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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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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雪轻寒】整理 


1

1、老情人 。。。 
 
 
“我跟你说,今天咱们医院进来了一个胃出血的病人。”

“哦,那有什么稀奇的?”

“是没什么稀奇的,可是,那个病人,长得非常的漂亮呢!”

“非常的漂亮?是个女的?”护士停顿了一下,戏谑道,“你这个女的竟然还犯花痴,啧啧——”

“你见了不张大嘴巴算我佩服!”另一名护士边走边说着,脚步也缓了下来,似乎陷入沉思,“怎么说呢,漂亮的女的咱见过不少吧,可是,能够让黎医生有那样神情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她接着喃语:“是一种医生的直接吧,感觉黎医生做手术的时候,有点不像平时的他,似乎有点……紧张……”

碰巧经过走廊的陈蹊闻言一顿,伫立片刻,径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今天你做了一个胃出血的手术?”陈蹊来到黎许的办公室,脱口而问,听上去清清淡淡。

黎许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嘴角似乎上扬:“哦?什么风把陈大医生吹过来了?”

他仔细地看了陈蹊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几百年才来我这儿一次,怎么,今儿急匆匆地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恩。”陈蹊还是站着,清冷依旧。

黎许干脆停下手中的工作,靠上椅背,说:“是啊,我今天做了一个胃出血的手术。”

“有问题吗?”仍然带了一惯的慵懒。

“我想看看病患的资料。”陈蹊对多年的好友见怪不怪,冷峻的脸上沉睿依然。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向我打听病患资料的习惯。”他的脸上擒起一抹看不穿的飘淡一笑,“特别是消化类的病患。”

“简直是一个都不放过。”

陈蹊别过脸去,眼睫不可自抑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再答。

“五年了,这样整整过了五年了吧。”黎许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陈蹊身上,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陈蹊,她叫景然。”

英挺修俊的男子闻言倏地一僵,立在原地,没有丝毫动弹。

“这次真是你货真价实的老情人。怎么,要不要去看看?”黎许略略勾了一抹笑。

高大的男子沉吟了半晌压低了嗓子道:“不用。”说完,提步离开。

景然醒过来的时候,天地已一片陌生,映入视帘中,满目满目的白,一股股强烈的恶心感自咽喉直往上涌,她整个人虚弱得几乎颤抖。

一直守在身边的护士见她醒了,立即警觉过来,凑近身来体贴的问:“小姐,你刚刚做完胃出血的手术,必须在停止呕血12小时后,才可以进食,现在你的身体很虚弱,还是请躺好。”说着,小心地过来搀扶景然。

护士小姐又和蔼地说着:“小姐,我们现在帮你联系你的家——”

“不用了!”景然急切地打断她,歉意地回道,“谢谢,可是不用麻烦了。”

护士小姐惊异地看了景然一眼,也不再过问病人的隐情。

她打理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小姐,等会你的主治医生黎医生就会过来,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黎医生?景然的胸口不知怎的蓦然发紧,姓黎的医生她倒认识一个,只是,千万不要是他!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景然的心怦怦直跳,神经紧成了一条线,她颤颤地应道:“进来。”

门开了,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凝滞成了冰带。

景然的呼吸停滞地厉害,强压下由紧张带来的更强的不适感,扯了扯笑容,自若道:“学长,好久不见。”

黎许慢慢地走了进来,没有多少表情:“恩。”

嘴角的微笑僵在那里,果然回来不受到欢迎……

一时间,气氛陷入沉默,景然嘴角奴动了几次,但看了看黎许冷淡的脸,渐渐地低下头。

突然,黎许睨了她一眼,淡淡而语:“陈蹊也在这家医院。”

看到景然惶恐失态的神情,他补了一句:“他知道你住进来了,不过似乎不打算来看看老情人。”

“景然,他当年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景然才涌上来的那一点淡然僵在脸上,慢慢萎缩,顷刻间化无。她闭目侧卧,不再言语。

背后的黎许,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晚上八点多,李歆来找陈蹊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幕:晨风晓月似的俊逸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银色的戒指,细细地摩挲,专注无比。

她定睛一看,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得发烫,五年了,他时时刻刻戴着这条项链,她认得出,这不是他和景然之间遗留下来的东西,他一向讨厌累赘,因此,和景然交往的那三年中,他们之间所共有的,只有一对很普通的情侣对戒,她猜想了无数次,这条看起来很精致的项链,到底吊坠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今天,她终于明白:这条珍爱非常的定制项链吊坠的——原来就是他和景然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为什么五年了,你留在身边的,依然只有她的东西?甚至连他人丁点窥探的机会都没有?到底还要多少个五年,你才会看到一直你身边,默默等待的我?





