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捂唇而笑,然而谁都听得出,整个金家,若论见识,秦道韫若排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秦道韫自是也听得出来,也不反驳,只抬了眸,看着姜氏冷笑。
“行了,不就是两个不能吃不能穿的玩意吗?丢了就丢了!”金玦焱突然发话。
他实在不愿欣赏这场闹剧。姜氏为什么折腾,他心里清楚得很,丢了宝贝固然心疼,可他不想看到某些人无风起浪,令家中不合,让二老忧心。
“老四说得好!”金成举一拍案几,不无赞赏:“砸都砸了多少,还差这两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些被阮玉毁于一旦的宝贝再次跃上金玦焱的心头,就好像活生生的在他眼前重新砸上一遍,砸得他眼角狂跳。
“那可不成!”姜氏再次出言,且上前一步,万分诚恳的对金成举道:“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太太为这事,都气病了。若是咱们就这么掀过去了,那些得了好处的人会以为咱们是雷声大,雨点小,指不定要怎么高兴呢。老话说的什么?人心不足性,蛇都能把大象咽了,又何况人呢?”
说着,又往秦道韫身上瞄了一眼。
秦道韫也上前一步,略施一礼:“大奶奶说得对,这世上最难防的就是家贼。老爷太太还是仔细查上一查,莫要放过一个人,也莫要让道韫蒙受不白之冤。”
说到这的时候,姜氏牵了牵嘴角,极为不屑。
她便笑了笑:“儿媳那几日虽然不能说兢兢业业,倒也不离寸步,只不过在众人进献寿礼的时候于点春堂小坐,为老爷祝寿。儿媳记得当时大家都在,可是后来……”
“秦道韫,你什么意思?”姜氏顿时怒了。
谁都知道,那日,是她先行离开……
秦道韫弯弯唇角:“大奶奶何必动怒,莫非有什么不足为人道之事?”
“你……”
姜氏几步冲到秦道韫面前,劈手就要打。
“呦,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门外,金玦淼优哉游哉的踱了进来,仿佛恰巧看到姜氏举起的巴掌,露出惊色:“大嫂这是……”
金玦焱已然不耐烦,跟金玦淼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四弟……”金玦淼笑眯眯的叫住他:“四弟丢了宝贝,就想这么放过去了?”
金玦焱诧异转头。
怎么,姜氏不闹腾了,你又要开始闹腾?
金玦淼却只是笑:“也不知是哪个黑心烂肺的东西,偷了四弟的宝贝,竟是卖到何和堂去了!”
什么?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他。
他倒仿佛见怪不怪,只自在轻松的卷了卷袖口:“咱们只知道在家里找,却不知人家早就运出去了。”
拍拍金玦焱的肩:“我已经帮四弟寻回来了,四弟瞧瞧,可有差池?”
金玦焱将信将疑的跟他去了。
姜氏犹豫片刻,也跟了去。
就连金成举都动了心思。
毕竟谁都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而且来得迅速,来得突然,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他对着门口望了一会,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视线一动,落在依旧立在堂中的秦道韫身上。
秦道韫静静的立在那,只不过她也在望着门口。
她记得方才金玦淼轻松离去时,回眸瞧了她一眼。
那目光有安慰,有担心,还有许许多多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的东西……
********
当金玦焱看到面前的两样宝贝时,心里顿时也明白了。
金玦淼小心的吹了吹景泰蓝青花海水江崖鼎式三足炉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四弟,可是你那两件宝贝?”
金玦焱眸子一闪,转瞬大笑:“可不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
他甚至给了金玦淼一个大大的拥抱:“多谢三哥!对了,三哥花了多少银子?我……”
“噫,”金玦淼打下他的手:“咱们兄弟,谈银子就伤感情了。日后你要再丢个什么瓶啊罐的,只管找三哥,三哥保准帮你寻回来!”
兄弟俩大笑。
姜氏在一旁不尴不尬的,有心问上一问,可是那俩人叙上了兄弟情,还要喝两盅。
她只得退到一旁,费了半天劲,才挤出一丝笑。
********
阮玉得了立冬快递回来的消息,一颗心落了地。
片刻后,她牵牵唇角,起身踱到窗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收藏到饿碗里来(^o^)/
☆、080煞费苦心
窗外正在飘雪,纷纷扬扬,让人看不清天地。
看来姜氏野心不小啊。
先是把李氏挤走,意图夺取中馈,现在又借口出了家贼,往三房身上泼脏水,目的当是令金成举将打理铺子的大权移交金玦鑫。纵然一时拿不到,恶心恶心金玦淼,将来再提这事也方便。
金玦鑫当是知道妻子的打算,否则也不能开口为秦道韫辩解。
她叹了口气。
原本她就觉得让秦道韫看管器皿暗藏玄机,可是这事谁也不能提前预料,且不说她是否多心,是否有挑拨妯娌关系的嫌疑,依秦道韫的心气,就根本不可能听她的提醒,没准人家事先早有提防,结果听了她的,倒反其道而行之了呢?
