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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依旧点了点头，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微笑着说道：“那四亿的消费，其中有七百万不到，是作为中介费用的，这笔消费不存在延期消费，有什么问题？”
权杖桀桀怪笑道：“那也没什么差别，三点九三亿，也依旧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九点三的比例。这么大的比例，依旧足够将你抹杀了。你应该感谢你一直没有使用掉那个免于惩罚的机会，否则，就在你刚才跟尊贵如我确认过城市副本消费之后，你就已经几乎是个死人了！”
石磊再度摇了摇头，很自信的说道：“权杖，你这个逻辑有问题啊。”
权杖怒道：“你不要想糊弄尊贵如我，这是至高无上的黑卡做出的判定，绝对不会有错。”
“作为上层逻辑，黑卡以及你做出这样的计算，的确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在基础逻辑方面，你们这么计算，就不对了。”
权杖哑火了，它不敢轻易的回答。
石磊还在继续说着：“当基础逻辑和上层逻辑发生冲突的时候，毫无疑问，是要按照基础逻辑计算的，这一点，想必尊贵的权杖你不会否认吧？所以，黑卡，不要再让权杖做传声筒了，你直接出现，我告诉你，为什么按照基础逻辑计算，你出错了。”
权杖突然高速转动起来，这表示它处于极其愤怒或者高速运转的模式之下，它想找出石磊所说的基础逻辑到底在哪里。
而黑卡，也终于不再藏身背后，开声道：“看来，五级总裁，你对此把握十足。这似乎是你有意识的留下的一个后门，你知道你拥有一次免于惩罚的机会，即便最终你的解释无法跟基础逻辑自洽，你也依旧不会被抹杀。所以，你是有意识的来找bug了？”
石磊微微一笑，说：“至高无上的黑卡，看来你真的要比权杖聪明一些。不过，权杖其实也只是相当于一个siri而已，它所说的一切，都是出自于你的安排，也无所谓谁更聪明。”
“你现在可以说了，到底至高无上的我，如何没有贴合基础逻辑了。”
石磊平静的笑着，他说：“那套房屋，其市场价格究竟是多少？”
黑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报出了一个数字：“根据给你提供贷款的银行的评估，那套住宅的价格为一亿零二百万美元。”
石磊点点头，说：“但是，你很清楚，银行评估的价格并不是市场价格，美国银行的一贯做法，是会将他们的评估价略低于市场价，而且，这个略低的程度，大概在一成左右。这也就意味着，那套住宅的真实市场价格，其实在一亿一千万美元以上。对么？”
“大致可以如此判定。”
石磊脸上的笑意绽放开来，他越发自信的说：“那么，我只用一亿零二百万就买下了实际价值超过一亿一千万的住宅，这笔消费，其实应该被视为超值消费。一千万美元啊，那就是六千多万软妹币，比起我的额度，那也是百分之六还要多的比例。这笔超值消费，至少应该是一个二星级超值消费。”
黑卡彻底沉默了下去，很明显，它已经知道石磊在钻什么空子了。
对于消费的判定，更贴近基础逻辑的，是消费本身是否低于市场定价，然后才是卖方主观定价，最后才是石磊的成交价。
在这样的逻辑顺序面前，石磊的确是完成了一笔超值消费。
而一旦被评定为超值消费，很显然，就不可能再评定为无效消费了。
这意味着，石磊将这四个亿作为城市副本消费，实际上是达成了一笔二星级超值消费，而无法再被判断为无效消费。
实际上，这就是个优先序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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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是”与“非”的判断
沉默许久之后，黑卡才又开了口。
“你冒着免于惩罚的机会被浪费的危险，只为了试探超值消费和无效消费的优先序列，这样有意义么？”
石磊微微一笑，道：“有些问题是必须要弄清楚的，而我在这个额度周期，整个的消费过程基本上已经考虑的很完善了。升入六级之后，我还有一次额度减半或者消费时间延长一倍的机会。虽然对于下一个级别的消费我还没有完整的规划，但是难度应该不会超出我目前的能力。因此，这一切我觉得是值得的。反正我最大的损失只不过是浪费了一次免于惩罚的机会而已，还死不了。”
黑卡再一次的沉默下去，或许，它是在计算石磊所说的话，究竟是否符合基础逻辑。
再次过了很长的时间，黑卡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虽然至高无上的我无法理解你的情感选择，但是不管怎样，你对于优先序列的判断是正确的。而我也似乎明白了，单纯的逻辑，和人类的思维之间究竟存在如何的差异。五级总裁，你没有失去免于惩罚的机会，你在美国购买的那套住宅被列为二星级超值消费，不再作为无效消费。”
