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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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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不过就是和之前所有死掉的“同行”一样,死在魏人的手底下而已。
  可笑,明明在不久之前,他们之中也有很多人还是魏人啊。
  贺穆兰有一种旁人没有的韧劲,这种韧劲让她顶着无数人质疑或可笑的眼光,举着那面圆盾冲进了奴隶之中。
  她开始用尽所有的力气用圆盾拍开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人,铁皮制的圆盾敲打在他们的身上后,发出非常脆的响声。
  这让贺穆兰敲下去后鼻子一涩,甚至有些惶恐起来。
  正常人不会这么容易骨折的。这些奴隶瘦得皮包骨头,以至于盾牌拍在他们的身上犹如拍到了树枝,而且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这些人的骨头已经极为容易折断了。
  贺穆兰并不多言,只咬着唇将一个又一个的奴隶从地上的柔然尸体边格挡开。有的已经杀了红了眼,会举着手中的石头、从柔然人手中抢来皮鞭、或是什么其他的武器对着贺穆兰挥舞。
  这时候贺穆兰就会将那面盾牌拍向他的后脑勺,直接让他们昏迷过去。
  她很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力道,生怕她一个失手,对方就脑浆直崩了,这样控制力气的行为比杀人更难,她感觉自己举着盾牌的那只手在颤抖,而奴隶们绝望和麻木的眼神让她无法不受影响,只凭借着本能在战斗。
  她大概了解了营啸是怎么回事了,这就像是催眠,当你被一种绝望的气氛所压抑住的时候,真的很有可能崩溃掉。
  ‘得让他们活。’
  ‘这是蠕蠕犯下的罪过,不是他们的。他们不能死。’
  ‘奴隶,为何要有奴隶!这该死的世界!’
  “我知道你们之中一定有魏人!有能说话的没有?”贺穆兰用鲜卑话大声地喊叫着,手中挥盾拍开了一个奴隶的身子。
  “蠕蠕已经都死了!我们是大魏人!你们可以回家了!”
  贺穆兰的鲜卑语一声接一声的叫喊着,直到嘶哑。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人给她回应。
  这种像是“打僵尸”一样的战斗让贺穆兰一面战栗,一面战斗,她看到远处的同袍们骑在马上张大着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还有些将官露出“不值得”的表情,默默地摇头。
  这次,她真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火长,我来帮你!”
  若干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面锣,冲到了她的身后。
  “这些奴隶已经杀红眼啦,要先让他们醒过来!”
  若干人拿起锣锤,跟在贺穆兰的身后敲打了起来。
  “都停下来,都停下来!蠕蠕都死啦!”
  【匈奴语:都停下来,都停下来!蠕蠕都死啦!】
  【突厥语:都停下来,都停下来!蠕蠕都死啦!】
  若干人用着他那蹩脚的外语开始胡乱的喊着。
  鸣金即是收兵。
  许多听到锣声的奴隶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开始茫然地打量四周。
  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条件反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鸣金收兵,而他们还活着,这代表……
  他们活下来了。
  不,他们本来就活着啊。
  是他们把蠕蠕人杀了的。
  清醒过来的奴隶发现身边已经倒了许多死营的人,不知是生还是死。在他们的外围,骑在马上的魏国骑兵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耍猴戏里的那群猴子。
  敲着锣的年轻人跟着拿着盾的年轻人,他们的脚下是无数奴隶倒下的身影,也不知是死还是活。
  越来越多的奴隶开始丢下手中的武器,跪俯下来。
  “蠕蠕已经都死了!我们是大魏人!你们可以回家了!”
  贺穆兰还在机械的喊叫着。
  突然间,一个身材高壮的披发之人凶狠地跳了上来,双手抱着一块巨石往她的身上砸去!
  嘭!
  贺穆兰提盾将那块石头格住,这样的力量对抗让双方都极为吃惊。贺穆兰抬眼,看见了一双险狠的眼睛,下意识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恶鬼!”
  “小儿!”
  “杀了我吧,我再也不想做奴隶了!”
  他飞出去,躺在了地上,再也不想反抗了。
  哪怕是躺着,也比跪着要强。
  ‘就让我死吧,趁我还是自由之人的时候。’
  。
  “你会说鲜卑话?”贺穆兰眼睛一亮,三两步走上前去:“你是鲜卑人,还是鲜卑之后?”
  那个满脸脏污和血痕的男孩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当你不想做奴隶的时候,你的心已经自由了。”
  贺穆兰一把抓住这个孩子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
  虽然看起来高壮,但那个还在变声期的声音,让她察觉到这个奴隶约莫也就是个孩子的年纪。
  “我们要去追击剩下来的蠕蠕,请告诉我们他们去了哪里!”
