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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见他不答话,慕晚舟一把用力掰过他的脸,迫使他那双好看的凤眼与自己对视,“我就是个贱人,随便谁都可以!今晚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行,怎么样?你敢不敢,逐川?!”
他挑逗的闪动双眸中的水波,诱惑的盯着陆逐川,又在他耳边无限温柔的吐气若兰:
“反正……你喜欢我的不是么?”
陆逐川一把扶住了他的肩,将他微微推开:“你醉了。”
“我没有。”慕晚舟固执的靠了上去,重重吻上了他的唇。
陆逐川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最最最喜爱的晚舟,放在手心里都生怕磕了碰了的晚舟,居然在主动亲吻自己!
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想也不敢想的奢望。
防线的崩溃只有一瞬间,痴恋的人这样对待他,他如何能把持住?
他难以自持的把住慕晚舟的后脑勺,与他深吻,并且迅速的深深沦陷。在某个天人交战的瞬间,陆逐川终于打算不再挣扎,放下一切,只管好好握住眼前的人,这个自己默默深爱了多年的人。
直到慕晚舟低声的语无伦次打断了他的念头。
慕晚舟半阖着双眸,一直在低低叫着:“殿下、殿下……”
陆逐川瞳孔微微收缩,眉心痛苦的揪紧,一把推开了他。
慕晚舟茫然失措的抹了抹嘴角,困惑的看着他。
陆逐川的双手捏到发白,剧烈的颤抖。
“我不是他,晚舟,我不是。”他坚决的低声道。
慕晚舟愣了愣,稍微清醒了几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陆逐川雪白的身影已经如影如疾,转眼消失在了承掖殿之外。
慕晚舟呆呆的立在冰冷的晚风中,失神许久,酒醒了七八分。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对最好最好的逐川做了什么?!
两行细细的泪,从他眼角缓缓的流下来。此时此刻,他被无边的懊悔和孤单攫住,整个身子疼痛得令他想要蹲到地上去。
只觉得全身好冷、好冷,整个世界的无边黑暗之中,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撑到今天,已经太难、太难,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下去了。
那道光,虽不算太明亮却很温暖的光,已经消失太久了。
慕晚舟靠在承掖殿朱红栏杆上,泪无声的流着,心痛到几乎麻木。他知道现在自己应该立刻追上陆逐川,好好的向他道歉,但无奈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太累了。
殿门口响起重重的急促脚步声,慕晚舟还没收拾好所有的心情,便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晚舟,晚舟!”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泪眼迷蒙的眸子,只见萧骆北一身火红的华服,正扶在承掖殿的殿门口,微微喘气。
——他好像跑着来的,一边跑还一边喝了许多酒,眼底都是汹涌的思念和焦躁。
“阿北?”慕晚舟难以置信,他本以为今晚萧骆北肯定人会在宋清的宫中——那装潢得无比华丽精美的长乐宫,哪怕只是做做样子。
萧骆北已经三步并成两步的急急奔上前来,一把搂了他入怀:
“别哭了,晚舟,别哭……朕来了……”
慕晚舟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他颤抖着反手搂住萧骆北结实的背脊,呓语般连连问着:
“阿北……阿北,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会在这?宋侍君那边……”
萧骆北见到他落泪的样子,已经无法自控,此刻又听他说到别人,终于忍无可忍了。
“朕不要别人!”他三份气恼、七分心疼的捧住慕晚舟的脸,怜惜的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朕只要你,你听到了吗,晚舟?只要你……”
“只要我?”慕晚舟嘴角缓缓的浮上一个苦涩的笑,“那你当时为什么……”
“以前是朕不好,”萧骆北悔恨又心疼的吻上他湿润的睫毛,“从没有好好对过你,你一直很痛苦是不是?晚舟,朕错了,朕真的错了……”
慕晚舟未问出的话被他打断,呆了一呆,好似听到了什么非常不可思议的话,如琉璃般晶莹的眸子突然藏在了一片雾蒙蒙的暧昧之气中。
“阿北是错了,”他淡声道,“所以阿北想要怎样呢?”
他说的并非是萧骆北把他当成替身、对他百般苛待之事,他心中的愤懑和伤痛总是来源于另外的事。然而,萧骆北又怎能知晓?
“朕……”萧骆北心跳加剧,却还是郑重其事的深深望着他,“朕要弥补你,用一切来弥补你。晚舟。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答应,因为、因为……”
慕晚舟暗金的右瞳微微迸发出强烈的迷人光芒,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从没出错过。
此刻,他的预感就像由蠢蠢欲动的警钟,立刻要响彻整个心扉。
“朕……”萧骆北吐出一字,又立刻改口道:“不……我爱你,晚舟。天上人间、天边眼前,我只爱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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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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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给最好最好的逐川一点点福利……又虐了他
不甘心啊我!
