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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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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露的地方也四处露白。

抹胸的颜色虽艳,但色泽已显暗旧,且为稚气的花色与款式,我怀疑她穿戴这个已很久了,只怕从她少女时就用上了。

她是年近三十的大龄姑娘了,成熟稳重,不逊于已婚妇人,怎地贴身却穿著这样一件稚气的小物件儿?

豆蔻初芽的遮体之物,本难约束瓜熟之体,何况她又“熟”得格外傲人?因过于窄小,不合身的抹胸只能系得宽松,更像道布帘儿披挂于身前。如此一来,那被红绫遮覆的双峰,越发失了约制,肉荡荡的,满蓬鼓帆,形如两只玉兔,呼之欲出。

那小小的布片儿,似乎只够勉强遮挡那两座颤巍巍的乳峰。

之前,有过系魂那次的一抱,我便知道她胸乳肥美,颇是有“料”却没想到她的乳波竟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我心下突突起跳,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她摄人的双峰挪开,她身上尽如玉环之肥的丰腻肌肤,又闪著令人心惊的白皙,眩惑著我的双眼。

──也许,只有体肌丰满的女子,才会有这种“白如羊脂”的感觉吧?

我眼儿躲避著光芒一般,不敢朝她身子见肉的地方多看,尤其是两腋之下,乳侧那腴嫩的肥白……不仅使人心痒,简直连手也会痒啊。

她体肌如此丰满,身段却玲珑有致,不见肥胖。玉颈纤秀,香肩圆润而不臃肿,若隐若现的紧致锁骨,两旁延伸,支起纤巧的身子骨架。丰乳下的一截腰肢,多肉却见细条,绵软如蛇。可以看出,她正属于那种体格娇小、肉多于骨的女子。

平日,这一切被严整的繁衣遮盖,她看上去也仅是胸形颇丰,身姿窈窕而已,绝难想到她衣底下的风景,竟如此内秀,如许出众!

面对这惊心动魄的诱人秘景,我脑门变得迟钝迷糊,一时怔痴痴的,竟忘了替她解衣露怀的初衷,双手十指也迟拙起来,木木的,老半天不敢去碰触察视她的身子。

待心跳渐渐平伏,我方将视线落到她的红绫抹胸上,寻查伤处。

虽然很勉强,但这小巧的抹胸儿,总算遮住了大部分胸腹,也护住了她身前要害──而两枚佛珠,也恰好打在了红绫抹胸上,一枚在右乳侧下方,靠近两乳沟壑之处,另一枚则险险地射在抹胸边缘,右腹附近。

出奇的是,佛珠虽夹衣陷肉,深嵌入体,却未能穿透红绫,还能看见有小半珠体露在体外。

难道这红绫抹胸儿,还有护体之用?

不管如何,见她未受穿体之厄,我悬著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

我小心地褐开她抹胸下缘,衣角却被佛珠压著,薄衣扯紧,拉拽不起,我略略使力,微颤片刻,右腹上那枚佛珠,陡然脱离掉落。

“啊……”

霍锦儿被疼醒,身子打颤,双眼微张,旋又咬牙闭目。

我揭开抹胸,低头察看,只见衣下腹间,留著一个殷红的伤洞,伤口附近,肿起如坟,却像鱼肚一般光滑肥白,毫未沾染血迹,想必血水均被红绫吸走了。

按说,绫丝不吸水的,但这红绫抹胸拈在指尖,却觉微微沉手,抹胸的下半截,色泽均变深、变暗,显然吸透了血水。

“霍姨,你觉得怎样?”

我知道她此时闭目吁喘,只为忍痛,神智并未昏迷。

霍锦儿喘著气,再度睁开迷糊的眼儿:“咱们还……还活著么,逃……逃出来了?”

“没错。”

我不欲多作解释,盯著她苍白的容色,心下怜意难抑。

“那便好了。”

霍锦儿嘴角挤出一丝虚弱而欣慰的笑意:“若是因我拖累,少主遭那和尚毒手,我便万死莫赎了。”

“霍姨,”

我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目深望著她:“你何必这么说?”

白衣僧将我俩逼到绝境的那一瞬,我与她临难对望,眼神交会,隐然达成“同生共死”的默契与平静,我的心意,她不会不知,此时说得这么生分,难道是心底想逃离或是退缩了?

“我……”

霍锦儿脸上不易察觉地一红,仿佛被呛著一般,连连咳喘。

见她气息不稳,我也不忍逼她,只道:“你身上疼得厉害么?”

霍锦儿却未应答,又如花儿萎谢般合上了双睫。因失血过多,她嘴唇有些发白,伤痛使她仰著的苍白面庞,有种遗世独立般孤静的圣洁,楚楚动人。平日容光明媚的她,在重创之下、萎靡之余,似乎连气韵都变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更荏弱娇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虽急,却忍著没敢惊动她。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细声问道:“远处什么声音?”

我微微一怔,适才专注于眼前,全然顾不上其余,此际侧耳一听,风声中,遥遥传来远处的酣战声,随口应道:“应是咱们东府正与敌厮杀。”

“好生熟悉的声音啊。”

霍锦儿目露遥思,道:“我能亡于阵前,总算好过深闺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语,我听著大觉刺心,道:“不必担心,你的伤并不太重。”

“你不用安慰我。”

霍锦儿蠕动嘴角苦笑,却转而皱眉,吸了口气:“我的伤……自己知道,我本以为……血蚕衣能挡过一击,未料那和尚内劲如此强横……”

“血蚕衣?是这件红绫抹胸么?”

