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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羽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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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冬意极深,每天若在室外活动,必须把能遮的地方都遮了,但总还要留出鼻孔透气,于是鼻腔里还是会被冷空气蜇得火辣辣地烧。
谢知轩忙完一个项目之后,终于得空休婚假,再加上之前攒下的年假,从从容容旅行半个月不在话下。
飞往大溪地的飞机要在东京转机,谢知轩特意订了个极为从容的转机时间,陪安卉在东京机场里好好逛了一圈,让她过足了购物瘾。或许因为太兴奋,再上飞机之后,安卉一直都睡不着,到达目的地时才开始蔫答答地犯困。
然而来到谢知轩订的美丽小木屋里,她立刻又振奋起来。图案温馨的彩色沙发及卧具,装在阳台上终日汩汩循环着温水的超大浴缸,以及各式厨具应有尽有用也用不完的厨房,真正令人宾至如归。白天的时候,楼上楼下大敞的玻璃门窗里满满地框着的都是被雨季的空气浸得温润的清蓝海天,人在其中,就仿佛被一屋子的画儿圈住了一般。
岛上什么都精致。日落后的一方甲板上,一圈一圈地聚集了玩杂耍的人和狗,简直就是异国他乡版的老天桥。从最热闹的海边到最繁华的街道,全是各种各样的小商铺,光是酒吧和饭店就比别处另有不同。因为亚热带的气候优势,店家大多数都能露天或半露天地经营,配以不同风格的装饰。有一家酒吧,开张的时候整面墙——其实也就是几扇大门板,被完全卸下来,让不明就里的人吓一跳,以为这家酒吧的吧台居然就在走廊里。
因为是雨季,常常不大有太阳。安卉就穿着草裙,大大方方地露出无可挑剔的肌肤与身材,和谢知轩牵着手在这一带白天晚上来来回回地走过好几遍,因为有趣,没法觉得厌烦。
夜深时,他们回到小木屋。天色倒是晴朗起来,月光盛满了海水,清亮的水光浮动在墙壁上,粼粼起伏,如同水晶宫殿一隅。无需开灯,安卉在草裙下随任一个动作曼妙扭动的莹洁身体仿若趁梦而来的人鱼,或海妖。
谢知轩遵照她的吩咐,躺在软榻上。他可以听凭她摆布,但还是想问个清楚:“这回又有什么花样?”
安卉睨他一眼,媚眼如丝,似笑非笑:“夫君大人累了,给你按摩。”
他没有想到她给他的竟是传说中的性感按摩。
刚开始只觉得放松舒适,可后来……
不知那都是些什么邪恶的穴位,她的纤纤玉指力道适中地按压,弄得他如痴似狂。一直将他伺候得快要发疯,她才从容不迫地除净衣衫,坐到他的胯上来。他原以为一碰到她就要狂泄千里,可或许又是那套按摩的好处,他竟然坚持了比平常更长的时间,等于快感持久到前所未有的境地。当他终于倾尽一切奄奄一息,只觉得自己俨然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君王。
安卉也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两个人久久不能平息的狂野心跳紧贴着震动在一起,他摩挲着她光滑的身体,对她迷恋到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回想起结婚前夜,她居然给他办了个告别单身派对。
当然,参加者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天晚上,他应邀来到那个酒店房间,居然看到她一身比基尼加高得吓人也好看得不行的高跟鞋,脸上化了妖艳的浓妆,对他跳起了钢管舞。
他又惊又笑:“什么时候学的?”
她不答,只是表情冷艳地随音乐认真做着各种妖娆的动作。最后跳到他的大腿上来时,他意乱情迷地配合着她的动作,只是咬牙切齿:“到底在哪儿学的?你这样都被别人看到了?”
她被他逼供得躲不过去,才总算回答:“学这个的都是女的,教练也是。”
他严正警告:“女的也不行!女的也会想把你吃了的,明白吗?”
第二天是婚礼,晚上回到酒店,他们累得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次日早上醒来,他发现她竟然穿了身女仆的情趣制服在厨房给他做早点。他过去的时候,她端着托盘迎过来,跪在地上,磨着已经心猿意马到食不下咽的他,非要他吃那几色精致的小点心。而当他嘴里含着清甜爽口的蛋糕时,她却含住了他凶器下两个柔软的球球,他被她逼得险些还没来得及享受更多就早早失控。
其实他从来没有过在外面玩女人的兴趣,可是安卉偏让他享尽在外面玩遍女人的快乐。
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但安卉显然是知道的,并且在最合适的时候,准确地利用了这一点——
他根本不可能不答应娶她。
她将他拿捏得紧紧的,偏还要求个万无一失,对他用尽心机。
那天晚上,他对她失而复得,在那个关头提出结婚,他怎么说得出那个“不”字?