狗皇帝告白了,终于告白了……
另外,昨天晚上35章大半夜高审啊,到底为毛!那么纯洁的一章……
现在晋江这么危险了吗……
第三十七章
天上人间; 天边眼前,我只爱你一人。
萧骆北这话的意思,清清楚楚了。
便是; 其他人都已经不在他心里,包括逝去的凤月华。他整颗心都是慕晚舟的了。
慕晚舟本已濒临崩溃的情绪; 因为他这一句话,迅速回到了正常的轨迹。
一直一直在等的,不就是这一刻、这句话么?
终于等到了。
他嘴角浮上绝美的笑意,双眸化为了最柔情的一汪春水; 含情脉脉的望住了萧骆北。
“真的?”他轻轻吐字; 脸颊泛起极为淡薄的绯红。
“真的。”萧骆北按捺住狂跳的心脏,笃定的答道,吻上了他滚烫的唇。
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对了,一切都值得了。
头一次坦荡的面对自己的心,他觉得无比宁静; 却又激动得近似疯狂。
慕晚舟有些发狠的回吻了过去; 与他粗暴又热情的唇舌交融。然后他主动拉着萧骆北的衣襟,将他一路往屋内引去。两人都有些醉意; 只是这样盲目的追随着本能的欲/望和类似于两情相悦的快乐; 便已觉得此时此刻; 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萧骆北华丽的艳红衣衫,被慕晚舟扬手丢在了一旁的火盆上。上等的衣料碰到滚烫的炭火,徐徐的燃烧起来。
“晚舟……”萧骆北虽然不想停下来; 但也知道放任这东西烧下去很危险,立刻一手箍住了慕晚舟不让他乱动,“先别急着发浪……烧起来了……”
“我要烧了它。”慕晚舟头一回用霸道得不行的口气坚定的说道; “这是你与旁人一起穿的,我不喜欢。”
萧骆北第一次见他如此强硬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心里却是欢喜得紧,巴不得他再多讲些这样的话。这感觉就像是,他终于开始慢慢剥开慕晚舟那全神戒备的壳,快要触碰到内里那最柔软的、最真实的慕晚舟了一般。
“以后只和你穿。”萧骆北开心的一手拥着他,一手拿了火钳子,微微转身将那华丽衣衫尽数推入火盆中。一时之间火焰窜得很高,不过衣料轻薄,很快火势便逐渐减小,最终只留下一堆黑乎乎的残渣。
萧骆北斜眼看着火苗变小,而这期间慕晚舟一刻也没闲着,只如痴如醉的吻着他勾引他,焦渴难耐。萧骆北也忍得十分辛苦了,一手丢了火钳子,回头按住了他。
“我爱你,晚舟,爱你……”萧骆北像是为了弥补之前所有的亏欠与错过,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低语道。
两人的唇再次重叠之时,慕晚舟微微眯眼,看见格子窗外有人影迅速的一闪而过。
他怔了一怔,目光中那一线隐忍的哀伤逐渐化为细微的坚定。
逐川,是你看见火光,担心我所以回来了吗?
没关系的,这一切很快便要结束了。
·
晨曦缓缓爬上承掖殿之时,萧骆北悠悠醒来了。
昨晚的事,他还记得很清楚。他借着酒劲来寻慕晚舟,正好撞见他泪眼婆娑的模样,便冲动的向他表达了心意。然后二人如胶似漆的亲热了一整夜,直到折腾得两人都精疲力尽。
萧骆北还想起来慕晚舟烧了自己的典礼华服,并且强势的声称他不喜欢。想到他那占有欲满溢的样子,不禁轻笑出了声。
一边笑,便一边侧身去搂身边的人,却没想到搂了个空。
慕晚舟不在榻上。
“晚舟?”萧骆北立刻完全清醒过来,坐起了身。
承掖殿中空荡荡的,没有人。
“晚舟!晚舟!”萧骆北急了,草草批了衣衫往门外奔去。
他的晚舟去哪了?怎么会不在自己身边?!
萧骆北一面急得要发疯,一面又为自己会如此担心而惊讶。原来,这便是爱一个人的心情。时时刻刻都想要见到他,只要他一不在便会焦虑不安,思念入骨。
从前,他对凤月华也不是没有紧张过,只是,那份紧张更多的源自于月华那弱不禁风的体质。但对慕晚舟,却似乎有所不同。
明明他身心都是自己的,又足够健康,也足够聪慧,能应付一切危机,但为何自己却总是觉得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想要百分之百的占有他、保护他,这种心情在与他心意相通之后,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强烈了。
难道至今为止的一切,还不是百分百吗?
萧骆北急匆匆的往外奔,刚到门口,慕晚舟的身姿却出现了。他乌发柔柔的批在肩上,只穿一件绣着银线的中衣,手里端着什么东西,正笑吟吟的进门来。
“晚舟!”萧骆北见到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方才就好像生怕他彻底消失了一样,“你去哪了,晚舟?”
他捏住慕晚舟纤弱的肩,许是用力有些过头了,慕晚舟疼得微微皱眉。
“对不起……”萧骆北一见他的神情,立刻松开了手,“朕捏疼你了?”
慕晚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