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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铁窗-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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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蜂窝;二,出去了,不到三天又被抓回来了,下场跟寒露差不多。那么就跟他们展开殊死的搏斗!这时候,我突然就变成了李小龙,“嗷嗷”叫着把老辛和老鹞子踢到了半空。大虎刚要上步,就被从天上掉下来的老辛砸倒在地上。两个人刚想站起来,老鹞子又掉下来了,这下子更狠,把两个人直接砸进了水泥地里面,半天找不着人……

我这里正展开丰富的联想,眼前忽然就多了一个人。

老辛站在我的面前,三两下给我解开绳套,很沉稳地说:“老四,麻烦你走在前面,我在你的身后,来,穿上鞋。”

我不得不佩服老辛的沉着,这种时候还顾得上给我拿一双鞋。他肯定知道,万一走在路上遇见队长什么的,我光着脚容易露出马脚。

老鹞子也出来了,四下一打量,回身把翘上去的那根铁棂子扳了回去,冷眼一看,什么异样也没有。

穿上鞋,我们一行五人排好了队伍,走出黑影,步伐整齐地走在了通往车间的路上。

我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老辛,大虎和老金,老鹞子跟在最后。

拐过了一个弯,我轻声问老辛:“辛哥,咱们走墙还是走河?”

老辛回答得很从容:“河。”

我霍然明白,离车间一百米的地方有一条排污用的小河。听说几年前有人从那里潜水,成功越狱了。不过从那以后,小河的尽头就安装了一排很粗的铁栅栏,一般人根本想不到从那里能够出去。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瞅瞅老辛,试探道:“办法是个好办法,可是有铁栅栏挡着怎么办?”

“走你的吧!”老辛猛地推了我一把。

听这口气,他早已经有了安排。

我踉跄着走了几步,慢慢放下心来,这样也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可以脱离开你们了,你总不会让我先钻出去吧?万一我一出去就给你们把铁栅栏堵上,然后冲天吆喝一声:“越狱啦!”我没事儿,你们全完蛋……别乱想了,这是不可能的,老辛不傻。

离小河越来越近了,老辛拽拽我的衣服,小声说:“靠边靠边。”

我慢慢贴近了墙根。这样,整个队伍就隐入了路边的黑影。

小河就在眼前,散发着刺鼻臭味的河水“哗啦哗啦”地淌着。

老鹞子在后面嘿嘿地笑了:“真他奶奶的顺利啊。老四,你先下。”

坏了,他还真的让我先下!我的心不由得一紧,边脱鞋边问老辛:“我先下?”

老辛一把将我拉到了后面:“我先下!大虎和老金跟在我后面,光明,你和老四最后。”

老鹞子想说句什么,见老辛已经下到了水里,推我一把,不说了。

河水很浅,只有齐腰深,我们五个人手拉着手浸入到河水之中。

刚开始挪了几步,一道刺目的探照灯光“唰”地扫了过来。大家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子。

探照灯光一过去,老辛低吼了一声:“跟上!”自己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我磨磨蹭蹭地往前挪动着脚步,水的阻力让我挪动得格外慢。

老辛似乎是来不及了,“滋溜”一下没影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的铁棂子跟监舍的一样,早被他们处理过了。

大虎拖着老金也没入了漆黑的阴影里,我隐约听见老金嘶哑着嗓子叫道:“快快,还有胡师傅没出来!”

老鹞子回头骂道:“*的,快跟上!”接着也不见了踪影。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粗气,好了,我总算还活着!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转身,狗刨几下靠近岸边,随即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河沿上。胸口闷得厉害,我大口地喘着气,眼前金光乱闪。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大家钻入了墙外的玉米地,旋即鸦雀无声,只有轻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此刻,我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蒲公英,随着潮湿的风悠然飘向远方。

撅着屁股趴了几步,我滚到了一条小沟里面,大口地喘息。这时候我不敢贸然出来,万一我一露头,岗楼上的武警以为我要越狱,一梭子扫过来,那我就冤成窦娥了。静静地趴了一阵,我瞅个探照灯掠过的空隙,匍匐着爬到了通往车间的马路上。我不能回监舍,万一走在路上被什么人碰上,我死活不定。我只有抄近路去车间的队部。我知道车间里有上夜班的,队部里有队长,见了队长我就等于彻底脱险了。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不敢放肆地跑,我只有贴着墙根,像竞走运动员那样,扭着屁股直奔车间。

我要立功啦!辛哥,姚哥,胡四对不住你们啦……一时间,我搞不清楚在这件事情上,究竟是谁对谁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抓住机会,我要立功受奖,我要回家!风从我的耳边“嗖嗖”掠过,我感觉此刻的我如同驾了五彩祥云的孙悟空。

一眨眼就看到了亮着耀眼灯光的队部,我猛扑过去大声喊道:“报告政府!”

