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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外援？”神秘人乙闻言一愣。
神秘人甲道：“干掉了唐家骓他们，外面还有大批的九毒堂门人呢，要怎么对付他们？这帮人一乱起来，咱们一样要完蛋。”
“不是说了，会有外援解决么？”神秘人乙疑惑地看着他，好像在纳闷儿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神秘人甲道：“可是外援那边不是出了岔子么？”
“嗯，确实出了岔子。”神秘人乙点了点头。
“而且还没有后续的行动。”神秘人甲又道。
神秘人乙又点点头。
“确切地说，是叫停了整个行动。”神秘人甲再道。
神秘人乙再点点头。
“那我们还怎么指望他们？整个行动都停了！”神秘人甲皱着眉头问道。
“嗯……确实是这么回事。”神秘人乙表示同意。
“您怎么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神秘人甲的眉头越皱越深，“行动都停了！这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外援了！”
“你先别忙着慌，”神秘人乙摆了摆手，“我可没说，咱们没有外援了。”
“有么？”神秘人甲反问。
“有的。”神秘人乙点点头。
“诶？”神秘人甲闻言一愣，“您不是说，外援把行动都叫停了么？”
“是叫停了，”神秘人乙道，“但外援还有后备方案。”
“那后备方案是……”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神秘人乙微微摇头。
“……得，您还是告诉我吧。”神秘人甲忙道，“您不说出来，我这心里头不舒坦啊。”
神秘人乙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神秘人甲又是一愣。
神秘人乙道：“我也不知道，外援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有后备方案，这个方案虽然不如最开始那一个，但一样能起到牵制九毒堂的作用。他们最初是打算双管齐下，奈何有一管已经算是废了，所以只能这么做了。”
“……靠谱么？”神秘人甲如此问道，表示怀疑。
神秘人乙道：“也许吧，但我们也没办法，这种时候只能指望他们能成了。”
“唉，”神秘人甲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不想去找外援啊。”
神秘人乙道：“这种情况你必须要找外援。”
神秘人甲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都没心思去下棋了。
神秘人乙道：“事已至此，我们就静观其变吧……我们这边也尽人事，听天命，是成是败，到了五月六日就知道了。”
“只可惜，好好的寿宴要变成白事会了。”神秘人甲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
“不变成白事会，我们也不会有机会。”神秘人乙道。
“这倒也是。”神秘人甲点头。
神秘人乙道：“你这边得想方设法稳住唐书彦，他是整个计划中最大的纰漏，只要能稳住他，大事可成，你能瞒多久瞒多久，至少，在大事做成之前，不要让他知道。等五月六号一过，他就算是知道真相也无所谓了，那时候整个唐门的大权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就算他再有头脑，也翻不出天去。”
神秘人甲笑道：“瞧您说得那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么？”神秘人乙反问。
“不严重。”神秘人甲微微一笑，“当初，我们只告诉他，我们绑架了他父亲，他就失去了所有理智，任凭我们摆布，也没说要听一下他父亲的声音之类的话，嗯，也可能是他担心他父亲的身体，不想这么做吧。这个我也说不准，总之就是，这几天来，我们压根也没提他父亲，他本人也没提，所以这事儿瞒得好好的呢。”
神秘人乙斜了他一眼。
“听你这么说，好像情况还没那么严重。”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神秘人甲笑道，“要我说，我们也不用特意搞出什么动作，唐书彦那小子精明得很，如果我们特意去做什么，反而会让他觉得奇怪，进而怀疑起来。这样一来，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神秘人乙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神秘人甲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保持着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唐书彦是不会怀疑的。”
神秘人乙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觉得这样比较靠谱，那你就这么做吧。”
“我确实这么感觉。”神秘人甲也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办。”
“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神秘人甲一拍胸脯。
“嗯。”
神秘人甲低头看着期盼，过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唉……”
“有什么事么？”神秘人乙问道。
