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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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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打扰了。”她极少极少说对不起。

最多是不好意思。

“你们继续。”

轻轻地摇头,景然闭上眼睛,抓住和绪胳膊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眼中仿佛滑过一个世纪,

苦痛在沉淀,

脆弱在沉淀,

直到沉淀为心中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李妈——”她轻唤,“这袋月饼,拿去喂狗。”

身形猛然震动了下,她看着他,看着她的父亲——突然,转身,快步走出,仿佛身后有万重般的难以承受。

“女儿——!!”只剩下绝痛的呼喊。

和绪毫不客气拦住他:“景先生,请自重。”

“我曾经说过只要养的狗不咬人,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我似乎忘了,狗急了还跳墙。”

“和绪你听我说……”景舟想急着去找女儿,“我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的,我发誓!”敢发毒誓!

如果知道他绝不会……

“哦?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景先生觉得都老不休了,这种丑事很丢人?”和绪微眯着双眼,慢吞吞地发问。

“那个,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她只是好奇嘛,多踢了门几下。以前这个时候还不是Honey想玩什么新花样了。

“不。”和绪表示“赞赏”,“你将你的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面额最小的钞票,递了过去:“你的服务景先生非常满意,说不定他还会成为你的客人,走吧。”

小嫩模整个人都僵住了。

“和绪,她不是妓(女),她是我——”景舟满脸通红。

如果她是妓(女),那他岂不是嫖客!

“哦。”和绪脸上的表情,明显“意外”了一下。

“这个没有办法……实在长得太像。”等于又暗扇了人一巴掌。

“看来我们还是打扰了,景先生请放心,以后不会了。”和绪自动后退,与这俩保持距离,“我保证,您可以毫不顾忌了。”

什么意思?景舟一身冷汗。

“噢,差点忘了,Contonce Jing很快将与我举行婚礼,现在看来,景先生怕是没空,我们也不打算强求。”

“等等,我有——”

“景先生,Contonce Jing母亲的骨灰我们也将移至美国,我这个从不食言,所以从现在开始,您可以尽您所能,得到一切满足。”

“那么,还是说一声再见吧。”但愿,再也不见。

“不!!——”景舟在背后呼喊……不要……这么对我。

婉儿,我该怎么办。

八月十四,本不是合家团圆,恐怕,以后再也没办法团圆——咫尺,便是天涯。

和绪快步追了上去,是的他怕,他怕那个小女人承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景宅门口,若有若无的声音早已响起……

“你好吗。”陈蹊走进了一步,无比娴熟,“景然。”

她紧了紧外套。

冷风,刺骨。

她,认出他了?

随即接下来的话,令他如坠冰窖。

摘掉遮盖住半张脸的眼睛,她略微发红的冷眸对上他的眼睛,客套的,点了一下头:“你好,初次见面。”

设想过千次万次,从瑞典到拉普兰德,从纽约追到C市,他们的重逢,陈蹊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她装作不认识自己。

是的,她假装的。

因为,第一眼,她的震惊出卖了她。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今晚发生了太多措手不及的事情,她有权利任性,有权利不快乐,更有权利——

不搭理人。

“你不要走。”他竟然,扼住了她的手腕。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三年前的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他。

“放手!”他记忆有没有恢复,关她什么事?

所以,她痛恨自己,饶是这样黑不隆冬的夜里,她还是第一眼认出了他。

“景然,你明明知道,我现在不能放开你。”他刻意将身影掩藏在暗处,好像这样就能遮掩住苦涩不堪的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其实,我过得并不好。

但并不能跟你说。

景然,即使在我记忆最混沌的时候,再不愿意,在我心里,你一直是特别的。

“好,当然好,有钱有权,还有一个家,怎么会不好?”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克制住了张牙舞爪,却忍不住出口伤人。

这道疤,实在是太深,她自己都不敢去碰!

既然他揭开了,她就索性往肉里撕开:“倒是陈医生,有妻有子的踏实生活,应该是幸福美满吧?”

“我……我快离婚了。”无措地,他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会很快……你明白吗?”陈蹊急切望向她。

“看来陈医生倒是随着时代进步了,恭喜。”景然扒下他的手,冷寒且坚定,“不过我没兴趣跟什么有妇之夫牵扯。”

她抬脚就走。

他们决裂的那晚,那一字一句敲击着她的大脑,践踏的不仅是她的尊严,更将她的心,戳得遍体鳞伤。

“我要娶的是你!”在她身后,陈蹊大声说。

“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里碰到你?景然,我认识你十三年了。”

“爸爸——爸爸!!”一个小人影飞奔过来,扑进了陈蹊的怀里。

“福铭……你怎么来了?”

