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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恒与程钦仍是笑着打哈哈,“爹娘就别管了,我们心里真个有数。”
程夫人与沈九林路氏见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不再问了,不过见郎舅两个心情明显都很不错,不像受了影响的样子,看来心里真的有数,事情也可能真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也就放下心来。
大家说说笑笑的,把程家的新居各处都看了一回,踩了一回,确定每一处都添到了人气,时辰也不早了。
方折回花厅里,准备开宴。
适逢叶大掌柜也着人送了贺礼和席面来,程大奶奶忙安排人都收了,又打了赏。
不想稍后裴二老爷竟也使人送了贺礼来,一并还带来了裴五奶奶已经生了个儿子的好消息,想着大喜的日子,程夫人再听得添了孙子,没准儿一个高兴,便收下了贺礼;且总是亲婆婆、亲祖母,听得好消息,岂能不对儿媳妇和亲孙子有所表示的?
那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能恢复往来,修复情分了。
可惜程夫人早已对他们父子死了心,再不想扯上任何的关系,怎么可能如裴二老爷所愿,收下他的贺礼,还要对裴五奶奶母子有所表示?
直接便让程钦把人赶走,“不要脏了我们家的地儿!”
程钦还要更恼怒几分,他上次明明就已经警告过裴二老爷了,谁知道他今日竟还是故技重施,知道他们高高兴兴的搬家,想着新家新气象,往后日子都能平安顺遂,和和美美,却偏要来给他们添堵,到底什么意思?
以为他只是吓唬他,不敢真把秘密公诸于众吗?
程钦直接便去到大门外,毫不客气的把人赶走了,还把其带来的贺礼都扔得远远儿的,方觉得心里那口气稍微顺畅了些。
不过他今儿终归高兴,且又是主人家,当然无论得发生什么事,都笑尽待客之道才是。
是以待开了席后,让沈恒赵穆有意一劝导一说笑,便很快把情绪调整好,笑着给大家劝起酒来。
另一张席面上的程夫人亦是如此,自家大喜的日子,她才不要为那些个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白坏了自己的心情和自家的运道,也一直笑着招呼路氏和罗晨曦。
兼之有季善和程大奶奶凑趣,还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花厅里人虽不算多,一时间却是热闹到了十分去。
等到大家都吃饱喝足散了席,程大奶奶又忙请了大家到事先搭好的小型戏台前落座,让戏班子的人妆扮好,唱了起来,还允准家里的下人们没事的都可以自在观看。
家里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热闹。
程家新居各种热闹喜庆时,孟家也正热闹着,只不过是另一种不一样的“热闹”。
孟竞满身低气压的回到家里,不出意外再次迎来了褚氏的尖叫指责,“你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衙门衙门不去,老婆孩子也是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就在那劳什子的赔礼道歉上,呸,人家需要吗?连我都知道你真正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人家又岂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去沈家或是程家一次,再敢见与他们相关的人一次,我就真死给你看!”
本来孟竞就在沈恒和程钦那儿受了气,昨儿和前儿也是相继受气受辱,谁知道一回家来,妻子竟也逼他,简直就是腹背受敌,进退无路,都想生生逼死他不成?
一怒之下,又与褚氏吵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心眼儿比针孔还小,眼皮子连市井村妇都不如,只知道争风吃醋,我赔礼道歉是为了、为了……某个人吗,我都是为了我的前程,为的我们家的将来!“
“我能有今日,可大半靠的是沈恒,靠的他背后的罗大人翁婿,就这样我如今也只是个县丞而已,算得了什么?若没了大树可靠,别说高升了,指不定连现在的职位都保不住,我不一再的去赔礼道歉,还能怎么着?现在也不只是争风吃醋了,你差点儿把人家好不容易派来的孩子都气没了,我再不谦卑一点,这事儿可就真一丝一毫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可惜褚氏已经让妒忌冲昏了头脑,无论孟竞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只知道哭喊:“你还想遮掩到什么时候?好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你心里到底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堂堂两榜进士,只要你愿意,多的是路可以走,哪怕一开始难些,总能走出一条路来,何况现成的路也不是没有,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条?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只有走这一条,你才能时常见到你的心尖子,指不定将来还有机会与她暗度陈仓,暗中苟且……啊……”
却是话没说完,已让孟竞一掌扇在了脸上。
更是霎时要疯了,赶着孟竞便又抓又打起来,打累哭累后,还喝命起小来小喜来,“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回天泉去——”
家里立时越发乱了起来。
孟姝兰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由她的贴身嬷嬷扶着,再次进了孟家的。
第423章 入彀
孟竞正自怒不可遏的骂着褚氏,“你敢回天泉在两边长辈的面前胡说八道,坏我名声和官声,我就休了你,反正你嫁进孟家这么多年,都没能为孟家生下男丁传宗接代,如今又犯了七出之一的‘口舌’,我休你的理由都是现成的!”
