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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1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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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大人也没有心思看着儿子,所以不知道他撒谎,就对许文馨道:“下次春闱,他不能再缺考了,所以要早早做准备。”
  许文馨听了点点头。
  薛世攀就问许文馨;“老师说的傅山是山西的傅先生吗?他做了什么,让老师这样为难?”
  许文馨又把自己听课的过程讲了一遍,然后说出自己的顾虑:“我怕他的学说在京城推广,你们也知道,京城之地,多智慧者,一旦把他的学说传播开来,对程朱理学就是一种迫害。”
  因为这时候朱熹的学问受到官方保护,所以陆九渊的心学早已经衰落,程朱理学才是正统,而且许文馨是程朱理学的嫡系传人,保护自家学说,理当义不容辞。
  薛世攀心想原来老师如此关注这件事,还好我去的时候他没看见我。
  他道:“傅山能够开讲,父亲和老师不也可以吗?以父亲和老师的名声,定然压过傅山,还怕他的学说泛滥吗?”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薛大人沉思者。
  没想到许文馨连想都不想就拒绝:“圣人的学问岂能谁都能听懂的?那永安公主还拆了自家的墙面让一些贩夫走卒去听课,简直是胡闹,我程朱理学怎么能讲给那些人听。”
  薛世攀这才想起来,老师一声引以为傲的事就是出入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讲课只讲给读书人听,收徒弟也十分谨慎,怎么可能像傅山一样在大街上给人讲课。
  傅山虽然不是在大街上,但是花园的墙砸了,跟街上也没什么区别。
  薛世攀道:“那就只能破坏他们的课场,不让那些人去听课。”
  薛大人听了蹙着眉头看着薛世攀:“这种坏事你怎么想得出来?那不是损人的事吗?”
  薛世攀听了涨红了脸,低下头不敢说话。
  许文馨见爱徒受责骂,很是心疼,劝着薛大人:“这也怪不得仪堂,有时候对付这些邪门歪道是要用一些非常之法,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永安公主的地盘,还是小心为妙。”
  许文馨跟那女子打交道是因为东华大街的事,自己的门人被欺负,当时那个公主可是用了一些狠手段啊,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现在最有名气的那个酒楼,大厅的地面血肉模糊,躺着无数的尸体。
  现下想起来他还身上冒冷汗呢。
  薛大人想了想道;“既然是跟所学有关,当然是要让对方心服口服,承认咱们才是正宗,我想明日带两个人去,直接跟他辩论,辩赢了,他自然就没脸再继续讲下去,让他回太原去。”
  程朱理学和程陆心学,在早前经常辩论,所以这个法子可以说是有根据的。
  以前自然是旗鼓相当,但是现在科举考试都要考朱熹的学问,自然程朱理学就占了上风。
  许文馨道:“这固然是一个法子,但是辩不赢怎么办?”
  如果辩不赢,他们理学后人的脸就得丢光。
  薛世攀也想,万一林孝珏跟傅山一起的呢?爹爹不是辩不赢她吗?
  薛大人因为吃过林孝珏的亏,正憋着一股怒气呢,他哼道:“有理不在声高,我程朱理学是理学正统,怎么会辩不赢?难道师兄你怕傅山吗?”
  许文馨一股凛然之态,沉着脸道:“我一生刻苦就是为了守护理学的思想,现在怎么会怕一个傅山?”
  薛世攀心想我看那傅山极其随和,不像是言语凌厉的人,他应该辩不过爹爹和老师。
  正想着许文馨叫住他:“明日你也去,能帮忙就帮忙,帮忙不了长些见识也好,虽然我看不起他异类学说,但是能跟傅山辩上一辩,对所学会大有好处,所谓真理越辩越明朗,就是这个意思。”
  薛世攀忙说是。


第654章 被打断
  第二日风和日丽,吃过早饭,闲来无事的人们又开始奔向百花深处。
  风也亭中傅山喝了口温茶,又开始了一堂课的讲解。
  今日他讲的是如何找到理。
  程朱理学和程陆心学作为儒家思想的分支,分歧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第一个是宇宙的构成,理学认为世界的本原是外在的理,既心之外。
  心学认为雨中便是吾心,心即理,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学哲学的人能分清,一个是唯物,一个唯心。
  第二个方面是认识论,理学主张探究万物,心学则认为人天生具有良知,天理就在自己的心中。
  三是方法论,理学注重外在工夫,主张“格物致知。”
  心学注重心中的内心功夫。
  四是程序不同,理学主张首先通过接触世间万事万物,再体会到各种知识的基础上加深对:“理”的体验。
  心学主张先发现本心,而后博览。
  第五在于作用和影响的不同,理学要求个人修养要以敬畏天理为准则。当私欲和天理冲突时,要存天理,去人欲。
  心学注重个体的主动作用,具有一定的思想解放。
  当然这五点是林孝珏对比两家学说总结的,傅山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学说,所以他不会把自己的学说拿去跟别的学说类比。
  他在课堂上侃侃而谈,当讲到“理就在我们的心里,对于是是非非,我们生来就有评断……”的时候,两排坐席之后有个声音忽然打断他的话:“先生。听方才先生所说,学生有两个地方不明,第一,如果是非只在心中,那一件事是对是错,人的想法并不能相同,那么以什么为标准呢?第二,我们如果生来就有评断,那六岁稚子是不是都可以升堂问案?”
