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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凤凰的羽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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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次一次撂下,礼物一次一次提出去,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还没到徒四壁立的时候,我已经忙不迭地逃上火车。
这段时间里,我始终没给大哥打电话,杜石淙的号前面加了个a,在电话薄第一个,我每次按住它,又移开,我想这个名字就当做我的念想吧,好歹我不求他,他也不会回绝我,我就当做我还有这么一个朋友,还有可能会帮助我……
我实在不想面对山穷水尽,我觉得我很可耻,为了自己一点精神寄托,放弃为爸爸要到一点钱的可能。
至于来这所学校读经济,也是我权衡之后的结果,我查过了大哥提供给我的那个教授的信息,他确实在“精武”界有一点名气,可是这个接近于考古和谈玄的专业没什么前途,更别提和社会接轨,大约就是一辈子钻在故纸堆里研究可能并不存在的一种技艺,我需要的是立刻能换钱的专业技能。
我给自己找的理由就是这么些,可是每天晚上我抽着烟走回宿舍,都害怕大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把誓言都丢到哪里去了。
为此,我可以更加努力的抽烟,习惯整夜清醒,自己折磨自己的快感。
凌晨三点的路灯和安安静静的马路路面,会让我觉得我是生活在世界另一面的人。
一抬头,却看见有人盘腿坐在扭曲的灯柱上,灯刺啦刺啦地响,忽明忽暗,似乎正在抗议毫无道理的重压。
徐翎仍然穿着那件招摇过市的白色功夫衫,他轻巧地跳下地,走到我面前。
“安之,我们走吧。”
我侧过头,看着一缕青烟绕过指尖,飘散无痕。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就甘愿这样浪费生命吗?”
我呵呵傻笑两声,他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我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反驳都觉得浪费时间。
“你脑子被驴踢了?”徐翎按耐不住,冲上来给了我一拳,我只觉颧骨欲裂,左脸火辣辣的疼,不知何时趴在新铺的沥青地上了,刺了一手渣子。这小朋友,打人的时候从来不知轻重,也不看在过往照顾他头脑简单,我费了多少苦心,他估计是看不到的吧?还会觉得我多事……不管怎么说,我都有点难受,绝不是因为我这么大人被个小朋友打倒在地而气闷。
徐翎气势汹汹地走近我,一脚踩过来——我吓得一缩,他却只是踩灭了我手边的烟。
徐翎蹲下,盯着我:“最后问一次,跟不跟我走?”
“不。”我立刻回答。
徐翎生气的时候眼睛会瞪很大,嘴巴抿得紧紧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十分可爱,全无混迹江湖的阴险狡诈,他这样瞪着我的时候,我通常都会投降,可是这次,不是通常。
“你没听见啊?我说不,不,不!”我推开他,踉踉跄跄爬起来往宿舍跑。
我知道我跑不过他,只能祈求他看明白了我是真不愿意,不再来强求我,只是没跑出两步,肩上一沉,耳边风响,我又摔倒在地,这回背上还压着个死沉的徐翎。
“你干什么啊,我还要上课,还要考试,求求你行行好让我回去睡觉吧真的,你们那些破事我不想再掺合了……”我努力挣扎四肢,表达我的不满,徐翎一把把我按了个脸贴地,狗啃屎,扎了一脸沥青,完了,这要是毁容了,那家外贸公司该不会单方面撕毁合同吧?我一急,大叫:“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你不要这个了?要就闭嘴!”徐翎说完,拿着灰夹子在我面前一晃。
“哎哟,我的钱包——”
徐翎用钱夹子堵住了我的嘴,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一时忘记自己的处境,我幸福地含着钱夹子,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章

“现在播报早间新闻,中国保钩组织于当地时间11日11点15分抵达钩鳖岛,发布了关于抗议日本右翼组织成员日前登岛宣布所谓主权的宣言。保钩组织成立于……”
“……文化部部长于京召开第四次全国广播电视网络传媒业会议,并在会议上提出了‘四个杜绝’‘八个领先’……”
天好像还没亮,眼皮感受不到半点光。
耳边轰隆隆作响,身子左摇右晃,肩膀上重重压着个东西,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喝,好么,徐翎睡得正酣,脑袋枕在我肩上,身子整个趴过来,睡梦中还不自觉磨磨牙。
昏暗的车厢摇摆前进,车门缝隙里透出些许光线,看样子是货车,周围摆放了许多大箱子。
火车轰鸣声中,收音机仍在刺刺啦啦地响:“首都大学非物质遗产保护中心武学院承办的世界武学研究峰会于今日晚间在京召开,届时本台体育频道将有直播,请关心世界精神武学发展的听众朋友们注意准时收听,具体时间是……”
“切,都是狗屁,闲的蛋疼。”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左边箱子后面冒出来。
“折腾,折腾好啊,折腾有钱拿,有车开,有房住啊。”他的同伴瓮声瓮气地回答。
“俺们老实人,哪儿想得出那么多花招?”前面那人说。
“你可没听说过那句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吧。”
“哟,没看出来,您还是个文化人。”
“嘿嘿,自然自然,想老子当年也是……”
黑暗中又有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的,一时间倒热闹得很。只是随着这些人的醒来,火车里的气味似乎更难闻了……
我打了个喷嚏,徐翎一下子惊醒,眼睛亮亮地扫视左右。
我摸摸他的头:“孩子,就你这么不操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是你笨蛋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吧?”徐翎忍笑。
“来,乖,告诉哥哥这是要去哪儿,最近哪一站能下?”我按捺住心里的焦躁不安,问。
“告诉你,你也赶不回去了,咱们坐了一夜的火车,过会儿就到地方了,说不定今天就能见到大哥。”
我一拍脑门:“你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我还有考试,还有班呐!”