但是,她对夏赟铭用心机,为的是要离开夏赟铭,而至少,她对他用心机,为的是要留在他身边。
她的两个前男友,他明明应该更介意跟她有过最亲密关系的夏赟铭,可却更介意苏牧。
不仅仅因为她爱过苏牧,还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根本没资格介意夏赟铭。
假如当年不曾有过一个夏赟铭,那么他谢知轩,在见到安卉之后,也许就会变成夏赟铭。
她原是被黄袍怪抓走的百花羞公主,但是没有孙悟空来救她,于是她变成了道行更高的妖精,在灭了小妖的同时,亦让堕落和放纵美好得让人再也无法自拔,明知泥足深陷也还巴不得陷下去更多。
回到北京是在早晨。
十多天的蜜月旅行令谢知轩和安卉都困倦不堪,于是这次的飞行途中,他们没有任何睡眠障碍,一路美梦极是酣沉。
回程之前两天,谢知轩接到GD的通知,让他务必尽早回去上班,有突来的紧急项目需要他参与。
于是这个周一早晨,他连家都来不及回,从机场径直赶去公司。
家里的司机老张被叫来送安卉回去。
下高速的时候,车速放慢,安卉从补眠中醒来,看看窗外,并不是平常往返机场会走的路。
她不由疑惑:“张师傅,怎么走这边啊?”
老张回头,恭敬地笑:“知轩交代的,说周一早上堵车,走这条路比较顺当,一会儿还能顺路给您买您爱吃的早点。”
安卉便感激道:“麻烦您了张师傅。”
“不麻烦!”老张更是客气,“我从小看着知轩长大,难得见他这么疼一个人,自然要依着他。”
再走了一会儿,老张瞥一眼后视镜,见安卉没在睡觉,只是斜斜靠着,望着窗外。
他便找了话题来聊:“您看,那边那个修车铺,是知轩前段时间安排我帮他一个小弟兄开的,那小弟兄技术不错,就是之前际遇不太好,现在有知轩帮衬,再加上知轩一帮朋友经常去照顾生意,估摸着以后能做大。”
安卉顺着他的指点望过去,看见淡淡雾霾中,那个张着面“苏记修车铺”的招牌、尚未开门营业的店面缓缓地退到了后面去。
她明白为什么谢知轩特意交代老张带她走这条路了。
她仁,则他义。而他自己来关照好苏牧所需要的一切,也是为了让她知道她确实不必再和苏牧发生任何联系。
安卉收回目光,望向别处。
也许苏牧永远都不会明白、亦不会原谅,她为什么不肯同他复合。
就让他对她的怨恨更深一点好了。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一件事,是夏赟铭出事之前,给她打过的最后那通电话。
当时,夏赟铭大概已经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也许已经明白了什么,他大概已经清楚,自己即将插翅难逃。
那通电话里,他的语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温柔:“小卉,我非常非常爱你,你知道吗?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对我怎样,不管我将要遇到什么事,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我永远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不管用任何手段,只要能让我们在一起,我都不会后悔。”
他的语调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温柔,却让她毛骨悚然。
夏赟铭罪不至死,他最终所获的刑期,甚至没有苏牧当时所获的刑期那么长。
夏正先获刑较长,可是谁知道呢?之前甚至还有被判无期的社会名流,不过服刑五年就保外就医了。
即便他们父子不能东山再起,她若和苏牧在一起,一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小工,加一个被大学退学的普通公司文员,真正被压在了任何一座城市的最底层。根本不需要有权有势,只要一个普普通通的暴力犯罪,就可以置他们于死地。
当你曾经寒弱并因此而遭受践踏,你就会明白,平安是幸福的前提,保护好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才是生存的根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而事实上,付出的代价究竟有多大,也要看你是怎么看待人生的。幸福其实可以有很多种,若不吃苦,若能知足,则和最爱的人长相厮守,既不是幸福的充分条件,甚至不是必要条件。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那个还在深牢大狱里不见天日的夏赟铭。
从来没有任何人提起过,但是安卉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个举报了她令她退学的人,不是苏牧。
无论多么恨她,苏牧永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那个人,只会,是谢知轩。
当年十八岁的她选择了谢知轩的荫庇,就再也不可能逃离他的五指山,除非他肯主动放手。
当然,他的羽翼之下,也是她在这世间所能寻求到的最安稳的乐土。所以,她不能让他放手。
夏赟铭向来对她并不放心,何况当初她每次和谢知轩在一起都关掉手机,夏赟铭怎么可能不起疑,怎么可能不调查?
她之所以敢做得那么明目张胆,不也是仗着她所在讨好的人是谢知轩?
而从始至终,夏赟铭也只来找过她两次,并从未在谢知轩那里给她造成任何麻烦。
他顾忌着什么,不难推想。
车子拐弯,一缕阳光照入车窗,安卉这才注意到,清晨的雾霾渐渐散去,这竟是个大好的晴天。车子在早晨□□点仿佛水洗过的阳光中驶向这座巨大城市的腹地,如同人在成年之后迤逦开始的人生,渐行渐远,过往再也回不去,这世间纵有千万条路,纵然这一生你会环游世界阅尽风景,也未必还能再与某人同行。

//。。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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