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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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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君铭固然是派人监视并保护着他,可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担此任务的护卫们似乎并不乐意,反正不让他死就行了,该吃的苦头还是要吃的。
  所以,他很惬意且痛苦地看着满天星斗在很灿烂地朝他眨眼。他浑身酸疼无力,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用力耸耸鼻子嗅了嗅,周围一片安静,风吹过门窗通风处,扇得那破败的门窗吱呀作响。风的气息很干净、很安宁,是谁买通蔡大婶探路,是谁要杀他,已经不用去追究了。
  反正想杀他的人不少。
  心念前朝的,想杀他;嫉恶如仇的,想杀他;还有忠于新朝的,也想杀他。今天又出现了这几个理由不明的谨慎杀手,打着嫉恶如仇的旗号,却根本不敢暴露真身。
  人混成这样,倒也不容易。最不容易的是,谁都想杀他,却还有人必须保护他,而且还是最不甘愿的那个人。
  楚今朝得意得很想笑,索性就躺在地上,朝那满天星斗笑了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呐!
  第二天天未亮,邻居蔡大婶催促丈夫的泼辣声音又传了来。两口子一大早就挑菜去市场上卖,他下朝回来,从来没见过他们,倒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看到他怏怏地回家后没出过门了。
  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出了一身汗,即使露宿一夜,他不仅高烧退了些,人已轻松了许多,那日杀人所留下的心理阴影也淡去了不少。身体好些了,他并没有立刻去销假,买了些木头和纸张,顺手抓来自己送上门来的霍颖光帮忙,把损坏的屋子都修葺好了。
  霍颖光是来向他询问前朝太子的事。
  当日在宫门口,他只说他杀了前朝太子,无论霍颖光有什么疑问,他都没再透露半个字。霍颖光见他脸色不大好,也没多问。谁知第二天,就有人猜测着原来是楚今朝杀了前朝太子,所以段君铭放了他。霍颖光不知道这流言之始正是他惊讶中吼出的那句“你杀了前朝太子?”他嗓音多大,自然被传开了去。
  结果,流言传了一圈再回到他耳朵里时,已经变成:段君铭当初之所以能既往不咎地放过楚今朝,是因为楚今朝已经表衷心地杀了前朝太子。当然,这些话大家只敢私底下议论,毕竟,段君铭的宽大仁和形象,谁也不敢诋毁。
  “前朝太子真是你杀的?”
  看吧,从“你真的杀了前朝太子?”到现在这句,流言就是这么一点点地扩散乃至变味的。
  楚今朝没有回答,专注地挑选着纸张,最后选定付钱,离开铺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理霍颖光。霍颖光不死心地跟着他转,最后即使被充当了免费挑夫也执意要从他嘴里得出个确切的答案。
  “皇上就这样相信了你的衷心?”从挑夫到最后的木匠,没得到答案的霍颖光孜孜不倦地自己推测着,拿着锤子钉得窗户叮叮地响。推想到这一层时,陡然用力轰得钉了一下,道:“皇上恁地糊涂!昨日卖主求荣,今日就会忠心耿耿么?”
  他一把甩开铁锤,把才钉好的木窗子又摔破了好大一个洞。楚今朝停下糊窗纸的动作,抬头向他那边看去,寻思着又要多花一根木头了。他冷静地继续拿刷子粘了面糊往窗上抹着,淡淡地道:“今次若我起背叛之心,只怕还没起心,就已经被霍将军一枪杀了吧。”
  “当然!”霍颖光本来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防患于未然,趁早除掉楚今朝,听到这句话,自然是昂起了头,道,“有爷爷……有我在,你最好老实点!”
  楚今朝回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霍颖光被他这一笑笑得愣了愣,忽然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邪门了!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就老实点。皇上可不是你前朝穆玄景,会把你当作宝。”
  他说完就扔下锤子和修葺到一半的房子走人了,楚今朝不挽留,也不送别,只静静地裱糊着窗纸。只是那低头时难掩的笑意却是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借着这好心情,他还专程又去太和楼带回了几样好菜和一坛好酒,到隔壁去感谢蔡大婶,并为前天的无礼冒犯请了罪。蔡大婶很诧异,局促不安中又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还有点意思想留他将那好酒好菜共吃一顿,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楚今朝便知道从她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也知趣地连门槛都没迈进,表示理解地告辞去,回家吃前日里还剩下的白粥。这回的奇怪杀手,回头再研究。
  几天后,段君铭于一个午后召见了楚今朝,开门见山地就问:“听说楚卿杀了嘉和太子?”
  这流言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宫中,颇让楚今朝有些惊讶,原以为最快也得一两个月的。毕竟,这种负面消息,皇帝向来是耳目最迟的人。
  楚今朝点头道:“微臣也听说了。”
  段君铭无语地盯着他,等了半晌没有下文,又问道:“所以?”