“真是可惜，”神秘人甲感慨地说道，“书彦这孩子可是一块好材料，论脑力……论身手……我下面那些不争气的玩意儿就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生子当如孙仲谋’，嘿嘿，我虽然没有子嗣，但是嘛，要不是他太孝顺，我还是考虑收一个义子的，可惜了。”
“你想得有点过于多了。”神秘人乙不冷不热地说道。
“话说回来，”神秘人甲没接话茬，而是话锋一转，“待我们的大事成了，大人所应许的……”
“自然兑现。”神秘人乙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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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五月三日晚些时候，四川咨旧，唐若若之前被囚禁的地方。
“现在，你要拿主意了。”唐家驹对唐书彦说，“因为我们今晚就要行动，所以时间变得非常紧迫了……没有什么空闲给你犹豫了，你必须尽快拿一个主意。”
“嗯……”唐书彦沉吟起来。
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四叔为什么突然提出要赶在今晚营救父亲，这不是因为他愚钝，有句话叫关心则乱，唐书彦现在一心都在父亲身上，赤火堂可能会对父亲不利什么的，他是从来都没有去想过的。
虽然弄不清楚，但他也觉得尽快救出父亲比较好，这样一来，他也就不会再有所顾忌，可以放开手去对付赤火堂了。
但是具体的营救方案，还是要审慎地考虑一下的。
“两个方案，第一个，咱们直接发起突袭，把你下面那些守卫外围的同门放倒，然后再进去营救你的父亲。到时候我堂会动用喂了迷药的暗器，只是让那些人失去意识，而不会伤到他们。这个方案最大的风险，就是在第一阶段的时候，要是一早被那些你堂门人发现的话，很可能会惊到到里面的赤火堂人马。一旦他们被惊动了，那我们的营救计划，也就等于是失败了。
“第二个方案，是避免跟你的同门交战，由你一人先行潜入，接近他们，然后说服他们加入我方一起营救家骥，这样一来就避免了第一个方案的风险，但相应的，你个人行动的风险变大了，如果你在接近之前就被发现了，你的同门又没认出你的话，发生了冲突，一样会惊动里面的守卫。一旦惊动他们，那么这个计划也同样是失败了。因为，跟外围的玄杖堂守卫不同，赤火堂守卫很清楚他们看守的是什么人，而他们也会很轻易地猜出来，前来营救的是什么人。”
“……是我。”唐书彦说。
“没错，”唐家驹点点头，“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如此一来，你背叛赤火堂的事情也就暴露了，而你之前所做的一切——”
“——功亏一篑，”唐书彦说，“我知道。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毫无疑问，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被推翻，他们也会知道，我没有说服你们。”
“嗯……只凭这一件事就能推出所有的事。”唐家驹又点点头。
“成败在此一举，完全可以这么说。”唐书彦沉声说道。
“在此一举？”唐家驹笑了笑，“书彦啊，你之前迈出的每一步，不都是这样的么？”
唐书彦没有接茬，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唐家驹道：“你之前就是在赌，现在我们加入进来，还是要赌。”
“……有什么稳妥的法子么？”唐书彦问道，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一直这样孤注一掷地赌下去。
唐家驹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唐家驹叹了口气，“至少，在救出家骥之前，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那就只能这么做了。”
唐书彦沉声说道。
“是啊，只能这么做了，所以必须小心再小心。”唐家驹道。
唐书彦道：“我想了一下，其实这两个方案冒的风险差不多。”
“是。”唐家驹点头。
唐书彦道：“而且，相比第一个方案，我觉得第二个方案的成功可能性更高一些，因为我们很难在一瞬间放倒所有同门，这个难度太大了，跟今天下午的情况还不是一个性质，因为是里外两层守卫。就算我们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外围守卫，里面的守卫也已然得到了消息，而且他们完全可以在我们攻进去之前把消息传出去，让唐家骅知道。”
谢钦皱了皱眉头。
“都是这该死的信号的锅。”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唐书彦问道。
谢钦说：“那些人是用手机把消息传出去的吧？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把那个地方信号关掉就好了。”
“这个……难度太高了。”唐书彦思忖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是很懂，但要关闭信号的话，就要关闭附近的信号基站吧？那都是官府运营的，要想关掉它，我们就得潜入进去……风险太大了。”
“有什么风险？”谢钦问道，心说你们不是江湖中人会飞檐走壁的么，区区一个潜入而已，还能有什么风险？
唐书彦道：“因为这么做，很可能会引起乌衣社的注意。”
“诶？”谢钦闻言一愣，“为什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你们不是有身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