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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余玠死后,姚世安更是恐惧秘密泄露,不自觉的便开始远离朝中之人,以免被他人发现自己秘密。
自此之后,他便开始堕落,直到变成这般模样。
谢方叔不解其意,只当姚世安是因为仕途受挫,方有这般表现,便苦心劝道:“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委托朋友,帮你找一个小官当当,总比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要好得多。”
“可是叔父。侄儿无能,只怕会坏了事儿。您还是给我一点钱吧。”
姚世安却将头摇成拨浪鼓一样,始终推拒着。
谢方叔无奈,只好吩咐官家取出一些钱来,让姚世安离开。
对于这个侄儿,他算是失望透顶了。
等到姚世安离开之后,谢方叔自感疲惫,只好稍作歇息片刻。过了一会儿,门外又是传来声音,开门一看却是徐清叟。
他一见谢方叔在这里,便道:“此番前来实在冒昧,不过你既然在这里,那就好了。”
“除了这里,你觉得我会前往何处?说罢,找我何事!”谢方叔问道。
徐清叟深吸一口气,方才诉道:“是关于余玠的!”
“哦?难道你觉得此事尚需讨论?”谢方叔略有嗔怒。
当初他始终抱持对余玠的疑心,如今看来显然被此事印证,今日见徐清叟有辩驳之色,便生出几分怒气。
徐清叟摇摇头,回道:“倒不是这样。只是你也知晓,那余玠未曾身亡之前,于朝中素有贤名,其部下广布于国朝之中。若是他们听闻此事,你觉得会是什么反应?”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难道说?”谢方叔这才明了,只是一想之后手段,却不免生出几分排斥。
他素来自以为正道人士,当初之所以质疑余玠,全是因为彼时余玠确实和赤凤军有所联系,更是出了蒙古入侵这等大事,这才会弹劾余玠。
但若是牵连其余无辜之人,却并非谢方叔所愿意的。
徐清叟颌首回道:“你也知晓,若是他们听了此事,定然会以此事为由犯上作乱。刘整之事已经解决,但若是王整、张整呢?咱们若是没有做好对应之策,只怕日后难以睡眠矣。”
“那好吧。你先拟定个章程,等到明日上朝之时,我自然会向陛下禀明。”谢方叔沉思片刻,自觉此事确实重要,便应允下来。
徐清叟微微一笑,诉道:“若是这样,那就好了。”
他们两人皆是清正之人,所担忧的也都是朝中之事,自然不认为自己所做有什么错误的。
待到翌日之后,众人再度上朝之后,关于余玠的处置也发了下来。
“前蜀帅余玠镇抚无状,兵苦于征戌,民困于征求,更罔论百姓,聚敛贪利,其子如孙尽窃帑庾之积以归,诏簿录玠家财。兹俾其家输所取蜀财,犒师振民;并边诸郡田租,其复三年。追削余玠资政殿学士,夺余晦刑部侍郎告身。钦此!”
大笔如椽,尽显赵昀之心。
第二十六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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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如孙,还请你随我走一趟吧。”
收起圣旨,陈大方一脸鄙夷看着余如孙,心中哂笑不止。
原来昔日名震天下的余玠,竟然也是这等人物?
余如孙却是面生惊愕,张口问道:“不可能!为何会这样?”一脸焦急看向俞兴,问道:“俞置制使,我父亲明明是被人冤杀的,为何他会被人如此污蔑?”
“这,我已经全数上呈陛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俞兴双手一摊,也是自感无奈。
余如孙更是焦急,脑中被那圣旨内容一刺激,当即喝道:“可是你莫要忘了,你曾经答应我,要助我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为何你却言而无信,反令家父受此污蔑?”
“当日所言,我皆是一一说明。至于为何如此,我哪里知晓?”俞兴无奈摇头,解释道:“而且家父与我有救命之恩,又岂会捏造谎言?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更何况他可是见过萧月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威胁,做出这等事情?
“那你告诉我,为何我父亲竟然受此污蔑。我身为人子,九泉之下,如何面见父亲!”余如孙高声一喝,声音遍传四野,然而却无任何回响,只有吞噬一切的黑暗。
俞兴心若死灰,无奈摇头:“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置身旁边,陈大方看着眼前一切,嘴角之处透着嘲弄。
眼前一切,他是见多了,而所谓忠臣义士的戏码也看腻味了,只想要快点完成谢方叔交代的任务。
“时候已到,随我走吧。”
“不行。我要面见圣上!”
