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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落点距离两人只有不到两丈之遥,造成如此场景的炮弹,两人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碎石遍地、鲜血飞溅。
这一次,虽是没有撞到人,但造成的碎石、破片却四处攒射,打的周围人莫不是哀嚎不止,脸上、胳膊上还有胸腹处,全都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就往外流去。
痴愣愣站在远处,安丘只觉得惊恐无比:“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安远更是害怕,直接问道。
他们久居此地,吃穿住行莫不是靠着山中物资供给,对于外界的变化并不是很清楚。
如今见到火炮神威,自然是惊恐无比。
而在远处,白崇义眼见城头之上慌乱不已,立刻笑了起来:“白崇义,你可曾想到自己还有今天?”
未曾停歇,他喝令手下持续不断对着城墙进行炮击。
这虎蹲炮乃是淘汰的旧型号,相较于赤凤军目前装备的相差许多,但用来攻打这山寨,却是一等一的利器。
城头之上,安丘眼见炮击还在继续,立刻对着安远命令道:“你应该知晓,若是让他们踏入镇中,我们会面临何等险境?你现在给我顶住,决不能让他们踏入怀安镇。知道吗?”
还未等安远回答,安丘已然一转身,就从城头之上逃了下去。
这城头实在是太危险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待着。
安远一时茫然无措,只是张着嘴叫着:“我?那我怎么办?”
面对这火炮攻击,他也没有多余的办法,只能不断的躲着凌空落下来的炮弹,至于反击更是近乎痴想。
远处,白崇义眼见这城墙已经是破破烂烂,城下也堆积着数十具尸体,便道:“看样子对方士气已破,那我们也应该可以展开进攻了。”
话音落定,那张德一马当先,直接冲了过去。
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任何人阻挡,足见对方已经诶彻底打垮,根本就没有应该的抵抗。
紧随其后,白崇义一起登上城墙,四下看了一下却没见到熟悉身影,不免有些失望。
“那个老混蛋,跑到哪里去了?”
而在这时,张德却是缚着一人,直接对着白崇义诉道:“此人乃是安远,据他所言应该是负责把守这里的。”
“哦?这不是那个著名的窝囊废?”白崇义轻轻一笑,走到了安远面前,语带威胁:“那你可否告诉我,那安丘跑哪去了?”
“安丘?你是说父亲?”
安远心肝儿一抖,虽是害怕无比,但是却有一丝迟疑。
白崇义顿时变色,低声呵斥:“没错。若是你告诉我,我尚可饶你一命,但若是不说,就莫要怪我无情了。”
被这一吓,安远脑中一冷,连忙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随后,就将自己父亲藏身之地说了出来。
白崇义笑道:“祠堂后面的祖坟吗?没想到那家伙倒也狡猾,竟然在祖坟之中挖掘藏身之地?”
那祖坟乃是安氏一族设在此地的墓地,数百年来埋葬了上百余名族人,平日里就阴气森森,非是祭祖时候其他人都不愿意到此地。
而那安丘却躲入这里,以死人遮人耳目,实在是心思谨慎。
得知藏身之地,白崇义立刻率领麾下之人,一起前往那祖坟之地。
而在另一边,陈子昂也一如之前约定,踏入了怀安镇之内。
此刻,镇中大部分人手都被抽调至山谷谷口之处,内部极为空虚,剩下的老弱病残很快的就被他们彻底控制了。
得到白崇义消息之后,陈子昂也是赞叹不已:“本以为这一次,能够一举捉拿安丘,没想到还是被那厮给跑了?看来此人,的确有些手段。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话甫落,也带着一行人前往祖坟之地。
而在祖坟。
白崇义一扫眼前坟墓,顿时冷笑起来,随后吩咐道:“就算是躲入这里,就以为自己能够幸免于难?来人,将所有的坟墓都给我挖了。”
虽是说入土为安,但白崇义一心报仇,却是根本不屑理会,只怕因为自己一念之仁,让那厮逃出去,继续祸害别人。
一行人立刻开动,将那一座座坟墓推到,掘开封土想要一看棺材之中,是否就藏着那安丘。
挖了没多久,远处一座新坟蓦地掀开。
自其中跳出来,安丘喝道:“白崇义,你莫要欺人太甚。”
此地乃是安氏一族风水宝地,若是被白崇义这么一弄,那简直就和断子绝孙一样的。
“欺人太甚?当初你诓骗我母亲,令她受尽屈辱而自杀,当时候你可曾知晓留情?”白崇义冷哼一声,对自己行径不以为意。
一展手中折扇,白崇义纵身一跃,直接杀向了安丘,口中喝道:“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
第九十章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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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
四字刚出时候,白崇义已将手中铁骨折扇递出,直扑对方咽喉之处。
铁骨边缘磨得锋锐,若是被其划中,定然会就此殒命。
安丘一时紧张,心知对方实力不容小觑,低喝一声:“想要报仇?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只见他一头白发于一瞬间变得乌亮无比,浑无之前干燥模样,便是那本是布满老年斑的皮肤,也是恢复之前圆润光泽,好似生机焕发一样,昔日的垂垂老者,只在一瞬间重新回到年轻时候。
此乃回春决,乃是将本命真元藏于内府之中,好延年益寿。
但若是遇到紧急状况,便可以解除禁锢,令自身修为暴增,但代价也是相当严重,会直接折损性命,危险者甚至可能会当场殒命,非到危险时候绝不会使用。
安丘心知今日自己若是不倾尽全力,定然难以逃跑,故此做出这般打算。
实力回至巅峰,安丘目中精光一闪,已然锁定对方招数所及之地,其后左手猛然递出,竟是直接将白崇义拿扇的右手整个捏住,令其动弹不得。
“嗯?这厮竟然还有这般实力?”
