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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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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少了!如果再考虑这些珠子罕见的大小如一,色泽相近,价值恐怕是千金的两倍都不止!娇……宠……若……此……谁说长乐宫肃省?皇太后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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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赏,重赏!”虽然看不见,仅凭手指的触觉和多年做针线的经验,窦后对此珠兔囊工艺之精湛还是明白的。老太后执着梁女的手摸摸搓搓,夸奖不迭。
梁女羞涩地低垂着头,且惊且喜,婉声谢恩。入长乐宫这些时月,皇太后还是第一次和她说了那么多字,而且还是夸奖——就此,为这珠囊挑灯熬的十几夜,也值了。
“阿娇,来!”薄皇后笑眯眯招手,从自己佩戴的玉组佩那琳琳琅琅的长串里,卸下一只白玉制钱,放进阿娇的珠兔囊。
窦太后一旁听了,也笑命随侍女官入内取出两枚古齐刀币,添了上去——钱囊如箱笼,是要有‘压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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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临江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眉心微皱,向两个哥哥摇摇头,用嘴唇做出个‘内史’的口型,两手一摊,哀怨而无奈。
刘荣刘德看了,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小弟的意思:这珠兔囊若是给自家宝贝妹妹见了……哎,还不知道能闹出什么是非。可,又怎么挡得住?怨念……
‘祖母和姑母疼爱表妹,当然可以理解。’三兄弟脸上都有些难看,一起犯起了头痛:但是,可是,长辈们能不能别总赐那么稀罕的赏物,行不?某些昂贵又不难找的礼物,金子、玉石、水晶,小狗小鹿什么的,也很好的嘛!
刘荣的眼神往平度公主那边一飘,对弟弟们宽慰地一笑,意思鲜明:好歹,至少,并不就我们三个伤脑筋咯!贾夫人家两位当哥哥的,看样子这回也消停不了。
那厢,平度公主搂着胖胖兔,盯牢嫡母手里的珍珠囊,满眼是星星,晶晶亮、亮晶晶^_^。在她勤快的撸毛动作下,胖兔子背上原本滑顺的毛,现在是横七竖八纠结成一团。
‘也是,前两月,刘彭祖和刘胜兄弟俩也是满世界找兔子来着……当然,大家一样,谁都没能找到大灰兔这样千里挑一的极品。’兄弟们彼此会意,心情立刻松快了好多。
刘阏于目光从异母妹妹身上移开,转至刘彘凝住:相比窦绾及平度公主的垂涎欲滴,十皇子刘彘的好奇和神往只在一瞬。现在早撇下珠囊,黏回陈娇身边去了。
手指指甲轻轻刮过下巴,临江王若有所思:如此稚龄,就主次分明、清明在握——如果这属于常态,倒真是罕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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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皇后和皇太后却不管这些,此时凑向一处兴致勃勃地商量,该给小翁主的这只珠囊配些什么颜色样式的丝绦、珠链、穗子,才能让整件配饰更好看更有装饰性。
说了不够尽兴,马上动手实践。两位国母令人取来绸条、缎带,纱帛等物,当场动手,把窦绾和女官们指使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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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小彘才多大点小屁孩?!想多了……’自嘲地甩甩头,临江王起身走到宫室一角,抱起席上的秦琵琶,试了试音,轻挑慢拨缓缓弹。
乐音在宫室里响起,温润晴朗,漫入心扉。舒缓的节奏一层叠着一层,如微风月夜之平湖薄浪,如期而来,悠然而去。
陈娇被轻声吸引了,背着小手站到阏于表哥跟前,静静听得入神。
“咚……”长指叩向音箱,临江王怀抱琵琶对小表妹挑挑剑眉,灿然一笑。
霎时,敲点密如夏雨,一串清亮跳跃的音符从刘阏于的指尖流淌而出——韵律风格大变。
阿娇被欢快的旋律感染了,两只小脚踩着乐点蹦跳雀跃,手舞,足蹈:“啊,阿兄……好!”
刘彘瞪圆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兄,半嫉妒半恼火:贵为帝子,文韬武略上精通是应该的;音律上,只要能听懂就行了。又不是伶人乐户,弹那么一手好琴干嘛?!
陈娇笑逐颜开,从袖子里掏出舅母给的石榴果,递给似乎无所不能的栗三表哥:“阿兄,给。”弹那么久,很辛苦的啦,要慰劳慰劳。
“红果?!为兄谢过细君,阿娇自用即可。”右手弦上,捻拨如故,纹丝不乱;左手偷空伸出,捏捏娇娇表妹的小脸蛋;嘴里还不忘答谢一二。
心有旁骛的临江王,一曲秦琵琶竟连半拍都未弹错——实在是技艺超群,天赋异禀。
刘阏于转脸向两位哥哥挤挤眼:“大兄,红果……”
皇长子刘荣笑意盈盈,过来将陈娇引到自己案边坐下,拿出随身的短匕首切割石榴皮。河间王刘德不动声色地在陈娇另一侧坐下。两兄弟一边一个,把小刘彘不着痕迹地排斥于外,再也无法插足O(∩_∩)O~
柔弦慢板,悠然徐响,宫室内温软如春。
长案上,刘荣剥开榴皮,用一柄小勺将嫣红的榴籽一颗颗小心挑出,喂给陈娇。口中一路细细叮咛,要小表妹把果渣及时吐出。手里的丝帕时不时给阿娇抹抹嘴——简直比保姆都细致都周到。
长公主悠然侧坐,越看……越……有趣……
想了想,皇姐却转头问老三刘阏于:“阏于欲得美妻否?长乐宫中待诏女子节后指婚,姑母为汝择绝色为妇,可好?”年初那群世家高门送进宫的闺阁千金,长达数月的礼仪训练也够了。过了年就配婚出去吧!