2

2、重逢 。。。 
 
 
陈蹊细细摩挲着手中的戒指,好像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染纤尘。他看了许久,然后捏住戒指,接着,缓缓地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这一切,都像放慢镜头般在李歆的眼中沉积:他将初恋女友的戒指又拿了出来,他将前女友的戒指又戴在手上,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的眼中闪烁光芒,他的戒指戴在指上,他的眉峰轻轻一蹙,他的骨节渐渐发白,他的中指缓缓蜷侧——他的戒指,已经套不住他的中指。

她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在渴望着什么,心尖在剧烈颤抖,一点点的,埋没她微乎其微的守望,她控制不了,推门出声:“陈蹊哥哥。”

陈蹊微微皱了一下眉,终于抬头,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有什么事?”

语调,果然还是那么疏离吗,然而她掩下眼睫,轻松的说:“陈蹊哥哥,爷爷叫我们今天回去吃饭的,你忘了吗?”

陈蹊愣了一下,看了看手表,没有什么波澜:“哦,我忘了。”

这么些年的惯例,真的在你心中是那么的无足轻重吗,我可以心心念念整个星期的事情,在你看来,也许,究竟是不是连例行公事都算不上?

李歆微阖了一下眼睛,继而走近了些,温婉依旧:“什么时候回去?我等你。”

“不用了,我今晚加班,不回去了。”他快速地回答,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不用等我,从来不用。”

李歆的心头一滞,五年了,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改变,然而不变的,依旧是他那份冷漠的疏离,果然,是在怪她吗,怪她当年不顾一切的执拗和任性。

她侧过头来,瞥了一眼他的办公桌,那上面,又是一杯咖啡,如此霸道地占据着他的位置。她发涩的眼神移了开去,投射到他的电脑上,电脑里调出的,密密麻麻全是关于胃出血的病例资料,她低头苦涩一笑,怎么可以忘了:曾经有个人的胃,操控了他整颗心弦的沉抑张弛。

她的心没有由来的慌了一下,临走时手撑了撑桌角,然后独自一人,默默离开。

醒了已经两天了,肚子空旷着难受,可是偏偏,人有三急,还是要去上厕所,景然再也不想看见护士小姐手中的夜壶了,每次看见,她就郁闷得想杀人!

吃力的爬下床,她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好饿,已经饿得发晕了,好想吃东西……

怪谁呢,孤家寡人一个……景然哀怨的想着,调了调重心,一个脚尖一个脚尖的挪出病房。

景然几乎是挨着墙边挪走的,她的全身灌满越来越强的无力感,心蓦地发紧: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这已经是低血糖的发病征兆。

时间好像被拉缩得无限长,每走一步,她都好像是在针尖上起舞,后背的虚汗渐渐渗出,她的心悸崩近颤抖得打滑……

耳边靠近熟悉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低音提琴一样沉稳、大气,是幻听吗,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可笑的、甚至是可耻的残迹?她的注意力从脚下投射过去,脚步近了,飘晃在眼前的身影,也清晰了:陈蹊,多年不见。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旁侧的人,也停下了脚步,脑海中,不可自抑地放映出一幕幕景象,翻搅着她尘封的记忆——

“陈蹊,你真的会跟李歆结婚?”

“陈蹊,这是暂时的,是你为了责任暂时安慰她的,对吗?”

“陈蹊,你似乎忘了,我也有骄傲。”

因为那一场轰轰烈烈的自杀事件,他们的所有,就像只能在夜中鲜活的烟花,一瞬之后,结局只会是:灰飞烟灭……

他们的一切过去,都随着她在登机前发出的信息:够了,我们分手。黯然止殇。

四肢的力量像是被抽走般,连带着她的意识,渐次浇息。陈蹊,你曾经对我说:我会保护你。可是,在我痛得晕倒在陌生的大街上的时候,那个说会保护我的人,又在哪里呢?

景然挣扎开眼皮,目光越过身旁的男子静静地落向前方,一派清明,她重新提起脚步,没有余光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

高大的男子仍然站在原地,没有纹动,他僵立的白色身影,冷若冰霜。

景然,这就是你所希望的重逢吗,再见,已是路人。

愣在原地不久,陈蹊突然惊醒了一下,他旋即奔去传呼了护士:刚才,她明显是低血糖发作了的症状了!

果不其然,洗手间不多久出现了病人晕倒在里面的状况,一时间,那个狭小的空间乱成一团,晕倒的女子一抬出来,陈蹊就没有迟疑地冲了过去,强行拨开慌乱的人群,不容置疑的说道:“让开,让我来。”

医生镇定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葡萄糖片,小心地喂病人吃了下去,片刻后,病人的神志昏迷,呼吸频率也依然异常,凝重的气氛中,众人都察觉出病人情势的恶化,大气都不敢出,周遭一片死寂默然。他略一皱眉,将瓶中的东西整瓶整瓶的往外倒,在过大的摇晃动作中,瓶中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一时间,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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