“什么?啊,你……你怎么能……”

她闻言垂头寻望,才发觉自己身衣大敞,当下又惊又羞,慌道:“快……快替我遮上了!”

“你平心静气,切勿牵动了伤处。”

我将她轻轻按住,褐起她的抹胸儿:“我刚才已验过,伤势并没你想的那般重,你宽心养神,我这便替你疗伤。”

“不……不……”

霍锦儿面色通红,柔弱无力的双臂极力推操。

我见她心神激荡下又是咳喘不止的荏弱之态,心中又是怜惜,又是焦急,道:“霍姨,你舍命救我,我……我也不愿弃你独生,咱俩……既是以性命相见,何须拘束于区区礼法?再说,还有什么事能大过生死之关?这些细枝末节……”

“你……你不知道。”

她目光躲闪,道:“我不是顾忌什么……而是伤重难治,实在……不必多此一举了。”

“你不让我试,又怎知伤重难治?”

“不要再说了。”

霍锦儿决然地摇了摇头,一番挣动后,她脸上漾起病态的红晕,仰面盯了我片刻,迟疑著,抬起一只白酥酥的手儿,在我脸旁轻轻碰了一下,一霎似喜若羞,痴痴道:“少主,若真有生机,我何尝不眷念……只是,只是……”

说著,她眼中沉下一片黯然。

我心下奇怪,何以她铁了心似的认定自己没救了?道;“霍姨,你有所不知,我是如何击退那和尚的?我能有法子化解和尚的真气,治愈你的内伤,真的!”

霍锦儿似乎倦极了,不愿再听,摇了摇头,闭目不语。

不能任由她这样耽误下去了!男女肌肤接触,她羞缩难免,但我怎可见她伤重不顾?当下硬著心肠,道:“霍姨,不管你是否怪我,我绝不能眼见你伤重不治。好了,我要行功运气了。”

说完,强行拉开她的手,将手伸入她衣底。

“你……”

她遮护无力,羞急之际,抬首望来,眼中已是泪花一片。

“要是哪处弄疼了,你告诉我。”

我双眼并不看她,暗中凝气,转眼掌面火热烫人,触著她冰腻软绵的腹肌,传来奇妙难言的滋味,我心间一荡,忙屏却杂念,专意行功,打算先助她行气散瘀,疏通经脉,再将敌劲驱出体外。

随著我在她衣底触体行气,衣乱纷纷,她羞得面赧颈赤,满身皆颤,仰面哀喘道:“少主,你听我说。”

“我不听。”

“你先停下,我……我跟你说!”

情急之下,她终于说出了实情,道:“我……我的命门受创!故此,那是没得救了。”

“命门受创?”

我大吃一惊,修练者最忌命门被击,那确是足以致命的,不由急道:“那……那是何处?”

她红著脸儿,低瞧了一眼。

“是胸口?”

她含羞点头,神色颇是窘迫。

听她吞吞吐吐地道出其中缘故,我不禁完全愣住,失神无语。

命门是元气的根本所在,修练的起步,便是始于命门;随著功力见长,命门也越来越重要,一旦命门遭外袭,则有“破气”之危,全身功力溃散,难以活命。故此,命门是修练者最大的秘密,也是终生须小心守护的首处要害。

世间各门各派,功法不同,命门位置也有异。大多根基浅显的门派,命门即在常指的丹田,一般以下丹田或后丹田为多;而所谓“丹田”本为聚气结丹之所,其实全身处处都可以视为丹田,可因气行而异,也可因意守而移,原本就没有固定不变的部位,许多道法高深的门派,为了不让他人轻易找到命门要害,往往将命门修练至更隐秘的地方,如腋下、肚脐、胯下、脚底,或其他易守难攻之处。

乳山派的命门便在中丹田,即胸口的膻中穴。将命门设于此处,看似毫无道理,因所处太过显眼,不易为防,但其中也是颇具苦心的:乳山派传人皆为女子,一来女子呵护胸前,乃天生本能,不用刻意也可严加戒备;二来但凡修道高手,向来不屑对女子的避讳处出手,此处反倒成为最安全之地。

霍锦儿十四岁由乳山出关,投身从军,其师不能相拦,唯恐她于乱军中有何闪失,特意寻得世间罕见的血蚕丝,送给了她。血蚕丝刀枪不入,吸汗沾水后,更是坚韧无比;由霍氏巧匠制成这件宝衣,贴身而穿,遮覆命门,形如护甲。

霍锦儿以身遮挡佛珠,一方面是情势危急,护我心切;另一方面也因血蚕衣在身,有所恃仗之故,才会犯险行此一举。不料,佛珠来势太疾,终慢了半步,她身形来不及全然跃起,未能避开胸前命门要害。

血蚕衣虽使她免受了致命的外伤,却不能阻挡佛珠的内劲在她胸口爆发。

“少主,敌劲……已侵入灵墟,到了这地步,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治了。”

霍锦儿目光黯淡,垂睫道:“你想,死便死了,我何苦再白受一番折腾?”

说著,她面色又不由微微一红。

“灵墟?”

我听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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