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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肜银面具后的眼神微闪,便伸手摸那马鞍,果然,他自马鞍下取出一方手帕,手帕上写着三个字:紫袍人。
他手握着那手帕,眼底浮现怒色,好一个崇严,竟敢如此放肆的坏宫主大事。
他将那手帕收起来后,便起身飞掠而起,向着前方踏风而去。
蓝睛白虎扑跑出去,速度极其的快如风,那怕背上落下一个人,它的前奔的速度也丝毫没有减慢。
唐肜负手伫立在虎背上,夜风吹动他的白衣,墨发飞扬,白日看来很飘逸如仙,夜晚荒郊野外瞧着,便有点鬼魅了。
当他来到凶杀现场时,便只看到几摊血迹,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蓝睛白虎带着它的主人,进入了一旁的丛林中,在一处它停了下来。
唐肜负手缓步走过去,望着那片枯草丛,显然被人翻新过,土还很潮湿,所以……这是埋尸地啊!
蓝睛白虎甩着尾巴,见它主人转身要走,它便扑跑向前,再次驮着他的主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唐肜握手着崇严的罪证,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把这东西交给宫主?还是去交给上官浅韵?
毕竟这是上官浅韵保出的人,可人一出了长安城,没走出五里之外,便被人给杀了。
而杀人者,便是崇严,这个他也想杀的人。
上官浅韵在太皇太后床边守了一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也觉得疲惫不堪的。
不过,十七太年幼,皇祖母又是年事已高,这些心她不操,又能找谁来操呢?
展君魅端着一碗杏仁露走进来,见她趴在床边睡着了,他便将小碗放到矮桌上,拿着衣架上的斗篷,走过去轻柔的给她盖在身上。
上官浅韵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是展君魅,才抬手捂着额头坐了起来,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展君魅见她醒了,便走过去端了杏仁露,转身回到她面前,用勺子温柔的喂她吃。
上官浅韵张口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又多吃了几口,无论如何,事情到了如今,也算是定下来了。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既然是未知的事,她又何必去劳神多想?
太皇太后缓缓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床边的那对小夫妻,一个坐着张口等吃的,一个站着温柔的喂对方吃东西,这样的温馨画面,是她羡慕一生,都不曾得到过的。
真好啊!希望他们夫妻能一直同甘共苦走下去,无论前路多险阻,他们都要紧抓着对方的手不放,共同翻山越岭过去,那才能迎来未来的光明与幸福。
展君魅早瞧见太皇太后醒了,可他家媳妇儿很贪吃,一口一口吃的香甜,他也只对太皇太后颔首笑了笑,继续没事人似的喂着面前的媳妇儿吃东西。
上官浅韵还以为太皇太后没醒呢,便小声的嘀咕道:“你以后的手艺,如果能这般好就好了。”
“我……努力。”展君魅脸上浮现尴尬之色,毕竟,有些话,他们夫妻躲起来说没什么,可面对一个老祖母说起来,总让他觉得有那点不好意思。
“嗯,努力就对了。唔!男人,就要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带得孩子,哄得媳妇,此为四德。”上官浅韵吃着东西,那小嘴巴还闭不上,一个劲儿闷头说。
“四德?”展君魅挑了下眉毛,而后问她道:“那三从呢?”
“三从啊?”上官浅韵是没想过三从这事的,四德也是她信口胡诌的,可既然展君魅问了,她当然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了。想了想,她说道:“三从……在家服从我命令,出门随从我身边,我错了也要盲从到底,总之,我就是你的天。”
太皇太后忍不住的咳了两声,见那丫头怯怯的转头看向她老人家,她便坐起来瞪她一眼道:“古语皆道夫字天出头,可今儿……你倒是让哀家长见识了。”
上官浅韵见她家皇祖母又要说规矩,她伸手便掐了展君魅一下,这次是高低的问题,没掐到腰,掐大腿上去了。
展君魅对于他家媳妇儿的失手,他忍着,回头在关起门来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掐错地方。
太皇太后见她这小孙女竟然还学会掐人了?她脸一板就训斥道:“你这丫头,就算身为公主不当夫为天,可那也不能有事没事就动手啊,瞧瞧,哀家还看着呢,你就这样虐待小展了?那哀家看不见的背地里,你岂不是要骑到……你说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上官浅韵最怕她家皇祖母说规矩了,抬头望着展君魅的眼神,都带着杀意,都怪他,害她被皇祖母训斥了吧?
