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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峰传授已毕,正要复述,盘蜒却早已记住,说道:“咱们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我听了伏羲卦术,再传你太乙真诀。”于是背了几句,张千峰一听,不禁摇头苦笑,说道:“这功夫我曾听采奇说过,却死活记不全,更是难以弄懂。”
盘蜒道:“如此说来,你与太乙术数无缘,或是你那伏羲卦术作祟。那是你运气不佳,可不算我坑蒙拐骗。”
张千峰垂头丧气,甚是不快,但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这太乙的幻灵掌力极有奇效,似可令人生幻。我习练阴阳天地掌时,常常心中乱绪,纷扰不休,为何不向他请教除幻之法?”
想到此处,他精神一振,问道:“盘蜒兄弟,我若将内力行过三焦时,眼前浮现大水,挤压胸腔,无法呼吸,这幻象该如何消除?”
盘蜒道:“你那内力有何异处?”
张千峰道:“乃是七分太阳、三分太阴。”
盘蜒道:“那是你运功急躁,真气调配不当之象。可有三种法子化解此厄,将其导入正途。但此三法皆凭悟性,你可一一尝试,如若不行,那便是你命中无缘了。”将这三种口诀全数说出。
张千峰经脉存息,脑中想象,将三种法门试演一遍,登时消解那幻境。他解了这困扰多年的难题,如获至宝,惊喜无比,险些欢呼出声,又问道:“我再运六分真阳、四分厥阴,行过督脉之时,便觉有烈日炙烤,酷热难耐,口干舌燥,难以支持,这又该如何是好?”
盘蜒沉思片刻,问道:“你是行至灵台穴,还是风府穴?”
张千峰调息片刻,稍稍尝试,登时满脸血红,大汗淋漓,说道:“风府穴。”
盘蜒道:“这却是中了风邪,外物侵扰的症状,也有三方可解,如你愚鲁,这三个方子皆不成,那便是难成大器,不如作罢。”冷嘲热讽几句,也将这三种方法点明。
张千峰小心一试,立时突破难关,他笑了一声,差点儿蹦跳起来,但怕盘蜒轻视,不敢表露,又连连发问。盘蜒身负幻灵真气,对种种妄念杂心皆有应对之法。张千峰小心记在心中,心下激动,如登仙飞升一般,暗想:“幸亏遇上盘蜒,否则终此一生,这诸般杂症也难克服。”殊不知这其中固然有盘蜒的功劳,而他自己悟性过人,修为深湛,内力掌控精准,亦是不可或缺。
他喜获突破,将这阴阳天地内劲运转几遍,再无半点滞涩不通,只觉真气如初阳破云,光芒万丈,回想起昔日身手武功何等粗鄙,大有恍如隔世之感。
张千峰深感恩情,正想向盘蜒道谢,忽然盘蜒说道:“找到了!”
他吃了一惊,朝山下望去,此时他练功有成,于伏羲八卦感悟更深,目力更为敏锐,透过风雪,只见山谷对面,雪山之下,似有一山洞。那雪山孤零零的,隔绝群山,其下深渊无底,只怕唯有飞鸟能够过去。
张千峰问道:“采奇在那山洞中,她是如何渡过深渊的?”
盘蜒道:“这周遭定有密道,可通往那边,但咱们只怕已错过了。”
张千峰又问:“你可有法子找着?”
盘蜒道:“唯有姑且一试了。”
他先前听了张千峰的八卦方术,结合太乙术法,心有所悟,当即跪地挤血占卜。八卦虽称可感悟乾坤真气密网,实则乃是挪移方位、探测地脉的功夫。而太乙则是引导灵魂、逃难避世的秘法。两者结合,用于占卜方位,竟生出奇效。
盘蜒只觉血中生出灵知,沿地上一脉流动过去。二人往回奔行一里,挖开厚厚雪堆,果然见一扇沉重木门。张千峰运劲一提,露出一处垂直向下的洞窟,石壁上有一铁索梯子,朝下垂落。
张千峰道:“就在这儿了!”按理这等深洞,若久不通风,其中或有毒素,当用火把一试,但张千峰乃半仙之体,毫不畏惧,运气护住身躯,从梯子上爬下,盘蜒在上头张望,等了约莫半柱香功夫,张千峰声音传来,说道:“这里头空气通畅,快些下来吧。”
盘蜒早冻得难受,立时攀梯而下,途中举目漆黑,根本不知自己到了何处,心下不免慌张。
好不容易脚踏上实地,顿觉一股彻骨寒气袭来,盘蜒猝不及防,惨叫一声,瑟瑟发抖,牙齿格格相碰,喊道:“这下头怎地比上头还冷?”
张千峰道:“此地千年冰冻,寒气沉积,自然比外头更为恶劣。”
盘蜒使出幻灵掌力,一道绿光浮于掌心,照亮方圆一尺,张千峰笑道:“幻灵真气,果然让人大开眼界。”使八分真阳、两分太阴真气,“虎”地一声,掌中一团火焰喷出,直飞一丈,登时瞧清前方状况。但见两旁冰墙,一条通路,甚是宽阔。
张千峰见盘蜒冷的厉害,在他灵台穴上一拍,一股温煦内力涌入,盘蜒顿觉舒坦,说道:“你有这功夫,将来开澡堂子替人搓澡,旁人澡堂子便得关门大吉了。”
张千峰笑道:“这叫好人有好报,若非你先前教我如何消除心魔,我内力不足,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你?”