  “臣很惶恐。”
  “惶恐?”这可真是稀奇啊。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词跟楚今朝有什么关系。“你惶恐什么?”
  “微臣惶恐陛下会降罪。”嘉和太子若死,段君铭怎么可能还容得下他?且如今流言传他是靠出卖故主赢得段君铭的欢心,段君铭若要为自己澄清,一定会杀他以正视听。
  段君铭笑了笑,道:“所以,其实你没有杀嘉和太子?”
  “陛下明鉴!微臣就算再贪生怕死,也断做不出卖主求荣的事。”
  杀嘉和太子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所以他抵死也不能认。段君铭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使他口口声声说没有杀嘉和太子,段君铭也不会相信。他就是要让段君铭既认为嘉和太子已经死了,又留有顾忌,万一嘉和太子没死呢。
  段君铭问他这种问题,就是自己找钉子碰。
  “好你个楚今朝!”碰到钉子的段君铭恼怒了起来,拍着座椅扶手咬牙道,“你很聪明。但在朕面前耍小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长久,你最好牢牢记住!”
  楚今朝连忙跪下,道:“微臣岂敢?”
  段君铭给他的回复是:“哼!”然后,拂袖离开,让他又在书房跪完了一个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  文已经写到后面了,回头来整理前面的内容了发文,顿时觉得怎一个爽字了得。
  皇上啊,你现在这么欺负我家今朝,真的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出来混,迟早还”么?

☆、段怀越

  这一个下午,在段君铭的刻意扭曲下,生生地又成了二人的午后相聚。段君铭上次以“国事繁忙,让朕忧心”为由,拒绝了百官对于选后的提议。如今,为了惹怒徐太后,他又明目张胆地与他亲近。现在宫里宫外,两面夹击,估计也让他头疼不已。
  为损敌三百,竟自伤一千。段君铭竟然做得出这种事?况且这个“敌”还是爱己甚深的母亲。
  段君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怎样的皇帝?
  相比承宣帝,他有何德何能?
  “叩叩。”
  两声敲桌的声音响起,楚今朝方察觉自己走神了。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眶,移开笔墨拨出半边桌面让座。看到纸上竟然不知不觉写出了“子民可负朕,朕决不可负子民。”他连忙伸手揉作一团,收在旁边布袋里。回过神来要继续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到哪里了,却听他已经敲着抚尺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他有些扫兴,端起茶杯要喝,却听到旁边的人又叩了两下桌子。他以为是那人嫌让出的地方不够,于是又拨了拨砚台,把已写了的纸垫到底下,多空出了一大片空间让给旁人。
  那人并不领情,继续叩着桌面,还伸手到他面前来敲。看到两节修长有力的手指,楚今朝不由得抬起头去,以眼神询问那人何事。
  结果,那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就低着个头瞅着他。楚今朝不解,也瞅着对方,继续眼神询问:有事?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眯了眯眼,歪了歪头,打量着他。楚今朝忍不住了,出声道:“这位兄台,请问有事吗?”
  那男子又打量了他一番,沉默一会,忽然道:“借个座。”他的脸色表情未变,不知为何,楚今朝就是能够听到他语气里的不悦。不过,他大概也能明白。茶楼人满为患,不得不与臭名昭著的楚今朝同桌,换谁都没好心情。
  但不高兴可以离开,他又没强迫他坐在这里。所以,对于这人的不高兴,他也懒得理会。瞟了没瞟那人一眼,继续执笔写字。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旁边传来问话声,楚今朝有些惊讶,虽抬头去看了那问座的男子一眼。他已经在桌子的另一方坐下了,倾着身子,似乎有意攀谈。
  他不知道他是谁?
  虽然盛京城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他,但是他没有闲聊的兴趣。于是低下头去,继续写字,冷漠回一声:“我的名姓,你不会想知道的。”
  “咦,难道是在下表意不清?”刚才的问题明明就是在表达想知道他的姓名。
  楚今朝微微皱眉,忽然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方又抬头细看了看他。眼前的男子约摸二十七、八岁,相貌不甚出众,是那种扔进人群就找不到的类型。但他却有一双点漆晶目和英挺鼻梁,将整张脸修饰得不那么平凡。多看两眼,竟越看越好看。
  他在心里暗暗称奇,脸上表情未变,淡然道:“楚今朝。”这个人身着长衫,质地上层,看样子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更讲忠孝礼仪,一听到他的名字,总是避之不及,唯恐扯上关系。这也是为什么茶楼人满为患,而他这个桌子却无人共坐的缘故。所以,听到他的名字就赶快走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名字!原来楚兄是怕自己的好名字让在下的庸俗之名自惭形秽啊。”
  咦?完全预期之外的反应让楚今朝惊讶。他再次抬头望去,只见那男子神色自然,好像完全不知道“楚今朝”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把玩着手中一柄折扇,转来转去好不欢乐。
  可惜,楚今朝如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觉此人奇怪,但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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