的知识里,能够开口说话的僵尸,已然是到达尸魔阶段的狠戾妖魔。
尸魔这东西是极其高等的僵尸,贺喜翁知道,这玩意除了名字真是太他妈的俗以外,身上就再没有俗气的地方。要炼出尸魔通常有两种方式,一是同时捉到一具僵尸和僵尸原本的魂魄,用道术融合反复淬炼,二是用浓烈无匹尸气灌注于僵尸体内,强制让它找回生前的零星记忆,炼出一头没有灵魂却有思维的怪兽。
从方法来看,连炼出来都是极难,更换论操纵。
师父这糟老头子……不,师父他老人家,能役使这么高等的鬼怪?
他却没有将重点放在他从来没听过的名词“尸人”上。
黑气里的人不理会他们,自顾自说话:“想怎么死?”
很狂妄的话,语气更是自大的漫不经心。
石磨子没反应,不过一旁的僵尸却怒得瞪圆了眼睛。
后面一个僵尸反应更激烈,大吼一声“欺我茅山派无人!”便冲了出来。
这一声吓了贺喜翁一大跳。
茅山派怎么有这么多尸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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