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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花了公子小白!
竟然愤然打开车门,瞪了一眼跟在后面一脸委屈的公子小白,再一次感叹世风日下。
你还委屈了是吧,只不过把你提前送回来一个月,本来是想让你慢慢适应了,舒舒爽爽过日子,
结果你倒好,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公子小白,士郎的独子也。三年前士郎去世,就留下了嗷嗷待哺、还在襁褓的幼崽。
景然伤心了好一阵,也心疼得不得了,因为跟他母亲一样通体雪白,所以就取名为公子小白。
太花了——懒得理它。
景然自顾自走过小白,去开车门。
和绪在后面抱起委屈的小白,还挺认真地捏了捏它的身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早熟,难道是激素吃多了?”
我没有!某狗狗摇尾抗议。
“当然,你的精神是可嘉的,行为是可耻的。”
他唇角微挑,摸摸下巴:“我看,还是阉了你 吧。”
某小白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前面的女子身形也微微一晃。
和绪手里还抱着小白,拍了拍某女的肩膀,说:“钥匙给我,宠物店就不必去了 ,直接去兽医院。”
某女后退了一步,钥匙,攥得有点紧。
阉了……小白?景然还有点没消化完。
她是想惩罚一下这只色小狗,可没想过要阉了它啊。
“这样会不会太不人道了?”景然抹着冷汗。
“不会。人有人道,畜有畜道。”用一种“你想太多了”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这也也太恶毒了!”是个雄性都崩溃。
“那他这次犯的错……”
“算了,下不为例。”景然别扭地别过脸。
和绪尔雅地笑着,觉得阳光静好:小白,看见了吗,这位lady很爱记仇,却也……足够心软。
“胖胖,并不是每个搞大了肚子的 都是花心的坏男人,是吧。”和绪一下下抚摸着小白的毛发,说,“你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对吗?”
胖胖?……胖子,每次和绪对着小白念出类似她小名的时候,总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他那修长柔韧的手是在抚摸着她的脸一样,心漏了半拍,她屏着呼吸听下去。
“胖胖,不算长的时间 ,你终于让我等到了开花结果。”他诡异地笑着,还捏捏小白的下巴。
“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很单纯的眼神,像极了爱情。
“我们……走吧!”脸火辣辣地烧着,景然背对着他,手指划着圈圈。
和绪悄悄捂住漂亮的额头,压下荡开的涟漪,让心底的迷恋看起来不那么丢人。
“好,走吧。我开车?”这才把小白抱进了后座。
“我开车!”毫无意外。
一男一女 ,带着通体雪白的色小狗,终于往宠物店的方向开去。
“真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这么野性的车。”和绪坐在副驾上,很难不去注意她此刻兴奋的表情。
“抱歉,手痒。”她吐了吐舌头,“平时我可不敢。”
每次开在路上,除了公交车,谁还敢靠近?
“十年了吧,你……很喜欢?”他承认,他紧张,在恋人面前他只是最普通的男人。
“嗯,很赞!它可是我的宝贝。”脸上的神采飞扬起来,“以前的时候,每隔一个月我都会带着它去郊外跑两圈——过过手瘾。”
“阿绪,它陪了我十年了呢。”
这辆福特野马Mustang GTR,是和绪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霸气的空气动力套件、碳纤维引擎盖和格栅,绝对的狂野与率性的个性,在任何场合都是最抢眼的“人物”。当年十五六岁的时候,她是多么的迷恋它啊,却没想到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和绪竟然送给了她!
后来她慢慢知道,当年22岁的和绪公司才刚起步,是的,他们都没什么钱,但是这个男人啊,花掉了他那几年的所有积蓄,硬是为她买了这辆钟爱的车 。
他希望她快乐,捧上了一切希望她真的过得好。
然而那天……
和绪给她发了短信。
她给陈蹊发了短信。
内容几乎是一样:今晚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好吗?我等你。
结果是,她没有去赴和绪的约,反而主动去找了陈蹊。
也没有想到,第二天和绪还守在她租住的小区门口,亲自将车钥匙给了她,才回美国。
我要嫁给他了,宝贝儿(指福特),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否我飞扬的心情同这奔驰的速度般,感恩和雀跃倾盆而出,满满不能负载?
“在傻笑什么?”一如多年前,温暖地对她笑。
“我在想……他是我的,从多年前开始陪着我,惟愿以后也能够这样。我迷恋他,依赖他,更离不了他,我逃不掉的,谁也不能将他抢走。”她霸道地宣告。
“嗯,他是你的,他允许你为所欲为。”他不介意,把她惯成这样。
意识到自己的彪悍,景然不动声色打开音响,装作若无其事听音乐的样子。
“和先生,我要嫁给你了——你要对我好点。”她轻轻地说。
宠物店并不是很远,他们没过多久就到了。
买好了狗粮和狗狗怀孕必备的东西,抬头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熟悉的笑脸,景然轻轻吸了一口气:C市的气息,久违了!