“谁?”杨队开门出来了,一脸惊诧。

“我!杨队,我有重要情况向你汇报……”我筋疲力尽,一下子瘫在了地下,尘土飞溅。

第二十七章 痛打侯发章 6

有猫腻天快亮的时候,老鹞子过来叫醒了我:“老四,该你过去看着老辛了,哥哥累了,睡一会儿。”

我出来的时候,走廊上已经有零星的几个人在伸胳膊抡腿地锻炼身体。

老辛精神很好地站在走廊头上的黑影里,嘴里叨念着什么,不时猛力点一下头,好像是在给自己鼓气。

我从值班桌子旁边拎了一个凳子走过去,冲他的背影说:“嗨,辛哥在跟谁说话哪。”

老辛转过头来笑了笑:“哈,自言自语,发闷了自己跟自己找话儿说呗。”

我把凳子往前一推,陪他笑了一声:“辛哥,坐会儿吧,面壁不是个轻快活儿。”

老辛蔫蔫地扫了我一眼:“你不怕扣你的分啊,哥哥现在是反改造分子呢。”

我打着哈欠坐下了,自己点了一根烟不再说话。

我发现,老鹞子时不时地去我们屋里跟老金搭讪,目光闪烁。

早上出工的时候,杨队破天荒地来了,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地看着犯人们一个一个出去了,“啪”地一摔铁栅栏门,大步朝走廊里走来。

我正坐在老辛旁边搓眼皮,抬头见杨队过来,连忙站起来哈腰:“杨队这么早啊,”故意把自己的眼睛揉成兔子状,往他的跟前凑,“我一宿没睡呢。”“睡去吧,”杨队摆了一下手,“辛明春,你跟我来办公室。”

回到值班室,我的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感觉自己这几天的表现实在无聊……无聊了就睡吧。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多。

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宫小雷和老金坐在床上打扑克。

老金的上身画了不少性器官,眉头中间凸起老高,好像是挨了不少“琵琶”的样子。

见我起来了,老金脸红脖子粗地嚷嚷:“大兄弟,你给评评理,‘二人够’(一种扑克玩*)让不让‘挂大画’的?为什么六个人可以挂,两个人就不行?”

我估计是宫小雷跟人家耍赖,你老金闲着没事儿操自己的闺女玩儿,就应该折腾折腾你。我笑着说:“二人够就是不让挂嘛,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玩儿?这就不错啦,以前我赢了牌,直接玩九阴白骨爪的。老金,别怕,一会儿你赢了我替你砸他的‘琵琶’。”

老金嘟囔了一句什么,低下脑袋继续忙着发牌,我拿着脸盆走了出去。

经过面壁的地方,我下意识地朝那边瞅了一眼,老辛还在那里笔直地站着,手上多了一付捧子。

我冲他笑了笑:“累了就坐坐啊,辛哥。”

老辛挥了一下手臂:“没事儿。谢谢你啊,明天我就去严管队了,不定什么时候咱哥们儿才能再见面儿呢。”

一听说他要去严管队,我感觉这个事情大了,肯定是侯发章受伤不轻,让老辛去严管呆着等候处理。此刻,我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很内疚……如果当初我过去拉开他,也许就不会闹这么大的事情了,可那时候我还巴不得他把侯发章打死呢,最后两个人都死,一个被拳头打死,一个被*院处死。我心里矛盾着走过去,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就放心去吧,回头我给你‘搓’点儿烟放你被子里,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老辛歪着嘴巴笑了:“难得老四这么义气……行,你忙去吧。”

洗脸的时候,大虎过来了,站在我旁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我边擦脸边问他:“找我有事儿吗?”

大虎欲言又止:“没……没什么,就想看看你。四哥你好好干啊,我要走了。”

“馋我是不是?”我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我也快啦,兴许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改判了呢。”

“就是就是,俺四哥有这个福气。”大虎低着头,用鞋底猛搓地板。

“走吧,”我搂着他的脖子往外走,“哥哥送给你一句话,站好最后一班岗。”

老鹞子突然挡在了前面,脸色涨得像猪肝,一脚把大虎踹了个趔趄:“滚回去老实给我呆着!”

大虎缩着脖子,老鼠似的几步蹿回了值班室。

至于嘛,大小人家大虎也是个值班的呀,怎么就不能随便出来了?我感觉老鹞子这火上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不是冲我耍威风嘛。我看也不看他,大步往值班室里走。

老鹞子一把拉住了我:“先别急着回去,跟你说个事儿。”

我站住了:“有话就说,别这么横。姚哥,我也老大不小了,你以后在‘迷汉’们面前别光顾着玩自己的造型好不好?”

老鹞子连声应好,低着头把我往厕所里拉。我扭过头来接着说,“别这么神秘好不好,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吧。”

老鹞子很尴尬,前后看了看,干脆也站住了,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问我:“你痛快点儿跟我说,大虎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人家说要回家都不行啊,我打开他捏着我胳膊的手,不满地说:“不是我说你的,你说你这么大的脑子,多分析点儿什么不好,分析人家回家干什么?”

“他说他要回家?”老鹞子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很恐怖,像两把刀子直刺我的眼睛。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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