“别废话。”徐翎笑嘻嘻。
“不行,一门旷考还好补,你不能让我门门补考,下学期非得累死不可啊!”我揉了揉腿,向箱子后面有人说话那边爬去,却被徐翎一把抓回来。
车身一抖,我正撞在他下巴上,磕得我后脑勺疼。
“不许走,我答应大哥,一定要把你抓过去。”
“你勒个擦啊!”我气得说不出人话。
徐翎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见了他又怎么样,他又不是我亲爹亲妈,我还非得听他的话不成了!”我一怒,一肘子顶过去,徐翎轻松抓住我胳膊,两手一环,把我紧紧禁锢在怀里。
“反正不许走。”
我无奈,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等到下车,见机行事吧。
奈何这一见机行事,就见到了大哥派来守卸货站台的人,两个中年男人,都戴着眼镜,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看起来文质彬彬,搁在一群灰头土脸的装卸工中间格外突兀。
俩人不由分说,上来跟我“亲切会谈”,问前问后,夹着我就上了专车,我想抗议都没机会。
憋屈地坐在SUV商务车里,一时间气氛沉闷,我不开口,谁也不出声。
这是我第一次来首度,在如此慌张的情况下,连首都广阔的遭到污染的天空都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护送到首都大学后面一座小二楼里。这年头,能在城里住平房的都是巨富。
“哥,你不是生气了吧?”徐翎给我倒了杯水。
现在知道叫哥了,我抬了抬眼皮,接过水一口干,前面还有个大难题需要对付,得养精蓄锐。
徐翎也不是那会缠人的人,见我没反应,他也不说话了,学我看窗外。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休闲衫,大拖鞋,托着搪瓷茶缸子的秃顶老头笑呵呵走了进来。
我赶忙站起身,向他问好,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打扮随意的人,我反而觉得他有点名堂,不知是不是错觉,秃顶老头虽然态度和蔼可亲,眼睛里却含着审视的目光。
“是倪同学吧?别客气,坐,坐。”
“您先请。”我赶忙让地方,老头在躺椅上坐了,身子向后仰着,喝了口茶,放在茶几上。
“倪同学,你可别笑话我啊,我就喜欢扎这个势子,这躺椅,这茶缸,都是离不了的。”老头笑道,“外套脱了吧,屋里有暖气,怪热的,你们南方没暖气,是不是冬天很难过啊?——嗨,还没自我介绍,我姓杜,叫杜一衷。”
“杜老师。”我心中确定,这人就是大哥介绍给我的那位杜教授。
“别介,咱们就当做朋友,不是什么师生啊。”杜一衷客气。
我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我想当他的学生还是高攀了。不过这年头谁又比谁高一头呢?不过都是赚钱过日子的。我笑笑:“不知道杜老师这次召见我,有什么事情吩咐?”
“哎,什么召见啊,是请。”杜一衷不紧不慢喝了口茶,“你们年轻人,火气大,要找你们商量个事情,坐都坐不下来,不知道整天心在外面飞什么呢。我现在可是老了,带的几个研究生性子还算安静,能做得学问,要不然还不折腾死我啊。”
我耐心听他说完,又问:“杜老师有什么事呢?”
杜一衷面色略有不快,稍后恢复笑脸:“也没什么,只是有朋友交代我,一定要带你出去见见世面,说不定对你将来的发展有好处。”
见世面?我好奇,杜一衷反而微笑着不说话了,我也不愿接口,陷入一片沉默。
“咳咳,下午有个会,到时候你跟我的研究生一起去,我把他们电话留给你,我还有事情要去准备准备,你先休息着,一点的时候我叫他们联系你。那就这样吧,啊,我告退了。”杜一衷似乎被自己的谦逊给感动了,最后笑了两声,走了。
我看看他的躺椅,看看光可鉴人的红木地板,深感无力。
然而除无力之外,又隐隐有一些期待。
我早就听说,首都大学是国内仅有的几所开设武学院的大学,而大多数的大学,都将武学视作一种应当归属于体育院校或国学专业的东西,它无足轻重,没有成为一个学科的深度。甚至,很多人都在质疑,古代是否存在一个“江湖”,一种能够超越人类极限的体育运动“功夫”,在崇尚科学的今天,所谓武功,不过是存在于娱乐小说或电视剧之中的幻设。
但也有一些人相信,是存在江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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