  。
  小儿已经准备赴死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了这样一句奇特的话。
  他说,“你已经自由了”。
  那一刻竟好像不是真的,是闻所未闻的。一道不曾有过的强光,就像是太阳新生出的光芒那般突然射到了他的心里。
  但是这道光很快就黯下去了。
  因为他说的是“你的心已经自由了。”
  心自由有什么用呢。
  他以为是什么大人物要给他自由,不禁欣然自喜了一瞬,以为得着新生命了。但他很快就听出了这其中的虚假。
  做鲜卑人的奴隶,还是做柔然人的奴隶,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他很快感觉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
  他被人煽过耳光,被人用拳头对待过,就在刚刚不久之前,他还被这个人踹过,以至于无法站起身子……
  可他对他伸出了手。没有打骂,没有暴力,这个魏国人帮着他站了起来。
  他听见他和自己说“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呢?他听得懂,却从未听见过。
  “请”。
  这是多么美妙。
  “请”。
  这是人才能听到的词汇吧?
  阿母,你教我鲜卑话,就是为了让我听懂这一刻吗?
  小儿被一大堆新的感触控制住了。
  “你说什么?”
  他机械式地站了起来,仿佛是在梦中,字音也几乎没有吐清。
  “我说……”
  贺穆兰并不知道她的一个“请”字带来的触动有多大,也完全意识不到她过去的礼貌曾改变过许多什么样的东西。
  对于她来说,这是曾身为现代人留下的一个习惯,就和你,我,她,或者很多人一般没有什么区别。
  “请”已经成了现代人挂在口头的礼貌用语,而对于这个时代的奴隶……
  “请告诉蠕蠕人去了哪个方向……”
  能找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奴隶,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小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在上一刻,他还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手掌那炽热的温度。
  他伸出一根手指,凭借着自己每天观察柔然人的记忆,指出了一个方向。
  “去了……去了那边……”
  贺穆兰得到指引先是一喜,然后看清了方位后,脸色顿时大变。
  她要救他们!
  她一定要救他们!
  那是右军的五百骑兵啊!
  贺穆兰握住那奴隶的手指,飞速的的说道。
  “谢谢你指出位置,你要记得,是你告诉的我方向!”
  下一刻,她立刻扭过头,对着库莫提等将军的方向吼叫了起来:
  “将军!蠕蠕人去了黑山头!他们要去敕勒川!”
  
  “将军,右军的虎贲和中军的精锐都到了,我已经和两位将军说了此地的情况,他们听说是空营,已经在原地待命了。”
  留在外面策应的独孤唯骑着一路小跑着过来,当看见许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右前方,也莫名其妙的看了过去。
  在那个方向,库莫提将军新收的那个亲兵抓着一个奴隶在说着什么,而他的身边,若干虎头那个傻弟弟拎着军中鸣金收兵的铜锣,呆愣地站在那里。
  “原来刚才我听到的鸣金声是这个,我还以为将军把这些奴隶都处理掉了,准备收兵回营了呢。”
  对于独孤唯来说,剩下的蠕蠕人既然已经都死完了,那就四处巡视一番,若真找不到柔然人,也就只能回去了。
  那些被奴隶们杀死的蠕蠕人?
  嘁,这样的军功,他可不要,拿了都嫌脏手。
  “原本我是准备这么做的,不过我那个亲兵说他去和那些奴隶们打听下消息,他新来我身边,我不愿打击他的热情,便让他去了。”
  “这是哪门子热情?”独孤唯是大族长子,和拓跋提私交甚笃,当下一翻白眼。“真要问话,全抓了再问就是!”
  “然后就和上次抓回来的蠕蠕使者一样,各种严刑逼供,问了好多天,问到让他们都跑了才找到地方?”
  库莫提笑了笑。
  “让他试试吧。那可是能获得右军所有新兵尊敬之人啊。”
  “新兵而已,人云亦云罢了。再说,语言都不通,蠕蠕们会说鲜卑话的都少,莫说还是奴隶,真是异想天开……”
  独孤唯不以为然。
  “将军!”
  库莫提被花木兰不常见的失态之声引的一惊。而先前那些既不阻挠也不帮忙,对贺穆兰一点态度也不发表的部将们,都被贺穆兰的这种凄厉给吓到了。
  只见他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指着刚才那蠕蠕指引的方向,大声叫了起来:
  “蠕蠕人去了黑山头!他们要去敕勒川!”
  不好!黑山头那边也有留人!
  他们是准备让那些人击溃逃跑的散兵游勇的!
  黑山头已经很靠近黑山大营了,他们只想过蠕蠕人会往北边逃,要是南下也怕是慌不择路的那种,派出五个百人队守住那狭小的断口,已经是看得起柔然人了。
  谁能想到柔然人早就抛弃了主帐,直接往敕勒川方向开拔了?
  敕勒川,那是他们的粮仓啊!
  “命令鼓手传令……”
  库莫提下令鹰扬军即刻上马。
  “鹰扬军疾行!火速前往黑山头!”
  。
  黑山头。
  黑山头负责守卫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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