余如孙自知若是自己被囚住,莫说是为父亲洗去冤屈,只怕自己也会折损在牢狱之中。
只见他高声一喝,双足一顿,身形飘然而起,跃出数丈有余,想要从此地逃离。
陈大方轻哼道:“好个小子,竟然敢拘捕?”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四名侍卫之中,立刻走出两人来,却是一般施展轻功,朝着余如孙追去,剩余两人却是自背后取出铳枪,瞄准远处余如孙,然后扣动扳机。
“砰——”
听到这清脆声音,余如孙自知铳枪威力非是自己所能抵挡,当即扭转身子,远处榆树咔嚓一声,被打出一个碗口大的伤疤。
不远处,余如孙自感气力尽空,只好落到地上,余光一扫榆树,顿时惊住:“好险。若是被击中了,只怕就连命都没了。”一抬头,却见两道身影宛如雄鹰,已然出现在身前。
“逆贼休走!”
一声咆哮,两人齐齐运起双掌,直接拍来。
无铸掌力横扫而来,压得余如孙气息凝滞,几有窒息之感。
“好强的气功。”
心思笃定,余如孙亦是运起无上内功,直直迎上两人。
“轰!”
双掌交接时候,气浪翻滚、宛如浪涛。
余如孙却感双手如同置身火炉之中,烤的人难以忍受,以至于他甚至生出退缩之感。但念及自己父亲,余如孙丹田之内登时又是涌出一股力量,登时将两人直接顶住,更未退后半步。
远处,陈大方冷笑一声:“好强的修为,倒也不愧是余玠之子。只可惜,就凭你这般实力,可未必能够挡住班值侍卫的攻击。”话音落下,另外两个侍从身化虚影,转瞬间却是奔至余如孙背后地方,然后一起运转掌力,一起朝着余如孙打去。
余如孙暗道一声“糟糕”,虽欲提元抵抗,但无奈他一身真元皆被眼前两人牵扯住,根本无暇他顾。
这两道掌劲,立刻透体而过,直接打在余如孙五脏六腑之上。
“噗!”
难忍腹中疼痛,余如孙口一张,漫天血雾冲天而起,随后脑中失神,直接跌落地上。
“哼!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准备吗?要知道若是让你这厮逃了,只怕圣上非得要治我大不敬之罪。”陈大方讥诮道。其中两位侍从直接将余如孙双臂缚住,任他实力如何厉害,也摆脱不了这宛如铁钳一般的桎梏。
另外两人护住左右,却是生怕此刻有人突然现身,将余如孙救走。
对着俞兴挥挥手,陈大方笑道:“俞置制使,这一次多谢你的帮忙了。”
“陈御使所求,在下岂敢拒绝?自当倾力而为。”俞兴扯了扯嘴角,想要让自己笑起来,但他的笑容却带着凄惨,让人看着就倍感不痛快。
几人登上客船,沿着岷江一路北行,很快的便抵达了成都府。
这一路上,余如孙也自昏迷之中苏醒,而他看着自己所置身的逼仄铁笼之中,也感到分外气馁,知晓这一次自己是难以逃脱了。
许是害怕被人知晓,那陈大方在铁笼之上盖着一层棉布,遮住了余如孙的视线,也遮住了众人的窥探。
透过棉布,偶然可以听见有人吵闹的声音,间或之中还可以听见马儿走路的踢踏声,余如孙由此判断出来,自己应当置身于马车之上,而且还正走在某个街道之上,否则不会有这样的状况。
“砰”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余如孙心中暗惊,想到:“他们准备将我带到什么地方?”
“你,可以下车了!”
伴随着这熟悉却令人恶心的声音,棉布被整个拉开。
余如孙顿感刺眼,不免闭上眼睛,稍作适应了一下,方才睁开双目,看了一下周围景象。
他所在的地方,乃是一个门庭,通往大门之处,用石板铺出一条道路,两侧种着梧桐,梧桐笔直如云,宛如侍卫一样。而在道路的另一端,却是一个方圆三丈有余的演武场,演武场两侧放着两个铜炉,铜炉之内香火不断,似是在祭奠着什么东西一样。
只是余如孙看着这场景,却是一脸愕然。
“这里是我家?”
第二十七章何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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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滋味如何?”
未等余如孙自回家的喜悦之中回转过来,陈大方那恶心的声音再度响起。
余如孙顿时恼怒起来,喝道:“你带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哦?没想到你直到现在,依旧如此嘴硬。”陈大方冷哼一声,双目透着狰狞,喝道:“你若是识相,那就快点将那余玠贪纳赃款所藏的地方交待出来,否则便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余如孙这才恍然大悟,眼见陈大方辱及父亲,双手一振竟是直接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那陈大方喝道:“我父亲一生廉洁,何时贪纳了?”双手一挥,带着铁链就想要朝着陈大方打去。
只是这时,身后两位班值侍卫一起扯动锁链,立刻将他整个拉住,令其难以动弹。
余如孙难以支撑,立刻便被拽倒在地。
陈大方恢复过来,狠声诉道:“好个贼子。直到现在还想要负隅顽抗?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见识见识,你父亲究竟贪纳了多少东西?”冲着身后跟着的士卒一挥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