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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萧鼎阴冷的一笑,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她为什么能救我?”
卫子夕一怔,脑子里涌上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是你……你设计了她!”
萧鼎满意的点头:“这是人和狼人之间的差距。人类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而狼人为了他们所谓的善良,愚蠢的付出了生命。”
卫子夕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生胆寒,情绪彻底失控,激动的低吼起来:“你杀了她!你杀了她,是不是!”
萧鼎看着她崩溃的样子,笑容更加的邪肆,似乎很喜欢看着她崩溃的样子。
“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她都经历过,不,她经历的比你还多,因为她承受不住研究的痛苦,幻化狼身。我们拔了狼毛,剥离了狼皮,将她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直到显现出完整的狼骨。你应该看到的,整个狼骨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损毁,保存的有多么的完整和完美……”
不等他说下去,卫子夕已经听不下去,崩溃的尖叫了一声,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萧鼎,我杀了你!”
她举起刀子就要朝着他的咽喉割下去。
突然之间病房的门就被人踹开了,萧寒看到她手里的手术刀就要落在萧鼎的脖子上时,大喊了一声:“阿夕,不要!”
卫子夕听到他的声音,动作一顿,刀尖在距离萧鼎脖子还有0。01毫米的距离停下了。
萧寒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时候,她突然一只手抓住萧鼎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将萧鼎拎下床,挡在自己的面前,手中的手术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夕,你冷静点。”萧寒再一次开口,凝望着她的黑眸里有着心疼,也有着悲痛。
卫子夕眸光看了他片刻,绯唇轻启,“所以……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他看到自己这样对萧鼎没有意外,而是劝自己冷静点,这代表着他也已经知道了,始作俑者就是他的爷爷——萧鼎。
萧寒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静静的凝望着她,千言万语在咽喉回荡,嗓子却被什么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不是我恢复了记忆,不是我看到开枪杀死卫子越的是李忠,你没有打算告诉我,对吗?”卫子夕唇瓣轻颤的抿起,小声的问道。
“阿夕……”
萧寒想要开口解释,话还没说,卫子夕突然笑了一声,笑声凄厉悲凉沁骨,“所以,萧寒,你就是这样帮我拿回自尊的?”
他说过,会帮她讨回那些屈辱,会帮她拿回自尊!
可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最亲的人做的时候,这些就全然不作数了,是吗!
“不是的,阿夕……你听我说……”萧寒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说出这样恶俗的台词,可是这一刻他是真的很希望阿夕能冷静下来听他把话说完。
“我什么都不想听,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爱我的话就让我杀了他!”卫子夕近乎是歇斯里地的吼了起来。
“然后呢?”萧寒低沉的嗓音紧绷的响起,“他死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他死了,所有的问题都会得不到一个答案,阿夕,难道你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当年遭遇过什么?”
“重要吗?”卫子夕想到母亲,心如刀剜,强忍着心痛,声音哽咽,“我妈妈已经死了,而我当初仁心医院妇产科主任,因为他的狠毒,硬生生的被逼疯了。萧寒,你永远不能体会到,我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看到她们清理我身体时那种厌恶的眼神是什么心情!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抓着谁都叫你的名字!最可笑的是那时候我还怀着你的女儿,他的重孙女!”
最后一点是最讽刺的,也是她最难以接受的。
萧寒无法听会那时候卫子夕的绝望,可是曾经的卫子夕有多出尘绝艳,神采飞扬,听到她疯了的言语,他的心就有多痛,万箭穿心,神魂俱裂。
萧鼎听着他们的对话,神情平静,侧脸的血液浸湿了他半张脸,显得更加的狰狞。
“那不过是一个狼女,小畜生。若不是要留着她长大好做研究,你以为她能活到现在?”
听到他的话,卫子夕没有被刺激的失控之下杀了萧鼎,而是望向脸色铁青,几乎能滴墨的萧寒,轻声道:“即便这样,你也不希望我杀了他?”
萧寒眸光幽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沉默许久,机械的点了点头。
纵然知道这样会让她伤心!