“是我。”李歆从他们背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是我带他来的。”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福铭很乖很乖的,为什么到外公家来也不带福铭……”豆软的脸蛋蹭着陈蹊的大脸,像英雄一样崇拜。

爸爸、福铭、外公?景然觉得天旋地转……

“福铭,我……”

他到现在还没回过家。

陈蹊胸口一热。

俯身抱住了儿子。

“妈妈,我们进去啦,福铭冻死了!”扭头不去看那个凶巴巴的姐姐(他已经不记得了),福铭小脑袋直往陈蹊怀里钻。

景然停住了脚步,秋风里,月光下,她沁美得就像希腊神话里的神话。

一步。

她又迈出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她朝他们走近。

正当李歆眯着眼,全副武装,傲冷地准备反击时——

景然脱下自己的绒软外套,披在福铭身上:“可怜的孩子……”

慈悲而怜悯。

“姐姐不怕冷,给你披着。”

你都不知道只要我一个轻轻点头,就可以毁了你整个人生。

沁凉的秋风中,她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针织连衣裙。

陈蹊喉结一动,她的体质一直偏寒,稍一着凉,就会生病的!

身体像八爪鱼一样攀着的福铭突然松开,一癫一癫地跑了过去,正好够上了景然的手:“姐姐你的手好冰啊!你怕冷的,福铭不能要姐姐的衣服!”

对面的那个男人,没有动。

她忽然一笑。

现在的陈蹊,左手,右手,是老婆孩子,很满,全是幸福。

拉下小孩子温热的手,景然撤开一步:“不用了,姐姐真的不怕冷,大雪天,风呼呼地刮,姐姐都能一等好几个小时,都OK!”

可怜的孩子,她的目光一直是慈悲而怜悯的。

而她的表情就像他们一起看一本书,她却提前偷看了结局!

真的不是因为冷。

她不是温室的花朵,她已经冻习惯了。

只是,她突然,有点想哭而已。

耻辱,背叛——一如她每次跪在母亲坟头的时候……就是她想念父亲的时候。

和绪正好赶了过来,他无视这一家三口,连一眼,都没过瞟过。

帮景然重新戴上眼镜,将她裹在自己的外套里,牵着她上车,开足暖气。

最后,他坐在车里,看着窗外——

“陈蹊,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幼稚。”彻底拉上了车窗。

或许谁都没有听到,陈蹊的回答:“不,和绪。景然很爱记仇……却也足够心软。”

竟一语成箴,几乎成了和绪后半生的魔怔。




60

60、终章:一碗鱼汤 。。。 
 
 
陈蹊站在熙熙攘攘的福铭路口,绿灯,川流的人群来来往往,擦肩、而过。

他来到中间,脚步停了下来,夹杂在交汇的人流中,望着大厦的一面巨大液晶屏幕滚动着的最新时政消息,失神——

“据《纽约周刊》报道,年仅32岁的“传媒集团”董事长兼CEO、连续3年被评为“全球最有权势的50位男人”的传媒巨子Elliot He,将不日举行婚礼,据悉,这位神秘的新娘相当低调,ElliotHe似乎也在刻意保护新娘免受媒体的打扰,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在猜,那位让Elliot He在公开场合震惊表白“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和太太”的传奇女子到底是谁呢……”

繁华的商业区,汽车的马达声和喇叭声,步伐匆匆赶着回家的上班族,像川流不息的河在他身边流过。

红灯,他还停留在原地,平静地回头——

“如果我还留在原地,你会不会来找我?”

汽笛声,刹车声,尖锐的碰撞声,以及停不下来的尖叫声……

和绪和景然办了登机手续,准备进安检,至于昨晚那个混乱的一夜,就让他们相忘于江湖。

“移民吧,阿绪。”这么多年,她终于答应了。

手机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景然看了一眼,皱眉,陌生号码?

毫不犹豫摁掉。

却手机铃声不耐烦地再次响起。

安检人员瞪了她一眼,火大:有没有常识,关机啊!

景然犹豫了一下,心头一动,就在这片故土上接最后一个电话吧——

“喂,你好。”

“景然,你赶紧来医院,陈蹊、陈蹊出车祸了!”李歆在那边尖叫。

手一抖:“你说什么?”

“景然,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就赶紧来医院!陈蹊是为了你、为了你自杀了!”

晴天霹雳,手机摔落在地。

C市中心医院手术室外,明灯,还白惨惨地亮着。

已经过了十八个小时了,景然靠着墙不知站了多久,李歆蹲在手术室前捂着脸流泪,福铭缩在爷爷怀里小声地抽泣。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个人,死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都没有!意味着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对你冷脸,对你说话,对你笑,你痛苦得快要死掉的时候,他再也无法爬起来,问——

“那个,你还好吗?”

你将彻底失去他。

就算跪倒在坟头,流干了眼泪,也换不回一丝尸冷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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