再说,秦道韫也不是个傻子。
只不过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是何时下的手。
秦道韫在点春堂时,姜氏是后至先走,如今失主都没说什么,却是她最先发难,她又有着那样的打算,容不得人不怀疑她。
可若真是她所为,为什么要自己跳出来?难道笃信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阮玉揉了揉额角。
这几日,她刚对姜氏生出几许好感,姜氏就挥起了大棒。虽然这一棒不是打在她头上,可是谁知道会不会轮到她?会在哪日轮到她?
原来,果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前世她已经吃过一次大亏,如今怎么又忘了?
她笑了笑,然而笑意一滞。
或许也并非定论,因为金玦淼,他又出现了。
她忽然很怀疑金玦淼找回来的究竟是不是金玦焱丢的那两样东西,又或者是真还是假?
但无论东西真假,一颗想要袒护妻子的心,当是真的。
望向窗外的目光不觉变得深沉。
她忽然想起秦道韫吟咏的那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天渐渐的暗了,雪花却依然在飘。
但不论是落在院里还是院外,终是要融化,然后回归天上,再降落到别处。
雪花是自由的,可是……她呢?
********
金玦焱看着面前的竹根雕松树罗汉像,轻轻将底座上的指痕擦去。
屋里没有点灯,一切都显得静谧,静得仿佛能听到雪花落下的声响。
想到姜氏临走时的表情,他不禁想笑。
姜氏自然是不敢发问的,因为她不识货,只要他说是他的东西,她又能如何?而且一旦发问,她那点小心思就暴露无疑,岂非彻底得罪了三房?
如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也能老实一阵子了吧。
李氏走了,她又起来了,这些女人真是让人半点不得消停!
眼前闪过秦道韫的淡漠,仍旧皱皱眉,随即又想到金玦淼,不觉弯了弯唇角,抬手抚上那只景泰蓝青花海水江崖鼎式三足炉。
三哥,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两样东西,不论如何,也够他踅摸上一阵子,想来这两天都没着闲。
也不知他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思及他今日潇洒中隐现的紧张,金玦焱摇摇头,叹息,再笑,然后点了灯,抱着两样宝贝慢悠悠的走到博古架前。
撤了龙泉粉青青莲花盘跟青玉带瑕太白醉酒人,将它们摆上去。
目光定在那只景泰蓝喜上眉梢鎏金翼龙双耳瓶上……
“百顺……”
百顺无声走了进来,垂手而立。
“把这个……”金玦焱抬了抬手,又放下,仿佛自言自语道:“还是放这吧。”
百顺不答话,最近四爷自言自语的时候有点多。
然后按照四爷的要求把撤下来的物件收进了库房。
金玦焱继续立在博古架前,手不偏不倚的落在双耳瓶那只受过伤的“耳朵”上,细细的摩挲,仿佛这样就能摸出朵花来。
目光再次不知不觉的移到“失而复得”的两个宝贝上。
笑。
事到如今,谁是始作俑者,两样宝贝会有着怎样的经历倒不那么重要了,而眼前这两件……
怕是他今生唯一会珍藏在身边的赝品了……
********
若说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阮玉觉得无非是能够全程的亲历一下新年的古代风俗。
她最近恹恹的,整日里琢磨怎么出夫。
“出夫”跟“休妻”的条例相差甚远,而且被归总为“义绝”内的条目,概括起来只有一项,便是若夫妻间或夫妻双方亲属间或夫妻一方对他方或他方亲属有殴、骂、杀、伤、奸等行为,到时不论双方是否同意,均由官府审断,强制离异。只不过女方若是能争取到“出夫”,便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面子上亦会好过许多。
若是真走到那一步,她想阮洵应是能够帮她获取到“出夫”的权益吧。
但那只是结果,结果之前呢?
原来无论到什么时候,法律跟人情都是站在男人一方的,而且直到现在,金玦焱再怎么叫唤也没动过她一手指头。
阮玉皱皱眉。
她这是什么念头,难道还指望那个混蛋把她或是阮洵暴打一顿?
至于别的,更不敢想象。
金玦焱倒是总骂什么“荡|妇”、“恶妇”、“妒妇”、“贱人”……好像把有关女人所有的“最高荣誉”都冠给了她,可是这不痛不痒的,又没有留下证据,即便有证人……金家人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