白崇义心中讶然,真元纳入右手之中,腕部肌肉猛然收缩,那铁扇簌然射出,径取对方头颅,手臂之内也有一股沛然之力涌出,挣脱安丘束缚。
安丘眼见铁扇袭身,身形好似不倒翁一般,蓦地朝后一倾,避开了铁扇,随后双腿猛地发力,令整个身子又是重新弹起,双掌齐出直接轰响白崇义。
“砰!”
这一下,白崇义难以躲避,立刻被安丘轰在胸口之处,嘴角呕出鲜红,身子也倒退数步有余。
虽是受伤,白崇义却强撑身躯,再度朝着那安丘逼进,远处折扇悬空回转,更是自安丘背后袭来。
岂料安丘却似早有预料,只将身子轻轻一挪,立刻避开飞旋折扇,更趁着白崇义欲抓取折扇时候,忽来一掌直接拍在那折扇之上,折扇轨迹一偏,“刺啦”一声立刻将白崇义胸前衣衫划了一条口子,肌肤暴露、鲜血之流,立刻将衣襟整个染红。
再度受创,白崇义更是恼火,心道:“好个老贼,纵然置身如此境地,依旧尚有余力?”
“你的武功全都是我亲自传授。你以为你所想的,我就无法想到吗?我的徒弟,你莫要忘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师傅。”
远处,那安丘眼见白崇义两度重创,难掩心中快意,正欲将其击杀时候,却见远处张德快步赶来。
他心中顿时紧张,心知若是单打独斗,张德、白崇义皆非自己对手,但两人连手,自己却无法和他们抵抗,立刻运起轻功,朝着远处掠去。
“老不死的,竟然逃了?”
那张德双目圆睁,一挥手中鬼头大刀,便将旁边石碑整个击碎。
他所擅长的乃是刀决,轻功非其所长,若要追上安丘,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放心,他逃不了的。”
白崇义脸色赤红,双目死死看着远处逃走之人,诉道:“毕竟此地已经被我们占据了,而且还有陈子昂、袁武两人在。以他们两人实力,足以挡下此人。到时候我们四人一起上,定然能够灭掉此人。”连点胸前数道穴道,然后双目紧闭,运转体内玄功,诉道:“莫要紧张,且助我恢复真元!”
“好吧。”
张德应了一声,立刻走上前来,一运体内玄功,便助白崇义开始调养生息,恢复其先前被安丘所重创的伤势。
…………
祠堂!
令着麾下之人,袁武正在此地巡逻。
这个时代农村之内,莫不是被乡绅盘踞,而乡绅们便靠着祖宗祠堂凝结人心,并且会在祠堂之内供奉其祖所修行的武学秘典,甚至还有他们所持有的神兵利器。
来到此地,安丘一见祠堂已被重兵把守,不免感到愠怒。
“这帮赤贼,竟然来的这么快?”
他已然运转回春决,生命力正在不断的流逝,若要止住伤势甚至稳住功体,非得要祠堂之内供奉的血元丹,才能够奏效。
而那血元丹,乃是他取初生婴儿脐带血炼就而成,虽无增进修为之能,但却因为富含婴儿磅礴的生命力,故此对恢复伤势颇有奇效。
只是此法邪异无比,若要炼制成功,就要害死一位婴儿,所以为寻常人所不耻。
其成功率也是低的惊人,十例之中仅有一例能够成功。
但安丘就任族长以来,凭借自身族长权力,暗中害死婴儿,这才炼出七枚,而在历年消耗之下,现在也只剩下三枚。
“不管了!以我现在伤势,唯有强闯了。”
心一横,安丘自知难以拖延,当机决定霍命一搏。
觑准对方防守空隙,他身形一纵,立刻掠过数人,直接跃入祠堂之内。
如此阵势,立刻便惊起守卫,纷纷叫道:“是安丘,那安丘逃入祠堂里面了。”
袁武听闻警讯,立刻手持长枪踏入祠堂之内,随后就见那安丘正在祠堂之内胡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