褚氏则尖叫着:“你休啊,休啊,只要你敢休我,我立马把你和贱人的丑事嚷嚷得人尽皆知,让你这个官再也当不成!还有脸在我面前摆夫主的架子,还敢对我动手,这些年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靠的我的嫁妆,如今竟还想软饭硬吃,世上岂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绝不会让你有丝毫与贱人双宿双飞机会的!”
就瞧得孟姝兰主仆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孟竞霎时更怒了,指着孟姝兰便骂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又骂左右的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经过主子的同意,随便谁都敢放进家里来,是不想吃孟家的饭,想滚出孟家了是不是?送客!立刻给我送客——”
孟姝兰见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除了暴怒,还有几分羞恼;再看褚氏,也是满脸的羞愤与难堪,一时竟是连哭都忘了……总体来说,夫妻两个都狼狈不已,再不复之前的斯文从容,温柔娴雅。
忙笑道:“二哥二嫂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误会?这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二哥二嫂把话说开了也就是了,何必闹得这般不可开交呢,没的白让左邻右舍看笑话儿,是不是?”
又道,“我今儿闲着没事,便想来瞧瞧二嫂,说说体己话儿,再瞧瞧我小侄女儿。谁知道来了后却见大门虚掩着,也没人看守,里面听着也好似在吵架,我担心是二嫂出了什么事,便赶着进来了,谁知道二哥竟也在家,还……,二哥二嫂都先消消气,好不好?”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褚氏治家向来都宽严并济,怎么可能发生大门虚掩,无人看守的情况?
哪怕这几日孟家忽然就乱了套,所有下人都人心惶惶的,依然不至发生这样的事。
是孟姝兰的嬷嬷拍开了孟家的大门后,给了看门的男仆一块碎银子,又说孟姝兰可是他们家的姑奶奶,之前来过几次,上次还让褚氏请进了内室,说了半日体己话儿的。
男仆若敢将姑奶奶拒之门外,回头大爷大奶奶怪罪起来,他可承担不起责任,倒不如拿了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方便的好。
所以主仆两个才能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到了孟家的内院,还把孟竞与褚氏的吵架打架看了听了大半场的。
孟竞不待孟姝兰话音落下,已怒道:“谁是你二哥二嫂,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给我出去,有多远走多远!要不是你胡说八道,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我们夫妇又怎么会闹成这样。结果你这个始作俑者,倒还好意思劝起我们‘把话说开了就好,没的白让左邻右舍看笑话儿’来,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你给我走,快走——,还不走是不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面说,一面已在四下张望,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好用来赶人了。
可惜看了一圈,都没发现合适的,就更生气了,“我叫你们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听不见呢?你以后也不许再踏进我家的大门半步,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孟姝兰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捂着胸口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至于这么凶神恶煞的吗,我只是来看二嫂,又没有坏心,谁知道你今儿也在家。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可说开了就好了嘛,早知道我今儿就不来了……”
话没说完,已让孟竞冷笑着打断了:“你不知道我今儿也在家?你骗谁呢,谁不知道今儿是休沐日,你少给我装傻,当我不知道这几日你一定派了人暗中在监视着我,好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所以这会儿才能这么刚刚好的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面前呢!”
孟姝兰见孟竞说到后面,再次对自己怒目而视,忙退后一步,扶着贴身嬷嬷站稳了才道道:“二哥,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又没有坏心,真的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孟家好啊。就算你现在理解不了我的苦心,但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贴身嬷嬷忙也小声帮腔,“舅爷,我们主子真的都是为了您好,为了孟家好,都知道血浓于水,她难道还会害自己的骨肉至亲不成?”
褚氏却是恨声道:“就算是在挑拨离间,那也是因为事情是真的,你心里真的有鬼,才会这般激动,这般恼我恨我,甚至还对我动了手,还说要休了我。还不是因为我让你的心尖子动了胎气,也让他们夫妻之间生了嫌隙,你怕她往后受委屈;还不是怕我不让你再与他们往来了,你往后便再没机会见到她,这辈子与她再不可能有丝毫的机会了,你才这般着急的吗?”
“偏还要打着是为了多年的兄弟情义,为了你的前程的旗号,我没你想的那么傻,你休想糊弄我,也休想休了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