石磊微笑着接受了这个结果，但是，他刚才其实也很紧张了一番。
他就是在进行一次冒险的试探，他想要知道，在整个消费过程中，自己究竟是否拥有定价权。
这个定价权，当额度只是以万元为单位的时候，并不重要，可是现在石磊面临的是以亿元为单位的额度，这个定价权牵涉的，往往都会是动辄数千万数亿的额度，也就变得珍贵起来。
所以，石磊必须搞清楚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获得定价权，只有如此，他才能在之后的消费当中更加如鱼得水。
哪怕，为此付出免于惩罚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退了卡之后，石磊知道，自己实际上在这个额度周期剩下的额度就只有那两千多万了，还没有被确认的百分之五的普通投资额度，在这个额度周期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的，毕竟石磊已经选择了一个最为稳妥的投资方式。
而石磊在这次的额度查询之中，所获得的远远不止对剩余额度的查询这么简单。
首先，他彻底确认了，收藏类消费可以被用于有关收藏的一切。
只要这笔钱的支出和消费，是为了达到收藏的目的，就可以被计入收藏类消费之中，而并不一定非得用于购买收藏品。
其次，石磊知道了关于消费判定的优先序列。
无论如何，超值消费都是排在最前边的，这意味着石磊只要想办法让一笔消费达成超值消费，那么黑卡就永远都无法将其判定为无效消费。
对于超值消费，黑卡是持有极端鼓励的态度。
石磊猜测，黑卡的设计者从某种程度上就是个商人，他秉持着低买高卖的基本原则，所以才会将超值消费的优先等级设计的如此之高。
在低买面前，一切的黑卡守则都会被放在较低的位置。黑卡守则真正的根本，就是要用尽可能少的钱，完成更高额度的消费。
这其实是石磊思考了很长时间得出的结论，当城市副本消费和非收益型投资消费次第被开启之后，石磊就想到了这一点。那就是消费的优先序列问题。
石磊总觉得，黑卡其实非常鼓励他用额度去完成更优质的消费，这也促使他做出了这次的试探。
当时，石磊的想法远比他在黑卡面前表现的更为复杂。
首先，他必须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最坏的结果就是免于惩罚的机会被浪费掉。
其次，他想的是，一旦他成功了，在今后的消费中，他就可以掌握一定程度的定价权，那么在面对那些半买半送的“人情”时，石磊就可以予以拒绝，而只需要保证自己制定的价格，依旧低于市场评估价格，使其成为一次超值消费就可以了。
石磊从来都没有把那些半买半送的所谓“人情”真的当成人情，这些所谓的人情，都是需要他付出其他代价获取的。如果可能的话，石磊并不想得到这样的“人情”。
对方卖给他这个“人情”，想要从他身上获取的，必然更多，石磊可不想受限于自己无法定价而导致必须用更多的能力去偿还这些人情的境地。使用能力的代价是暴露更多的秘密，而一旦被人怀疑黑卡的存在，就会导致上次那个证券公司经理的事件再度重演。
这是石磊无法容忍的。
于是才有了这次的试探，这也源于石磊对于程序逻辑的理解。
不得不说，脑域被开发之后，石磊的思维模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跟黑卡这种程序的产物接触的久了，他对逻辑的认识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黑卡终究只是一段程序。
既然是程序，那么，它就无法像人类那样，对于并未发生的事情进行计算。
在这次的房屋买卖当中，其市场估值，是一个并不能精确确定的数值，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市场估值高于石磊的出价。
而石磊的行为，则是抬高了杰克曼的最低报价。
这种行为，反馈到程序的角度，无疑就是石磊自行抬价而导致无效消费。是以，黑卡必然会做出无效消费且要对石磊进行惩罚的判定。
这其中就产生了矛盾，矛盾在于并未发生的事情和已经发生的事情之间。
并未发生的事情是石磊以九千三百万美元购买那套住宅，这将会形成超值消费。
可人类的思维并非如此。
人类会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同样进行结果的预估，而在一段程序里，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只是一个简单的0。
对于人类的思维而言，用九千三百万买下那套住宅，跟用一亿零二百万买下，差距只在九百万美元，而不在超值消费的点上。
在这笔交易当中，石磊损失的，其实只是少了九百万的自主资金奖励而已，而不应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