  这两个问题十分调转。
  让听到的人一愣。
  傅山有些茫然的看着提问的那个人。
  林孝珏也回过头去,她道不是因为这问题刁钻而转头,而是她已经实现说明了,在先生讲课的时候不能打断,讲完了会留出时间给大家提问。
  这样做是为了保证讲课人的思维不被扰乱,而且讲学问这种东西,谁都有可能有言语上的错误,免得有人咬文嚼字的不依不饶。
  但她发现,这个人两个底线他都违反了。
  白梓岐这时站起道:“事先声明过,先生讲课中间不能打断,谁有问题可以稍后再问。”
  那人穿着淡蓝色的直裰,对白梓岐拱手一礼:“是在下唐突,不过先生既然有那么大的学问,应该不怕人打断吧?”直起身看着厅里的傅山:“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请先生回答。”
  白梓岐目光扫向身后的林孝珏。
  林孝珏对他摇摇头。
  这时候紧密的人群全都看向傅山,林孝珏心想的是别的事,这个人眼看着来者不善,本应该把他赶出去,不然怕他只是投石问路,可人太多了,这个人站的位置又显眼,赶出去大家会传傅山回答不上问题很小气。
  那么只能看傅山有没有这个口才了。
  只见傅山微微一笑,朗声道:“每颗心判断是非对错的程度不同,但标准肯定是有的,那就是我们的良知,我打个比方,一个人是因为被另外的人欺辱所以杀人,他有没有罪?标准当然是有罪,我们的良知告诉我们,不可以随意夺走别人的生命,但是有人觉得他情有可原,因为是另外的人欺辱他,可是情有可原也是因为我们有良知,厌恶仗势欺人者,但是最后我们都应该说一句,不敢怎么样,不应该杀人,因为他作恶多端,自有律法来惩治他,是不是这个样子?”
  众人听了纷纷称赞。
  那人一愣,但他毫不气馁,道:“那第二问呢?先生如何自圆其说。”
  明明傅山学的有道理,到他这里就是自圆其说了。
  傅山也不恼怒,道:“若是你用心观察,会发现小孩子喜欢很新鲜,很热闹的事物,这些事往往都是正面的,他们看见亲人落泪会跟着哭泣,见到有人受伤会觉得恐怖悲伤,难道这不是由心而发吗?当然小孩子肯定不能升堂办案,你提的问题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我讲课的时候确实有用词不当的时候,很是抱歉。”
  因为前面这个人说他自圆其说,如果他非要跟这个人争执出谁对谁错,难免要落人口实,谁也不曾想,他直接认错了。
  而且他之前的发言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这就让人觉得他不光知识渊博,而且气量很大,这年头哪有先生会说自己错了?错了也是学生的错。
  众人一片哗然,带着赞许。
  提问的人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他也没想到傅山会认错。
  林孝珏给白梓岐一个眼神。
  白梓岐立即高声道:“肃静。”等大家逐渐静下来,他道:“接下来如果有打断先生讲课者,立即请出去,所以下不为例。”
  可是如果不在对方讲课中发现言语漏洞,后面就很难驳到对方,就像是打仗一样,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才能将对方打的束手就擒。
  提问那儒生身后,站着薛大人和许文馨,二人听了白梓岐的话,相视一眼,目光都有些晦暗不明。
  一阵骚动过后,傅山又开始讲课。
  既然已经怀疑心既理没有固定的标准,他就开始讲这个标准:“很显然,这个标准就是良心,险恶用心的心不是理,是欲,一个人想要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是得不到理的,贪婪之心也不是理,有些人今天要穿成衣铺的昂贵衣服,明日又买一件,后日还想买,*永远得不到满足,最后他也没得到理,他得道的是一堆衣服,但他人只有一个,一次只能穿一件,当这些*困扰着我们,我们是很难获得真理的,所以要控制自己的心,不去对那些东西产生兴趣,但这很难,可如果我们有一颗良知之心,我们不去找外面那些理由,只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节约,因为还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这件事就容易了,这就是心既理……”
  许文馨低声对陈大人道:“明明就是存天理,去人欲,他偷换概念。”言语中很是咬牙切齿,好像是不能忍受的事。
  薛大人想了想跟他左边的人说了一句话。
  那人点着头,立即举起手:“先生,请问您的心既理,是程朱理学吗?”
  白梓岐已经说过了,不可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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