“姑母,小侄不求绝色。”刘阏于摇头拒绝,手里依旧是一心二用。
“咦?临江王不爱美人乎?”长公主拖长了语调笑问,骨子里是半点都不信——刘姓封王,哪个不是‘寡人有疾’?
“否!”刘阏于又摇头了。
“然则,阏于何意之有?”刘嫖殿下觉得好笑,前后两个回答,含义矛盾呐。
“妻者,齐也。故,小侄娶妻,求德不求色。”刘阏于收了手,把秦琵琶放在一边,向姑妈躬身行了个礼,一本正经地回答。
“德?表行易,内知难。阏于如之何?”馆陶长公主冷嘲:德?什么是‘德’?光举止文雅,进退合度就算吗?
人心的贤德与否,没十年八年的相处,是闹不明白的;有时候,若无机缘,二十三十年都分不清呢!
“夫欲得忠臣,必觅于孝子之门;欲得贤妻,必求于淑媛之后。”临江王的目光,有意无意投向阿娇:“淑女为君子良配;妻者,首重家世出身。”
“家世?出身?”馆陶皇姐问得万分随性,若一场无关紧要的闲聊。
“然!”刘阏于重重点头:“顺于舅姑,和于室人。而后当于夫,以成丝麻布帛之事,以审守委积盖藏。是故,妇顺备而后内和理,内和理而后家可长久也,故圣王重之。”
“古者妇人先嫁三月,祖庙未毁,教于公宫;祖庙既毁,教于宗室。然小侄以为,‘三月成教’之论,虚也。”临江王阏于神色肃然,侃侃而谈:
“淑媛贵裔,日承母教,久居华室。亲母教之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晨昏不怠,耳熏目染,积日则妇顺大成。实也!”
“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好学不倦的河间王接口了,慢吞吞插了一句:
“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礼之大体;而所以成男女之别而立夫妇之义也。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夫妇有义而后父子有亲,父子有亲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
长公主凤眼微眯,怡怡然转向皇长子:“荣,于正室,汝意何如?”
“龙生龙子,凤生凤儿!”刘荣拱手行揖礼,颔首致意:“姑母,吾兄弟同思同念。”
“龙生龙子,凤生凤儿!龙生龙子,凤生凤儿……”馆陶长公主低念这两句话,越嚼越觉得合心、贴意。
刘荣认真考虑一下,接下去说:“妾者,接也,以色伺人,乃为贱流!何足论哉?”
“妻者,齐也,秦晋为匹,家世为重!”皇长子语气坚定,言之凿凿:“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所以名门嫡支,母教深厚者,方可娶。”
“大善!”长公主攥紧了手心里同心重环瑷,眸色中精光大盛,赞曰:“吾、子、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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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室外,忽然遥遥地欢呼声轰起,由远及近,声浪涌至。
“何事?”窦太后疑问。
一名汉军侍卫奔入,拜礼高呼:“赵国平定,天下大安!长……乐……未……央……”
1003 喜福会(上)
“长……乐……未……央……”
“长……乐……未……央……”
“长……乐……未……央……”
……欢呼声汇成洪流,在长安城上空飘荡。庶民们自动自发组织起来,走上街头,载歌载舞,欢庆王师的全胜,还有——平民黔首最关心的——重归的太平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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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来了!’不同于京师大众的欢天喜地,帝国的贵族和门阀对这条报捷,却是持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腻歪。
也是,这场由‘削藩策’引起的内战,事发之初,其势也汹汹,如排山倒海,举世皆惊;可还不到百日,以‘吴’‘楚’两国为首的反王们就兵败如山倒,国破家灭,死的死逃的逃。
而当所有人都以为大乱已去,天下即安时,偏这小小的赵国,竟顽强地撑了十个月。到如今,这拖拖拉拉的胜利,让汉室和公卿们真不知道是该赞汉军一声‘辛苦’,还是骂他们一句‘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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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皇帝和大臣,各世家高门的贵妇们,对这个虎头蛇尾的喜讯同样是……心烦意乱、喜怒参半。
因为打仗,这一年来的各项节庆,从宫廷到各家都是能简就简、能略则略——后宫连最重视的‘上巳节’都不办了,其他大户自然不能僭越多事。
所以,即将来临的新年,主妇们也是从简准备的。
可如今却不成了,凯旋和新年叠加,大肆庆祝是必然。
如此,原有的安排就变成不合时宜了:一应衣裳首饰,吃食器物,宴会应酬全要推倒了重来——时间那么紧迫,这是何等的繁琐和麻烦?!
还有那场逃不掉的‘庆功会’,庆战功祝新年的国宴啊!
出席的礼服、配饰、头面和献礼等等,仓促之间准备起来……简直是要人命了!
从巍巍皇宫,到豪门深院,一时间,都变得忙碌不堪。
长安城的两市,香车云集,从人如织,贵妇们好像钱烧手不能留一样,将一箱箱的钱帛抛进各大商户,抢购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和高档香料。
但凡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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