虽然还不太适应这样的拥挤,但是熟悉的故土和醇厚的乡音,不自觉让她倍觉亲切和悸动。
“我去付钱,你和小白在这儿等着。”和绪摸摸她的头,嘱咐。
“哦……可是,小白呢?”
景然欲哭无泪,光顾着看人去了,狗狗呢,狗狗跑哪儿去了?
景然握着小拳:“阿绪,你在这儿等着啊,我马上去找,把这只色小狗找回来!”
人这么多,上哪儿找啊,景然看了看周围的布局,先直奔狗仔区。
艰难在人群中穿行,一次次呼唤它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公子小白你个色胚,等我抓到了要你好看。
狗仔区的前面摆放着几个大大的玻璃缸,看起来应该是海生动物区。
海生鱼类难于生养,并且要勤于打理、每天换水,一般人家更愿意养只狗仔,所以玻璃缸前并没有很多人。
然而她的脚步停了下了……黑黑的身子,通红的鱼鳍,长条的身板,嘴巴还一吞一吐的……
“阿绪,这不是Jenny送给我们家的那种鱼?”
她惊喜回头,突然发现,没有人会回应。
和绪不在这里。
她在纽约见过这种鱼,每年到了洄游期的时候这种鱼就会出现在美国西海岸,据说经过漫长的跋涉它们的数量并不多,但幸运的还是可以捞到,Jenny算是他们的一个朋友,住在海边,今年偶然捕到了一些这种漂亮的黑鱼,就送了十几天给他们。
现在还有几条在他们家的鱼缸里呢 。
“真漂亮……”在故乡的领土上见到了熟悉的鱼,分外觉得可爱。
鱼儿游走了,她也跟着移动,哦……它走近了,景然情不自禁凑了上去。
正好吓到了鱼儿,它一受惊,跑了……景然还没来得及移开眼——撞上了一双鼓溜溜的眼睛。
原谅她吧,她真的只看到了一双眼。还是个丁点儿大的孩子吧,他(……她?)那细细的小身板站在鱼缸前,只剩下一双鼓溜溜的大眼。
她走,那双眼睛也跟着走。很诡异的感觉。
无法再淡定,眼前是更惊人的一幕——小身板踮起脚尖,仰头撅起肉肉的小嘴,对着玻璃缸亲了一下。
她忽然很想看看这个孩子。
那个人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吧。
或许她想踏出的,是曾经的梦魇。
景然快步走到对面,转角处,终于见到了小人儿,她停了下来。
却再也没有向前。
孩子……很漂亮,小鹿般晶亮的眼睛好奇地仰望着她,小嘴上还沾着奶油,浑身白嫩嫩的,像块小豆腐。
如果不是他看起来总是皱着的眉头,和在这么小的年纪几乎看不到的忧郁眼神,他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相似的眉宇,淡漠的忧郁,莫名地让景然心里很不舒服。
她立马转身 ,抬手,无措地停在空中,好像想捂住的是被击碎的巨石,里面,裂了个大洞,空不见底。
“姐姐,我见过你。”那个孩子,追着她说。
为什么要逃?她应该微笑地迎上去逗弄一句,然后潇洒地离开。她憎恶这样的自己——
她停了下来:“小鬼,你几岁了?”
“2岁半。”漂亮的孩子反而跑到她的身前,仰着头说,“姐姐,你比照片还要好看。”
不知怎的,她心里听得越来越慌。
“小孩子不要到处乱跑,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你爸妈没教你这样很危险吗,还不赶紧回去找你妈妈。”她的语气,冷淡极了。
或许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但是景然试图柔了柔嘴角……还是太难。
吻合的年龄,相似的面容,她真的无法释然。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根本拒绝去问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景……然?”
这一秒,景然听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好,李歆。
“福铭……?”
李歆用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看着他们。
“你到底在干什么?”惊恐地,冲她儿子大吼。
“我见过这个姐姐。”很明显的瑟缩,以及为了掩饰这种瑟缩而轻颤的眼睫。
“爸爸曾经跟我说,如果有一天碰到了这个姐姐 ,一定要很爱很爱她。”
福铭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听爸爸的话,他希望爸爸回来。
“可你妈妈是我!”她狠狠甩了儿子一巴掌。
小小的脸被扇得没有站稳,福铭后摇了几步,并没有哭,眼泪倔强地眨着……强忍着眼泪,看起来敏感而脆弱。
陈蹊的老婆……和孩子吗,福铭,他居然叫福铭。
“福铭,对不起……”李歆痛苦地抓上儿子的手臂,“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妈妈答应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景然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闭了闭眼,刚想转身——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位小姐,还没看够?”李歆宣誓性地强搂过儿子,讽刺的语气,听得清清楚楚。
脚步又收了回来,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落荒而逃的可怜虫,她是景然,记仇的景然。
有仇不报不是她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