盘蜒道:“这等小恩小惠,又有何用?既然你从我这儿得了天大的好处,那将来我入万仙之事,便着落在你头上了。”
张千峰道:“我说了好几次了,那事我也做不了主,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万万无法徇私舞弊。”
盘蜒怒道:“师父叫你做什么,你便老老实实去做!哪里这么多推三阻四?”
张千峰道:“你脸皮倒不薄,怎地又成我师父了?你传我几句口诀,便自抬辈分了么?”
盘蜒理直气壮的说道:“本来嘛,我这人闲云野鹤,从不沽名钓誉,自来懒得收徒,但如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你得了我的真传,那也叫没有办法,我不收你做徒,你将来也会到处招摇撞骗,说是我太乙术数的传人,那我还不如自认倒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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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冰月寒星亮晶晶
张千峰哈哈笑道:“兄弟尽管放心,我张千峰再如何不济,也绝不至于拿你名头行骗。何况你也学了我伏羲八卦的口诀,以此而言,你岂不成了我徒弟么?”
盘蜒强辩道:“我不过是听了一遍,解解好奇之心,哪里有学习之意?如若我将来若入了万仙之门,这功夫岂能不蒙传授?早些晚些,又有何不同了?”
张千峰道:“既然你比我晚入万仙,那便是我晚辈,岂能再自称是我师父?”
两人一路争辩,互不相让,张千峰虽觉此人胡搅蛮缠,但对他极为敬佩,倒也不觉无聊,时间一久,两人反而熟络起来。
张千峰心想:“我先前遇上那些难题,以之询问师父师祖,他们只让我再勤修苦炼,以求水到渠成,但盘蜒却有极详细的应对之法。莫非他的学识更胜过万仙门中长辈?这倒也未必见得。但此人待我有恩,我当铭记于心,他即便口头讨些便宜,我岂能与他计较?”
又前行少时,盘蜒那幻灵光球委实不便,两人稍一疏忽,前头有一断桥,险些踏空摔下去。盘蜒四处张望,想找物件卜卦,但凝神片刻,懊恼说道:“我算卦太过频繁,此时已不可再用。”
张千峰拔出佩剑来,真气到处,“雄”地一声,那宝剑发出光热,如同火炬一般,照亮周围一丈,盘蜒奇道:“这便是真阳神剑的功夫么?”
张千峰点头道:“不错。”怕盘蜒又自居有功,不敢多言,实则他正是凭借盘蜒口诀,这才生出妙悟,打通经脉,得以将这功夫运用自如。
他朝下张望,仍看不真切,一股掌力拍出,红光闪过,终于见到对面也有断石,相距约莫二十丈,当是有人通过时断裂的。张千峰朝盘蜒瞧去,盘蜒懒洋洋的说道:“相距太远,我跳不过去,徒儿,你快些将我背过去了。”
张千峰笑了一声,陡然一抓,将盘蜒朝对面扔出,盘蜒惊呼一声,飘过老远,翻身站直,怒道:“你当我是雪球么?这般抛来抛去?”
话音刚落,张千峰施展乘风轻功,霎时赶至,笑道:“得罪,得罪。”
盘蜒嘟囔道:“力气虽大些,但又有何了不起了?正所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况且练了七十年内力,却也不过如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么?”任凭他如何讽刺,张千峰皆置若罔闻,一笑而过。
来到此处,转过拐角,穿过一石窟,忽然间周遭明亮起来,两人抬头,只见两人已走出山洞,似来到一处山谷。可仔细一瞧,离地面约莫十丈,有一层透明蔚蓝的大块冰层,牢牢分隔上下,极厚极寒,从前往后,延伸不知多广,真乃乾坤奇观,神鬼造物。透过那冰层,两边山峡约有百丈,极为陡峭,难以攀岩,亦令人望而兴叹。
张千峰感慨道:“早听闻雪山之中多有这水晶明殿、地底龙宫,一直斥为无稽之谈,如今方知所言不虚。”
盘蜒道:“瞧这冰层如此平整,莫非竟是人切出来的?”
张千峰笑道:“只怕唯有古时踪迹全无的真仙,方才有这等能耐。”
只听一处传来低微呼声,两人一听,皆感惊喜,张千峰喊道:“采奇!”冲上几步,只见一少女身穿厚重大衣,蜷缩一岩石下方,借其躲避寒风。她脸色发青,冻得几欲昏死过去,若非她内力有所小成,只怕早已毙命于此。
张千峰知人受冻之后,经脉脆弱,若陡然间至于温热之中,气血逆乱,反易丧生,是以小心翼翼,潜运内力,将一丝丝暖热内力注入丹田,引其在十二经脉间流动。过了半晌,东采奇身子颤抖,扶住张千峰,流泪道:“师父,我。。。。”话一出口,立时一口鲜血流出。
盘蜒道:“你运太乙术法,暂隔绝阴脉,以防阴气太盛,可稍稍好过些。”握住她小手,施展幻灵真气,令她仿佛身处春暖花开之地,虽未真能生热,但东采奇心情却好转不少。
张千峰运功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