卫子夕眼瞳里的光一点点的暗下去,宛如全世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只剩下一片黑暗与死寂。
她一个伸手就将萧鼎摔到墙壁上。
萧鼎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
卫子夕紧握住的右手松开,“哐当”一声,手术刀掉在了地上。
她敛眸,迈步往外走。
经过萧寒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阿夕……”
话还没说完,卫子夕已经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回头射向他的眼神,陌生而冰冷,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扎进了他的心头。
卫子夕一句话没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
萧寒站在病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想要追,可是双腿如同被灌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
眸光落在倒地昏迷的萧鼎,他几乎是将自己的唇瓣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散,艰难的从喉骨里挤出一句话:“将萧鼎控制起来,还有……”
顿了下,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愧疚和心疼,“派人保护太太,不要让她发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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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阿夕,别讨厌我(1)
乔染晚上下班随便吃了点东西,此刻坐在地毯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资料,这些都是明天上庭要用的,她必须今晚就整理好。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怔了下,这么晚是谁?
她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外面,没有任何迟疑的拉开门,“子夕,你怎么浑身湿透了,快进来。”
乔染一把将卫子夕拉进来,丝毫不介意她身上潮湿的衣服滴水到地板上。
卫子夕苍白的脸上布满水珠,分不清是泪或是雨竹,眼瞳死寂空洞,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乔染急忙去浴室拿了干净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关心道:“你先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拿睡衣,别感冒了。”
这大概就是朋友,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只会关心你会不会生病。
她转身的一瞬间,卫子夕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乔染回头不解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
卫子夕沾着水珠的睫毛轻颤的掠起,眸光看向她,发白的唇瓣轻启:“迟家的人,还有没有再找过你的麻烦?”
乔染眼眸倏然扩大,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
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失去记忆的卫子夕迟家的事,只有四年以前的卫子夕知道这件事。
澄净的瞳孔瞬间滚出泪珠,激动的声音响起:“子夕……你,你想起来了!”
卫子夕惨淡的一笑,喃喃自语:“是啊……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乔染激动的抱住她,也不管她的衣服会不会湿透自己的衣服,“子夕,你想起来了,真好……以前的子夕又回来了。”
卫子夕听着她的话,心里酸涩涌动,不禁的在问自己:想起来,真的好吗?
她想起来了一切,代价却是与萧寒站到了对立的立场,是不知道该怎么再去面对他!
“染染,家里有酒吗?”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声音幽幽。
乔染松开她,见她失魂落魄的,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以前的事她反而不是很好的样子,没有多问,只是说有。
“你先去洗澡,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拿酒。”
卫子夕机械的点头,朝着浴室走去。
乔染先是给她准备好了睡衣,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资料将茶几腾出来,将冰箱里有的啤酒全拿出来,怕不够,又拿出之前客户送的红酒和波本。
卫子夕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都没擦,直接坐在沙发上拿起一瓶波本,仰头就喝,杯子都没用。
乔染面露忧色,话到了唇边又咽回去了。
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点,那就随她吧。
卫子夕一口气喝完一瓶波本,可惜一点醉意都没有。
人类遇到不开心的事可以借酒消愁逃避现实,麻醉自己,可她是狼人,酒精这东西对她没有任何的用处,反而越喝越清醒。
等她把所有的酒全喝了,乔染问:“还想喝吗?我去买!”
卫子夕侧头看她,咬唇道:“不用了。”
外面下大雨,而且酒精没办法帮她减轻此刻的痛楚。
乔染没有问她任何东西,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陪她。
“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蜷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眉心紧拧蕴满了痛苦。
“好。”乔染干脆的答应了,起身去房间拿了一条毛毯回来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然后就回房间去不吵她。
卫子夕紧紧的闭上眼睛,在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后,卷翘的眸睫下瞬间被潮湿覆盖。
***
萧寒回到徽墨,明知道她不在,可是心里却抱着一丝期望,她在。
看到空荡荡的客厅,宛如心里突然空旷了一块,空的难受。
以前从来没觉得徽墨冷清空荡,而此刻没有她的身影,这里冰冷的像个地牢。
萧忆心噔噔噔的从楼上跑下来,看到萧寒身后没有人,明眸里划过失望,糯糯的声音问:“妈妈没有回来吗?”
萧寒回过神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语重心长道:“妈妈这几天会在染染阿姨那里住,过两天我送你过去,你好好陪妈妈,好吗?”
萧忆心嘟了嘟嘴:“你不会是要和妈妈离婚吧