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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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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女睡得跟头死猪似的。鲁女身边三个宫女中,一个宽额细眼的宫娥首先惊醒,半欠起身看着她,一声不吭。
窦绾觉得这宫女聪明识趣,努力给个笑脸;然后,踮着脚尖跑进内室。
软枕锦被之中,娇娇翁主睡得是香又甜^_^。
“阿娇,阿娇……”窦表姐掀开被子钻进去,从后面搂住表妹,下巴搁在阿娇肩膀上:“呜……阿娇……”
娇娇翁主被扰了觉,半梦半醒的发现身后多了个人。
“阿……彻?刘彻?出去啦,否啦……”小贵女撅起小嘴,闭着眼,手脚并用地把来人往外头推、用力推:‘刘彻表哥好讨厌!他不是有自己的卧房吗?怎么老是找过来??’
窦表姐不肯放,圈着表妹的小肩膀呜咽:“呜……阿娇,呜呜,阿娇……”
摸摸头发摸摸面庞,陈娇小贵女终于认出是表姐不是刘彻:“阿……绾?”
‘可怜的窦绾表姐,又做恶梦了!’娇娇翁主迷迷瞪瞪地伸臂到窦表姐背后,徐徐拍着,妮妮努努地安慰:“呢,从姊,阿绾,莫怕,莫怕哦!娇娇在,娇娇在呀……”
小表妹香软温暖的气息慢慢抚慰了伤痕累累的心,窦绾纠结的眉头缓缓松开,眼皮子也跟着渐渐沉重:“阿娇……”
不一会儿,小表姐妹两个深深入眠——这次,不再有噩梦!

长信宫的清晨是有序而忙碌的。吴女官指挥着宫娥们进来,轻手轻脚安置各种洗漱和梳头用具,做好给小贵女起身的准备。
至于窦绾贵女的出现,馆陶翁主这边伺候的人早已司空见惯,没一个吃惊的。
轻轻拍摇两位小贵女的肩膀,吴女官小心翼翼请小主人们起床。
“阿绾,不啦……”娇娇翁主打个大大的哈气,翻个身头朝里继续睡。
吴女官也不急,不紧不慢细细摇。这小祖宗一直这样,喜欢睡懒觉,起个床有的磨蹭了;除了皇帝和皇太后,没人对付得了。
窦表姐比较自觉,一叫就起来了。穿上晨衣坐在那儿让侍女梳头,梳着梳着窦贵女忽然注意到壁衣下排列的一溜匣子,大中小一式两份,一共六只。
“鲁女,今兮……”窦贵女回头问鲁女。
鲁女不答,只咪咪笑着点头。
‘也就是说今天是初五,有新衣服!’窦绾站起来,走到匣子前查看。
长乐宫的习惯,如果给孩子们添新衣服,织室通常会在初四晚上送来,初五早上送到小贵女床前——窦表姐的近侍估计是看自家主人跑翁主这儿来了,新衣服也就跟着送了来。
每只匣子上都带木牌。窦绾拿起翻看,挑刻着李花的匣子一一打开:
大匣子里盛放的是‘中单’。厚厚一叠,最上等软缎的面料,袖口和领口用刺绣或交织制出华丽的花纹装饰。窦绾数了数,白、绿、红各五件,一共十五件。
中等大小的匣子,按惯例放的是‘常礼服’。一件短绒锦,三件长绒锦,都是彩绣辉煌的曲裾。
‘如果算上十一月末那三件……’回想回想过年时宫里给做的那三套大毛衣裳和正式礼服,窦绾表姐有点犯愁:‘衣裳柜子似乎……放不下了。没想到做这么多,冬季的衣服又占地方,得换个大点的新柜子。’
再拿起小匣,这只的雕工最是精致。窦绾知道其中放的都是饰品——服饰服饰,不能光有‘服’而没有‘饰’。
匣子打开,最上面是四只金镯子,一对是连珠黄金镯,还有一对是龙须飞逸金镯。底层则放着和曲裾搭配的腰带和两支金带钩,一支嵌绿玉,另一支嵌红珊瑚。
“贵女,”吴女总算把小主人哄起来了,一边给阿娇穿衣服,一边笑呵呵对窦表姐念叨:‘长公主说女儿侄女戴的镯子小了,不合手寸了,让少府打了新的。这是其中一部分,样式比较简单,先做好。至于更精致的,成了就送来。’
“嗯……”窦绾轻轻应一声;连珠镯很美,五颗大个儿淡水珍珠发出柔和的珠光。
金镯沉甸甸的手感让女孩因梦魇带来的最后一缕抑郁,消散无踪:‘不用再想了!进了宫,章武侯那边就不回去了。不用再想了……’

娇娇翁主有下床气。除非在窦太后身边,每次起床都要折腾很久——对这点,连长公主都没办法。
这情况一直到洗漱完毕都还不能改善;陈娇小贵女的嘴,依旧撅得高高的。“阿娇,阿娇,来……”窦绾表姐叫表妹过来看她的新衣服新首饰。带桃花木牌的匣子都是给阿娇的。
阿娇翁主不在乎,懒都懒得看上一眼,反而是和梳头的宫女玩起了捉迷藏。
宫女赶着给小翁主梳头,小贵女一点儿都不肯配合,咯咯笑着绕着圈地跑。
“嘻,嘻嘻……”阿娇人小,钻钻跑跑,宫女压根追不上。
转着转着,阿娇干脆散着梳了一半的头发跑出了宫室。窦绾一见,急忙追上去。
长信宫的内部架构,非常复杂。阿娇自幼生活在这里,早已是熟得不能再熟。转眼就通过某个暗道穿去了中殿。
漏壁前,小贵女站住了。
镂空繁复的雕刻,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向外倒能看清清楚楚。透过孔洞,阿娇盯着外面的情形,瞧得津津有味:“呃……”
“阿娇,阿娇,”窦绾表姐对环境没阿娇熟悉,晚一步才赶到:“阿娇?”