展君魅是自己背地里欺负他媳妇儿行,可要是别人说媳妇儿一句,他就心疼的受不了。
太皇太后还想说什么,可一见展君魅竟然皱起了眉头,而且还心疼的去抱着那丫头,她老人家便扶额叹气道:“小展,你这样惯宠她下去,她早晚会蹬鼻子上脸骑到你头上去的,你到时候要是来找哀家评理,哀家可绝不会理你,因为……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展君魅很想说,他媳妇儿早蹬鼻子上脸骑到他头上去了。而这一切,都是他愿意的,梯子都是他亲手递的,为得就是让他媳妇儿早点骑到他头上去。
上官浅韵手不能明着掐展君魅了,可她被他抱着的时候,还是张口隔着衣料,咬了他腹部一下,总之就是要解解恨。
展君魅眉心紧皱在一起,唇瓣紧抿着闷哼一声,虽然声音他尽量压低了,可他相信那不聋不瞎的太皇太后,定然也是听到看到了。
太皇太后一见展君魅脸色一变,再想到刚才展君魅那声闷哼,她便有板着脸训斥道:“你这丫头又在干什么?小展,她就算是皇家公主,你也不能这般处处忍让她吧?你把夫纲振起来,哀家给你撑腰,非要好好给这刁蛮的丫头立立规矩不可。”
展君魅见太皇太后又训斥他媳妇儿,他心疼,所以他笑着说道:“太皇太后,龙儿很好,我愿意让她当我的天。”
“你……”太皇太后真要被气死了,这孩子,她都要给他撑腰了,他怎么就硬气不起来呢?
唉!真是看错了,这堂堂的威风凛凛大将军,已经惧内到成妻奴了。
上官浅韵抱着展君魅的腰闷声笑,她皇祖母给她选的好夫君啊!
太皇太后听到这丫头竟然还得意的笑,她老人家摇头叹了声气:“好了好了,哀家也不管你们了,你爱宠着她就宠着她,不过,哀家可要说一句,把她宠坏的你,可要负责照顾她一辈子。”
“您老人家请放心,我不会把龙儿让给任何人的。”展君魅笑意温然道,心里加一句,谁抢他媳妇儿,他要谁的命。
上官珝其实早就来了,他是来替换他家皇姐的,因为今儿个是宣读遗诏的日子,谁是皇帝,可就要昭白天下了。
可当瞧见他家皇祖母又说规矩,他就有点害怕的没敢进去。
等他家皇祖母不说规矩了,他才举步走了进去。
展君魅是怀里抱着他家媳妇儿,回头看着他家小舅子,对于上官珝这小子,他别有深意一笑:“三弟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姐夫!”上官珝规规矩矩的拱手作揖一礼,那绝对是君子谦谦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上官浅韵抬起头来去看上官珝,见上官珝还穿着昨日的那身衣服,她便皱了下眉头道:“你怎么没换身衣服?一会儿可是要去宣德殿的,你这样……用皇祖母的一句话,有失规矩。”
上官珝脸颊一红,低头道:“皇姐,皇祖母这里没我能穿的衣服。”
太皇太后皱了下眉头,便唤慈姑来,吩咐道:“去把哀家以前做的那些衣服挑一件来……嗯,算了,你带珝儿亲自去挑件合身的吧!”
“喏!”慈姑行了一礼,才带着上官珝离开去挑选衣服。
上官浅韵倒是很好奇了,转头看着她家皇祖母问道:“皇祖母,你都是给谁做的衣服啊?”
太皇太后神情有些伤悲的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为我那不孝的儿子做的。”
“皇祖母……”上官浅韵离开了展君魅的怀抱,过去趴伏在了太皇太后的膝上,也是伤悲的眼中含泪道:“父皇的孝,孙儿替他来尽,一定守着你老人家,绝不让您再痛心悲伤。”
“傻孩子,世事无常,谁也不能说凡事都能尽掌控在手中,昨夜发生的事,皇祖母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至少,你保住了你父皇的颜面,没让他背上那样一个御家不严的名声。”太皇太后心里是有气,一是气上官羽非她皇室子孙,太后欺骗他们所有人多年。
二是气上官羿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父皇的颜面也不顾及,太不忠不孝。
“皇祖母,他只要将来能为民造福,一些卑鄙无耻的行为……咱们就当不知道吧!反正人无完人,咱们不能太苛求他了。”上官浅韵只能这样安慰她自己,也这样安慰她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苍老的手,轻柔的抚着她乌黑的青丝,点了点头叹气道:“你说得对,人无完人,我们也不能对他太苛求了。只愿他不要是个任人摆布的糊涂虫就好,而南太后……她进宫后,哀家便要好好给她重新立规矩,绝不能让她如玉京秋一般的放肆无忌惮。”
“嗯,等南太后抵达长安后,皇祖母便端起婆母的架子,好好给她这儿媳重新立规矩。”上官浅韵坐起身来,支持她皇祖母好好给南露华一个下马威。
“你这丫头哟!”太皇太后伸手点了她额头下,笑容慈爱的说:“等她来了后,你也不必怕她,一切有哀家在,这后宫谁也不敢给你气受。”
“嗯,孙儿以后就全仰赖皇祖母给撑腰了。”上官浅韵很得意一笑,重重点头,那吐舌头出怪相的小模样,逗得太皇太后笑呵呵。
展君魅见她回头对他也吐了下舌头,他竟然也陪她胡闹的眨了下眼睛,二人相视一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