阿娇回头,向表姐做个‘噤声’的手势。窦绾连忙住嘴,和表妹肩并肩站着,偷看。
长信宫的中殿,此时,气氛怪异……
梁王主刘婉趴在长公主姑姑怀里,肩膀一阵阵抽动,哭泣加撒娇——就好像馆陶长公主是她的亲娘。另一头的刘买头上包扎完毕,一个脑袋看上去有平时两个大。梁国王太子在他父王身后歪着,时不时哼哼唧唧“哎呦”两声。
梁王刘武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皇帝刘启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其他小辈们,包括陈氏兄弟和刘姱都一字排开跪好,没人敢出声。
窦太后由宫女扶着,拄着拐杖踱过来踱过去。
摸摸孙女;
摸摸孙子;
在小儿子面前站站,安慰两句;
在大儿子面前站站,拐杖底在地席上顿顿,叹口气,什么不说又回来了
——然后,周而复始,再来一遍。
‘咦?他们在干吗?怎么看上去怪怪的……’馆陶小翁主十分纳闷,扭脸问她的窦表姐:“从姊?”
窦绾贵女摇摇头,表示她同样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算了,直接去问问就明白了。’娇娇翁主刚想跑出去问问,被终于赶来的吴女官一把拉住,千求万劝地拖走了。
回自己卧房的路上,阿娇还一直回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宣室殿四面的回廊和走道上,现在是一反常态的空寂。原本应该林立待命的郎官、侍卫、宦官、宫女等人早被打发出去,只远远的站着。
除了一个心腹大内官留守在殿门口,宣室殿中室之内只剩下三个人——丞相陶青、皇帝刘启和馆陶翁主陈娇。再有,就是一直缩在屏风后一动都不敢动的胖兔子胡亥了。
规规矩矩站在老丞相的面前,小贵女陈娇磕磕巴巴说着:“……负,负……孟母三迁……之德……”
从浓密的眼睫毛下偷着瞅天子舅舅一眼——皇帝陛下冷峻冷峻的,一张脸板得一丝缝儿都不见。‘唔,阿大的脸色……好难看啊……’小嘴扁扁,娇娇翁主感觉胸口象压上块大石头,死沉死沉的——承认错误,好痛苦!
陶青丞相郁闷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无语中:‘这是在向他道歉吗?怎么馆陶小翁主的眼睛一直往皇帝陛下那边瞧?知道前因后果的,或者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他一把年纪了还欺负小孩子。’
小脑袋又耷拉下来些,娇娇翁主的小脸看上去象刚刚被迫嚼了一箩筐的黄连:“……违……中庭……之训……”
喵喵对自己一直宠爱有加的天子大舅爹——皇帝陛下嘴角下弯,看都不看小侄女一眼。
‘阿大生气了,真的生气了!都不肯理娇娇呢!呜……要是从此阿大都不喜欢娇娇了,可怎么办哪?’看看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等的大汉丞相,娇娇翁主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危险地眯眯:‘呜呜,以前就是砸了阿大最喜欢的玉杯都没事,可现在……都是陶丞相的错!’
小家伙的表情神态,一丝不拉地落进天子眼中。
“阿娇!”皇帝陛下一声低呵,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立刻变成低眉顺眼的乖乖猫,哀哀怨怨,重新站好,继续结结巴巴:“……谨言……敦行……闺门……之仪……”
面对馆陶长公主满腹委屈的女儿,丞相陶青同样是郁结于心。“陛下,”大汉丞相饱含无奈地象天子拱手作揖:“主君,青……”
他要告诉皇帝陛下,他真的不介意那副画像,一点都不介意。
馆陶小翁主的涂鸦虽然将他画得头大身子小,耳朵招风鼻子有点塌;但除却这些,画像还是相当象的。尤其是那个悠然自得沾沾自喜的神态,简直堪称神似到无以复加。
所以,皇帝陛下根本用不着那么煞有介事地让小翁主给他赔罪。小孩子嘛,哪个不是好玩好闹淘气捣蛋的?他都这把年纪了,又是领一国朝政的百官之首,没的让人笑话他‘以大欺小’。
可还不等丞相大人表白心迹,大汉天子却急急阻止了陶青的话头;接着,抢白似的满带关切好言好语抚慰了陶丞相一番,中间扯上一堆有的没的大道理……转眼,皇帝陛下就命令小侄女给陶青吹响磕头赔罪。
阿娇听了这话,原地一跳!张圆粉红粉红的小口,呆愣愣地看着天子——她的皇帝舅舅每次对她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什么时候用过这么严厉的声调?
“陛下,无须如此……”陶青在官场上一辈子,如今又做了几年丞相,怎么会不知道拦着?
陶丞相在心里计量计量,这位娇娇翁主活到今天,估计只给皇帝、皇太后、长公主、梁王四位正正经经磕过头。让他去当第五个?横想竖想,还是不要的好!
陶丞相不想,阿娇自然也不愿行这样的大礼,拖拖拉拉呆在原地不动弹。
但天子明显不这样想。皇帝陛下在那里催了:“阿娇?”
被皇帝舅父的眼锋扫过,娇娇翁主又是一惊一乍。
看看一脸悲怆、心不甘情不愿的小翁主,陶青丞相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紧过一阵,抽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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